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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往事悔恨飞烟散

吴畅漠然地站了一会,便说:“师兄,你与师妹暂且在此修行一阵,我去料理一下别事。用不了多久,我会有办法的。请相信我吧,我永远忘不了你们。”

文明看了一眼胡仙,轻轻地点点头。

胡仙似乎还不想原谅他,把身一子转向一边去。她的思想波动极大,一会儿好,一会儿歹,好时充满信心,眼里天空明媚;歹时万念俱灰,天地一片死气。她恨,她怨,又非常无奈。有时想咬吴畅两口,有些恨得不行;有时也觉不能全怪吴畅,是自己的父亲大狠。可思想一集中到断臂上,她心中就唯有恨了,恨一切。

吴畅也不指望她马上就接受这样的事实:你耐心等待吧。人遭大变,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扫了胡仙一眼,飘然而去。

现在,他开始思念慕容素。他的身法轻灵而快,而思念亦更切。胡元太也浑蛋,别人美丽妨碍你什么呢,怕受诱一惑就走开吗,何必要毁人面目?他想不出这位头号美女到底有多美,但他却相信她的内心是相当苦的。在截然相反的两种事实面前,人的心灵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是可以想见的。她怕别人看到她的面目,多么让人痛心啊!顺着一条山路走下去,他进入了一道峡谷。继续北行,走了十多里路,来到一片清澈的水塘边。他十分一爱一净水的,于是就走到水塘边去玩,摇头晃脑瞪眼睛,看水里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水中的他还是可以的,多少总有些神采。他也满意,于是就笑了。但忽觉身边有个女人就好了,那自己的笑才会有人知道。在空山碧水前。他感到了寂寞。

他是一爱一慕容素的,可以说一爱一得根深;可一想到她拒绝为他揭去蒙面中,心中就不是滋味。当然,这不能怪她,不想永远留给别人一个美好的印象呢。他对着透明的水出了一会儿神,猛地站起来。忽然,他听到东方有娇喝声,接着就是一声惊叫,他纵身飞奔过去。

出事地点离他有四五里路。他听觉敏锐,故而能听到。但他赶到现场时,地上已躺着了一个人,脸部还在流血,而凶手不见了。

吴畅一见地上的人,脑袋霎时晕了,仿佛在流血的是他。受伤的是慕容素。

不用问,凶手是胡元,但他没见胡元的影子。她半边的脸流血不少,蒙面中也有些烂了。吴畅心惊肉跳。急看她的伤势,不由自主地掀了一下蒙面中,刹那间,他看到了一张被毁坏殆尽的脸,他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与此同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承诺:永不看她的脸。

他心中闪起一道电光,急忙替她整好蒙面中。慕容素受伤不轻,但仍有知觉。她知道吴畅看到了什么,眼里流一出冰冷的泪水。

吴畅心慌意乱,急忙替她止血,手却不停地颤一抖,他觉得自己遇上了人间最残酷的事。

一张举世无双的脸,变成举世无双的遗憾,让人怎么能受得了呢。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慕容素的感觉是敏一感的。她几乎能感到吴畅复杂悲伤的心理,内心妻苦极了。

吴畅见她还有内伤,一语未发,急运神功与她疗伤。她肉一体的痛苦慢慢轻了,而心灵的痛苦却重了。吴畅万料不到自己轻轻动了一下她的蒙面中,竟给自己带来无限苍凉。他感觉一向不错,就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糟透了,不堪一提。假如他现在知道她说话是算数的,不可改变的,不知他有何感想。

“好些了吗?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他说。

慕容素没有吱声,慢慢站起来,十分冷漠。

“胡仙他们哪里去了?”

