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巧夺奇宝险骗狱(3)
吴畅哈哈地笑起来:“我以前还吃过红烧牛肉,溜牛肉片,爆炒牛肝,火烤牛舌头,这些你最好也一并算上,大爷可不在乎。”心想,反正老子也求你不着了,还那么低声下气干什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钦正怒火中烧,不除掉这样的顽劣之辈,实在难以心安。他向前迈几步,冷道:“你若是个风流人物,最好别走,我们就在这里决一雌雄。”
吴畅笑嘻嘻地说:“你小声点,别让我媳妇听见了,这‘风流’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连老命都会丢一了。老和尚,你若不头发常剃,毛儿都白了,早过了动胳膊动腿的年龄,还是安分一点儿吧,不要把几十年的修行付诸流水。”
“老僧不会输给你的,只要你敢动手。”
“老和尚,佛家只讲因缘,不进输赢。若没事干,回去念经吧,我要告辞了。”
钦正飞身就扑,还是晚了一点儿,吴畅已远去了。钦正不由暗叹,深感艺不如人,对方的轻功之高,实在到了极点。
吴畅一阵风似地出了树林,直奔东去。他要找个地方冥想一下,在思想的海里寻找还原法。
他来到恒河边,望着波光闪动的河水,心潮激动不已。在他的眼里,河水是那样的蓝,水面忽儿倾斜起来,把人的目光滑一向不可知的深处。那远处也是清楚的,有越远越清的趋势,引着你把目光投入。陷下去,再陷下去,向无穷的深处,致使你看久了,人也要扑进水里去。
不过,你若扑进水里去,那味儿绝不相同了,你会在瞬间里发现那里虚的,反过来想一下,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虚着的自己。
他叹了一声,轻轻走到水边去。
水边是细沙地,沙极细,长时间的水的冲洗,使沙地成了一个干净的区域。
他用手抓起一把细沙,感到一陰一凉可亲,那么干净的一小堆躺在他的掌心里,让他不由自主想起心事。
手里的沙瞬时扩展开来,他看到依稀的过去。慕容素向他奔来,张开双臂,那火热的朝气,飞扬的美丽,犹如水中的火苗一样醒目。
不过一个显著的事实马上惊住了他,慕容素的面孔竟是冰清圣女的。他极力想改变这一事实,可无论如何努力,思想里仍是一片糊涂。他毕竟没见过美丽的慕容素,他见过的慕容素是毁了容的,那时的形容已面目全非,这是令人痛心的遗憾,也是没法子的事。
望着沙愣了许久,他把手伸进水里去。水是温的,他感到一些慰藉。世界上的水是相通的,把手插一进水里去,好比自己又回到故乡。从水里,在闪烁的波纹上,他似乎听到故乡的声音。那是他熟悉的,格外美。
在这里,若一头扎进水里去,说不定能滑一到故乡呢。这自然是美丽的设计,他不会干的。
千里外的家乡正在下雪,他们怎么样了呢?人生牵扯到缘分,那就有了说不尽的苦处。
自己与佛无缘,老和尚不愿揭秘这怎么办呢?
她们的希望全押在自己身上,回去说什么?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地方不错,让恒河水把烦恼冲洗吧他盘脚坐到水边干净的沙上,又细看了一眼清澈的水,轻轻团上双目,舒展了一下一身一子,进入冥想中去。
一人那无边的世界,他就洒脱了,变成了一点点,空灵无比,在空中玩一个猴蹦,直向深暗飞去。
飞得愈深,心灵愈静。待静得让人发一抖,眼前还是无物,满眼是空。他不由停止飞行,我的一娘一,这是去了哪里。我又在哪里?
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再向前飞行,来到这了,不能半途而废。可奔行了不知多少亿万里,静得比死都可怕了,还是一片空无,什么也没有。他知道这是在至真至静领域。
正欲再探索下去,忽听风声不止,脑中明光一闪,无神立即回体,回来的速度,比偷偷溜出去的不知快上多少万倍。
他睁开眼睛,把一块小石头投进水里,“扑咚”一声,水花儿溅起。他看了一下水面、天色,不由惊诧,不想坐了这么一会儿,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虽然有的经验,还是感到太快。
他活动了一下一身一子,刚欲站起,忽听“咯咯”的笑声:“好么,把我们扔到冰天雪地里,你跑到这里清闲起来了。”
吴畅转过身去,怔住了。说笑的是曾倩倩。旁边还站着似笑非笑的白玉凤。
他轻叹了一声,“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白玉凤笑道:“这可奇了,这里只能你来吗?我们若是为了追情哥哥、一爱一哥哥的,不也能跑一趟吗?”
