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遇白骨惊闻毒药
云天翼见二女欲密语,他也不好留下,便往林中走去。
他在林中站了一会,心中微觉烦燥,便向另一方漫步走去,突然远处数条人影一闪,如飞自他眼前闪过。
这些人影虽然闪得非常快,但云天翼在一瞥间已经看见了一条熟悉的身影,白世杰,白世杰好似为人所迫,正在向前奔着。
云天翼心中微惊,心念微转之间,立刻留了两句话,起身向前追去。
奔出十余里,才见那三条人影,他脚下一加力,全力追了上去,白世杰当年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魔头,武功也非同庸手,居然有人追他,不知追他的是什么人,看上去武功也非常人能及。
突然,前面那三条人影停了下来,云天翼飞也似的追上,但他不愿就此现身,悄没声息的落在一棵大树上,想看看究竟是谁。
他身形未落,眼角瞥处,已见二人是长白山的绛河一怪与紫汉一奇二人。
云天翼心中微惊,心道原来是他们两人,不知他俩又有什么事与白世杰过不去的,竟紧迫着不放。
只见白世杰站在一棵大树之前,回首看着二人道:“我一再忍让,你俩为何一定要一逼一我呢?”
紫汉一奇大笑道:“白仁杰,你自已心里有数,四十年前你做的事想必还没有忘记,何必假惺惺做态!”
白世杰双目一扫二人,道:“不错,当年我杀了不少人,但如今我已悔改,难道你们还要一逼一我吗?”
绛河一怪道:“悔改?我不知道你还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悔改,那些人命都不算了吗?”
白世杰忍气道:“你俩的意思是要我白世杰来抵命了,是吗?”
二人冷然道:“正是!”
云天翼听着,心道:“以白世杰的脾气,这里免不了一番拼斗了,但不知要如何解决!”
只听白世杰仰天大笑,半晌笑声始歇,绛河一怪与紫汉一奇也不由面色微变,白世杰道:“你们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紫汉一奇道:“大甚?杀人偿命,事所当然,何言太甚?”
白世杰双掌微错道:“你们要我偿命,那也可以,你们自己来取好了!”说完神诚凛然,全无屈然之态。
绛河一怪大笑道:“当年白骨神魔威镇武林,我绛河一怪今天可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出奇武功!”
说着他身形一起,双掌向白世杰拍去。
白世杰目光微微闪动,他自知以一敌二,自己万万不敌,如今只好寻一较好的脱身之计,他身形微起,双掌白骨神功以八成劲力拍出。
双方掌势一接,灰尘扑天,二人同是后退五公尺!
绛河一怪身形一退,大笑道:“白骨神魔未必言之过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说着他身形再次飞扑而上!
白世杰一掌接下后,对绛河一怪的武功心中已大多了然,他凝神静立,想绛河一怪敢真正的全力相拼!
但站在一旁的紫汉一奇也并非傻子,他一见这情形,大叫道:“诸葛老弟,当心有诈!”
白世杰闻言心中一惊,知道诸葛胆心中必会防备,他身形一起,不再接招,身形向后退去。
绛河一怪冷然长笑道:“白骨魔头,你别跑!”说着他身形如闪电一般,急向白世杰一逼一近。
白世杰身形微顿,不再闪避,左掌全力将白骨掌功击出!
绛河一怪听紫汉一奇叫他小心,也不由不微微警惕着,当年世外三魔的招牌得之匪易,武功那会中如此而已。
但见白世杰居然单掌来接,愤怒地哼了一声,白世杰如此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他不信白世杰真有这么高的武功,居然敢以单掌迎敌,即使无名老尼来此,也不敢如此轻敌。
他双掌含怒拍出,以十成功力击向白世杰!
