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励志书籍大全 > 哈佛女孩刘亦婷

第四章 3-6岁,全面开发心智(一)(3)

左右为难之际,又是母亲向我伸出援手,让我把婷儿再次送到湖北。可是这次我却不能接受母亲的好意。因为我弟媳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把婷儿推给母亲,让母亲同时带两个婴幼儿,不是要减我妈的寿命吗?我可不能这样自私!

如果把孩子寄放在成都,我自己走上海,那也是一种自私的选择。我到上海考试的那20天婷儿在私人幼儿园已经遭了不少罪,不良后果好不容易才消除掉,我可不敢重蹈覆辙。

就此放弃到上海读书的宝贵机会吗?我还是不甘心。作为最后一种选择,我找到了婷儿的生父,希望能让婷儿在他身边生活两年。可他也有他的难处。眼看走 投无路,我便给余秋雨老师写信说明情况,问他能不能允许我在成都读书,到上海考试?没想到,余老师居然说服院领导接受了我的请求。但我越想越觉得用函授方 式读上戏实在太划不来了,还不如在成都在职自学电大,还可保留一个脱产到院校进修的机会。

就这样,我错过了和余秋雨老师的师生缘。半年后余秋雨老师路过成都,想见见我,但不知为什么答应通知我的那位女剧作家没有通知我。两年后,余秋雨老师来信希望我考他的研究生,我自知英语过不了关,只能回信说“谢谢你”。

说来也奇怪,这种有缘无份的情景竟然也发生在我父亲和余秋雨之间几年后,我万分惊讶地在《文化苦旅》的“后记”中看见我父亲的身影!那时候,余秋雨 的大名已经和《文化苦旅》一起响彻神州大地,国内国外都好评如潮。余秋雨在“后记”中写道:“在所有的评论中,我觉得特别严肃而见水平的是鄂西大学学报所 设‘《文化苦旅》笔谈’专栏中该校五位中文系教师发表的文章、我很惊讶鄂西大学对中国历史文化和当代散文艺术的思考水平。”余秋雨当然不知道,这组评论的 作者就有我父亲严可,鄂西大学学报的这个笔谈就是他发起的,虽然我父亲的直接目的是为了提高写作课的吸引力,但《文化苦旅》的确使他深感“高山流水遇知 音”。余秋雨说自己“后来曾到武汉打听,得知这所大学躲在该省的边远地区恩施... 我问能不能坐飞机去,被告知:‘坐飞机也得好多小时,是小飞机,而且常常降不下去又回来了,因为那里雾多山多。’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准确(不太准确), 却深感中国大地上藏龙卧虎的处所实在不少。”

当我看到这段“后记”时,我父亲已经去世。这种有线相知无缘见面的情节重复发生在我们父女身上,简直让人怀疑冥冥中真有一种宿命的力量。

放弃师从余秋雨的机会,可以说是我为婷儿做出的最大牺牲,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十几年来,我一想起这些就深感惆怅,以至于忍不住说了这些题外话。好在婷儿培养得十分成功,我的牺牲也算得到了足够的报偿。

严格地说我甘愿为婷儿牺牲的行为,仍然停留在“血缘爱”的范畴。在我看到婷儿寄放在私人幼儿园的不良后果之前,我对“血缘爱”的重要性是缺乏认识的。

因为“血缘爱”是盲目的、朴素的爱,以满足亲人心理需要为主,主要设法满足孩子物质生活的需求和欲望,是所谓“水往低处流”的“单向”的爱。高尔基 曾批评说:“这是连母鸡都会的。”在教育学家眼里,这种低级的“血缘爱”只有升级为“教育爱”(即有育儿成才的理想、目标和信念;讲究爱子的态度、原则和 方法;在满足孩子必要的物质生活的同时,特别注重丰富孩子精神生活和情趣;建立民主的、相互关心的“双向”爱的关系等),才能培养出高素质的人才。

当我看到婷儿在缺乏“血缘爱”的环境里的可怕变化之后,才真切地认识到,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教育爱”虽然最重要,“血缘爱”也是绝对不可缺少的(这种有高尚牺牲精神的爱并非只能来自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孩子连“母鸡都会的爱”都得不到,又怎能享受得到更加高级的“教育爱”呢?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在需要牺牲的时候忍痛去牺牲吧!买书专挑名著,熏陶审美情趣

听说我考取了上海戏剧学院却不去读,同事们都感到十分惊讶。好在李累主编非常理解我的苦衷,支持我兼顾工作、自学和孩子的决定。于是,生活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向前运行。

有小保姆帮着照料婷儿,我总算可以多用一些业余时间准备电大的期末考试了,但晚饭后到婷儿睡觉之前这段时间我还是用于她的早期教育。我依然是利用饭 后散步的机会看见什么就和婷儿谈什么,继续扩大她的知识面,培养她的观察力。等到星期六,我们三个就高高兴共地去春熙路逛夜市。那几年正是廉价的传统连环 画和高档的彩色连环画产品换代的时期,星期六的夜市上经常会有新华书店减价处理传统连环画,只花两毛钱左右就可以买一本很有趣的书。我和婷儿最喜欢在减价 书摊上沙里淘金,每次都能买回几本物美价廉的连环画。那时候,市面上刚刚推出三毛钱一支的“娃娃头”冰激淋,婷儿很爱吃,但我只让她尝过一两次、有一次逛 夜市,我很想看看婷儿对书籍到底有多重视,就给了她三毛钱,说:“随便你买一支娃娃头或是买一本画书。”婷儿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要买书。我问她为什么,婷 儿说:“冰淇淋吃完就没有了,而书却可以看了又看。”婷儿的选择让我非常高兴,于是既买了书,又奖励了她一支冰激淋。

