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所求乎朋友相看俨然 重之以婚姻一言既出(2)
范亚夫骂刘邦一回,非作者明眼,不能照彻;非作者椽笔,不能写透;且非作者血性,亦不能明目张胆,大声而疾呼也。素臣一段议论如老吏断狱,使刘邦百喙莫辩,真足维持世道,痛快人心!石勒云:“遇高帝当北面事之,遇光武当并驱中原”,盖服高帝之狡猾一陰一鸷、狠心辣手为已所不如耳。后世遂以此定二帝之优劣,岂不谬哉?
世民之罪较刘邦犹为未减,然以建德讨之极为允当。建德有君人之度,无暧一昧 之私,首诛乱臣,大施仁政。其行军,则堂堂正正;其齐家,则肃肃雍雍;其待人,则磊磊落落;其治术,则郁郁彬彬。较太宗之一逼一父内乱者,霄壤。故得仗大义以讨之。
世民之功过不相掩,而令之赏功罚过亦不相掩。素臣之论可为明允。
身上黄袍、袖中禅诏,俱出自光义。此真只眼!太祖之冤千古莫白,而作者白之。作者其太祖之功臣,亦又知已乎?烛影柱斧,不当疑者偏有无数瞎疑心;此等可疑者,绝不致疑。一部二十一史,谁人不读,又谁人读过?不读此书,一生盲瞽矣!可胜叹哉!
论太祖太宗子孙报应,如以烛照物,历历不爽。飞一娘一道:“你就和天老子一鼻孔出气。”殆作者自赞欤!厩不与天老子一鼻孔出气,不足与言天,即不足以言史。谁谓读史易矣!
形容贺兰,为张许南雷诸公泄愤。此天地间第一等快事也。妙在并非文致。但如素臣所云,未必捧着狗臀,以口就食耳。读竟即欲买梨园一部,填词四出,教之使演于通都大邑,以痛快人心。而搜索敝囊,竟无一文,为之愤郁者累日。
洪氏眼睁睁地看着素臣,素臣胀红了脸,百般没趣,飞一娘一只待要笑。画笔至此,几于化工矣。
论季札,个古犹有数人见到;论王允,则无一人见到者矣!怵于中郎之浮辞,昧乎司徒之至计。善人国纪之谬说、事后成败之妄见,填胸塞臆,安望其息心静气、设身处地得一持平之论耶?素臣云:“古今任事忠贤同声一哭。”论史如丁南湖、一胡一 至堂辈,读之能无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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