“他们去了妙月庵。她要出家为尼……”

“我也去那里。”她催身就走。

吴畅说:“你别急,先在这儿调息走不迟。”

慕容素只好停下,坐下欲静一会,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去。她不知道胡仙怎么想。

吴畅沉默了一会,进入了静想。他的心情是极糟的,可他的功力极其深厚,欲静下来也不是办不到的。他的“元神”离体后极速向无限的苍穹飞去。忽然,一个黑色星点飞向他的“元神”,这让他惊了一跳,往日静想是没有这种情况的。他欲摆脱黑星点儿,“元神”向类似蓝色的海区飞去。黑星点的速度也快到极点,紧一咬着他的“元神”不放。“砰”地一声轻响,黑星点儿炸开,黑气顿时笼罩了他的“元神”。爆炸的速度好厉害,连吴畅的本体似乎都盖住了。

“元神”飞不出黑气团,顿时急躁万分。吴畅的身一体也感到了不耐,无奈,只好收回“元神”。

这次静想又失败了,什么也没有发现,还差一点儿被黑气葬送了,真他一奶一奶一的倒霉!

吴畅气得难受,猛地站起身来。

慕容素也坐不下去了,长出了一口气:“我们可以走了吗?”

吴畅说:“可以了。”

两人并肩而去。吴畅欲握她的手,她闪开了一些:“我也想出家,报仇太累了,我也报烦了。”她显得毫无生气。

吴畅说:“庵门亦非净土,出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我会想出办法来让你恢复昔日的美丽的,你的绝世美容一定要让它大放光彩。”

慕容素摇了摇头,似乎不相信有这么一天。

吴畅肯定地说“你就相信我吧,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慕容素也不与他争辩,轻轻叹了口气。她心中很悲很凉,也很乱。几年前,她有过一次六神无主的体验,结果害了一场大病,差一点儿死去。现在她又惶惶然了,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幸?她是个明白人,苦细想一下,也许她会发现这是一种什么一性一质的痛苦。

妙月庵经历了不少血腥了,但它还是那么静,一点儿也不为人类的血斗犯愁。它的心胸那么宽广,仿佛能包一皮容一切。它的沉静是伟大的,本身就是力量。

文明送走吴畅,马上回到胡仙身旁。他觉得师妹遭难与自己有关,是自己害了她,更加珍视对她的感情。

“师妹,想开点吧,人生不过百年,最重要的是生有所一爱一,不在于是否有副好面孔。何况你本来也天生丽质,错不在你胡仙心中一酸,流下了泪,不管怎么说,自己这副样子,何以见人!一爱一是什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开口。心中苦的人是很想对人倾叙自己的不幸的,可她做不到这一点。

文明见她不开口,又说:“师妹,让过去走开吧,它们对我们不要紧了,重要的是我们的将来,一切会好起来的胡仙长叹了一声:“不可能的,一切都变了样,不会回到原来去了。”

文明道:“就现在这样怕什么呢,只要我们把眼光放远些,幸福仍然不会抛弃我们。”

胡仙没言语。她忽又想到了于灵,自己与他已有夫妻之谓,到底算什么呢?

文明低头沉思了一会,想再开导她。

忽儿一股风儿吹来,他的一精一神为之一爽。

让她静一会儿也好,不必急在一时。

两人不说话了,各自沉浸在异样的心境中。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妙月庵外忽地传来一声一陰一笑,两人都为之一惊。

一道人影闪进庵来,是满脸恶意的胡元。

胡仙的心顿时沉下海底,这下完了!

文明忙向师傅行礼,心里七上八下。

胡元嘿嘿一笑:“小子,你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吗?”

文明如被泼了一头冷水,呆在了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胡元“哼”了一声:“你背着为师干了世上人最不耻的勾当,还有脸活着吗!”

文明低声说:“弟子知罪,可我对师妹……”

“住口!你还有脸说,简直罪大恶极!为师的谆谆告诫你不听,钻墙打洞你学得一精一,人领着不走,鬼领着飞跑。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文明苦着脸说:“师傅,弟子并不是热衷于不听您的教导。只是我实在忘不了……”

“住口!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犯了欺师灭祖的大罪,该受如何处置?”

