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私情挑拔众佛
弥罗教越发一陰一沉了,内部却斗得激烈。冰清圣女那美丽的手掌如闪光的羽毛飘向自己的头颅,被毁灭一切美丽。
她的手儿轻轻落下去,毫无滞涩。奇怪的是,也格外无力,一掌拍下去,并没有得到解脱。这让她吃了一惊,不由后退几步。
法身佛笑道:“一个人想死,有时也不易。”
冰清圣女没言语,冷漠地站在那里。
艾米尔这时有些恼了,怒道:“活佛,你这样戏一弄圣女,怕不妥吧!”
“我们也不是稀泥。”瑜清说。
法身佛道:“僧人就可以白死吗?”
冰清圣女一言未发,扭身就走。受这样的窝囊气,实在岂有此理。
报身佛晃身一闪,堵住她的去路,笑道:“圣女,别急,有话还是要说清楚。”
冰清圣女怒气勃一发,身一子飘忽一闪,摇掌斜击上去,掌影飞流如泻。
报身佛吃了一惊,立即举掌外封。冰清圣女心一横,纤掌成指,“云泥神指”斜刺而出。报身佛急忙闪躲,稍迟一点,大一腿被内气射透,鲜血淋一漓。
报身佛恨极,大叫一声,双掌弧形抡起,使出“罗汉神功”击向冰清圣女的太一陽一穴一。这是拼老命的打法,又凶又狠。
冰清圣女身一子向后一仰,飞腿踢向他的小肚子。
报身佛肚子一挺,叫道:“来吧!”
冰清圣女侧身斜退,飞身而起,素指连弹,射一向他的头皮。
报身佛嘿嘿一笑:“佛爷不是傻瓜,还分得出黑的白的,你把小手伸过来呀。”他一边讨巧,一边忙活,不敢让头上长窟窿了。
冰清圣女见难以击败报身佛,只好飞退一边,暂不离去。
法身佛说:“凭着几分凶悍之气伤人算不得高明。你该懂得大正祥和,包一皮容万物,那力量才是无穷的。你杀人到底为了什么?”
冰清圣女气道:“因为寺里蠢货太多!我实在搞不清楚,象你这么蠢的人怎么当上的活佛。”
法身佛这下恼了。虽然他修行得不错,身外之念多半已空还是知道什么是好孬的,更懂得孬话听了不舒服他冷厉地盯了冰清圣女一眼,说:“我不知道你心中的蠢人有多么高大,可我能在你这样的聪明人身上试出来。”
他向前走了两步,欲下毒手。
瑜清与艾米尔交换了一下眼色,突地从两面坡身而上。两人见事难善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们是偷袭,又倾了全力,飞扑之势不可小瞧。陡见两面幽影闪动,玉掌击来,快极无比。
法身佛突见两人的掌影几乎盖住了身上的多半要一穴一,吃了一惊。饶是他功力深厚,也不敢大意,急忙闭上身上的诸多要一穴一,同时拧腰摇肩,双掌抖出一排掌影向外拍出。纵是如此,他还是换了几掌,打得他一晃。
老和尚受此一戏,怒火万丈,向左一靠,扬掌劈向瑜清,到不相让。
瑜清不敢单独与他角斗,飞身就撤。
法身佛皱了一下眉头,退到一边,他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的,但也没有立即制止。
片刻,他见愈演愈烈,只好喝斥。但僧人们杀得兴起,都没听进去。
这时,吴畅从东面走过来。老远看到有人厮杀,谨慎起来。
到了近前,冰清圣女看见了他,稍惊,冷问道:“你来干什么?”
“向你告别,这也错了吗?”
“你一入这里,几乎没对过。这次也不例外,我不是你的朋友,告别什么?”
“可一爱一的敌人也值得告别,相见就是缘分,此一别也许就是永诀,珍重难道不可以说?”
“多此一举。既是浮云,何必从此过。”
“这不是我的过错,我不过是一个痴情者。”
“少谈你吧,你的那手功夫亦不稀奇,被人轻易破了,丢尽了面皮。”
吴畅笑道:“功夫在于人用,不可妄言优劣。运用之妙,存乎己心。对不同的敌人,要使用不同的力道。微小差别,胜负判也。”
“你也许还有更动听的,这我相信。可敌人不是十足的蠢货,人家亦会运用自己的妙着。”
吴畅哈哈笑了起来:“圣女姑一娘一,敌人都是蠢货,至少与他动手时你要这么想着。把敌人看得过于强大,那就不好斗了。”
“可敌人不会这么想吗?”