但白世杰心中早有打算,那会与绛河一怪硬拼,他一掌拍出之后,身形飞快地向旁闪去。
绛河一怪也料白世杰不敌硬接,他双掌虽以十成功劲击出,但脚下却尚留有余劲,见白世杰一闪,他身形在地上转了大半个圈,双掌随手之势,亦向旁一转,仍然击向白世杰。
白世杰始料未及,想不到绛河一怪居然转身得这么快,他来不及再变招,只好双掌以余劲迎击。
一声巨响,二人均退了两步。
这一硬击,无形中已明显表示出白世杰比起绛河一怪尚要稍高一怪,一个以余式相迎,一人挟势以攻,仅得平手而已!
紫汉一奇在旁冷然道:“好高的功力,诸葛老弟,待我来会一会这白骨魔头有什么绝招!”
二人均为武林中成名之士,那能一开始就以二敌一,绛河一怪也自知不敌,他面色微微一变,但也不愿得以众暴寡之名,只有退下。
白世杰一见紫汉一奇上场,他也知道紫汉一奇的武功要比绛河一怪稍高一二,他也不由不打点精神,以全力应付!
云天翼藏在树丛之中,见二人不以多欺少,知白世杰不会败在二人任一人手中,也就不再现身。
以目前,他也很难,如果自己出面将要如何说呢?论理,当年白世杰滥杀无辜,绛河一怪与紫汉一奇要报仇,那也是理所应当,只是白世杰如今已悔过当年之非,二人再到如此,那就太过了,但是,难道说叫二人不报仇吗?这话怎么能开口,而且只怕二人对自己尚有芥蒂,自己下去只有用武解决!
紫汉一奇见绛河一怪退下,向白世杰道:“白骨神魔果然名不虚传,世外三魔当年惊动武林亦非无因,只是现在世外三魔竟挂单了,只有你一人在此!”
白世杰双眉微扬道:“当年我做事太过,但如今你不觉得你也行一事太过,不留人余地吗?”
紫汉一奇大笑道:“只许你行一事太过,就不许别人行一事太过吗?”
白世杰听紫汉一奇如此口气,他心知此事无法善罢了,只有与他硬拼一场。
紫汉一奇冷冷一笑,他也知道白世杰亦非易与之辈,他也不敢轻敌而上,他心中暗思制敌之法。
二人相对沉默良久,紫汉一奇身形突然向白世杰欺进,踏中宫,走洪门,由正面进击,攻向白世杰。
白世杰心中微微吃惊,紫汉一奇竟然如此攻敌,他不知紫汉一十有什么绝招,不敢立时还击,他双掌微扬,脚下退了一步,以拒来势。
但紫汉一奇这仅是诱敌之招,他见白世杰果然不敢立时还击,长笑一声,掌势一慢,展出他得意的“飞云掌法”一片掌影,挟着狂风暴雨一般的动力,直向白世杰攻去。
白世杰一失先机,立时落于被动,他的“白骨神功”展出也仅能自保而已。
百招一过,紫汉一奇已抢尽了上风,掌势益加凌厉。
但在打斗的经验上,白世杰是老于此道,比紫汉一奇可多多了,他初失先机,立知不妙,马上改为守势,不再反攻,只靠守自己,再看紫汉一奇的掌,稍有空隙他使反击。
二人缠战,又近百招,白世杰眉头微皱,紫汉一奇掌势攻得太凌厉,使他毫无还手机会,除非改变战局才行。
绛河一怪在旁见二人打得如此激烈,心中也暗暗吃惊,二人之中,没有一人是他所能敌的。
突然,白世杰掌势一松,紫汉一奇冷笑一声,单掌劈入,白世杰身形一偏,反掌击向紫汉一奇!
紫汉一奇不愿两败俱伤,见状只有回掌相迎,一声巨响,二人一齐后退,面面而立。
绛河一怪心中微惊,白世杰原是落于下风,但这一换掌,二人立成平手,这样看下去,这一场拼斗可就要麻烦了,除非……除非自己能上场,以二敌一,这一场拼斗则立可解决。
他想着,脚步慢慢移向场中!
