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爱恨纠缠 第四十章 要平安快乐
第四十章 要平安快乐
朕会让你跟孩子一直都平安无事......
多重的承诺,眼看着月华滑胎已成事实,我忽然觉得,他的后宫很可怕。
若不是崔妃所为,那么现在后宫里还会有谁如此做呢?
似乎就只有居婉跟杨嫔现在的风头较响的,而另外几个嫔妃几乎完全被冷落在后宫里,她们会笨得做这些事吗?毕竟最后利益肯定不会落在那些女人的身上。
这么说,现在有可能伤害月华的人就是居婉跟杨嫔了。
居婉,那个女人太沉着冷静,她自那一次跟我接触过后,便没有再来找我了。她也不希望在后宫里招风头,好像是皇上给她什么,她便要什么。
而杨嫔,她好像很冷淡的那种人,可是她与我相对的时候又像是很健谈。
可杨嫔为人像不错,会是那么狠的人吗?
只是我什么时候懂得看人呢?每一次都看错。
无趣的离开窗户,我慢步走回贵妃椅前躺好。
明天,崔妃就要被赐白凌了,我不明白他借崔妃来想对崔相如何呢?这又否跟东昊国有关?
可是,这些事我还没有能力去想,不是我能细想的事,不想也罢了。
朕会让你跟孩子一直都平安无事......
他的说话又一次浮现脑海,我不禁苦涩的弯起唇笑。
我知道我很没用,是他这么多女人里最没有用的一个,一次一次的跟自己说心冷了,以后什么都不在意,生死都不在意。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证明我还是败了心,输了一爱一。
若是以前,或者我真的会因为他这话而有小小的感情,可是换了现在,难道我就真的不感动吗?
不能说有多感动,可是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啊!
我与他……注定我不得潇洒。
归根到底,我还只是个小女人。
可是这一次我却很深刻的明白,不能再放太多希望了,甚至我不敢过份希望孩子能平安到这世上。
他只说暂时不说,可是总有天孩子会现出来的,后宫里传开后,我跟孩子就真能平安吗?
不懂得搬弄心计的我,就真的能提防着躲藏在暗处的那些敌人吗?
连在后宫十年的月华都无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试问我又凭什么比她胜任?
“主子,皇上来了。”
小秋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缓慢的睁开眼,我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原来刚才我差一点便睡着了。
“皇上吉祥。”从贵妃椅上坐直,我想要上前行礼却教他按下一身一子。
“以后想要睡就到床上睡,这贵妃椅始终窄小。”他的大掌随着他的坐下而环到我的腰上,双眸温柔的盯着我看。
“皇上的病都康复了吗?”我听说他今天上早朝了,便随口的问。
月华的孩子失去了,他是不是更期望这个孩子的来临呢?
若不是月华滑胎了,也许他不会如此高兴吧!
“没事了,不过没有羽儿的姜茶,总觉得这康复并不是太快。”他沉声贴在我的耳边,不等我回话便说:“羽儿,今天陽光很好,我们出去晒太陽好吗?”
“出去?”我愣然的看他,不明白这个出去是指哪里。
贤惠宫外,还是宫外?
“嗯,来吧!”他点头,仿佛看不见我的不解,拉着我的手便走。
小秋看了我们一眼,只好跟上。
“皇上,你要带羽儿去哪里?”被拉着走,我不情愿的问。
他今天像是很兴奋。
“朕听说,你喜欢玩风筝。”他走在前面,忽然回头,改为抱着我的腰着,让我与他肩并肩的。
风筝?看来是那七王爷说的。
“七王爷说的?”我也不过是玩过一次的风筝而已。
“嗯,他刚派人送来的信说,你喜欢玩。”他点头,深锐的眸子盯着我,像在温柔的笑一般。
只是我却注意到他的说话。
“七王爷不在京城中吗?”只有不在京城才有需要派人送信吧!
“他在前往我国与东昊国交界的地方,也许那战必需要打起来。”他的眼眸转向前方,悠然转暗。
“他去带军打战?”我怔怔的看他,为这消息而担心。
战乱便有伤亡,而七王爷可算是我很好的朋友,想到他在战场上,我不禁替他担心。
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会打仗的男人。
虽然我不知道怎样的男人才算得上懂得打仗,可是我觉得他一直是那么潇洒的人,如何披甲上阵呢?