“那是他们的事,你不要两方都照顾着。在心里轻视敌人几分,永远是快乐的。”
“你的话疯子也不会信的。”
吴畅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要把她细微的变化和全部的美丽记在心里。
愈往下看,他越惊叹自然的造化,怪不得报身佛人老心不老,两眼色迷迷,她的这多彩多姿的美,也太惊人了,太摄魂。
她的眸子,明透清澈,又有着说不出神秘,你真想不出那是什么做的。看一眼她的眸子,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渴望走进她的心里去,越深越好,那也就深不见底。
静观这样的美人,多半是男人激动的时刻。吴畅也不例外,心怦怦直跳。
冰清圣女忽觉自己被他看得够久了,神色一变,斥道:“你不要别有图谋,有胆气也救不了你,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吴畅叹道:“我不怕的,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一个人被毁了美丽,若是她完好无缺,你们两人站在一起,相信全世界都会惊奇。”
冰清圣女淡淡地说:“美有什么,我并不感到快乐。相信你说的那个人亦不好过,太过美的都会夭折,这是造物主的嫉妒,谁也躲不过。”
吴畅没有吱声,目光又投了过去。也许没有更多的机会了,必须把她的样子记住。
报身佛见他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冰清圣女,不由火起:“小子,你看什么,天空那么大,向哪里瞄不好?”
吴杨笑道:“你那颗秃头,黑不留秋的,让大爷看我还不看呢。”
这时,众僧围了过来,不再与女人厮杀。
法身佛说:“她的那手功夫是你传的?”
“她会的功夫多了,我与她才相识几天呢。”
“相处一会也可传奇技吗。”
吴畅淡然一笑:“圣女聪明绝伦,美丽无双,难道就不会自创功夫吗?和尚能干的,女人就不行吗?”
法身佛冷笑道:“你一副傲然神态,想必功夫自以为不错。”
“别人也以为不错,不少与我伸胳膊动腿的人,事后都吓出一身冷汗,无一例外。”
法身佛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你能让我相信的,不过一张会吹的嘴巴而已。”
法身佛向前走了两步,轻蔑地说:“你自以为可以无敌?”
“这不是我才有的想法,一人江湖,就没有人能抵挡我,和尚同样也不行。”
法身佛的脸色一变:“和尚也不是一样的,你的眼睛最好睁大些。”
“也许你的头更亮更青,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傲气模糊了你的眼睛,这能怪谁。”
法身佛又向前一逼一近一步,一副欲动手的样子。
吴畅笑道:“我向来后发制人,没有一个能逃掉的。大和尚,你已经太老了,还是回到寺里念经去吧,到处乱跑是危险的。”
法身佛嘿嘿一笑:“多少年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我也没真的活动过手脚。既然你小瞧和尚,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什么。”
吴畅说:“你若有两下子,就告诉我还原法吧,这是我需要的。别的,一律赠给别人。”
“这恐怕由不得你。”
“那也要动手后才能知道。”
法身佛终于被激怒了,他容得下君子,容不得狂徒。敢这么藐视他,绝不是什么好来路。他不知道,吴畅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
老僧双臂一抖,两眼一精一光暴射,歪身斜晃荫下,幻出两个靠在一起的金色身影,毫光万道,劲气奔流,这正是法身佛的得意绝学“幻佛身法”,双臂飘然摆起,是四个金掌影,向吴畅推去
吴畅没动,双手如捧宝球,环绕一晃,亦划出四个掌影对了过去。
“扑扑啪啪”几响,两人的内劲击在一起。法身佛退了一步吴畅仍似未觉,十分自如。
宏大的气流对吴畅不起作用,法身佛大吃一惊,自己修成二真正功夫,怎么还斗不过这小子?难道自己不是法身佛,还有另一个自己?
他有些迷糊了,愣在那里。
吴畅笑道:“老和尚,现在你该知道我不只会吹大气了吧?”
法身佛说:“这能证明什么呢?我退了一步,就是我败了吗?”
“这至少能证明你没向我进了一步。”
法身佛哈哈大笑:“你也太一性一急了,争斗就这么简单吗?”
“我可不想等到你这么大年纪才知道失去了什么,那一切都太迟了。‘夕一陽一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毕竟赞美少于感叹。”
法身佛盯了他一会儿,双目微闭一下,身一子突然后仰,胸部一颤,猛地前扑过去,双臂在空中交叉一摆,抛出漫天爪影,从四面八方向吴畅围去。
这次他拼上了老本,使出保命神功“佛爪鸿泥”向吴畅要害击出,那每一道影,都似钉子,击到身上都不会是玩儿的。
吴畅明白其中的玄妙,双手向外划,食指划出明亮的气圈把自己围住,爪影击到气圈上,把气圈击破,两者也同时而灭。
法身佛见又无功,只好放弃攻击,觉得使用穿墙壁袖破功也无意思。到这时,他不得不承认吴畅有两下子,这两下子一般人还躲不过去。
不过,他并不认为吴畅不可战胜,只要他使出“空身回还”心法,还是可以把他收拾的。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几十年就白修行了,实在犯不着。名声虽然可贵,修行更难得,还是退一步吧。把名气让给后生小子,这也是老头子们应该做的。
看,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也会安慰自己。这样,总要找石阶下台吗,老呆在半空里是的。
吴畅见他失去了斗志,笑道:“你若能看开去,我们也许还能做朋友。”
法身佛冷冷地说:“我的朋友只在经文里。”
艾米尔这时忽道:“活佛,你就这么认输了。”
法身佛翻了她一眼:“我输在哪里?”
