第 九 章 疯道棋痴
原来那轻细无力的声音是由那老者口中发出,那老者是对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识得此刀?”
那老者声音虽细如蚊声却传人场中与每人的耳中,也惊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报以尴尬一笑,道:“这把刀叫青龙刀,是项羽随身佩刀,随项羽投入乌江后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赏识地点点头,笑道:“不愧是万刀门的掌门人,那你可知此刀的来龙去脉?”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庄主不杀之恩,多谢朱少侠救命之恩。”
霸王拳对朱承戒磕个响头后忙退到广场一旁,弄得苏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来过棋痴有个毛病,就是只要对一件事产生了兴趣,就痴疯一堆去了,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杀逃命之时,在道旁看到两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脚,忘了进命,而追杀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这盘棋再扫了他的兴头,一气之下把追杀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绐解决掉,且负着足以致命的重伤把地上那盘棋下完才昏了过去。
这件事传开扛湖,不仅让人“啧啧”称奇,也为他赢得棋痴的雅号。
霸王拳尚勇深知庄主脾气,听他跟人沦刀,无疑是下了赦命,忙谢了一声,让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这青龙刀是谁铸成无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话,说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头铸成这把斩金切玉的三尺长五寸宽半寸厚的宝刀是给带领子弟兵出征的项羽,传说中项羽是青龙星转世、故此刀叫青龙刀,只可惜项羽眼过于顶,他身上所穿的战袍,佩刀佩剑都是当时名流之士所铸造,就连他的战马也是天下少有名驹,故不把这无名老者所赠的宝刀放在眼里,只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气势,而把它放在马鞍旁当装饰之用,从头到死也未抽刀一用,唉!让这样一把子古名刀永沉于乌江之中,没想到三百年后出现在老前辈手中。”
棋痴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也听过这段神话,想信又不敢信。不过这把刀反射的青光隐隐中有一条青龙沉浮于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实的青龙刀。”
突然棋痴从椅上走了下来,但见他跨出一步,却巳到离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苏光光四人着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寒在心里口难开。
只见棋痴拉着朱承戒的手,毫无敌意地笑道:“你既识得此刀,就用这把青龙宝刀耍两招给老夫瞧瞧。”
这会儿朱承戒可是受宠若惊,手中事着棋痴给他的青龙宝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张五寸多一分的白纸,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纸一角,道:“你来刺刺看。”
那是供给习者由远刀刺击的困难刀法,稍有一闪失,刀尖便会贯穿手掌,何说朱承戒手中的青龙宝刀宽有五寸,这一失手,棋痴的手掌可就没了。
朱承戒摇着刀。一脸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痴的鼓励下,朱承戒气啸冲天豪情大发,举刀走向棋痴。
但见朱承戒测妥距离,便抱刀聚一精一会神地凝视白纸。
众人也可感觉到抱刀的朱承戒一精一气由心发出,膨胀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龙宝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份。
朱承戒专神之情,在场中之人屏息着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声,移青龙刀高举劈下雷霆万钧的一击之后,刹时跳跃刺击面出。
嘶!嘶声不绝,锐利的刀尖瞬间穿过白纸,并在纸面留下仅容刀尖通过的狭长的小缝。
嘶嘶
随着朱承戒的动作,棋痴指上的白纸小孔愈来愈多,而棋痴的笑声也愈来愈响亮了。
突然,朱承戒与棋痴的笑声嘎然面止。
原来朱承戒最后一刀的刀尖刺进棋痴白皙的手心,鲜红的血,从棋痴手心渗出,缓缓、渐大地扩散开来。
在旁棋痴的手下脸色愤怒,却没人敢冲过来,或对朱承戒来个破口大骂。
朱承戒急忙丢下刀子,颤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痴的手,道:“痛不痛,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药。”
棋痴却和霭笑道:“没关系,伤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觉中将白纸往前送出一分。”
只见棋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往伤口一倒,再用手下递来的布条包扎好后,弯下身去,将青龙刀拾了起来。
棋痴拾起青龙刀后,左手一伸,只见原本放在太师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飞来。
“锵”一声。把手中青龙刀塞进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给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横移递到朱承戒面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痴岳毅是个善变之人,自然而然也就一精一心揣度对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点内力使其胸口闷痛。
朱承戒受他一击,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双臂抱胸,刹时棋痴再缩回手臂如此一来,朱承戒的表情可一精一彩了,只见他又惊又喜,惶恐口中说声:“不!”却把青龙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飞了,场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时棋痴早已转身缓缓走回座位,口中说道:“不错!你是老夫生平所见使刀的高手之一,只惜你内力、定力还待加强,他日必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谓无功不受碌,晚辈不能接受老前辈赠刀。”
棋痴哈哈笑道:“这把青龙刀是老夫在乌江旁用二十两银子从—位柴夫手上买来的,没想到这把天下至宝名刀镇人用当柴刀用,刀如有灵也会感叹不已,而今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只是成了装饰品面已,不如赠于你,让它一吐往日霉气。”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痴笑道:“别假仙了啦,当年你师父为了这把刀跟我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偷、骗、抢全出笼,结果气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终生憾事,你师父定交待你勤练刀法,有朝一日从老夫手中夺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跷蛋了,再想办法拿取青龙刀,当你们万刀门传门镇山宝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师父曾如此交待过。”
棋痴感叹道:“二十年前为了这把刀老夫与杀万刀斗法三年有余,如今宝刀依在,却是人事全非,唉!当年老夫本有意赠刀与他,只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还争什么争,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终于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谓一句俗话武大郎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此时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辞,忙抱刀一礼道:“多谢老前辈!”
