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弃大学学历
德国的语言与德国的文化和我实在不怎么搭调,这都是联考偷瞄别人答案的报应。我想转系,校方不准,因为德文系的系主任仍然对我抱持希望。我是全班发音最标准,文法最差的学生,心底深处不怎么想念这个科系,实在勉强不来。经过几番挣扎,最后我决定退学。考上大学时父母差点没放鞭炮,念了两年就要退学,他们当然不可能赞同。我告诉他们我将来要做的事和文凭无关,经过许多激烈的争执,最后他们终于决定由我去了。期末考时我刻意好几科缴白卷,就这样提早离开了校园进入社会大学进修。母亲忧心如焚地找干爹批命,干爹说我的命一生下来就请八字名家纪伯年先生算过了。纪老先生说我是异途成名利的格局,大学能念得完,学校都会着火,母亲听了放心不少。
离开学校马上面临的就是结婚或就业问题,然而Don 的太陽落在双鱼座,每当鱼族面临抉择的时候通常会有逃避倾向。父亲的金星落在双鱼座,他面临情感的抉择时也总是走为上策。日后和我进入较深关系的异性多半是鱼族,这让我产生了一个非理性的联想,不知道小时候喜欢画鱼和这些男人的星座象征有没有关系。
我从大学退学的那一年暑假,Don 决定接受富布莱特奖学金到老挝当一段时期的一交一 换老师,顺便把写作的计划实现出来,也顺便和我隔离一阵子,好好思考我们的未来。他说他想跟我订婚,但是前途茫茫,不知道养得活养不活我这个不事生产的独生女儿。我说我可以在美国做模特儿赚点外快,他说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穿着他送我的印尼蜡染做成的长裙和露肚皮的短衫,及腰的长发挽了一个髻,在泪如泉涌的离情下目送他走进松山机场的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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