艾米尔别有用心,想让他们两败俱伤,那样自己就用不着头疼了:“活佛,他是狂妄的小子,你不与他战个血肉横飞,就让他骑上脖子去,这不太让人失望了吗?”
法身佛冷笑道:“出家人最厌血腥,血肉模横飞是你们的事。”
瑜清冷笑道:“什么活佛,遇上高手也不过是个猾头而已。”
法身佛老脸一红,心中不是滋味,几十年的修行终没忘记名利,让人泄气。
他想辩解,嘴唇动了一下,终没开口。与其越陷越深,不如空空安怡。
艾米尔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气愤地说:“你们怕了,我们却不会放过他!你们若还分得清内外,就该与我们付他,毕竟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眨眼间,她的思想又变了。
报身佛又看到了与弥罗教近乎的希望,连忙说:“师兄,艾米尔教主言之有理。我们不能怕了敌人,那样就没味了。”
法身佛不快地说:“出家人只谙‘三空’,要什么味呢。”
他不愿再斗,宁可落个胆小的坏名。
化身佛有些犹豫,不知该支持哪个师兄。依佛意,该站在大师兄一边;依人情,似乎又不能完全无视二师兄的道理。不过,他也清楚,若不合战,很难有胜利的把握。
吴畅不管这些,忙里偷闲,趁机多看冰清圣女几眼。人若太美了,他难一眼把她看全。
投身佛发现了吴畅的企图,大叫道:“不能再等了,他又多看了圣女一眼。”似乎吴畅多看她一眼,和扎他一剑无异。
吴畅乐道:“哪个地方好看我自然往那儿看,你这么做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报身佛恨道:“小子,对色鬼就不能太宽!”
“色佛难道就是好东西?”
报身佛一窘,叫道:“师兄,我知道你的佛一性一又上来了,可佛也是反对‘色’的。别等了,我们一涌齐上,把他收拾了得了。”
法身佛没吱声,他便去劝化身佛。
化身佛未置可否。他连忙向艾米尔等人招手,欲四面合围吴畅。他们没有忘记,这时冰清圣女的打击是最有力的。艾米尔连忙向冰清圣女暗送眼色。
异香圣视若不见,艾米尔不由暗急。多么古怪的心哩,刚才还你死我活,瞬间同仇敌人了,仓促上阵,拉合着一个不伦不类的集体。
化身佛十分被动地加入了合围的行列。
吴畅被他的苦模样逗笑了:“这倒难为你了。一心向佛,又要动手杀人,心里哪有不难过的。”
化身佛说:“你别得意,我已想通了,佛有百种。我可以是个‘怒佛’,亦可以是‘杀佛’。”
吴畅淡然一笑,没有吱声。他的目光又投向冰清圣女。
艾米尔与瑜清欺过去,他一点也没在意。
报身佛与化身佛移向他的身后,毫无声息。
吴畅依然见所未见,全然不想斗杀恼人事。
四个人终于找到理想的位置,同时而起。艾米尔与瑜清从他的侧面攻进,报身佛与化身佛从他的身后袭击。四个人各展神功,犹如巨影扯起,向吴畅盖去,四种不同的力道绞在一起,仿佛旋成一个陷阱,欲把吴畅吞没。
自远方的海啸,雪崩暴发时的前奏曲,内蕴的强力要撕碎一切。
吴畅这时醒了,双臂飘然一摆,斜下一按,使出佛家的“金掌送子”手法,抖出四个巨大掌影,向四方拍出。
“轰”地一声沉响,内劲击在一起,气花飞散,尘土飘起,四个人踉跟跄跄退出好几步,吴畅却安然无事。
这太不可思议了,四个人惊得说不出话。这小子怎么越斗越强了,刚才还不怎么的呢?
吴畅笑道:“这没什么惊奇,我是无心的,并不要毁灭什么。占了佛家一个‘无’,所以无事。”
法身佛道:“击人于自然之中,了不起。”
吴畅说:“我本好风云,直上九千尺,心中不留形,身是一片意,任它千家功,返回打自己,不管我事的。”
瑜清道:“你的手段虽然不错,也没人怕你,迟早我们要修改这段耻辱!”
