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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熟55

晚饭的气氛是极好的,被剥夺了“饮酒权”的厉行批准贺熹陪未来岳父喝了两杯。

见父女俩碰杯喝得高兴,又听他们侃侃而谈地聊着工作,奚衍婷终于发现自己当年的决定错得离谱。儿子于贺珩而言,有,固然好;没有,也根本没有什么遗憾。一个贺熹,足矣。

低头掩饰眼中的酸涩,她给贺珩布菜,一温一 柔地嘱咐:“别只顾喝酒,多吃点菜。”

见贺珩笑而不语,贺熹跟着捣乱:“妈妈偏心,给爸爸夹不给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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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弯唇,“大家已经不计较你的厨艺了,还不消停。”然后把她面前的小碗堆得像小山,一宠一 一爱一地说:“吃吧!”

贺熹苦着小一脸,嘟哝:“就知道你们嫌难吃。看吧,到底把消化的任务派给我了。”孩子气的表情,惹得大家都笑了。

晚饭过后,贺熹和奚衍婷说说笑笑地在厨房洗碗,厉行则和贺珩去了书房。

男人之间的谈话持续了很久。

贺珩告诉厉行陈少将有急事先赶回X省,三天后回来,让他到时候随他一起去机场接人。厉行之前和陈少将通过电话,对于老首长匆忙回去是知道的,已经预感到他肯定还会再回来。尽管贺珩守口如瓶什么都没说,敏一感如厉行,隐隐感觉发生了什么,而且莫名地认定和市局正在调查的老鬼的案子有关。

厅里关注的案子,牵涉必然是大的。可自己终究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厉行思索着,聚紧了眉心。

一方面觉得时机未到,一方面认为该由陈少将为厉行解惑。贺珩没有多言,他话锋一转,问道:“小七看到萧熠的邮件了吗?”

厉行的神情微有变化,他反问:“是牧副局把萧熠控制起来了?”除非是和警队有关,否则贺珩不可能知道萧熠和贺熹之间的私人联系。

贺珩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我真的很不希望萧熠和这件案子扯上关系,然而陈彪的口供……”

审讯不顺利厉行能猜到。加之贺熹特意跑去队里询问过,哪怕卓尧轻描淡写地说审讯正在进行中,可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目光,已经足够让厉行确定审讯的结果。惟独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从陈彪嘴里审出了萧熠的名字。

这,似乎不合情理。

斟酌了下,厉行才开口:“我大胆地假设一下,如果萧熠真和这件案子有关,他为什么不阻止警方抓捕陈彪?我个人认为,他完全有能力阻止。而且依陈彪的状况,他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反咬自己一口?”

贺珩聚紧眉心:“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除此之外,更令他不解的是如果萧熠的动机。钱吗?贺珩找不到答案。

贺珩的疲惫无从掩饰,厉行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稍后再继续。于是他说:“您的意思我懂了,小七这边我会留心,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尽量不让她知道。”如果可能,他不希望萧熠和案子有关,无论如何,厉行都不愿意贺熹因此受到伤害。哪怕没有一爱一,萧熠于她而言,都是举足轻重的。虽然贺熹从不曾说过,厉行也感觉得出来!

除此之外,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尽管明知道无法瞒天过海,贺珩还是不希望贺熹太早知道。能瞒一天是一天吧,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等贺珩和厉行结束了谈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靠在奚衍婷怀里找小时候感觉的贺熹都快睡着了。

一揉一揉一眼睛,她抱怨:“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啊,这么久。”

贺珩笑而不语。

厉行则旁若无人地将外衣披在贺熹身上,告辞道:“贺叔,阿姨,你们坐飞机也累了,我们先回去。”

贺珩点头,很放心地将一爱一女一交一 给他。

贺熹见状淘气地朝贺珩眨眼,一副妈妈回来了,我们又走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样子,惹得贺珩抬头敲了敲她的脑门,一宠一 一爱一地提醒:“不许作,乖乖的。”

贺熹回答得毫无底气,她小声说:“我听话得很。”

