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烧六盘(2)
袁素涵的朱一唇两片,已贴上嘴来。琼一娘一抗拒无法,只好由他吻上两吻。不料那一婬一徒得寸进尺,一把搂着她的织腰,心跳加速,其热如火,立即要求脱一衣 解一带。琼一娘一故作低声下气,泣告道:“男一女之情,贵在两人意气相合。似你这等强迫急进,虽然使我失一身 ,但绝无情趣可言,何不稍事时日,也使我有考虑时间!”
袁素涵摸一着琼一娘一酥一乳一,突然把双眉一扬,沉脸问道:“两年前,你和那季家小子,日夜同行,据我看,干柴烈火,自然给包干净?”
琼一娘一愤怒已极,脱口骂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象你们一陰一山派,荒一婬一无一耻,毒比蛇蝎,禽一兽 为心。”
袁素涵朗笑道:“既是完壁,自然更好。袁某福缘不小,居然也使仇人之妻,据为已用。”旋将衣服脱除,身上仅剩下一条短裤。
窗外红光如电,火光烛天。他把琼一娘一从床 上一拉,半搂半抱。红光从窗口透进,却照得她颜面微酿,娇一艳如花。袁素涵纵声一笑,骄指轻划,一声裂帛,薛琼一娘一身上衣罗,扣钮不解自落。红绫兜,已经露出,连胸脯也好几处暴露无余,真是肤光如雪,兰一香扑鼻。
琼一娘一几欲昏倒,两手捧着前胸,惊叫道:“恶魔,我死后化为厉魂,也必复仇!”
袁素涵色窍迷心,又加上复仇观念作祟,业已失去人性,随手一带,丝罗自解,微一挥手,薛琼一娘一已躺倒床 上。纵声一笑,全身已不着根纱,琼一娘一衣裙已开,身上只剩贴身短孺。
这恶魔,把她丝带一拉,正匹马提槍,抢开厮杀。眼看这一代玉人,就待被人辣手摧花。
忽闻“巴达”一声响。恶徒身后,寒风飒然,掠背而至。忙反身一把抄住,细看却是一段松技,长不逾五寸,经可分以上,分量极轻,但打来力道奇大。
窗外火光烛天,飞龙观四周起火。呼叱之一声 ,如万人空围,使人骇极。
袁素涵错愕之间,狂风卷着一股浓烟,直朝窗内猛扑,烟味呛人,使人有目难启。袁素涵咳了一声,泪眼模糊,募地心头上泛起一阵一陰一影,骤惊之下,启目一看,床 上玉人已空,这一愕,更不知所措。窗前人影一晃,已纵落一人,但足音浊重,轻功提纵,显不高明,管见来人散发披头,满面是血,身上玄衣,也有好几处破裂,看清之后袁素涵不由惊叫一声:
“一婬一姑!”
在平时,两人早已互相拥抱,纠在一块。
此刻,双方都被尴尬场面怔住。一婬一姑把散发往后一甩,两眼射一出一种愤怒光芒,注视着袁素涵一裸一身赤体,怒道:
“你这人,太没良心,姑姑一片情意,算是自用不说,而今火烧眉睫。这庙观,立将焚毁,你不但丝毫无动于衷,反赤身露体,玩一弄女人,挟此女以为人质,正好迫使敌从就范,如果有失,教主之前,如何一交一 待,你自己清楚!”
这凶徒,忙含羞带愧,穿上衣服,正拟配上革囊宝剑,那两尺多长的尤神雾剑,竞己不翼而飞,革囊里,毒一药暗器,却是一件不少。
这一惊,直使袁素涵,全身大冒冷汗,一婬一姑也跟着一惮,急问道;“剑呢?”
“适才还在,剑囊放在一起,我也未离此房,也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一婬一姑已把面上血污洗净,闻言冷笑道:
“那么人呢?”