“您成全了弟子吧,我们永远会感激您……”

“住口!你死了这条心吧!小子,象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人,还配让人成全吗!”

文明低下了头,万念俱灰。

胡元看了他一眼,说:“小子,你知道本门的规矩,你自行了断吧。”

文明摇头说:“不!我不能对不起师妹!”

胡元顿时火冒三丈,泼口大骂:“王八羔子!死到临头还想着女人。我看你永远也别超脱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他一抖手中剑,划出一道雪亮的剑弧刺向文明的额头,他要挑开文明的天灵盖。

他身法飘忽,用劲极准。文明躲也不易,而他竟不想躲了,直一挺一挺等着挨刺。

胡仙大惊。她本已心如死水,脑中空空,突见文明要残死父亲剑下,不由自主地挥起了手中剑,她刺向了父亲,并不一定要刺中。正因这样,吴畅传她的“无心剑”发挥了威力,但见光气一闪,一下子刺透了胡元的胸膛。她顿时呆了,胡元也呆了,他万料不到女儿的随意一剑自己竟没有躲开。这剑术太怪,躲哪刺哪,似乎根本没有法儿躲。

文明也呆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胡元被刺中了要害,眼瞪得大大的,唯有惊诧,想骂几句都没有来及,便倒地而亡。

胡仙这时才想起哭。哭了没几声,长剑一横,抹向自己的脖子。一个杀死自己父亲的人还怎么好活在世上呢!

文明似乎早有准备,向前一冲,点中她的“曲池一穴一”,长剑顿时掉在地上。

胡仙叫道:“你不要拦我,还是让我死了吧,杀死父亲的罪名我怎能担得起呢!”

文明劝道:“你又不是故意的,是失手伤了他老人家。可见这是天意,怨不得你。”

胡仙哭道:“谁又会相信这是真的呢!”

文明说:“用不着别人相信,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你就放心吧。”

胡仙不信地摇头:“我罪孽深重呀!死后也要下地狱,我还算个人吗!”

文明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烦恼也没用。”

胡仙自然不信他的话,什么命中注定的,还不是自己干的吗。她希望自己突然而死,别在这个世界上受熬煎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直往下流。

文明劝不好她,唯有陪着她流泪。妙月庵内又笼罩了愁云哀雾。

正当两个人万分难过的时候,吴畅与慕容素走了进来。慕容素一眼看见胡元死了,顿时放声大笑,那声音悲凉而深长:“一奸一贼啊一奸一贼!你也有今天,总算老天有眼,让你遭了报应!我要唱,要歌,要歌唱!”

她真的就弹起琴来,琴声似乎在倾叙胡元的罪行。胡仙听了琴声,心却如刀割。胡元再坏毕竟是她爹,她不能容忍别人这么高兴,特别是在她面前高兴。

“别弹了!”她叫了起来,怒冲冲的。

慕容素停止了弹琴,问道:“你不恨他?”

胡仙“哼”道:“岂是一个‘恨’字了得?”

慕容素没有言语,呆呆发愣。胡仙无疑是对的,胡元是她父亲,她心中不可能仅有对他的一腔恨,也肯定有一爱一,有怜……

他死了,象一条狗躺在地上,虽没有带走他的罪孽,可欢乐也没有了多少意义。他毕竟看不到自己的快活了。

吴畅看了几眼尸体,说:“他的路走完了,我们把他埋了吧。他活着的时候总想篡改我们的道路,怕绝想不到他的尸体还要我们来掩埋。”

胡仙哭成了个泪人:“我有罪,是我杀了他,我有罪啊!老天,你打雷劈了我吧。”

吴畅说:“师妹,你别这么想。你杀了师傅,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何罪之有。”

胡仙为之一惑:“怎么会是好事呢?”

吴畅说:“师傅若还活着,一定还要加害不少人,她们也会痛不欲生。你杀了他,那许许多多的女孩子就得救了,这不是好事吗?”

