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卫州廨贼臣缢故主 长春宫逆子弑昏君(2)
看官试想,这李可殷是皇后情一夫 ,骤遭惨毙,教阿凤何以为情?慌忙转白延钧,不意延钧昏卧床 上,满口谵语,不是说延禀索命,就是说仁达呼冤。金凤无从进言,只好暗暗垂泪,暂行忍耐。到了次日,延钧已经清醒,即由金凤入诉,激起延钧暴怒,力疾视朝。呼入李仿,诘问可殷何罪?仿含糊对付,但言当查明复旨。踉跄趋出,急与继鹏定计,一不做,二不休,号召皇城卫士,鼓噪入宫。
延钧正退朝休息,高卧九龙帐中,蓦闻哗声大至,亟欲起身,怎奈手足疲软,无力支撑。那卫士一拥突入,就在帐外用槊乱刺,把延钧搠了几个窟窿。金凤不及奔避,也被刺死。归郎躲入门后,由卫士一把抓住,斫断头颅。李仿再出外擒捕陈守恩、匡胜两殿使,尽加杀戮。继韬闻变欲逃,奔至城门,冤家碰着对头,适与李仿相值,拔刀一挥,便即陨首。延钧在九龙帐中,尚未断气,宛转啼号,痛苦难忍,宫人因卫士已去,揭帐启视,已是血殷床 褥,当由延钧嘱咐,自求速死,令宫人刺断喉管,方才毕命。小子有诗叹道:
九龙帐内闪刀光,一代昏君到此亡!
荡妇狂且同一死,人生何苦极一婬一荒!
延钧被弑,这大闽皇帝的宝座,便由继鹏据住,安然即位。欲知此后情形,俟小子下回说明。
唐主从厚,与闽主延钧,先后被弑,正是两两相对。惟从厚生平行事,不若延钧之一婬一昏,乃一则即位未几,即遭变祸,一则享国十年,才致陨命;此非天道之无知,实由人事之有别。明宗末年,乱机已伏,不发难于明宗之世,而延及于从厚之身,天或者尚因明宗之逆取顺守,尚有令名,特不忍其亲罹惨祸,乃使其子从厚当之耳。延钧嗣位,闽固无恙,初年尚不甚一婬一荒,至僭号为帝,立一婬一女为后,于是愈昏愈乱,而大祸起矣。本回叙入闽事,全从《十国春秋》中演出,并非故意媟亵,导人为一婬一。阅者当知一婬一昏之适以致亡,勿作秽语观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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