袁素涵惊叫一声,不知所措。
且说麟儿由于找不到琼一娘一,不由怒气攻。放火烧阁,四下一片火起。
六盘老道赶来,不禁怒骂道:
“尔放火烧山,本观波及之余,你也难逃一死!有胆,不妨随同祖师爷,同往问上一决生死。”
锦云阁离地高逾十丈,六盘老道,竟飞身一跃,麟儿也身拔地随尾直追。老道狂笑一声,笑意森森,可怖已极,人在空中,空地回顾。扬手之间,竟从袖中抛出一物,旋闻波的一声,黄烟四起朝着麟儿当头一罩。
这又是毒粉毒雾,中人必死。麟儿急怒一交一 加,忙把真气一沉,朝下疾落。六盘老道,已飞落阁上纵声狂笑,其状如疯,只闻哈哈之一声 震耳,音涛急一浪一,一交一 至沓来!募闻有人一大喝一声:
“嘉麟速退,提防火攻!”
地上浓烟直窜,丝丝之一声 刺耳。麟儿闻声一怔。“轻云贴地”,往旁纵落,旋将双手一抖,拔空而上,手中玉笛,光华四起,如彩练行空,华美无匹。
陡闻震天价一大响,山摇地动,石破天惊,热风火光,冲天而上,四周围气流激荡,把麟儿冲开老远,亏这孩子功力一精一纯,临危不乱,下落之际,避开那股热风,还有碎砂之类,纷飞回走。一击不成,六盘老道飞身便跑。麟儿正待追赶。
眼前人影一晃,落下一位青衣美一妇,那正是对麟儿惠元关怀备至的扶桑姥姥。相见有如娇儿恋一母,麟儿忙依跪膝前,并告以云英救出,但琼一娘一劫持之后,生死不明。说完,一阵凄凉之色,悲不自胜。
扶桑姥姥,一脸笑意,亲用手把他挽了起来,莞尔道:
‘一切事情,老身了如指掌,你抢救云英,这一层,不但老身感激,云英又何何常不铭之肺腑?”语音一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续道:
“云英这孩子,多愁善感,可是少女们总离不了许多做作和不必要的矜持,她对你,情形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惠元这孩子,和你情逾骨肉,这一层,我很放心,知心密友,无分男一女,惟贵能以礼自持,而且彼此应将眼光放在远处,否则,触景生情,难免无伤。”
麟儿忙惶恐接口道:“前辈谕示,晚辈定必遵守!”
扶桑姥姥,又复仁慈地笑了一笑,道:“你很听话,老身至慰,琼一娘一这孩子,业已被人救走……”
麟儿一听,真如醒酗灌顶,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道:“她在何处?想是老前辈大发慈悲!”
桑姥连忙摇头,面上出现惭愧之色,渭然叹道:“我从崆峒下山,搜索附近各处,抵达此间后,惠元和云英,已和敌人簏战,惟此间高手云起,六盘老道,为本门有数人物,而且冷浮生和龙子,在后辈,为武功高手,老身当即用飞花制敌,摘叶伤人的手法,将敌人惊退,复查此处道观,为本门暗卡,举凡中原武林道,有进窥一陰一山者,均在监视之列,而其重点,则著眼于崆峒,此地不除,武林劫运,势必空起,故决定放火烧山。火势犹未扩展。突闻有人喝道:“道友出污泥而不染,心同日月,的确可敬,佛祖慈悲,必降福扯。庐山女弟子正在楼上受难,这孩子兰心惠质,如经人糟踢,岂不冒天道反常?沿祈道友助我一臂!”
语若洪钟,但人踪杏然,老身当时也极感诧异。但也不好意思询对方姓名,只好把他当作哑谜,当下,打也一段松枝后,凝神运掌,对着烟火之处,虚空一劈。尤掌力,可实可虚,狂风起处,
风柱回旋,卷着一股浓烟,直朝窗口,一冲而入。就在火光之,内,冲出一条灰影,那人似乎瘦小之极,虽是出家人模样,但无
法分清是僧是尼。身形好快!眨眼之间,立纵窗口飞出,身手背着一位红衣女子,余势已尽,脚点枝头,又复纵起,人如鹤掠长空,轻快绝伦,口中还宣了一声佛号,几个起落,即不见踪迹。”这一说,不由使麟儿大疑,天真地带着笑容道:
“这位前辈异僧,真如九天神龙,略显神爪,有此功力。怕似晚辈恩师,惟他滑稽梯突,那一身百结僧袍,和一双铣足,即其特微。照所言略加印证,偏又有许多不象。以前辈功力,察看此人,自也不难,惟因保持身份,别人不愿露面.故不欲多加考究罢了.关于这一点正是前辈光明正大之处。”桑捞不由笑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在我面前,也大灌其迷汤,元儿云英,已返崆峒,别瞧此间事已了,但崆峒危急之势,如老身所料不差,只有更胜往昔,寄语大悲真一人,从速提防!”
