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黄道吉日
“喂!唐璜!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
冢川亚由美急躁地骂道。
“呜……。”
唐璜──如此奇怪的名字,但却是一只短腿、纯正血统的名犬(?)──“我可是在赶时间哟!
聪子在做什么呀?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
亚由美嘟嚷地说着,不过说实在的,由于自己也是动作慢,所以就松了一口气。
“亚由美。”
和往常一样,母亲清美擅自把门打开了。
“妈妈呀!不是告诉过你要先敲门的吗?我可是女大学生!”
“好啦!好啦!”
清美总是没把话听进去。“神田小姐来了。──哎呀!你打扮得很可爱嘛。”
“哪有对自己的女儿说“很”的!”亚由美说。
的确,亚由美今天穿的是有点露肩、且曲线毕露的紧身洋装,连自己都不得不认为很棒、“魅力十足”。
“怎么样?会不会抢了新娘子的风采?”
“你放心好了,才不会!”
“真的,因为妈净是保证一些怪事。”亚由美苦笑着说。“你跟聪子说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好啦好啦。──亚由美,要是在典礼会场发现合适的对象,就把他灌醉,然后结婚,如何?”
“别胡说八道。”
亚由美抓起手提包。“我要走了。──咦?”
没看到唐璜的影子,大概是挨了骂使性子吧(腿虽短自尊心倒很高)!
亚由美咚咚地走下楼梯。
“久等了。”
往玄关走去,亚由美的知己神田聪子穿着有蕾丝边的可爱连身洋装站在那里,等着亚由美。
“哈哈,可爱极了。”
亚由美说着,“──妈!我走了。”
才这么招呼着,亚由美的父亲冢川贞夫闻声从起居室走出来。
“哎呀,爸爸在家啊?啊,今天是礼拜天呀!”
“亚由美。──要走了吗?”
冢川贞夫以一种老大不愿意、愁眉苦脸的表情说。
“嗯……。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是啊!你也要走掉了啊!”
冢川贞夫紧紧地抱住亚由美,说:“相信总有一夭,会再奉神明的旨意,再度相逢的。”
“啊,喂!爸爸──。”
亚由美才着急着,清美走了过来:
“赶快去吧!你爸爸正在回味体验刚刚看的卡通场景呢!”
冢川贞夫是一位优秀的工程师,但唯一古怪的是热中少女卡通,尤其喜爱“赚人热泪”型的卡通。
“去吧!我的女儿!”
贞夫眼中带泪地放开亚由美,说:“神与你同在!”
“我走了。”
亚由美好像要把聪子推出去似地,一起走了出去。“──啊,冒冷汗了。”
“不过,你父亲很可爱啊!”
“那样不是很快乐吗?一定很天真。──今天可真是好天气啊!”
“那样子?过些日子,或许家里就会装上音箱,每说一句话就“锵!”的一声也说不定。”
五月份,近年的天空蓝得眩目。
路旁停着一辆汽车。
“嗨!”的一声,从窗户露出脸孔的是──。“两位都很漂亮啊!”
“殿永先生!”
亚由美吓了一跳,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送两位一程。”
经常和杜会事件牵扯上关系的亚由美和聪子,每次总给这位胖胖的男子──殿永刑替添麻烦(?)。
“可是,你的工作呢?”聪子问。
“被警察局解雇了吗?”亚由美说。
“不,不。不是那样的。”
殿永笑着打开车门:“来,请上车。是要到“k会馆”吧?”
“啊──是妈妈告诉你的吗?”亚由美问道。
“是的。碰巧今天没有值班,你母亲告诉我说:“我家的女儿要是被攻击的话,殿永先生也会困扰吧!””
“真是的!”
亚由美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哎,算了。快上车吧。──助手也跟来了。”
“助手?”
从驾驶座旁突然露出脸来的,正是唐璜。
“你什么时候……。”
“今天是好日子里!走吧!”
殿永很愉快地说。
“k会馆”给人一种今天的确是好日子的印象。
总之,就是仪式和喜宴一个接一个进行,大厅以及走廊上都是人潮,整个会馆的功能发挥到最高点啦!
“唐璜,你要是被踩碎了,我可不管哦!”
亚由美在大厅入口处如此声明着。“还有,先说好,若是有诸如躜进新娘裙子里的举动,我会把你勒死!”
“汪!”
在亚由美的迫力下,唐璜老实地点头了(?)
“啊!人可真多呀。”。
殿永把车子驶入停车场后,走了过来。──双排扣的西装配银白色的领带。真的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呀!
“是一位叫做前田小夜子学姐的婚礼,她的结婚对象叫什么名字?”亚由美说。
“嗯……。说是姓“久井”,叫做“久井隆”。”
“要往哪里走好呢?”
接待牌上列了一长串的“xx府.xx府结婚会场”的牌子。“──有了,在三楼,“久井府前田府”。”
“好像是吧,这么大的排场,了不起。”
聪子吃惊似地说:“这样的话,我也……。”
“结婚和这个没关系吧!──走吧?咦?殿永先生呢?”
殿永一会儿之后来了。
“对不起,刚刚看到熟面孔。”
“是歹徒吗?”
“冢川小姐!”
殿永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吗?”
“个性使然。”
“可惜不是嫌疑犯。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有名的财经界人士。”
“曾出现在电视上吗?”聪子问。
根据是否曾出现在电视上,来判断“是否有名”,是聪子所抱持的信念。
“喂!走吧!”
亚由美等人还有唐璜匆匆忙忙地穿过人群,走向电梯。
电梯缓慢地升上三楼时──
“对了。”殿永说:“我想起来了。”
“什么?”
“刚刚在大厅看到的人是有名的实业家,对,叫做──内山广三郎。”
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单独在休息室的小夜子,差点没跳起来。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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