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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候补生(3)


  那名男子之所以会吸引我,不只是因为他很面熟,还有他那慌张的样子也是原因之一。
  他一直注意着大门,一有人进来就立刻起身,然后又很失望地坐下。好象是在等人的样子。
  这时,我看到老板娘在柜台,便起身。
  您早啊!老板娘极为亲切地问道:“睡得好吗?
  “托您的福,还不错我咳了一下说道:有件事想要请教一下。
  “什么事?”
  这张照片里的女人您见过吗?我掏出照片问道。
  这个女人吗?嗯……”
  “不是,不是中间这个,是后面那一个,只看到侧面的。
  哦,这个啊!老板娘突然眼晴一亮,说道:当然知道!
  哦!真的吗?你认识?
  “对啊!可是你为什么要找她呢?
  这,这是因为……我……
  “她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坏事的。
  “嗯,我知道,不是这样啦。
  “好,那我告诉你,她松了口气似地说道:“她是内藤先生的太太。
  我感到血冲脑门。
  “太太?”
  “是啊,内藤先生公子的太太啊!”
  我拚命想装成很平静的样子,可是声音却颤抖不已那,那,在那里我可以见到那位夫人?
  这……
  她犹豫地扭动着脖子,就在这时侯,她看了看大门说道:“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来了。”
  转头一看,永井夕子打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夕子!
  哎呀!是您!”
  你还活着!
  好想您!”
  下一幕应该是彼此跑向对方,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可是,事实却完全相反,我还没来得及出声。穿著运动衫和牛仔裤的夕子不客气地向柜台走来,好象没看到我似的对老板娘微笑说道:早啊!
  “早,夫人,您真是稀客啊。您先生怎么样?
  谢谢,他很好。屋顶修好了吗?
  木匠今天要来哦,刚好今天是个好天气。
  “是啊,哦,夫人,这位先生要找您……
  “我?
  “是的夕子转向我:“有什么贵干?
  我不知该说什么,呆若木鸡。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就足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是水井夕子,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就好象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t我叫内藤京子?您是?她说道。
  “哦,我……敝姓宇野”“宇野……先生?
  “是刑事警察局的刑警先生哦!老板娘插嘴道。
  “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这……其实,我……我努力地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您认识永井夕子吗?”
  “永井夕子?……
  永丑y的永”,夕阳的“夕”。
  “嗯……”她思索了一下说道:“真抱歉,我不认识。”
  “哦?
  那位小姐怎么了?
  哦……。行踪不明。
  哎呀,真可怜。可是,你为什么找我呢?
  这,这……
  正考虑如何措词才好时夫人!
  从门口传来凄凉的叫声,原来是一个个儿大得出奇的男子站在那儿,身子把门塞得满满的。
  大概有两百公分高吧?不但高,身体还宽人家两倍,看起来像是个力大无穷的铁金刚。
  身体大是大,好象还满年轻的。大概三十岁左右。
  什么?夕子转头说道。
  如果不快一点的话……
  好,马上来。夕子又回过头来说道:“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失陪了。哎……啊,叫宇野先生对吧?
  是……”
  那再见了。
  夕子点了点头立刻走了出去,而我只能呆呆地目送她离去……。
  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刚刚在大厅猛往门口瞧的那名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出大门,和一个大概是司机的男人跑向走到车旁的夕子,热络地攀谈起 来,由于玻璃门挡住的关系,却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倒是夕子一副迷惑的样子。这时那个男人插了进来,只用一根指头推了推那个戴眼镜的男子,戴眼镜的男子 就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似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坐倒在地上。
  那男子开了车门让夕子坐进去,他也手脚俐落地跳上司机的位子,发动车子。
  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到底找夕子做什么呢?好象没帮上你什么忙?
  听到老板娘的声音,我才回复神智。
  嗯,……啊,不要这样说我故作平静地说道:她好迷人是啊!
  他是做什么的呢?
  内藤先生在这附近经营了很多旅馆,这里也是其中的一间。我们都是他雇用来的。
  哦,原来如此少奶奶常常到所有的旅馆巡视,传达内藤先生的指示,或是听听员工的希望,反应。
  本来这是少爷雄一郎的工作,但是因为他身子弱,少奶奶才替他来的……
  那位少奶奶是本地人吗?”
  不是,是内藤先生带回来给儿子当媳妇的。
  “什么时候的事?
  “嗯……好象就是最近……今年的,对!三月初的时候。
  听说这世上有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有人长得很像夕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问题是其中一人发生车祸行踪不明之后不丑y,另外一人出现在同一个地点,真是令人想不通。
  内藤京子一定就是永井夕子,我确信。但是她为什么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呢?为什么这四个月来,她要当内藤雄一郎的妻子呢?看起来也不像是受监视的样子,为什么都不和我连络呢?
  答案只有一个,我终于想通了。那就是丧失记忆了和昨晚一样,今天是个美丽的月夜,掠过湖面的风吹来阵阵凉爽,白天的炽热尽散。
  我坐在树后,看了一下表。凌晨两点。昨天晚上就是在两点半左右看到夕子游泳的,不过,我昨天追过她,说不定今天不出现了。尽管如此,我还足决定赌一下运气看看,如果不这样的话,不能和她单独谈话。
  我从旅馆老板娘那儿知道有关内藤家的详细资料。内藤家是这一带的大地主,也是地方上的望族,现在当家的是内藤雄造,年高德邵,颇得地方人士的敬重,绝不会摆出一副大地主的嘴脸,反而很谦虚,为地方的发展贡献卓著,这样的人受尊敬应是理所当然的。
  可惜的是以妈妈的生命换来的独子雄一郎,身体薄弱,已经二十四岁,大学中途休学,在家过着与病榻为伍的日子。突然之间,父亲雄造为儿子带回来一位貌美的新娘,镇上的人都大感惊讶。
  在大家的眼里,雄一郎的健康情况并不能成为不举行婚礼和不宴客的理由,那是当然的,如果举行婚礼和大宴宾客的话,那女方的家长,亲朋好友都得出席才行,这样一来雄造不是糟了吗?
  夕子遭遇车祸,又变成了内藤雄一郎的妻子,这来龙去脉如何呢?而夕子真的是丧失记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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