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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绘画

来源: 故事会 作者: 未知 时间: 2017-02-20 阅读:
  上门画“临终”作品险象环生
  
  埃克原本是一个很落魄的画家,后来经过绘画界一位很牛的经纪人奥里斯的策划和包装,他成了美术界的一匹黑马,知名度火速上升。家里积压的那些画一下子都卖完了,价格也涨了好几倍。
  
  但时间一久,人们又渐渐淡忘了他。埃克不甘心,又去找奥里斯。奥里斯给他出了一个绝招。
  
  很快,一条《知名画家埃克不幸染疾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见诸报端。经过一番炒作,果然就有人来联系高价买埃克的画。
  
  两个月时间不到,埃克画了42幅画,悉数以高价售出,整整赚了三百万美元。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一天,奥里斯来到埃克家,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个叫皮德耶鲁的富翁,愿意出一百万美元,收购埃克最后的作品。他解释:“人家需要的是你最后的作品。为了确认你已经病入膏肓,人家提了一个要求,要你去他家现场作画,并与他现场拍照留念。”
  
  一百万美元?这样的价格将埃克惊得张大了嘴巴。别说去现场作画拍照留念,就是还有一百条附加条件,埃克也会爽快答应的。
  
  皮德耶鲁的家在城外远郊的普曼切尔山,两个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开车去了。中午时分,车子来到一个山坳里,这里有好大一块草地,草地的旁边,是一条深涧,深涧的另一边,到处是果树,几间很寻常的房子掩映在果树之间。奥里斯说,那就是皮德耶鲁的家。
  
  连接草地和果园的,是一座木桥。这木桥看起来很有些年头,总给人不牢固的感觉。奥里斯开着车径直往木桥驶去,埃克担忧地制止了:“这桥能承载一辆车的重量吗?别将它压垮了。”
  
  奥里斯毫不在意:“我前天来与皮德耶鲁谈判的时候,也不敢开车过桥呢。皮德耶鲁告诉我,为他拉水果的货车都是在这桥上来去,别看这是座木桥,结实着呢。”这要搁在以前,埃克也无所谓,但现在不同了,他刚发达起来,还没好好享受过生活呢,自然将性命看得格外重要,他拉开了车门:“你等等。我想我还是走过去好些,反正也到了。”
  
  埃克背上画夹,下了车,步行过了木桥,奥里斯这才一边取笑着埃克,一边将车子开上了木桥。车子一开上木桥,木桥就咯吱咯吱响起来,当车开到桥中央时,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轰隆一声,木桥突然从中间断了,木桥连同小车,一起坠入了深涧里。
  
  埃克惊呆了,接着后怕得要死,要是自己没下车,不也……他不敢多想,赶紧冲到涧边,往下探看,这涧深恐怕有二十多米,奥里斯的那辆车在涧底早已散架,他大声呼喊着奥里斯的名字,哪里还会有人回答?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里的皮德耶鲁,他跑了出来,到涧边看了看情形,对埃克说:“不管人是死是活,我们总得下去看看。”埃克望一眼涧底,头就晕了,说:“这涧这么深,下不去呀。”皮德耶鲁说:“我家里有绳子,你去帮我拿来,用绳子将我放下去。”
  
  埃克救人心切,想都没想,转身就往皮德耶鲁家里跑。就在他东翻西找却一无所获的时候,他看到一脸阴郁的皮德耶鲁走了进来。
  
  “你家哪里有绳子?”埃克脱口问道。
  
  皮德耶鲁眼珠转了转,将屋子里扫视了一遍,这才说:“在我卧室里呢。你跟我来。”他率先往卧室里走,埃克急忙跟上。待他一进卧室,皮德耶鲁就顺手将卧室的门关上了。埃克心里突地一跳,他情不自禁地盯着皮德耶鲁。皮德耶鲁耸耸肩,轻松地笑一笑,用手朝埃克身后指了指:“你瞧,那不就是绳子吗?”
  
  虽说埃克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确实,他身后的墙角落里有一根绳子。
  
  埃克弯腰去捡绳子,就听耳后呼呼风响,他心头一紧,本能地一侧身子,一根棒球棒擦着他的耳朵砸下来,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脑袋早就开花了!
  
  埃克又惊又怕,大声嚷嚷起来:“你想干什么?!”
  
  皮德耶鲁面目狰狞,一语不发,他举起球棒,又朝埃克砸了过来。卧室空间太小,无处躲避,埃克肩膀上重重地挨了一棒,他搂着肩膀痛得弯下了腰,背上又挨了一棒,他倒在了地上。
  
  皮德耶鲁照着埃克的脑袋又举起了球棒,他显然是要置埃克于死地。埃克慌了,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皮德耶鲁,叫起来:“你等等!皮德耶鲁先生,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皮德耶鲁冷哼一声,并不作答,只是狠狠地将球棒砸了下来。(轩宇阅读网www.xyyuedu.com)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外面有个女人大声叫了起来:“皮德耶鲁先生,皮德耶鲁先生,你快出来看看,出事了,木桥塌了,还有辆车掉进涧里去了!”深涧的那一边,有个提着奶桶的女人正大声地冲这边喊,她是皮德耶鲁的邻居,养奶牛的,她来给牛挤奶,才发现了事故现场。
  
  被女人的叫声一惊扰,皮德耶鲁的手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埃克趁机滚到一边,大声叫了起来:“救命——救——”他这一喊,皮德耶鲁慌了神,赶紧扔了球棒,扑过来,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巴。虽说埃克一直拼命挣扎,但瘦弱的他还是敌不过身强体壮的皮德耶鲁,被他用绳子绑住了手脚,嘴巴也被一块布塞住了。
  
  那个挤奶女人一直在喊皮德耶鲁,皮德耶鲁只得留下埃克,独自出去了,并锁上了大门。
  
  埃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又没法呼救。他又惊又怕,又百思不解,这个叫皮德耶鲁的人,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毒手呢?埃克现在只祈祷那个女人看到他进了皮德耶鲁的家,这样皮德耶鲁就不敢杀他。其实,他所祈盼的,也是皮德耶鲁担心的。皮德耶鲁一直在试探,问那女人有没有看到事故发生的经过,那女人说,她一直在午休,连桥塌的动静都没听到,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这话,埃克绝望了。好在他又听到那个女人说,她已经报警了,于是,他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皮德耶鲁说,他要回家拿绳子,好下到涧底看看情况。他以这样的借口回到了家里,关上门。他阴森森地盯着埃克,却似乎拿不定主意该拿埃克怎么办。他握着棒球棒在埃克面前踱过来踱过去,每一步都让埃克的心尖打颤。终于,这个家伙似乎下了决心,他抓住埃克被绑的双脚,倒拖着将埃克拖进了储藏室里。随后,皮德耶鲁又抡起棒球棒,狠狠地朝埃克的脑袋上砸下来。埃克只感觉到脑袋“嗡”地一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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