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不养家
人们都说猴子和狐狸是一对孪生兄弟,它俩狡滑、诡计多端,可是在阿里哈的面前,它俩竟连做个徙弟都不配。
有一年春天,阿里哈随着人流拥到了街上。只见山民们带着平时节衣缩食攒下的钱文,忙着买这买那。阿里哈看着别人买东西心里怪痒的。可是,平日蚊子叮在肚皮上也懒得撵一下的他,哪来的半块铜钱呢?突然他发现在拥挤的人流中,一位妇女背着一只花背篮,篮里装着一个猪头。阿里哈那贪婪的眼珠机灵地咕噜噜一转,几步赶上那妇女,悄悄伸手提起猪头,并撑得高高的。
一会儿,那妇女觉得背篮几乎没有重量,就惊叫起来,而阿里哈却神态自若地说:“唉呀,我的大嫂呢,你怎么这样粗心呢?我也是怕人家偷,才把猪头举得这么高呀!你如果早学着我,就不会让人偷去了。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哪!”这样,阿里哈既偷了猪头,又得到了那位妇女的崇敬。
在回家的路途中,他的肚子饿得实在难忍,走了一阵才见着两个卖凉粉的老奶。他喜上眉稍,殷切地与两个老奶攀谈起来。他装得很正经地说:“我叫载吃蚁弯,今天—哼哼!老天保佑,三十六两白银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就是惦念着家中的老婆孩子而急忙回家,想不到在半路上,肚予就饿得叽哩咕噜直叫。”
两位老奶听了,认为他是个有钱人,就满脸堆笑地款待他。谁知他吃了一碗又一碗,吃饱喝足,竟拍拍屁股就溜,老奶二人急得跺着小脚,声嘶力竭地叫喊:“抓住他—再吃一碗!”
“吃不得了。谢谢!”阿里哈不由心花怒放,连连回头谢谢。
过往的人们听她俩这样热情地招呼,都莫名其妙,也没人帮他们去抓他。
临近过年,春耙把的时节到了,他饥肠辘辘地摸到了一座偏辟的山村小寨。这时,见一个中年男子汉在吃力地踩着木雄,有个小孩在雄坑边玩耍。于是,阿里哈又眉飞色舞,唾沫四溅地对主人说:“老兄我的名字叫哄哄你,看你没有一个帮手,我来帮你守礁坑,做做耙耙吧!”
老实巴脚的主人,看到“哄哄你”那副恳切的神态,盛情难却,就让他帮忙。到了中午时分,一大颤香喷喷的糯米饭春成了一筒筒又白又香的耙耙,“哄哄 你”叫主人使劲踩着雄,洗洗雄坑就完事了。哪知“哄哄你”竟把主人家的娃娃抱进犷雄坑,他把把耙装进麻袋扛起就跑,主人欲追不能,只好一边使劲踩着礁一边 大声叫喊:“有贼啦!抓贼啦!”人们听喊抓贼,急忙跑来问他贼是谁?主人答道:“哄哄你!”众人一听,就白了他一眼返回去了,有的还骂他凭白无故要哄人 呢!待他把事情真相说清楚,“哄哄你”早无影无踪了。
老年过后,人们把没煮完的猪肉抹_L盐巴晒了起来。有一天,阿里哈又摸到了一户稍富裕的人家,对两个看守晒猪肉的娃娃说:“嗯,小乖乖,你爹今天做了一笔大生意,正在陪客人喝酒呢。他说钱带少了,叫我回来拿,他说钱放在柜子里他还请了一些人,要把东西盘回来,叫你们把猪肉都煮好,一块也不能留,免得人家说小气。”
阿里哈装模作样地说着,亲昵地抱抱这个,又亲亲那个。两个娃娃信以为真,照着办了,还把毛驴牵来给阿里哈赶路。
阿里哈顺手骗到了一大袋沉甸甸的银元,欣喜若狂地打着惚哨,赶了二十多里山路。路过一条小溪,小毛驴怎么也不走了。他气急败坏地抽打,毛驴忍无可 忍,终于说道:“阿里哈呀,白吃是不养家的。你知道我是怎样变成毛驴的吗?我原来也是个人,只因贪便宜,好吃懒做、才变成了毛驴,可是如今还赎不了这罪。 你那一袋银元不知能买多少粮和米啊!”
阿里哈一听,汗毛直竖,浑身发抖,他越想越害怕,急忙把银元袋拴在鞍子上,并让它调头朝原来的路走去。
从那以后,阿里哈每当听到毛驴:“也安—也安—”的哀鸣,他就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偷懒!不要偷懒!他终于成为了一个勤劳的庄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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