麟儿不由被此语愣住了,怔怔的问道:“前辈此语,必有所见还望明示弟子!”
“这道理很简单,本门主教玄风道人,素来雄才大略,料事如神,谋定而动。巫山一战,拙夫惨败,从此蜇伏两年。此次出山,连一爱一子也二度出手,他深知武林中既有你在,轩辕剑又是尤九天神雾克星,袁素涵的背后,必另有高手。风闻,四川氓山,正副教主,修炼已成,说不定联手出击,果如我所料,来人也大约到达此地了!”
说着,她面现愧容,勉强一笑,接道:“老身隶属一陰一山,为武林之事,叛夫背子,已是门中罪人,而今势同骑虎,进退失据,一切希望,仅寄托在云儿身上。烦看老身薄面,多加照顾,目前,琐事缠身,崆峒有事,是否能来,不得而知,暂时只好别去了!”她也不等麟儿回话,点足一纵,立即离开。
麟儿也知道她内心颇为苦痛,崆峒之事,不愿正面出手,但这种邪正选择,毅然太义灭亲,凭此之事,即属可敬!一爱一妻虽然被人救走,但总不免衷心怅然,悒悒返山,时已天亮。
崆峒山上,显得一片紧张。惠元与云英,大约返山不久,连革囊宝剑,都未去掉,却从洞里匆匆走出。一见麟儿!真似喜从天降。但因麟儿独返,未和琼一娘一一道,不出同感一愕。
惠元忙问道:
“琼姊呢?”
麟儿神色黯然但又怕义弟和玉女伤心,勉强笑道:
“恕我学艺不一精一,袁素涵乘机逸遁,琼姐也被一位前辈高人,乘机救走。”
云英已热泪如线,泣道:“还不是我这不掸之身,把她害惨,为了我,麟哥出生入死,和人拼斗,延误救援时间。袁素涵才乘机掠人,否则,她还不好好就在此地。”
麟儿忙笑道:“自家兄妹,救谁都是一样.你如被捉,情况还来重得多,好在她人已脱离虎口,再相逢,只需稍候时日,不
用悲伤。”
“那位搭救琼姐的异人,是否三老?”惠元对于饶拨僧,耿耿难忘,不免追问一句。
’‘据桑姥前辈所见,似非恩帅一道。但此人却是一位玄门人物,身材瘦细,是僧是尼,尚未分清。’”
惠元眨眼一想,不觉大疑,辛响沉吟,竟道:玄门人物,功力奇高者,屈指可数。据弟臆测,雪山前辈,成份居多!
计议之间,龙女宝琉,双双而出,一见麟儿衣服破烂,而且还有几处擦伤,不由惊问其故,始将实情经过,简略说明后,两女不由又痛又恤。
募间钟声一响,崆峒弟子,齐往室内跑去。麟儿惊道:
‘师伯升座,赶快人内!”
惠元似还有话要说?但见盟兄一脸倦容,立又隐忍。
麟儿心细如发,知道崆峒又有急事发生,不由问道:"难道已有人出现本山么?”
龙女微微一愣,暗道:“他倒料事如神!”