棋痴笑道:“别谢了,刀你是拿去了,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朱承戒闻言警戒地道:“什么条件?”
棋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条件不会要你拿着宝刀去杀人放火、抢劫的勾当。而是此刀的残暴之气太重,杀气重重,你定要加紧勤练内力与定力,支使青龙宝刀为善,而不被它支使为恶。”
朱承戒握刀之际,也深感出他虽握刀使招,但自己一精一神好似被刀气所迷,一直有出刀见红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伤了棋痴老前辈的手心,原来这把刀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师父说,天下名刀名剑虽多,但有灵气的却少之又少,口中不时夸赞青龙宝刀是如何的好,为天下刀之王,受之无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时衰尾仔心中也嘀咕着道:“奇怪了,棋痴岳老前辈据我师父所言是魔疯子,做事一向残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条,这会儿这棋痴怎么相反了,又赠刀还劝人少造杀孽。现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连小猪哥、孙丽丽也都瞎猜不已。
此时棋痴坐在椅上又道:“小猪哥,老夫那把刀做为与你下棋的礼数够了吧?”
苏光光点头笑道:“够了,在下要不展现两手让你值回票价可不成了。”
棋痴哈哈大笑道:“你最后一场所下的棋,简直是一盘烂棋,实有辱全国棋王的头衔!”
苏光光笑道:“下棋有如两军交战,除了强大军力之外,心战也是至胜的无形杀手。”
棋痴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小小年纪有见识,老夫与洪老国手对奕,也无法全胜。”
苏光光笑道:“象棋、围棋乃我邦之国粹,各有所奇特之处。”
棋痴忙道:“这么说来苏公于对象棋、围棋都很一精一了。”
苏光光摇头道:“这两样我都不一精一专!”
棋痴道:“那你一精一哪一样?”
苏光光道:“在下最一精一的如天九牌啦、麻将、十胡、骰子啦,我是样样一精一通。”
此言一出,孙丽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骂道:“赌鬼一个,乱没水准!”
棋痴闻言一愣,随而笑道:“唉!你对这些样样一精一通,老夫却一窍不通!”
苏光光笑道:“没关系,既然咱们跑路族收下你的礼数,你喜欢玩什么,咱们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侠对棋艺都有心得!”棋痴道。
此时衰尾仔三人正待开口否认之际,苏光光已抢道:“首先我为老前辈介绍我们跑路族成员,这是我们老幺,外号叫天天告么(哭饿)杀千刀,他最一精一的是和周公下棋。”
苏光光走过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荚道:“这是老二,外号叫衰尾道人俗称衰尾仔是也,最一精一于和八仙下棋。”
“最后一位外号叫钉鞋小美人,一精一于跳棋,下起来准让你们鸡飞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痴左旁红袍老者吼道。
苏光光笑道:“我只会自摸,不会放炮,你安心啦!”
棋痴笑道:“看来老夫只好在象棋和围棋中选一样向你挑战了。”
“围棋太伤神又费时,既然老前辈已在地上划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战我这新出炉的棋王,何必这样拐弯抹脚,来吧!”
苏光光扭着孙丽丽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辈棋子呢?”
棋痴笑道:“地上这么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这二尺大的棋子现在要刻实在太费时了,所以我们来玩点新鲜的。”
此财衰尾仔惊叫道:“老前辈是要以人为棋?”
“不错!”棋痴笑道。
“杀人棋!”孙丽丽寒声道。
“是也!”棋痴点头道。
苏光光忙问道:“什么是杀人棋?”
所谓杀人棋就是棋痴以人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盘上车、马、炮,职位面行,但想吃掉对方棋子,就要凭武功占位。否则只有吃不成反被杀,这杀人棋正是最残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孙丽丽都寒死。
苏光光忙道:“这样于不公平吧!我们只有四人,我做帅指挥剩三个小兵了。”棋痴笑道:“老夫加上去也只派三人,而且坐帅位之人,可前进后退时而充车,时而充马或炮,这总成了吧!”
苏光光插头道:“这样还是不公平!”
棋痴道:“哪个还公平?’
苏光光道:“你们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气,且内力比我们深厚,一掌就把我们打飞了,还玩什么鸟!”
棋痴笑道:“好!那我们内力只使一半。”
苏光光道:“好是好,只可惜不保险,要是有人恼羞成怒,控制不住,那我们可惨了。”
棋痴道:“那这局我们就玩不下去了。”
苏光光道:“谁说没办法!”
棋痴道:“老夫无法控制人人只用上五成功力;”
苏光光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吃药。”
棋痴道:“老夫知晓有药物可使人内力尽失,如今还没听说过有—种药能使人只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点的副作用。”
苏光光笑道:“正如前辈所说,武大朗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别人没办法,但这却难不倒我们跑路族!”
“好,老夫答应你!”棋痴一口答应下来。
“奇怪了!棋痴是不是吃错药L怎么那么好商量,难道背后藏有什么一陰一谋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苏光光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了四个黑色药丸,走到了棋痴面前,把药丸先递送到棋痴身旁那两名红袍老者之前。
两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人敢伸手,苏光光道:“怎么?我又不是拿农药巴拉松给你们吃,干嘛一副苦瓜脸。”
右旁那名老者哼声道:“哼!小子要是依我当年脾气,老夫非将你打得骨头全散了才甘心!”
苏光光向他们扮了个鬼脸,笑道:“这句话我在猪哥庄听多了,换点新鲜词吧!”
棋痴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两兄弟在扛湖上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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