“你担心他?”深锐的眼眸闪了一下,我看不懂是什么情绪。
担心,也许是吧!
“是吧!他是我很好的朋友,而且那种地方太危险了。”不避忌,我直接的点头。
他抱我的手随之一紧,才说:“这一次只希望能成功,若是不行,也许朕要亲自带兵。”
愕然的抬头看他,我没有想到。
“好不容易毁了太后的势力,平息了二王爷的谋反之心,这本来该是朕表现能力的时候,以争取民心,平熄国民对朕的不安心态。可恨的却是崔相那个老头还不能杀,让朕在这个时候动罢不能。”他的声音很平静,噪子清朗动听,听不出语气中的烦恼。
原来他想亲自带兵。
“那皇上将崔妃处罪,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扰乱崔相的心?”想来,崔妃看似天之骄女,最后也不过成为了利益下牺牲的棋子。
“嗯,不过朕对于崔妃的重要一性一不抱什么希望。”他点头,之后又没把握的摇头:“羽儿,我们别谈这些,今天,朕想陪你放风筝,好吗?”
“好。”幽然看他,我只好点头。
上一次风筝的线断了,便失去了方向。
这一次,我还能撑握吗?
其实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撑握了,自从孙家那次他受伤的事之后,我总觉得我心底的热情像渐失了,找不到方向感一般。
走了一会,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地方。
“皇上以前也经常来这里吗?好像很熟悉这路。”我注视着前方的山头,带着几许好奇问他。
直视着前方,他点头,弯起了唇:“在不知道朕的母妃是怎样死,不知道太后是多么可恨的人之前,朕很喜欢来这里玩耍,承恩也是。”
“他跟皇上比起来,谁更调皮?”我记得七王爷是说过喜欢来这里玩。
“他吧!他从来都比朕放得开,除了要离宫的那个晚上,他哭了,其他的时候他都很好动很喜欢笑。而朕,却习惯了冷静听话,在太后的记忆里,朕就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他拉着我的手走上微斜的山波。
这里虽说是山,其实也不算,因为这里没有树跟大石,只有杂乱的草纵,看来是没有什么人打理这里。
也许这是后宫里最避静而没人管的地方。
“皇上就没有试过调皮的时候吗?”我以为每个孩子的童年都会很调皮。
“也许有吧!可是不记得。”他忽然从地上坐下,目光掠过凌公公带来的风筝。
“太后对你不好吗?”若说他那么乖,难道太后之前就没有真的当他如亲生儿子?
“我还少的时候太后的情绪不稳定,也许是因为父皇对她的感情让她不满意吧!她像崔妃一样,都希望自己能是最一爱一的,唯一的。每一次她觉得皇父对谁好了,她都会动怒。朕很多次被她打。小时候朕不知道母后为什么要打朕,后来才知道,原来朕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不怜惜。”他的表情很平静,牵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旁边。
看他像是想谈心事,于是我便细心的听。
像他这种人,也许会跟人谈心的机会很少很少吧!
帝王的心事从来不是能跟人说的。
“那为什么最后她又会推你上帝位?难道那么多年的相处,她真的没有将你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吗?”疑着眉,我不确定的问。
太后,那个女人我知道她很狠,对我这个侄女也没有感情。
可是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又是在泰和宫里成长的,就真的没有感情?
“或者有过吧!有时候她对朕也很好,只可惜我没有办法用心的去感受她的好。那时候她手上掌握了父皇的权力,可是前在太皇太后,她不能称女帝,也不容易。于是她决定立我为太子,当时太皇太后跟她是一伙的,倒是允许了。后来,朕是如期的登位,但是她却失去了那个机会。也许后来她以为那帝位坐不坐上去也不重要,只要我的势力就是她的势力,那么又有什么所谓呢?于是她决定让朕坐稳这个帝位。可是她没有想到,朕早有了想叛她的心,她没有想到那个很乖很听话时而有点小执着的孩子其实一直想杀她。”他的目光飘到很远,像是回忆,又像是不确定。
定定的注视着他的侧面,我还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第一次与他相见,我还来不及去看他长得如何便嫁给他了。
第二次与他相处,我还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便惨遭他的无情伤害。
“权力是很可怕的东西,会让人迷惑,如月华。”淡泊的与他看向远处,我脱口而出。
权力这东西却又很迷人,能让人变得聪明。
只有我这不迷恋权力的人才会在一爱一情上头越变越笨。
或者说不是我不迷恋权力,只是我更看重一爱一情。
曾经,我以为一爱一情可以是女人的全部。
我以为夫君可以成为女人的天。
我以我能幸福,只要用心去一爱一着自己的夫君,我也能像母妃一样幸福的。
可是当我觉得连一爱一一个人都是那么累而无力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心死。
“你还是很恨月华吗?所以不能原谅朕一直没有还你跟嫒嫒一个公道?”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伸手将我的身一子扳向他。
恨?
