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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血染绝谷(2)

见他泪痕未乾,对自己却显得满怀关注之色,龙女就依立他的右侧,白衣胜雪,秀发如云,恬静一温一 柔,娇姿雅丽,连云儿平素那种自视极高的一性一格,也不觉大为心折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何以见著麟儿,似有不胜忸怩之感,同时还有一种特别的友一爱一,存在内心深处。

这种友一爱一,她虽然极力隐藏,但有时无意之间,却不免流露,好在惠元心如莹玉,对麟哥哥更是敬仰有加,兄弟姊姊和好之情,在他认为,那是理当初此!

朱云英苦笑地唤了一声“麟哥!”底下便是一片沉默,忽又注意到龙女惠元等,已是全神准备,不由暗里一惊,急问惠元道:“难道祖父又将亲来绝谷,实施攻击么?”惠元只好据实相告。云英默然久之,忽对麟儿道:“轩辕、骊龙、灵虎、玉佩、紫幢,威力奇大,祖父武功,虽然出神入化,但也恐难抵挡,还望惠留一线香火缘,勿太过份使他难堪,他日朱云英必有以所报。

麟儿愤然作色道:“如此一来,玉姊姊算是白死了!”话既出口,忽又想到云英临危来助,义薄云天,生一性一又颇高傲,前次因为口头不慎,几至闹翻,这次焉能重蹈覆辙,惹她伤心?不由满脸歉然,朱云英看了看玉英遗骸,粉目中泪落细雨,竟一改平日作风,幽幽一叹道:“你的话,我也认为有理,然而退一步想,却又何常不可稍留余地!”话语略事停顿,又凄凉地继续道:“许多事,眼不见,心不烦!我也不怨别人,却深深地埋怨自己,为何离开父母,踏上江湖?正如春蚕作茧,把自己牢牢缚住,到头来,还不是一堆黄土,千古埋恨?最多不过供人凭吊真正知音有几人…………”惠元涕泣如雨。

麟儿忙谢罪道:“我一时气愤,口不择言,惹起云妹伤心,无论如何,我照你的话去作就是,快莫埋怨了!”

火箭啸声利耳,还夹一著一种森森狂笑,几于同时进入室内,那火箭,正朝著琼一娘一的玉颊,如飞驶来。麟儿怒斥一声,伸手一抄,把箭接住,猛然一抬腕,箭若流星穿云,猛朝堂外打去,早闻有人一大笑道:“小狗还不出来领死么?”毒龙叟身入绝谷。

群侠不由一惊,公孙虚和铁蓑翁已霍然而愈,立对麟儿道:“我两人在树上观战,几方面均可照应得来,贤侄们只管放心应战便了!”

麟儿龙女和惠元,彼此不免一阵紧张,颌首而出,但见二条人影一晃,穿叶渡枝,落于坪上,毒龙老怪,装束同前,依然空著一双手,屹立如山,满头长发,把一双锐利如刀的双目,也遮盖起来。除了拾得子冷浮生,在他身侧,捧著香炉,炉内白烟袅袅,笼罩著这魔头的头部,其他匪众,几乎倾巢而出,均是全付武装,弓上弦,刀出鞘,威风凛凛,杀气弥谷。

麟儿不由心想:“这一战,决胜负生死,武成林自然死有余辜,连拾得子冷浮生也绝对留他不得?”忽又念及:“恩师紫一陽一真一人,罪无可赦,常谆谆训谕,对人必需心存忠恕,不是巨一奸一恶盗,罪无可赦,绝不准动则伤人,但今日情形特殊,纵使他在身旁,也说不得了!”麟儿一落,龙女惠元,即分左右。

忽从毒龙受那眼中,射一出两道使人战栗的光芒,出语更是冷峻可怕:“领死的难道就是你们三人?青莲老尼她们呢?她们害怕吗?”麟儿不禁怒骂道:“怕你!我们三个,你也未见准赢!要比斗,何用废话?”那老怪哼了一声道:“今日叫你逃出手,老夫从此不涉足江湖!你是否先行领死!”

不待话完,老魔头早已缓缓而出,微风吹动他头上白发,只觉鬼气森森,麟儿把剑眉一掀,玉颊微酡,似笑非笑,似恼非恼,依然一双徒手,除了铙钹宝剑外,胸前玉佩,闪闪生光,缓步出场,正待单人应战。“麟弟且慢,十余年血海深仇,不能不先让愚姊应付!”话声甫落,红光一闪,俏琼一娘一已从木屋飞出,美人抱病出战,麟儿又惊又怜,不待她飞近身前,已解下胸前神佩,朝她一丢,琼一娘一伸手接过,立挂在项下,手挽金牛剑,缓步出场,朝著毒龙叟侃侃而谈道:“杀人父母,不共戴天,走遍天涯,总超不出一个理字!武成林和徐吴三人,同为匪盗,害我全家,详情已奉告,恕我不赘,今日薛琼一娘一算是索命而来,阵前不敌,只怨自己学艺不一精一,长者如想出手,只有谨请稍候,我要凭双掌一剑,斗斗那杀亲仇人,单打群殴,悉听遵便!”

毒龙叟还未开口回答,徐芳、吴文,早已忍耐不住,竟从毒龙里身后,纵步上场,两匪朝天打了一下哈哈,手朝琼一娘一一招道:“恕我兄弟一出手就是两人,这是誓言所限,不能算是群斗,如果不愿,你也不妨另外添人!”

“狗贼看剑!”

紫光如电,卷起一片风声,那是琼一娘一的金牛剑,一出手,便是玉郎暗中所授的三百六十周天神剑招教,招名“雨敲春!”森森剑气,闪闪寒光,疾从四面八方,激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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