吴畅淡淡地说:“那你们怎么还不走,这恒河边可没你的情哥哥、一爱一哥哥。”
“谁说没有,我看就有一个。”
“在哪里?”
“你难道不是吗?”
“我可不是你的情哥哥,看见你我就肚子疼。”
“这并不影响我的情绪。”
曾倩倩这时一推白玉凤,不快地说:“白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的情哥哥,怎么成了你的情哥哥了?”
白玉凤白了她一眼:“看把你醋的,我与他相识比你早多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就急着要当老板了,有这么好的事吗?”
曾倩倩急道:“我不管。反正他是我的情哥哥,你争不去的。”
吴畅苦笑了一下,没吱声。多少年来无人问,现在倒成被争抢的了。两个小女子都不是他一爱一的人,这真是十分令人头痛的事。
他静静地看了一下白玉凤,她连忙羞涩地低下头来,仿佛情不能胜。
曾倩倩冲上前去,抓住吴畅的手,柔情地说:“我好想你,实在忍不住了,才追你到这里来。你不怪我吧?”
吴畅摇头道:“我也希望这样向另一个倾诉,可没有人听,没对象……”
“你可以向我说吗,我好寂寞呀。”
吴畅注视了她片刻,轻声问:“你来了,她们呢?”
曾倩倩低沉地说:“她们被薛不凡抓住了,我是先逃出来的。”
吴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周身一阵颤一抖。这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好心境被破坏了。
他一脚向沙地踹去,顿时踩出一个坑。
他纵身欲走,曾倩倩说:“你别急。他们也来这里的,你等着就是了。”
“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曾倩倩哀叹地说:“你那么关心她们,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你活蹦乱跳的,又有一个神仙似的白姐姐陪着,还要别人关心干什么?”
曾倩倩撅嘴道:“你好狠心。我为你跑弯了腿,就是来听这句话的吗?”
“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我只有一个。”
白玉凤一挤眼,笑道:“小阿妹,若讨阿哥欢心,得有绝招儿,要不可要我学?”
“管不管用?”
“保你满意,我这绝招对付人见人一爱一的男人。”
“那好,你快告诉我。”
“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只能跟他一天。”
“胡说,有这么短的绝招吗?”
吴畅笑道:“你们别争了,绝招只能在手里,还是快点回去吧!”
曾倩倩哼道:“才不呢,我们可不是来溜腿的,,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目标。”
“若是目标消失了呢?”
“那我会去找,跑不到天上去的。”
白玉凤在一旁笑了起来,“有趣,她的脾气跟我一样,以后有仗打了,情哥哥,你若想甩掉我们,趁早也变成女人算了。”
吴畅摇了摇头:“你们这么难缠,让人头疼,什么目标都舍被你们追掉的。”
曾倩倩说:“哥哥,你这是什么话,没听说过一精一诚所至,金石为开吗?难道这是骗人的?”
“这不适应于一爱一情,亦不适应于婚姻。”
曾倩倩忙道:“这条不行,那好事多磨这条总行了吧?”
“要磨透了呢?”
“磨透了再补,反正我不怕破。”
遇上这么勇敢的少女,吴畅真有点儿头疼了。这还是其次,慕容素又落入敌手,更让他忧心如焚。下次遇上薛不凡,绝对把他的气放光,除恶不务尽,害人害己。
他极力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曾倩倩道:“你不要这样么。你难过,我们岂不更伤心,一个女孩子屡次遭人拒绝,你就不怕她自杀吗?”
白玉凤忽说:“干嘛要自杀,把男人追得自杀还差不多呢。”
吴畅道:“有你们两个在一旁各显其能,我真的要自杀了”
白玉凤嘻嘻一笑:“吴哥哥,我真不明白你是什么角色,美丽的女孩子在你身边越多越好呀,何必要往外赶?