等厉行和贺熹走了,奚衍婷才发现女儿根本没有给她在酒店预订房间。微微脸红地站在客厅里,她犹豫后说:“你习惯了一个人,我留下的话会打扰到你,我想我暂时还是……”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下一秒,贺珩伸出手握住她的。然后,握紧。

奚衍婷听到他说:“我不觉得妻子回家是打扰丈夫。”是他默许贺熹这么安排的,既然决定挽回这段婚姻,他没理由让妻子住在家以外的地方,哪怕他们还没来得及办复婚手续。

不容反驳地将奚衍婷的行李放进主卧,贺珩说:“家具是我选的,你要是不喜欢,改天我们再去看。”

每个房间走过来,奚衍婷不难发现除了书房是他个人喜好外,无论是餐厅还是客厅,客房还是主卧,根本就是她喜欢的风格,眼眶湿润,她拉住他的衣摆低低地说:“如果你愿意,我们,我是说,哪天你有时间的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贺珩搂进怀里,奚衍婷听见他急切地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都有空,有空……”他是担心她不习惯,才没敢这么快提出复婚的要求,想着给她一段适应的时间彼此的关系。

收紧手臂,他说:“虽然我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了,但我好像还没亲口对你说。”深呼吸,贺珩说完整句:“衍婷,我们复婚!”细听之下,声音竟有些哽咽。

这个怀抱,一直是她的眷恋。如今回归了,奚衍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这个亲密的拥抱仿佛瞬间掩埋了十八年的时光,让两个人回到从前相恋的岁月。

他们之间,已遗失了太多的一爱一,得抓紧时间补回来。

幸好,还来得及!

这样的认知,让贺珩和奚衍婷觉得心酸又欣慰。

父母的破镜重圆让贺熹高兴得不行,一路上她都喋喋不休给厉行讲小时候的事。厉行稳稳打着方向盘,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句嘴:“是吗?那有没有挨贺叔的打?”或是笑着倪她一眼,批评道:“小时候就不让人省心。”

贺熹撒娇似地拉他的手,眉眼弯弯地笑。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红红的,有种娇憨的可一爱一。

厉行凑过去亲她一下,哄道:“先让我开车。”然后她就把手松开了。

这么听话乖一巧的贺熹很少有!此时的她不知不觉间已褪去一身的刺,不再是倔强的贺警官,而是一个柔一弱的需要一爱一人呵护的小女人。

或许,这是一爱一的力量吧。软化抚一慰一个人的心灵!

回到公寓,心情大好的贺熹逗黑猴子玩。厉行换好鞋进屋的时候,小黑已经被她搂在怀里,一人一犬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打滚了。

难怪小黑都没血一性一了,果然是贺大警官培养的。

看看,完全当玩具了。

掰一开贺熹的小爪子,厉行命令黑猴子:“去睡觉!”

黑猴子撒娇似的哼了两声,又一舔一舔一贺熹的手,才在厉参谋长的注意下一晃一晃地到狗房子里去了。结果没等小窝里趴下,就听贺熹喊了一嗓子:“黑猴子!”

完全是下意识的,往浴一室走的厉行闻声本能地折回来。转而看到从狗房子跑过来坐在脚边等待主人训话的家伙,厉行反应过来了。不满地啧一声,他抬手掐贺熹脸蛋,微微嗔道:“叫谁呢!”

贺熹是故意的。搞怪的她就是想看看中校同志的反应,结果厉行果然上当了。见他黑着一张俊脸凑过来要呵她的痒,她边往沙发里缩边为自己开脱:“我给它改名了,真的。可它不习惯不能赖我啊,啊,哈哈……我错了,我再也不喊黑猴子了……啊,阿行饶命……”

控制着力道和她闹了会,厉行拍拍她的小屁一股:“去洗澡吧,速战速决,免得沾湿伤口。”

贺熹调皮地敬礼:“遵命长官!”然后赤脚溜进浴一室去了。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一向习惯大T恤的贺熹换了件吊带睡裙出来。

瞥了眼她□在空气中的肩膀,厉行取出准备好的医药箱,按照医生的交代给她重新包扎了下伤口,又沉默着给她吹干头发,才低沉地说了句:“睡觉去吧。”

