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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财(5)

来源: 灭绝师妹摘自网络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09-15 阅读:

  南宫无伤大感振奋,正眼巴巴地盯住“毒手阎王”取出什么灵丹妙药来,却见“毒手阎王”诡秘地一笑,随即又狞笑道:“药来了!”他从包袱中掏出的却非什么仙丹,而是一把淬了毒的碧色短剑。蓝芒一闪,这短剑已直捅向了金自勉的胸口,去势之猛,似欲将金自勉和钟原刺成一串。
  事出突然,南宫无伤骇得连惊呼也发不出来,转瞬之间,短剑距金自勉胸口已不到一寸。在这关键时刻,钟原突然发出一声长笑,未卜先知般地将木偶般的金自勉滴溜溜一转,已将他护在了身后,迎向了这淬毒短剑的竟赫然是霸王剑!
  寒光一闪,淬毒的短剑已被霸王剑斩成了两段,紧接着寒芒暴涨,直袭“毒手阎王”的咽喉。“毒手阎王”绝料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钟原竟仍可抢得先机,见森然的剑气直迫喉结,他唯一的选择只有退。
  两人一进一退,转瞬间已穿过了内室,进入了大厅。此时“毒手阎王”的退势已尽,但霸王剑仍在进逼,就算南宫无伤也看出这“毒手阎王”气数已尽,必死无疑了。
  在这生死关头,“毒手阎王”猛地狂叫了起来,正当南宫无伤大感疑惑时,大厅左侧的墙壁却“轰”地一声炸裂开来,数名黑衣人竟如鬼魅般闪进了厅内,各种兵器闪着寒光,杀向钟原背后。想必这群黑衣人早埋伏在大厅之外,这“毒手阎王”刺杀不成竟有意将钟原引入了这个死局之中。
  “黑虎寨!”南宫无伤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这些黑衣人胸口个个绣着狰狞的虎头,不是黑虎寨的好汉又是谁?“毒手阎王”为何要杀金自勉的原因总算是清楚了,这报复根本是这老匹夫咎由自取啊!
  南宫无伤惶然四顾,如丧家犬般缩在了大厅一侧的布幔后面,幸好这群黑虎寨好汉还没注意到他,十几团刀光直往钟原的要害处招呼。险死还生的“毒手阎王”下手更是狠辣,仅是过了十余招,手中还提着一人的钟原已完全处于下风。
  南宫无伤看得心惊肉跳,悄悄从怀里取出“雷刺”,见钟原遇险,他数次想咬牙按下“雷刺”的机簧,但犹豫再三后,却终究不敢。他深怕“雷刺”一出,便会将这群黑衣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到时岂不是惹火烧身?
  南宫无伤咬着牙,脸上青筋暴起,他恨自己无用,恨自己胆小,恨钟原陷入险境自己却还犹豫不决。他汗流满面,紧张得连脸部肌肉也扭曲了。突然钟原发出一声惊呼,仅以毫厘之差险险避开了刀网中一记阴狠的斜削,虽未受伤,但秀气的脸庞已惊出了冷汗。
  这些黑衣人竟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这些一流高手平时能见上一个人都难,今日竟不可思议地出现了十几个,这小小的南宫府中究竟有什么吸引着他们?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又岂能差动如此众多的高手?
  南宫无伤突然用力甩了自己一记耳光,钟原待他如兄弟,他若再躲下去,索性叫南宫乌龟得了!他正想一跃而起,钟原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如龙吟般清越的长啸,围攻的黑衣人脸上都出现了震惊的神色,手里的兵刃也为之一缓。
  钟原的啸声有这么可怕吗?南宫无伤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正迷糊间,答案很快就出来了:随着钟原的啸声,大厅的缺口处又拥进了一大批服饰和黑虎寨好汉一模一样的黑衣人,但不同的是,他们攻击的对象不是钟原,而是黑虎寨的好汉!
  南宫无伤张大着嘴,脑中一片混乱:黑虎寨好汉打黑虎寨好汉?这是怎么回事?两股黑潮迅速搅和在了一起,激溅起无数纷飞的血花。后一批黑衣人的身手虽明显不如前一批,但仗着人多,很快把前一批人围了起来,十余人狂攻一人,胜负优劣,顿见分晓。“毒手阎王”手忙脚乱地避开一记横斩,难以置信地狂叫道:“黑虎寨!这是怎么回事?”
  钟原将半死不活的金自勉倒挂在肩上,傲然而立,神情间全不见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取代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霸气,口中狂笑道:“让你们这群冒充黑虎寨的鼠辈死个明白,老子不叫钟原,黑虎寨大当家纵天奇才是老子本来的姓名!”