胡仙失望地摇了摇了头:“可背上罪名的是我,受到罚处的也是我。”

吴畅叹道:“你太执迷了,这才是真正的舍己救人呢。世上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多,你应该为自己的壮举高兴。你的一剑,绝顶辉煌”。

胡仙低下头,感到周身沉重,头脑昏沉,仿佛父亲的血气扑进了她的身一体,难受极了。

吴畅见苗头不对,急忙提聚“玉田清虚气”吹向她的“百会一穴一”。霎时间,她感到云开雾散,身一体爽一透了,悲伤也被吹走了。

她不知这是吴畅的功劳,以为是自然地好转呢,而吴畅也不希望她知道,这样她会好过一些。慕容素看着胡仙,心中却发酸,同命相连,相同的遭遇把她们拉进了。

胡仙似乎忘记了父亲是自己杀的,抚尸流了一会儿泪。吴畅见她的悲绝过去了,便与他们一道把胡元葬埋了。

文明弄来一块光滑石板,运起“天罡指”,飞指在石板上写下几行刚劲有力的大字。

吴畅长出了一口气,说:“师傅,您就安息吧。这里山清水秀,东迎朝一陽一,西披落日余辉,昂哉高哉,您可以永依‘天理’了。”

文明双膝跪下,向坟头趴下去,以头抵地,深寄哀思。胡仙长歌当哭,好久才站起身来。慕容素冷漠无语,站在那里。

几个人又回到妙月庵,相对无语。

过了一会儿。吴畅说:“师兄,你们就暂在这里住一阵吧。我去外面走一走,会有办法的。”

文明能说什么呢,有办法自然最好,没有办法也不能怪你呀。他轻轻点了点头。

吴畅深情地对慕容素说:“我会很快回来的。你耐心等着我,行吗?”

慕容素未置可否,吴畅深感失望。他轻叹一声,飘扬而去,犹如一片羽毛,飞过庵墙。

文明两眼漠然,没什么反应。

吴畅离了妙月庵,直赴昆仑山。

他听说“五行大土”有“混元还转”之法,想去问“道”。他本不想去求人的,可慕容素、胡仙都牵动着他的感情,他没法静下来,“神想”颇难,估计一时不会好转,唯有四方求法。

他的身法疾如流星,快似惊电,转眼间就出了群山,奔向西南。行了有百里,他忽见北方过来六人,顿时步。

他们自然也看见了吴畅,亦停留下来。

吴畅笑道:“前辈可是久居昆仑山?”

“不错,你认识我们?”

吴畅说:“久闻大名,未见亦如见。你们身上都有昆仑山冰华之气,看得出来的。”

“好眼力!年轻人,你有何事?”

吴畅笑着说:“在下久闻‘五行大士’道行高深,特想去昆仑山拜会,不期在这里碰上了,真是天意。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金行大士”杜刚一皱眉毛,说:“什么问题?”

吴畅说:“在下素闻‘五行大士’擅‘混元还转’之法,但不知这奇术有何效力……”

杜刚哈哈一笑:“年轻人,‘混元还转’帮不了你什么忙,这种奇学一人是不能练的,非五人不可。五人同练,还转五行,有化育乾坤之力。一人修习此法,毫无用处。”

吴畅点点头,又问:“这种奇术不是还有复原的功能吗?”

杜刚乐了:“不错,‘混元还转’是有复原之能,不过那是很难出现的,其中要讲究五行生克,十分复杂,机缘不准,绝难奏效。”

吴畅叹了一声:“大师可知世上有什么奇功还原能力最好?”

杜刚沉吟了一会儿,说:“江湖传言,印度的‘紫觉宝象寺’里有位‘通灵大活佛’钦正,他擅长一种‘九华大还原心法’。此功玄奥无比,能使毁坏的一切东西复原。”

吴畅一乐:“能使人伤残的肢一体复原吗?”