“你呀,”吴畅轻笑道:“你错了。一个男人占有几个女人是不公平的,人是不该有尊卑的。”
“我们喜欢这样,不觉吃亏的,你还担心什么呢?你太了不起了,也许就该有几个女人同时一爱一你,若不是这样,我们又怎会如疯似狂呢?”
吴畅平静地说:“你们是在为自己疯狂,而不是为一爱一。你们在进行交易。压制某种次要的需求,以获取一时的渴望。等平静下来,你门就会觉上当,要哭要骂的。”
白玉凤轻哼道:“你很会替别人着想。”
“人应该如此。”
曾倩倩说:“吴哥哥,你正经一点儿好不好?人家都难过死了,你还嘻皮笑脸的。”
“这只是我的外表,你应该顾及我的内心。”
白玉凤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一定是希望有一大群小一美人儿围着你。”
“白姑一娘一,你不该是个女人,若是个男人,你的理想就不难实现了。”
“嘻嘻……还是女人好,只有我们才能把你引得色迷迷的。”
吴畅摇了摇头:“你们不愿到别处走一走吗?”
“那要由你陪着才行。”曾倩倩说。
吴杨道:“女人缠起人来,真是了不得。”
白玉凤说:“我们饿了,你能找个吃饭的地方吗?”
吴畅担心着慕容素等人的安危,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立即回去还是在此等着呢?
他扫了一眼曾倩倩,冷声问:“薛不凡要到这里来?””
“我逃走的时候他说的,恐怕不会有假的。”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
“也许是让我向你报信吧,这个他清楚。”
吴畅心乱如麻,纵身便走。
白玉凤冲曾倩倩一挥手,向吴畅叫道:“我们会找到你的,别想甩掉我们。”
吴畅头也没回,眨眼间远去了。
一阵急行,上了高坡。忽然,那个苦行僧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什么也没得到吧?”
吴畅淡淡地说:“没人会告诉你什么,你还是一边坐着去吧。”
苦行僧道:“你若与我合作,也许我会告诉你还原心法的。”
吴畅半信半疑:“你能还原什么?”
“别的不行,说过话我都能还原。”
“我不需要这个。”
“你却需要还原心法。”
“你知道还原心法?”
“不错,我修行了几十年,这个难不倒我。”
“那你不妨说说看。”
“还是先谈合作。”
“怎么合作?”
“我们一同修行,互换心得。”
“多长时间?”
“二十年。”
吴畅长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得做个小小的修改。”
“怎么修改?”
“让我先娶老婆。”
“不行,我不愿与有女人味的男人在一起的。”
吴畅有些恼火:“那你就快点滚开,不要在我身边象影子似的。”
“我只会走,滚是球的事。”
吴畅纵身欲去,苦行僧又说:“别忙,我可以作一次修改。”
吴畅转过身去:“谈一下你的还原心法吧!”
苦行僧笑道:“还原心法其实简单得很,只要你有意念力就能使物还原。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事先见过原物,否则,边也不沾。”
吴畅自然不满足这种解释,不信任地冷笑说:“具体如何施展?”
苦行僧说:“这个就难说了,要看情况而定。不过,会施还原法的人,必会‘续接神功’,不然,什么也不能还原。”
吴杨见他只会围着圈子转,冷笑道:“你也别还原了,我也不谈修改。大路两条,我们各走一边。”
苦行僧急道:“我讲得不少了,你一点儿也没与我合作呢。”
“我大概永远也不会与你合作了。我知道得比你多,何必还要听你讲。”
“那是你加上了我告诉你的,这不公平。”
“僧人只讲修行,过问公平干什么?”
苦行僧有些不乐了:“小子,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不会放过你的。”
“无故拦我的去路,还不是找麻烦吗?”
苦行憎身形一晃,伸手就抓,瘦臂枯爪一陰一风袭人。
吴畅轻轻一挪,躲了过去,随身就走。
苦行僧知道不是吴畅的对手,也没追赶。
他一路西行,心中充满优愁、烦乱。不知不觉踏上归程。满心欢喜而来,大失所望而归,这如何向她们说?他心事重重,走得很慢。到了弥罗教旁,他加速而行,想尽快甩掉这块一陰一影。
忽然,冰清圣女的影子仿佛箭一样射中他,怎么也忘不掉,这可奇了。情形越发明亮。
他愣住了,难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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