  那群冒充黑虎寨的黑衣人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南宫无伤更是双腿一软,几乎栽倒在地上。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纵天奇唇角挂着一抹冷笑,手中残剑一挥,一名黑衣大汉捂着鲜血狂涌的咽喉倒了下去。他毫不在意地将这死者一脚踹到角落中,看着占尽优势的场面,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妈的,想从黑虎寨口中抢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毒手阎王”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声吼道:“纵大当家,我等与黑虎寨并无瓜葛,只是借用一下贵寨的大号而已,纵大当家何必赶尽杀绝!”
  纵天奇微微点头道:“是没瓜葛,本来老子以为南宫小子从哪里掘出了宝藏,于是派个儿郎探探究竟,没想到被发现了踪迹,更可恨的是金老贼不但不把黑虎寨的告示当回事,还伤了我手下的儿郎。本来依我的脾气要把这金老贼抓到山寨千刀万剐的,但据儿郎们说,南宫小子的财富来路不明,并从种种迹象上分析,很可能是金老贼带给他的。于是老子好奇心大起,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秘密,便故意派出儿郎们去袭击南宫小子,而老子随便亮了一下身手便混到这南宫府中了。”
  龟缩在布幔后的南宫无伤听得差点晕倒,自己还以为找了个可靠的保镖,想不到竟是引狼入室。想想也是,以钟原这等身手,在江湖上又岂会是默默无名之辈,还落魄到以卖剑为生?当日的善举,如今看来却如傻瓜一样可笑,南宫无伤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说话间,黑衣人的形势又危急了好几分,“毒手阎王”急忙高呼道:“纵大当家,说到底,你的目标不是金自勉吗?现在金自勉已在你手,我们只是无意中起了冲突而已,若大当家肯放我一马,日后必有厚报!”纵天奇眯起了双眼,冷哼道:“放你们一马?”
  “毒手阎王”似乎看到了希望,忙不迭地道:“纵大当家实力虽强,但我等无一不是高手,就算纵大当家将我等全歼于此,势必付出巨大的代价!不若放过我等,我等愿以五十万两银子重谢大当家!”“毒手阎王”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尤其黑虎寨向来以掠夺为生,五十万两银子一出,这事情哪还有摆不平的?
  就连南宫无伤也认定纵天奇会罢手了,却不想纵天奇哈哈大笑了起来:“阁下莫非当纵天奇是三岁小儿吗?空口许诺谁人不会?今日若放了你们,必然后患无穷!”他犹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毒手阎王”,冷笑道,“当日老子混入南宫府中时,发现金老贼的身份处处透着神秘,不但身份是假的,而且一出手便是十万两银子,似乎背后有极大的财力在支持着他。所谓重振南宫世家的幌子,虽骗得南宫小子俯首帖耳,但老子却一眼看出这背后必定有巨大的阴谋,否则哪个傻子会倒贴上几十万两银子做这种赔本的生意?于是老子所有的兴趣都集中在金老贼身上。老子在知道金老贼偷听的情况下,故意对南宫小子点破了金老贼的身份,逼得金老贼连夜遁逃。老子要顺藤摸瓜,牵出更大的肥羊。”
  “毒手阎王”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躲在一旁的南宫无伤更是欲哭无泪,从头到尾,他竟被人当傻子耍。
  纵天奇似乎相当满意众人的反应,乐呵呵地说下去:“没想到老子在追踪金自勉的过程中露了痕迹,只好仓促出手,就快擒住金老贼时,一个黑衣人却声东击西,击杀了金自勉。当时老子憋着一肚子火,出道这么久,老子还没吃过这种哑巴亏。幸好老子反应够快,故意称金老贼伤重未死,并让南宫小子四处散发消息,来个引蛇出洞。”
  “金自勉死了?”“毒手阎王”手一哆嗦,差点儿被横里劈来的大砍刀卸下一条胳膊。纵天奇哈哈大笑:“金老贼当然死透了!否则老子何必花这么大的力气跟你们玩这个游戏?老子知道你们一定对这金老贼未死的消息很敏感,定会派人来一试真假,于是老子就信口胡扯了个心脏在右的谎言。”“毒手阎王”难以置信地问道:“不可能,那脉搏……”
  “脉搏?哈哈,难道你没看见老子的手一直放在金老贼的后心给他渡入内力吗?用内息带动一个死人的脉动会是多难的事吗?”纵天奇一把将负在肩头的金自勉摔落在地,“你现在是否有兴趣查一下金老贼是死是活?”他盯住“毒手阎王”阴笑道,“你们杀人灭口,定是为了隐藏更大的秘密,老子现在对金老贼这死人毫无兴趣,但对你们幕后的主子却颇有兴趣!”