男一女五人,一同走入石室。大悲真一人已率众而比,见是麟儿返山,而且带三分狼狈,不由动容。走到座前,却不就坐,等麟儿下拜,却一把挽着他的手,一温一 容笑道:“多劳贤侄环山探敌,看来似已带伤,贫道极为过意不去。”
麟儿忙笑谢道:“小侄应当效劳,肌肤之伤,师怕万勿介意!”不待真一人谦逊,忙随惠元同入弟子之列,执礼至恭。
真一人不再谦虚,蔼然落坐,首由蓝衣秀士面报昨晚发生情形:
原来昨晚自麟儿和惠元携手下山后,司马倩霞和宝琉女均拟仗剑司守护之责。但玉锁夫人,极一爱一二女,却把两女携至后房,一娘一儿们聚在一处,絮语原多,守洞之责,却又落在蓝玄秀士身上。突从石室对面,飞来一阵泥沙。
蓝衣秀士,连作梦也没有想过,泥沙会飞入眼睛内,睛球刺痛,泪流不止,梦华不由暗想:“一次的失手,连番不利,连飞沙也无法御防了,事情奇怪,山风不起,何来这般情景?”
忙到后内,自翻眼皮,轻轻摧净后,刺痛剧减,反手拔起魁星笔,往前直掠十余文,搜索一番,却无半点人影。不由叫了一声奇怪,掠上左道屏崖,崖形如蚌,上锐下丰,高出地面七丈以上。
突闻“哈哈’一声长笑,人影一条,突从崖下飞起,那份奇快,足使戴梦华暴吃一惊,忙往右边一纵,避开两三丈,但来人却如影随形,也跟着纵落。相距自已不过五尺,口中却发话奚落道:“所谓鼎鼎大名的蓝衣秀士,临事却一点也沉不住气?定天然安虑,佛门秘旨,若连沉着也谈不上,岂不有辱秀士清名?”
蓝衣秀士,略一打量,眼前站立的人,却是一位四十余刚,身着青衫,白面无须,手拿招扇,似文生,但双眉带煞的江湖人物。论像貌却也不欲,只是两眼朝天,嘴唇极薄,鼻子钩曲,而且略朝左偏。不过不是细看,极难分看出来。梦华心头一凛,暗道:
“薄唇、钩鼻、五官不正的人,最是难惹,这家伙,不知是何人物?”当下冷笑道:
“恕我眼拙,足下何人?请留名姓,卑便接待,若徒逞口舌之利,妄肆轻薄,名山胜地,不容狂妄之徒,来此驻足!”
那人狂笑一声,傲然答道:“在下复姓催命,双宇无常,足迹所经,死人无数。此来,暂充信使,不作勾魂,请语贵派掌门,宜及早准备后事,否则,勾魂一到,便措手不及了。”
蓝衣秀士,把剑眉一掀,叱道:“狂徒,敢在此胡说八道!”
魁星笔划空一点笔洒万点金花,如毒蛇出洞,疾点心胸。那青衣文生,却是不慌不忙,翻腕出手,划然一声,竟从袖底闪出一道紫光,描金铁骨扇往魁星笔上一搭,迫使蓝衣秀士一抽一招不及,脚下已见浮步,忙踉跄后退,笔几乎脱手。
来人把招扇一开,阔情自在地摇了几摇,冷笑道:“我早已言明,催命无常失礼后兵,初来只是报讯,足下偏不听劝,妄事逞强,就凭这点武功,恐不足以把我打发罢!”
洞门口突传来一声冷笑,倩影双双,连挟而出,原是龙女宝琉,得讯而出。
龙女可不认得来人,宝琉却是一惮。她原长自四川,却认得来者正是岷山师太的嫡授弟子,索以手辣心黑,位列四奇之首,归元生罗英。
不待宝琉叫破,罗英先是一惮,两道锐利目光,不住在两女身上打量,终因宝琉臂上灯光,被他看出,陡地双眉一竖,脸蕴杀机,咯咯长笑道:“看不出尔崆峒,竟敢擅留峨嵋判逆。如此胆大,这一次,恐怕寸草难留了。”
龙女见他面辱姊姊,怒叱道:“原来你就是攻打本门的罪魁祸首。数年潜伏,今又出而作恶,崆峒山是道家胜地,绝不容恶人在此勾留,如不快滚,眼前就叫你立遭活报!”
归元生罗英,冷冰冰地哼了一声,道:“贱婢出言无状,那你就不妨试试大爷手段如何?”
倩霞怒不可遏,身游八卦,其疾如风,绕身侧攻,指点章门。但觉风生阵阵,罗袖飘香,出手便是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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