杜刚不语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人不是一般的东西,能否复原那就很难说了。”

吴畅“咳”了一声:“多谢前辈指教。”

杜刚忽道:“看你相貌不俗,定有非凡的造化,年轻人,你请教这样的问题干什么?”

吴畅说:“我的朋友被人弄残了,我想让她们恢复昔日的原貌,故来问您。”

杜刚哈哈大笑:“这恐怕是不可能的,否则我岂会……”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不言语了。

吴畅没吱声,唯有一笑了之。

杜刚似乎想起了什么来,突问:“你就是那个大战忧患岛的吴畅吗?”

吴畅轻轻一笑:“不错。”

五行大士都是一愕,似乎干了件荒唐事。

吴畅见他们神色不对,问道:“你们怎么了,为何听到我的名字就不高兴呢?”

杜刚说:“你危害武林,我们此行就是专来找你的。”

吴畅笑了:“那可太巧了。我此行也没想找别人,所不同的是,我们的目的完全两样。”

杜刚道:“你弄得武林鸡犬不宁,我们身为武林中人,不能任你胡作非为,坐视不问。”

吴畅冷笑道:“我不明白你们怎会有这样的怪念头,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吧。”

杜少全笑道:“什么人能指使我们呢,你不妨猜一下?”

吴畅说:“你对什么人感兴趣?”

“女人。我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好样的,是个情种。”吴畅赞道,“不过为女人也该有个缘由,我不记得与你争过女人。”

“难道你不喜欢为女人卖命?”他问得奇怪。

吴畅答得也怪:“他们五人也为了女人而来?”

“对极了!不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干吗要到这里来。”杜少全回答得津津有味。五行大士却气歪了鼻子,这小子真浑,难道六个人要争一个女人吗!

杜刚喝道:“全儿,你体要胡说,什么女人!”

杜少全不以为然地说:“反正他又跑不了了,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畅哈哈大笑起来:“你的口气真是不小,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跑呢?”

杜刚说:“吴畅,你若不愿动手,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中律门,那是个好地方呢。”杜刚笑道。

“我没有这样的感觉。若是我不愿去呢?”

“那我们只有委屈你了。不过你要放明白些,,你绝不是我们的对手的。你能横扫忧患岛,未必能横扫‘五行’,‘混元还转’神功会让你对‘五行大士’另眼相看。”杜刚无比自信。

吴畅冷笑道:“你们也为中律门卖命,可见人品之低下。我是要对你们另眼看待,不过把你们当作一条虫而已。”

杜刚怒道:“你别自命不凡了,动起手来你会后悔的,还是识相一些吧。”

吴畅顿时化作一阵风似的,不再理他们了,但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他的神思飞扬起来,想的全是另外的事:高山的积雪,山顶的白玉石,还有夜里的细细的“相思雨”。

五行大士见吴畅轻视他们,顿时火了,你小子能有多大能耐,这么傲慢无比!

他们散开,围了上去。吴畅仍浑然不知。

“五行大士”站好方位,忽地同时发动了攻势。他们的动作不一,却协调无比。五人一动,顿时涌起飞旋的五行气,犹似一个可怕的陷阱,要把吴畅掉进去。

吴畅不敢怠慢,身形向下一矮,双掌突地猛抖,使出“虚化神功”使自己不受真力之击。

“五行大士”越动越快,内劲越来越强,吴畅突觉不适。他双臂猛地向外一扬,使出“孔雀展翅”一招,陡发劲力。两股内劲一较,“轰”地一声闷响,五行大士全被击飞,吴畅也受了伤。

他感到头晕,发闷,唯有不住地长吸气。

“五行大士”受伤更重,几乎倒地不起,惊恨交加。他们想不到吴畅的功力高得邪乎,这个跟头栽得与他们的名声太不相称。

杜少全这时大怒,暴喝一声:“还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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