白世杰眼角余光也见绛河一怪一逼一近,他也知道这是必然之势,但想不到发生得竟如此快,不让他有多想的时间。
突然,一条人影飞闪进入场中,双方全微微吃了一惊!
云天翼见绛河一怪也将介入,不容他再多想,只有飞身进入场中。
紫汉一奇见是云天翼,他呆了呆,冷然道:“怎么,你要护着白世杰吗?”
云天翼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前辈以为然吗?”
紫汉一奇听云天翼如此回答,他心中怒火上冲,冷冷道:“白世杰昔年杀人如麻,谁敢护他,必为武林公仇!”
云天翼正颜道:“但他现在并没有杀人如麻!”
绛河一怪道:“云天翼,玉叶真一人至今死因未明,你自己身负重罪,竟又敢护着白世杰吗?”
云天翼听绛河一怪如此说,心中发怒,道:“前辈以为玉叶真一人是死在我手下吗?”
绛河一怪冷哼一声,良久不言,他已无话可答,在此时此地,他决不能肯定指云天翼是凶手,他沉吟半天,拖长声音道:“或许有这个可能!”说时他双眉微扬,竟有近似悔蔑的态度!
云天翼冷然长笑,道:“你以为玉叶真一人,正宗练内家吐纳功夫的人会走火入魔吗?”
绛河一怪呆了呆,当日月一浪一星波说玉叶真一人走火入魔,自己也没有想一想,如今经云天翼一说,他心中一惊,决不是云天翼了,这样说来,杀玉叶真一人的决不是云天翼,那必有他人。
此时他真正变成无言可答了。
紫汉一奇见状冷哼道:“此时我们讨论的不是是否你杀玉叶真一人,我们是要找白世杰算四十年前的旧帐!”
云天翼道:“前辈的意思是一定要他偿命,是吗?”
紫汉一奇冷然道:“就是这个意思,四十年前还没有你这个人,当日他所做所为谅你也不知道,你最好是不要管这件事!”
云天翼淡然一笑道:“四十年前之前我虽不知,但也有了耳闻,当年世外三魔无恶不作,但我白世叔已悔改,连伽叶大师都亲手放了他,难道四十年后的今天,你们还要对他苦苦相一逼一吗?”
紫汉一奇道:“伽叶大师与他无冤无仇,自然可以放了他,但我们的切身大仇,焉能放过他!”
白世杰闻言冷然道:“我白世杰又焉会怕你!”
紫汉一奇闻言面色微变。
云天翼不待他开口,面色一整道:“既然前辈如此说,我云天翼自然不便阻止,但我请前辈抚心自问,此事发生在四十年前,当时我白世叔尚未悔改,当时前辈兴师问罪,而如今我白世叔弃恶从善之际,前辈竟来寻找,这一点我想请前辈想想,是否应放他过去!”
紫汉一奇面色微变,好一会道:“你如此说,我也答应你,不再向他寻仇,但你也得还我一个公道,这件事如何解决!”
云天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暗思如今局势缓和了不少,但紫汉一奇却又出了一个难题让自己做,这话也真难回答,白世杰当年即使在世外三魔中,也是以凶残出名的,如今要如何回答才好!
他沉思一会,反向紫汉一奇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怎么样?”
紫汉一奇想不到云天翼会把这题还给他,他心中不由暗道:“好刁的云天翼。”他已经答应云天翼不再寻仇,但人命关天,看云天翼怎么回答,但如今他已答应放手,条件自然不好太苛!
他沉思半响,绛河一怪在旁高声道:“要他亲自在三个月内,至长白山向我二人赔罪!”
云天翼楞了楞,白世杰心中微怒,他根本不记得他杀了什么人,与二人有关系,但二人居然要他亲自至长白山赔罪,这事他那里办得到,想着便欲发作,但转念思及自己当年杀人太多,怎可随便意气用事!