  “毒手阎王”乍闻金自勉死讯后不惊反喜,暴喝道:“金自勉已死,我等再不须遵守原计划,熊组突前,虎组断后,我等一齐杀出去!”“毒手阎王”语声一落,原本各自为战的黑衣人迅速组成了一个锥形阵,处在尖头处的三名黑衣人不顾生死地狂扑上前,刀势倏展,只攻不守,身上虽然立时出现了数十道恐怖的伤口,可挡路的几名黑虎寨好汉已倒在了这凌厉的攻击之中。
  黑虎寨好汉的个人实力本就不如这些黑衣人,在对方极具章法的战阵冲击下,更是乱成了一团。黑衣人舍生忘死地强攻,转瞬间,合围之势已被冲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纵天奇的脸色一片铁青,他原以为这群黑衣人已是囊中之物,没想到这群黑衣人故意将阵形拉得这么散,为的竟是将自己身边的空档拉开,以便寻找时机,再对金自勉实行致命一击。现在证明金自勉死讯后,他们再无顾忌,各人配合之熟练,根本不是黑虎寨这群乌合之众可比的。这群黑衣人花这么大的代价也要除掉金自勉,可知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多么大的秘密。
  纵天奇大怒,他费尽苦心,又怎甘心让这秘密再次从手心中溜走。霸王剑虽然威猛无匹,一剑将一名断后的黑衣人刺了个透心凉,但大部分黑衣人已安然逃脱。这群黑衣人轻功极其高明,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纵天奇知道手下儿郎根本追不上人家,而自己孤身一人前去,也讨不了好处。
  见精心布局还落得如此收场,纵天奇狂怒道:“快找活口!老子一定要撬出这秘密来!”战报很快呈献过来,黑虎寨好汉死十三人,重伤二十一人,六名黑衣人全部战死,无一活口。唯一一名重伤未死的黑衣人也咬碎了嘴里藏的毒丸,一命归西了。这群黑衣人守护的究竟是多大的秘密啊?竟让他们如此果敢勇烈!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纵天奇恼怒得挥起霸王剑,将一把无辜的檀木椅搅得粉碎,猛喘几口气后,才回过头来向藏在一侧的南宫无伤笑盈盈地道:“南宫公子,请出来一叙。”
  南宫无伤的耳中只听见自己两排牙齿打架的声音,纵天奇花了这般巨大的代价却一无所获,恼羞成怒下会不会生剐了他?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吞吞地想移出布幔,却突见一名黑虎寨的好汉慌里慌张地从门外跑进来,惨叫道:“大当家,不好了!官兵……官兵已经把这里给围住了,到处是强弓硬弩,我们冲不出去了!”
  仿佛是为了配合这小子的惶恐,一个粗豪无比的大嗓门从门外高声传来:“他奶奶的黑虎寨强盗,老子是临安陷阵营的裨将王锦胜!你们刚潜入临安便被老子的人给发现了,为了一网打尽老子忍你到了现在!老子现在数到一百,若不出来投降,火箭伺候!”
  纵天奇脸上阴晴不定,环顾四周,长吐一口气:“兄弟们,想不到我纵天奇棋差一着,竟落入官兵的算计之中,官兵手中裂天弩威力如何,大家应该都知道,尤其围住我们的又是临安最精锐的陷阵营,优势并不在我们这边,若大伙儿不想战死当场,就只有投降了!”话一说完,已将手中的残剑远远丢了开去。
  众人露出愕然之色,谁都没想到纵横无敌的大当家居然会轻易说出“投降”两字,本来尚存战意的众人见霸王剑落地后发出锵然悲鸣之声,心中都浮起了无奈之感。也不知谁带头丢出了第一把兵刃,接着各种兵刃落地之声响个不停。
  南宫无伤长出了一口气,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了地上。他知道,幸运再次不可思议地降临到了他的头上,他的小命又一次保住了。
  南宫无伤呆呆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与原来想象的不同,陷阵营的官兵们并未对他严刑拷打,反而相当客气,连搜身的程序都免了,只带他到这甚是宽敞的牢房住下。
  眼见天色已晚,却仍未有人来审讯,南宫无伤渐渐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正在此时,铁牢门“当啷”一声打开,两条人影一起并肩走了进来,左侧大汉满面虬髯,正是日间所见的陷阵营裨将王锦胜,而右侧之人眉目清秀,一双眸子未语带笑,竟是被官兵所擒的黑虎寨大当家纵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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