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多年之后你是否依旧会记得我 5
五
宿醉醒来的早上,彷佛之前被三百壮士群殴了两小时。虽然被放了一条生路,可也只空留下半条命。
喉咙像长满了仙人掌般干涸而疼痛,闭眼也能感受到房间洒满光线。
意识慢慢的聚拢,身一体开始向脑部传递出种种不适的信号,我顿觉自己好像牵线木偶,身一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处在断掉的状况下。
比这个更难受的是,我知道自己睁开眼,就要面对一个喝醉酒的自己和昨晚的一切。
我成功的在曼谷变为了丢脸本人,不折不扣且毫无压力。
隐约朦胧中,我听到小北在房间中轻步走动的声音。
我微微睁开一只眼,就看到他慢了半拍,脚悬在半空之中,轻轻要落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如同一枚捕食中的小螳螂,一陽一光在小北脚下大块大块的落了一地。
他彷佛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如履薄冰的走至窗口,锯木头一般把窗帘缓缓拉开。
本还满是一陽一光的房间,顿时暗下来。
我忽然明白他只是想让我多睡会儿,可此时此刻,我是该醒还是该睡,,实在是一个问题。
最终,待小北刚走回自己的床,拿出IPAD准备翻阅漫画等我醒来之时,宿醉经验丰富的我果断放弃了继续睡去。因为,绝对是睡不着的。
我触电一般从床上弹起,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一揉一着眼睛披头散发的冲进浴一室。
“啪”一下门关过来,我打开浴一室的龙头,瀑布般的水声淅沥哗啦传出。
我落难鸭子一般以一个极其稀奇古怪的怪鸡姿势坐在了马桶上,长长的舒出了一口并没有那么长的气。
因为太渴,我无视保洁人员会如何对待厕所刷牙杯的诸多可能一性一,果断的在面盆的水龙头接了一杯凉水一饮而下。
水像蛇一样划过我的喉咙,流经全身,干涸河流般的我,焕发了短暂生机。
恍神片刻后,我冲进了已经在玻璃上腾起漫漫水雾的浴房。
热水浇灌下,我彷佛一条被遗弃在大漠中五千年的毛巾,得到水的祝福后,如获永恒新生。
在浴一室少说磨蹭了一个小时,我鹌鹑一般缓缓走出之时,房间的窗帘已被拉开,满房间的一陽一光。
小北仿佛忘记了昨晚发生过什么,笑着问我说:“喜悦,吃早饭去?一直不吃免费的早饭可真的太不符合你一爱一赚小一便宜的大一妈一个一性一。”
“我从来不赚小一便宜,只是热一爱一勤俭持家。”
我顺着小北给的台阶,也打趣着讲了几句俏皮话,火速换好衣服,去了餐厅。
在餐厅,大概是因为昨夜把能吐的都吐了,我显得十分大肚能容。
当我端着餐盘第三次走向餐台,小北拉住我说:“你不会得甲亢了吧?”
我拍掉他的手,“你才得甲亢,你们全家都甲亢,就不盼我点儿好!”
待我回来,小北调一戏着自己盘中的最后一点儿泰式炒面,装作无心的说:“喜悦,你没钱了干嘛不告诉我?”
“我还有信用卡啊……”我心提了一提,继续埋头苦吃。
“你不应该这样。”小北夺过我手中不停的叉子,“你这样让我特别难受你知道么?”
“哦……不过我也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这样了。你知道,我很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气息异常浓厚……”
“你别贫了!”小北低声而严肃的。我抬头看他,他垂着眼睛,满是汹涌的难受,“我一定得把钱还你,等回了深圳,你把每一笔帐都告诉我,我来算。”
“得了吧,你还上学呢,不还是你一妈一的钱。我不是说了,我工作了,理应我多出点儿。再说了,你现在让我算,我真是算不清。你知道我这人,保小舍大的,永远是一笔糊涂账。”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你让我怎么做人。”
“该怎么做怎么做呗,多大点事儿。”我从他手里夺过叉子,“事到如今,咱俩就别算的那么清楚了,这种时候,算的太清楚,其实挺伤人。”
小北沉默了,我的情绪也不高,他伸手过来,猫咪一般抓抓我的手,向我抱歉笑笑。
一陽一光洒在桌上,我们俩一时无语,却奇迹般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不是要换新酒店了?”小北又去帮我倒了一杯橙汁,“多喝点儿果汁,大早上喝那么多可乐干嘛。”
“对啊,我真心后悔当初订那么多酒店,活活被累死。七天的时间,得有整整一天的时间花在换酒店上了。”
“我觉得挺好的,时间就是拿来一浪一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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