紫汉一奇微微一笑,道:“你以为如何,我们不再找他,这一点意思他至少要尽到才行呀!”
其实武林中人栽跟斗是常见,但亲自去登门道歉的,在武林中成名的人物里,还没有一个人做过,二人话虽说起来很漂亮而且条件很少,但要白世杰去做,那是难之又难了。
云天翼沉吟半晌,他也知道这事的难处,那敢贸然答应,就是他自己,只怕也不太愿意,但如果马上拒绝,不但双方立时又将翻脸,而且反面变成自己理亏,反而是自己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白世杰沉默当场,已经忍了很久了,此时见事已至此,四十年古洞生涯又在他脑中翻腾,他当年对伽叶尊者应允,他不再妄杀一人,以及伽叶尊者对他说的话,他反复在他脑中萦回。
突然他看到云天翼那种左右为难的神色,一个念头闪入脑中,他突然觉得他只要一点头,万事俱可迎刃而解,而且并不吃亏呀,当年他曾经杀了别人的亲人,如今只要道歉就行了,这是很便宜的事呀。
他突然开口道:“好,这条件我答应!”
三人一齐吃了一惊,绛河一怪与紫汉一奇心中惊讶着,二人万想不到白世杰会答应二人这条件,以白世杰当年在武林中的地位来说,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但如今,出人意料竟亲口答应了。
白世杰见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不由自主地有一种难堪的感觉,但瞬时即灭,这并没有什么呀,他想着,不由处之坦然了。
绛河一怪本想云天翼一定会答应,但白世杰决不肯答应,但此时却不会出声,三月之内,白世杰不至,二人届时再兴师问罪,那时准也没有二人有理,也只有袖手旁观了。
但白世杰竟然答应了,以白世杰在武林中的地位,决不会言而无信,而且还有云天翼,当世众人皆知的伽叶尊者的唯一传人,有他在场,自然所决定的一切更不容二人反悔!
紫汉一奇见白世杰如此神态,想起云天翼先前向他责问的话,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惭愧,沉默一会,道:“既然如此决定,我俩就此告退了!”说完与绛河一怪二人转身离去。
云天翼目视二人背影离去,他心中也做有感触,望着白世杰说:“白世叔!”
白世杰道:“今天幸亏你出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见到紫姑那孩子没有?”
云天翼见白世杰的神态好似对刚才的事一点也不在意,心中暗暗惭愧,道:“我刚才还和她们在一起,后来见有人影闪过,我就追了下来!”
白世杰道:“她们?还有谁?”
云天翼道:“寒月!”
云天翼心中想着白世杰说的话,人人都以为他与寒月已经很要好了,但他心中却觉得,反而不如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如今她们距离好似比较近,但实际上却又远了!
白世杰看了看云天翼不经意的道:“我刚才遇见了九幽,和她谈了一些话,也说到你和寒月!”
云天翼心中正在想这些事,闻言不由心中微觉紧张,想道:不知紫姑刚才支开自己与寒月谈的是什么话,还有……九幽魔姥怎么又会与白世杰谈起自己与寒月呢?他们究竟谈些什么呢?
白世杰觉得云天翼的态度有些奇怪,好似心不在焉的,不知他想些什么,他道:“九幽说你与寒月很相配,而……!”
云天翼心中一阵紧张,“他与寒月很配”,这些话他听了到不怎样,只是下面……使他心中紧张,他不知下面还有什么话,必定很要紧,他不由自主很快地抬头看着白世杰。
白世杰道:“孩子,你心中刚才想些什么?”
云天翼道:“没什么?”
白世杰道:“此事关系很大,你要听着,九幽说,寒月姑娘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而且很富感情,但她从小就随无名老尼长大,身世太可怜,以至于感情都冻结在心中!”
云天翼缓缓低下头,沉思着白世杰说的话,那都可以使他得到益处。
白世杰说完向云天翼道:“你懂她的意思吗?”