也许吧!我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至少每一次见到月华,想起她曾经的演戏跟嫒嫒的笑脸,那种恨意是那么的明显。
我除了不贪恋权力,我不见得比他后宫的妃子好多少。
“恨又如何?她腹中的孩子还没在等我回来就死去了,也许是报应。”我也曾经想过要害死她的孩子,可是最后我没有这个机会。
可就算有,我又真的能办到吗?
从草地上站起,我上前接过凌公公手上的风筝,开始学着七王爷所教的办法跑了起来。
“羽儿,你昨天才动了胎气,让朕来,等它飞上天后你再拉绳子。”一个明英身影向我冲来,将我手上的绳子夺走。
看着他跑了起来,那明英的衣服明明就是霸气跟权威的代表,此时却如此怪异。
他在草地上跑了很久,我站在原地上看着,静静的看着。
他好像说过一爱一我,是不是?
那月华呢?又是什么?
帝王的一爱一向来是浅薄的,我们谁都不能贪心,所以我努力的跟自己说不能贪恋。
若注定一辈子不能离开,为了在日后被冷落的时候不伤心,那么我要活得更潇洒,更不在意。
他跑了很久,不会放风筝的他显得很笨拙。
第一次,我看到了这般狼狈的他。
看着他在这样在春天里竟也透着微汗,我不禁扬起了唇。
“皇上。”轻轻的唤,我的声音被风吞灭了。
此时的风向不定,他跑哪边好像都不对。
七王爷好像教过我说逆着风的方向跑才行,而此时都不知哪个方向才是。
“怎么了?”他还是听见了,停下了跑动的脚步,带着陽光般的笑走到我的跟前停下。
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他站在斜波上显得更高了。
“别玩了,羽儿看这风向不对,风筝很难飞起来的。”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风筝,我交给了一旁站着的小秋,转手牵着他的手:“皇上,我们在这里随便走走好不好?”
“你想散步?”他虽问,却是点头带着我走。
“皇上,你的心是不是很不安?”牵着他的手走,我小声的贴近他问。
我想,有些话是小秋不适宜听的。
“你看出了?”他愕然的看我,脚步停下了。
站在微风中抑头看他,我想了一下,微微启唇:“嗯,皇上今天很不一样。”
“朕在等,等崔相进宫救他的女儿。”他低下头,声音很轻的传来:“可是忽然,朕没有把握他会进宫来,崔妃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女儿而已。”
“在权力的面前,骨肉亲情也变得什么也不是了。”我也低下头,与他同时注视着同一个地方。
“羽儿,朕想办法送你出宫,好吗?”
他的说话很轻,微微的震动着我的心。
出宫?我不是才刚回来吗?
“我担心你。”他的说话很简单,就这样的牵着我的手。
他说,他担心我。
“我会跟月华一起离开吗?”怔怔的看他,我分不清为什么要这样问。
“不,此时宫中不宜有过大的变动,我只想你一个人离开,你现在是我最后的牵挂。”他的手掌经经的抚一着我的脸,像很细心的想看透我的每一寸肌肤。
如要紧紧的记住我。
“就因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你唯一的血脉。”我明白的点头,用力的替他找借口解释。
原来,我不愿相信他的一爱一。
“不是因为血脉,只因为我一爱一你。”他的手忽然一紧,将我扯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怀抱很暖,不记得什么时候起,他的怀抱便开始很暖。
“为什么说一爱一?凭什么说一爱一?”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明明相哭,却哭不出来。
他说一爱一我,这一声一爱一,我不记得听过几次,可是却像很遥远。
曾经他的一爱一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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