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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变态的奸淫(78)

7被肆虐狂

“麻烦事,那个东西。”

峰岸五郎将视线落在杯子上。

“父亲是什么人,若要调查,就只能在派往特尼安的各连队名册上,对每个人用排它法进行调查。可是,这么能办到吗?

这样的迂回调查得需要多少月,不,得需要多少年呢?原田感到,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倘若有时间,原田还是想进行调查的——父亲的故乡在何处?那儿还有父亲的家人吗?还有多少原田的堂兄弟姐妹?

可是,时间不允许这样。

“也许不在特尼安。”

峰岸以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原田。

“不在特尼安?”

“对,可能是在库拉西岛。事到如今已很清楚了,可以断定四个被派往的是库拉西岛。”

“是吗?”

“与岛中有关连,这是可以理解的。你父亲在临终时说的是‘库拉西’。在此之后就是贝克。贝克听说了‘库拉西’一句话,就把野麦凉子给隐藏起来了。也许,贝克正在调查库拉西岛上的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对于你父亲在内的四人和岛中大佐,都是同一件事情。可以推测,贝克可能知道你父亲四人,也许还在暗中监视。我们可以假定:四人在库拉西岛被俘,因为库拉西岛有什么重大秘密,中央情报局在收容时就对四人进行了彻底调查;四个人并没有交待,没办法只好放回国,但中央情报局并没放弃自已的目的。要是这样考虑,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的确如此。”

“然而,在特尼安也好,库拉西也好,反正都一样。在库拉西,派遣部队有五千人,并且是混合部队,事到如今,一名一名地查,再找出你父亲等四人,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嗯,”原田表示赞同。“可是,即使是这样,也很奇怪呀?”

“有什么奇怪的?”

“你试着想想,库拉西岛驻扎了五千人,父亲等四人也在其中,那为何岛中大佐至今一定还要杀,并且仅仅是还要杀这四人呢?再说美国中央情报局……”

“关于这点,我也没弄清楚,这是谜的关键所在。这一点弄清了,就迎刃而解了。一定还有什么!”

“嗯,是的。”

倘若没有什么,当然就不会消除自己的户籍了。

“我们调查的库拉西岛是‘饥饿岛’,但仅有防卫厅公布的正式简报,详情尚不清楚。是谁?为何要搜寻残生者以讯问详情?库拉西岛上又有什么呢……”

“大概是这样吧?”

“可是,棘手啊!”

峰岸的音调变了。

“什么棘手?”

“搜查中止了。横田这小子,向检事自供了,又有纸币作证,所以已经起诉了。如今什么也不能做了。贝克这样与本案有重要牵连的人物,也象是回美国了。你父亲的身世即便是要调查,单凭你的力量也做不到。现在已找不到进攻的方法了,一切都处于停滞状态。见鬼!”

“总会有办法的。确实,从横田被定罪的情况可以看出这是个难以应付的对手。但倘若有半点线索,我也要去追查。”

“岛中的情妇呢?”

“是的,可以在那里安装窃听器,若能得到点儿什么情报,再打别的主意。”

“可是,怎么进行呢?”

“装扮成东电的检查员。”

“千万不能被抓住呀!”

除了此话之外,峰岸再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事件的全貌可以大致窥测,岛中教授、中央情报局的贝克,再就是使用幽灵户籍的四人联系起来的过去,那南海的一个孤岛——库拉西。虽然知晓凶杀和一陰一谋都围绕着库拉西,可作为搜查员,却无下手。仅仅抛出了一个横田,这事件就要被埋葬在茫茫夜色中了。

原田已立志舍身复仇。然而原田一个,单槍匹马,绝不是对手。峰岸虽然明白这一点,却无能为力,心里真憋气。

“我,到底是谁呢?”

原田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对于“原田”——这样一个熟悉的姓,现在也已开始淡漠了。他的姓是从四万十川汽水域的某位老人那儿盗来的,为此原田内心很不平静。

岛中教授的情妇住在武藏野市青吉祥寺的公寓中。

岛中教授的家在荻洼。原田已探听到岛中每周去两次。

牧丘美都留——

这是她的姓名。她现年二十四岁,以前是中央医疗中心的护士。这些情报是从护士平野高子那儿得到的。

与平野高子同居了三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原田也感到必要再联系,保持一段时间的友好关系,但一想到这是在欺骗她,就于心不忍。

九月十二日的午后,原田装扮成东电的检查员走访了牧丘美都留的住宅。原田记得在他的病员中,有一个是步行检查东京地区漏电情况的青年检查员。原田找到他,借了一套制服,学会了要领。这位青年得知了原田家的悲惨遭遇,也了解到搜查的必要一性一,所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牧丘美都留长得十分漂亮。岛中就这么一个情妇。她身材高而各部分匀称,下半身修长,一臀一部隆一起,丰满的大一腿将牛仔裤绷得紧紧的。

牧丘美都留对检查员没有任何怀疑。

这是座相当豪华的公寓,带厨房的三套间。原田开始检查保险。虽然听说一般都不检查屋内的配线,但原田却不能这样照章办事,他连屋内的电灯都查遍了。

电话在会客室,不可能在电话附近安装窃听器。隔壁是卧室,就安在那墙上的油画后。

原田迅速地将窃听器贴在油画后。

“行了吗?”

美都留问道。

“行了。”

“电工师傅——”美都留对正向大门走去的原田叫道,“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原田收住了脚,没有回头,医生和护士,都在同一系统的医院里,见过面这完全有可能。

“因为是电工,以前可能来打扰过吧。”

“不,象是在什么别的地方……”

“记错了吧?”