云天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太懂!”他知道九幽魔姥说寒月身世奇惨,但那到底是表示什么呢,要他做些什么呢?
白世杰说:“她说你见了她不该太拘谨,否则她心中冰冻不会消除,感情不会出现!”
云天翼沉默着,他甚至只在寒月双目之中看到她的感情,从来没有在她脸上发现过,他缓缓抬起头来,望着空中,他想,他在寒月面前太缺乏感情,他怎能要求寒月先向他表示呢!
白世杰看着云天翼,他让他一人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云天翼才歉然道:“白世叔,她还说了些什么吗?”
白世杰笑道:“最重要的我还没有说,我想你总还没有忘记那圣手魔医南允吧?”
云天翼乍闻白世杰提起圣手魔医南允,他不由呆了来,圣手魔医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当时若不是金鹰老人出现,带走了圣手魔医,只怕自己早已毙而多时了,如今白世杰又提起南允之名,不由中吃惊,暗道:“难道说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否则怎会又提到他呢?”
白世杰见云天翼呆住了,道:“南允本人没有什么问题,他在金鹰老人那儿,什么事都没有!”
云天翼心念突及,道:“难道他的药物上有问题吗?”
白世杰凝视云天翼道:“圣手魔医当时答应过毒心神魔,给他一种叫‘九匣散’的药物,人服了之后就迷住,任指使他服药的人的话去做,当时他配好了,但没有给毒心,但他回去后,毒心神魔却已脱困,而且自己将‘九匣散’拿去了!”
云天翼心中微惊,圣手魔医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而且在千佛洞中时,毒心神魔曾经仅留下岭南剑匠曹千愁一人,由此推之,知此事非虚,而且自圣子魔医南允的手段中,他可揣度出这种药一性一的一般。
白世杰又道:“不只如此,而且毒心神魔自知人单势孤,他又重将闽中魔驼及南冥一凶等人找回,而且强一逼一他们服下九匣数,如此一来,他又联合了无名老尼,势力不知膨一胀了多少倍!”
云天翼心中暗暗吃惊,加上一个无名老尼已经是不得了。再加上闽中魔驼这一般人,自己要怎么办呢?
白世杰道:“再加上他目前对千佛洞之熟悉,已经不下于我,只怕一时很难制住他!”
云天翼沉默一会,道:“白世故,我们就与他硬拼吗?”
白世杰微笑道:“但圣手魔医南允本人已被金鹰收去了,只要他在,不是一切可迎刃而解吗?”
云天翼心中本还担心,如果寒月与司徒紫姑落入毒心神魔手中时应如何办,此时不由大急,道:“是什么解药?”
白世杰沉默一会道:“是药粉,只要洒开,他们闻了之后,立时即可以清醒,不再为毒心神魔所用!”
云天翼心中大喜,道:“那何必怕毒心呢?”
白世杰道:“但是只有一包,在这一包中,必须使服药人全都闻用到,这药要再练,时间上来不及,必须要采集好些种草药!”
云天翼呆了呆,没有说话。
白世杰缓缓自怀中将那一包药掏山,道:“你收起好了,放在你这儿或许比较有效,他现在准备以全力对付你!”
云天翼默默无言将那一包药接过来,沉思好久,道:“这一包不若分开两包比较好一些!”
说着便将那药包打开,将药粉分开,将其中一包给白世杰!
白世杰看了看道:“不用了,你一人收起好了,在你身旁时,比在我身旁有用些!”
云天翼见白世杰沉默好一会,他心中想着,他不一会便要去千佛洞了,在那儿,他必须遇到他生平第一次真正的生死之战,这是他有预见的,而不象以往,那全是偶遇的,而如今,他必须有心理上的准备!
白世杰沉默了一会,道:“孩子,或许紫姑与寒月她们已先去了,我们必须快些追去!”
云天翼点了点头,二人开始奔向千佛古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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