在为婷儿买书、录故事时候,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尽量选择名著。我相信,经过时间检验的中外名著具有永久的艺术魅力,对发展婷儿的智力和审美心理结 构能力具有深远的意义。除了那些她听得懂的儿童文学名著之外,那些根据古典名著改编的连环画,也是具有长久吸引力的好书。我在重新开始的“育儿日记”中写 道:

我到上海考试时,买了一套《红楼梦》的连环画,婷儿简直太喜欢《红楼梦》了,兴趣大得令人难以置信。总是缠着我和小李讲《红楼梦》。很快就记住了 《宝黛初会》《熙凤弄权》《黛玉葬花》《红楼二尤》的书名、人名和模模糊糊的情节。一天在戏剧家协会看舞剧《红楼梦》的录像,因为录得不好,看到“金玉良 缘”对黛玉的刺激时,就停下来放起苏联的一部芭蕾教学片,婷儿顿时大哭起来,非要看《红楼梦》不可。我怎么哄都不行,只好让小保姆把她带走了。

我也是很爱《红楼梦》的,在怀孕期间,我第二次读了《红楼梦》,难道这也能遗传吗?姥姥也爱看《红楼梦》,曾带着婷儿看过电视里放的越剧《红楼 梦》。婷儿不到3岁时就会讲《红楼梦》的故事:“贾宝玉有个林妹妹,后来贾宝玉和薛宝钗结婚了,林妹妹就死了。”这当然是姥姥教婷儿讲的。难为婷儿还知道 喜欢林黛玉,讨厌薛宝钗,其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非同龄儿童可比。

7月底,婷儿因高烧40℃住院,住院期间,婷儿退烧后主要靠听、看《红楼梦》连环画消磨时间。她那股入迷劲儿,缠人劲儿,使同病室的大人们非常吃 惊。现在,我为了让她长大一些后还有完好的《红楼梦》连环画可看,暂时把这套书收起来了。不过9月的一天我带她看了一场电影《红楼梦》,其效果抵得过讲十 遍书。

这么小就接触《红楼梦》好不好呢?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好。《红楼梦》作为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古典文学作品,其影响不仅仅局限在文艺领域,而且已渗入社会 生活、历史传统,是中华文明的一部分,早一点接触它,加上古典诗词的熏陶(到目前为止婷儿已背诵过十几首古诗),可以早一点使孩子感染古典文学的美,这对 孩子的审美心理结构的形成过程意义重大。古典美加上民间故事的民间艺术美和自然美,和我言传身教的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将使婷儿具备异常丰富的内心活 动,和很强的表达能力。只要我持之以恒地培养她,严格而科学地训练她,她就能早日出成果、这一切,对一个没有经过早期教育的孩子来说是不可能的。但对于婷 儿,则是正在实施、正在实现的理想。

与看不见的未来相比,当时有一个细节非常有力地坚定了我的信心。那是在着一场大型儿童剧的时候,3岁3个月的婷儿突出地表现了不同寻常的审美能力:

7月2日看《月琴与小老虎》,婷儿很动感情。她的反应很强烈,而且很准确,很正确。不仅表现在对角色的爱憎上,而且表现在对角色心理和处境的体验、 理解上。最突出的是:小主人公拉嘎落进财主的陷阱后,再三催促他的朋友小老虎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小老虎不肯丢下朋友逃命,怎么也不肯走。这时候,台下的小 朋友都在帮拉嘎催小老虎走。好多孩子都喊出声来:“快走啊!小老虎!”婷儿却对我说:“妈妈,小老虎不能走。”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拉嘎还在陷阱里呢, 小老虎要保护朋友,怎么能走呢?”我很高兴她理解了这个戏剧情境中更深一层的含义:友谊比生命更宝贵。这一点,许多小观众他们大都是小学生,都没有领悟 到。

痛苦而正确的选择:不做神童

3岁前后,婷儿身上表现出来的兴趣很多,如学英语的欲望,学从字、学写字、学算数、学画画的欲望和对弹钢琴的渴望等等,我都只能满足极少的一部分, 另一些则因为无时间、无钱、无能力而忍痛搁置一旁。比如说,婷儿现在很想说英语,她已经在熟练地用英语说“请”,自己还编了一些“英语”咕咕叽叽地念叨, 真可笑。就像她编的谁也不懂的“七言古诗”一样。可惜那时候还买不到儿童英语磁带,我也无法教她。这样耽搁下去,按照“潜能递减”的法则,婷儿必然会失去 成为“神童”的机会。

我非常清楚,婴幼儿的每一分钟都是十分宝贵的,可是我又要忙工作又要忙学习,在1985年底电大毕业之前,我都不可能有更多的时间和财力来完成把她培养成“神童”的计划。

怎么办呢?难道我还应该为婷儿作出进一步的牺牲,连自学电大也放弃吗?顺着这个思路,我进一步地设想到:如果我放弃自学电大,就可以开始教婷儿小学 的功课,我估计婷儿3年左右就可以掌握小学的课程,即使再用6年时间来学习中学的课程,也可以在12岁左右考上大学一这个“时刻表”多么吸引人啊!可我当 时的处境是,如果我放弃自学电大,就可能失去我所热爱的编辑工作,我和婷儿的生活来源就会失去保障,在她考上大学之前,我仍然可能因为经济原因被迫终止培 养“神童”的计划。而且,如果让婷儿在家里完成从小学到高中的功课,光靠我这点业余时间是绝对不够的,再说中学的数理化我自己教不了,也没钱请家教。

轩宇阅读微信二维码

微信扫码关注
随时手机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