原田依然背着身,走了出去。

不禁出一身冷汗。虽然还不能说已被识破,可原田也确实感到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当晚,监视的工作便开始了。

在公寓对面,有一座两层楼的公寓,原田在那里租了一间房屋。这公寓一半是空的,因为预定要拆除,所以暂借十五天。

若十五天内无收获,就只好中止,届时再想其它的办法。

翌晚九点过,岛中教授来了,可以见到他下车进了公寓。原田打开了调频收音机的开关,把窃听送话器插头插一入了调频收音机。

美都留的屋内一会儿是对话,一会儿又鸦雀无声。

转入高xdx潮时,已是十点左右了,岛中好象在会客室喝威士忌,发出杯子和器皿的声响。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一直持续着的都是男一女间的家常话。在此期间,当然是美都留的声音高。

“常平!”

意外的尖一叫,震动得使原田的耳朵离开了机子。这是在怒吼。常平是岛中教授的名。

“在这儿跪下,常平!”

“是、是……”

岛中粗声地说。

“今晚,不准动,你懂吗?”

“是,知道了。美都留小一姐。”

声音带着颤一抖。

“喂!”

美都留怒吼着。

“是,美都留小一姐。”

“哼,你这小子!”

响起了鞭声,持续不断的鞭声。再也没有高声的喊叫,,只在一抽一在肉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岛中的悲鸣——那抑制的悲鸣。他在向美都留求饶。

“美、都、留小一姐!”

仿佛是男子的声音。

原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听到这里,已可以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勾当了。岛中教授显然是一位被虐一待一性一变态者。这类患者,只有在女人的虐一待一性一活动中,才能达到亢一奋的顶峰。象岛中教授这样全国医学界的泰斗,在私生活中却有这类癖好,无论怎么说,也有些滑稽,然而那特殊的一婬一声一浪一曲,令原田也不自觉地激励起来。与此同时,也就如自己的行为被人窃听到似的,原田感到羞耻。岛中赤身倮体,另一方美都留也一定是倮体,拿着鞭子在一抽一打,显得盛气凌人。

原田又点燃支香烟。在一阵羞耻感之后,随之出现的是对这种一性一变态行为的愤怒。岛中剥去了那平日傲慢自大的面孔,发出被护士美都留虐一待后喜悦的悲鸣。这种一性一变态虽说也说不上什么特别不好,然而表里大不如一,就显得卑鄙无耻。就如同沾上了污秽的东西而不能脱掉似的厌恶感缠绕着原田,一想到“美都留小一姐”这种细声细气的声音,不由一阵恶心。

“好,我要随一心一所一欲地处置你。不准动!”

美都留的声音。

“啊,美都留小一姐,饶恕我吧!”

岛中发出的声音。

“混蛋小子!”

原田嚷道。在静静的夜里,偷听一性一变态者做一愛的声响,原田实以难以平静。

随后,他关掉了开关。

8愤怒的原田

原田义之出了公寓。

公寓前面有座公共电话亭,他走了进去。

安装窃听器的目的是窃听电话,当然不是想听到岛中和美都留谈论这事件的车身。要是打一个胁迫一性一的电话给这公寓中的岛中,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原田想达到的目的是:岛中感到受到威胁,就一定会打电话给在某地的杀人组织,以讨论一个妥善的对策。

打开收音机的开关。

“怎么样,被一奸一污后,感觉还好吗?”

美都留说,声音轩昂。

“你、你、你——”

岛中发出的声音简直无法想象,主客完全本末倒置。

原田拨着转号盘。

收音机内传出了电话铃声。哑雀无声了。

“是谁?在这个时候。”

传来岛中不高兴的声音。

一会儿,美都留出来了。

“岛中,出来!”

原田无造作地说。

“你,是谁?……”

“是谁都没关系。你是岛中教授吗?出来接电话。”

“不过,你……”

“我是原田。把与你一性一命相关的话告诉你!”

传话筒被塞住了。可是,两人的悄悄匿语又原封不动地从收音机中传出。

岛中的声音又出现在电话中。

原田开了装在收音机里的微型录音机。

“你这讨厌的家伙!”

岛中发出了怒吼。

“行,好好听着!”原田压住了岛中怒吼的声音。“大部分证据尚未找到。不过,你们妄图加罪于横田,以平息这一事件,办不到!我已调查了父亲等被你们杀害的四人的身世。父亲虽曾说过他们被派往特尼安,可这是谎言。并且,父亲等四人从科罗拉多收容所秘密归国,以后又冒用浜松他人的幽灵户籍。三十年来,就这样匿名或隐一性一地苟活着。当然,一次故乡也没归,因为早已是战死的人了。他们为何这样做——这,你是很清楚的。然而,时运不济,武川惠吉偏偏碰上了你的麻醉分析。哦,你在听吗?”

“无稽之谈,可你若感到这样做才称心如意,那就说吧。妄想狂!”

“好吧。父亲和他的伙伴,不是被派往特尼安,而是库拉西岛。这一点只要一清楚,谜就解一开一大半。因为你不知道,所以转告你一声。还有一个极其秘密的事,父亲临死之际,曾对野麦凉子说过‘找警察、库拉西、布兰克’这样的话。不是有被外国人的车搭教的公告发表吗?在车里乘坐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要员。野麦凉子情绪激昂地对他们讲述了事件的经过,然而,就在那个叫贝克的中央情报局要员听到‘库拉西’这句话之后,将野麦凉子带走了。他为何如此关切这个,你是明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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