在厉行做出起身动作的同时,贺熹一骨碌爬起来骑坐在他身上,仰着小一脸要求:“你抱我。”

空调明明开着,莫名地,厉行觉得特别热,还很渴。

厉行深呼吸,艰难地把目光从贺熹身上收回来,之后任由她树赖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他把她抱进了卧室。结果在他俯身准备把她放下时,贺熹手上用力,将他一起拉倒在床 上。

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与她少女的体一香结合在一起,使人熏熏欲醉。

要是他再不动,他就是猪了。厉行如是想,惩罚般狠狠衔一住贺熹微微开启的唇。微带薄茧的大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自她睡裙下摆探进去,顺着她身一体的曲线游走,然后眷恋地停留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肆意一揉一捏。

厉行的吻不复以往的一温一 柔,辗转而强势地带着他特有的男一性一气息席卷了贺熹的意识。只觉被一股电流直击心防,贺熹的身一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一抖,迷乱中搂紧了他的脖子。

厉行的珍视她一直都懂,他的隐忍她也知道。贺熹不在乎那一纸婚约,只要他们是相爱的,什么都不是问题。既然那份天真自始至终都在为他保留,何必非得矜持到最后?她一爱一他,从来都不想掩饰,她就是要扑倒他,和他合二为一。

有了如此坚定的信念,贺熹愈发一热情地回吻他,同时伸手将厉行的衬衫下摆自腰间扯了出来……当她的指尖滑过他的背脊,厉行的心里防线轰然倒塌。急切而粗一鲁地将她从睡衣中削离出来,湿一濡的吻自唇滑至锁骨,缓缓下移,弥漫在她胸口。渴望使得厉行控制不住自己,用力地吻一吮一着贺熹细若凝脂的肌肤,他在她身上烙上一枚枚专属于一爱一的暗一红色印记……

随着磨挲她腰腹间大手力道的加重,贺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当厉行柔软的唇在她平一滑的小腹间辗转留连。那种甜蜜的折磨和酥一麻的快一感使她控制不住地呻一吟出声。

厉行听到她娇一声唤:“阿行……”

厉行粗喘着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透着迷一离 的色彩,是□的欲一望的味道。克制地将热一烫的手掌覆在贺熹大一腿内侧按兵不动,他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就剩最后一道防线了,要继续吗?”只要她说不,他就停。

到了这么关健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如此煞风景地问出这种的问题?贺熹当即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含羞带怯地挑战他的自控力:“你是军人,有后退的权力吗?”

他咬着牙提醒:“肩膀挂伤呢!”

目光跌进他燃起火焰的黑眸里,贺熹脸颊绯红:“那你不要碰到伤口不就得了。”

深深地凝视她,他在她眼里看到一无反顾。于是,厉行将那些所谓的理智统统抛开,不再迟疑地执起她的手带向他腰间的皮带,哑着嗓子说:“服从你的命令!”

于是,在贺熹导致这个意外发生的情况下,厉行决定斩关压隘,拿下最终的胜利。

当彼此身上的屏障被褪去,当确定她已为他热起来,厉行右手略微用力搂紧贺熹柔软的腰,让她的身一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他怀里,然后腰上果断用力,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突来的疼痛使得贺熹咬住了厉行的肩膀,眼泪滴落的瞬间,听到他一温一 柔而坚定地说:“小七,我爱你!”然后吻住她的唇,安一抚她为他所承受的疼痛。

贺熹身一体轻一颤着承接他一温一 柔的吻,任由他的掌心抚过她每一寸肌肤,绷紧的身一体慢慢放松下来,情不自禁地以双臂攀住他□的肩背,抱一紧。

这样的暗示具有绝对的诱一惑力,是个男人就抵抗不了。

厉行的呼吸彻底乱了。急促的低喘声中他一下重过一下地冲撞起来,而贺熹湿润一温一 暖的包容则令他控制不住地呻一吟出声,当节奏变得更加狂野,相爱的两人终于体验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肌肤之亲……

寂静的夜,月光朗朗,视线昏暗的房间,一室旖旎。

一场浑然天成的鱼一水之欢,一夜 抵死缠一绵的动情纠缠,或许只为印证一个字——一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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