吴畅摇头晃脑地说:“一去不再来,等不及。”
法身佛陡见时机已到,双掌一展,使出“佛形轮回大法”,身形一纵,犹如飞天神龙族身扑过去,沉雷之声可闻,一片红黄的光气,声势骇人,夺魂索魄。这太突然,也太迅疾,异响一出,法身佛的手就到了吴畅身边。
吴畅反击不及,只好空松身一体,承下一击。不料法身佛施展的是旋搅劲,向上一抛,他仿佛被扒了层皮扔了出去。吃了点亏。
他飘身落到一旁。法身佛哈哈笑道:“亦不过如此。”
吴畅微微一笑:“我们的看法相似。”
法身佛道:“你中了我的‘轮回掌’,雄怕没那么容易了。”
吴畅不以为然地说:“这不是,在演戏我为什么要按你想的去做?”
“不信没有关系,你运气试一下就知道。”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一切试图打倒我的游戏最好早点停止,少费心机。”
法身佛嘿嘿一阵冷笑,没有言语。
冰清圣女忽道:“你们都是弥罗教的敌人,快点出去,有力到别处使。”
吴畅笑道:“老和尚,走吧?”
“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报身佛说。
吴畅嘲讽地说:“你叫唤什么,两眼色迷迷的,连个笑脸也没捞着。我看你白活!”
报身佛眼睛立红,怒道:“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捞着了什么?”
“至少圣女姑女四才我没有恶感。”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到冰清圣女身上,等她表态。
冰清圣女脸色徘红,似怒非怒,斥道:“你真是不可救药,整日里昏昏,满口胡说。我至少有十几种选择,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吴畅摇头叹道:“被你这么一训,我好可怜。”
艾米尔忽然冷道:“你再能跳,也不过一只癫蛤螟。
“那可难说。我发现我与你们已经格外相似了,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差别。”
艾米尔陡然叫道:“都给我滚!一群可恶的东西。”
吴畅一指报身佛:“说你们哪。”
报身佛气得肚子疼,怒道:“一群里也有你!”
“老小子,我是这里的座上客,马上她们就会请我,不信,听她们说。”
艾米尔斥道:“你是亡命客,请你下油锅!”
吴畅说:“和尚在寺庙里清淡惯了,才需要油水呢。”
“你到底走是不走?”圣女怒问。
“这要先看和尚的,他们本就不该来这里。”
“你不走我走。”她飘身而去。
报身佛道:“她是杀人凶手呢。不可让她跑了。”
有人欲追,被法身法佛拦住,沉声道:“她也许不是凶手也不是可怕的。情况有了变化,回去再说。”
一群僧人瞬间离去。
吴畅冲艾米尔笑道:“在下多有得罪,请恕罪。飘然一去三千里,不相忘。”
艾米尔一惊:“你要走吗?”
“是的,此处空悠悠,故乡生伤痕,我没法儿再留。”艾米尔忽儿一笑:“你事未了,不宜走。我们的圣女被你害得抬不起头来,你该有个交待。相逢总有情,何忍泪沾襟?”
“依教主之见,些什么?”
“至少替她洗清冤枉,还她笑脸,要让世人知道,你来印度不是找老婆的。”
吴畅笑道:“我想这件事用不着做,世人并不知道真相,无非几个和尚能说点什么。”
艾米尔严肃地说:“几个和尚就够了,他们可以搅乱天地。你应该让他们学会规矩。”
“让我去当他们的师傅吗?”
“你知道怎么做,除非你想害死圣女。如果你能让和尚安分,她也许真的能嫁给你。”
吴畅长叹了一口气:“那可是求之不得。可惜我已没了这样的运气,永远……。
瑜清道:“运气会来的,只要你能摆平丰觉寺的和尚。”
吴畅苦笑道:“杀和尚比杀鸡难多了。”
“不管有多难,你一定办得到,对吧?”
“我也时常吃败仗,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至宁办不到的事,就太多了,我连还原心法都找不到呢。”
“这么说,你不想教训那些和尚?”
“他们怪可怜的,教训他们干什么呢?”
“难道圣女被他们活活一逼一死就不可怜吗?”
“我可真倒霉,又碰上两头受气的事。不过我还有一法,可以让圣女不死,那就是让她有足够的杀人能力。”
“怎么才能办得到?”
“我可以传她一种功夫,一种无敌于天下的功夫。到那时,谁要伤害她就自讨若吃了。”
“危害若来自你怎么办?”
“那也不要紧,我会忘记一切。”
艾米尔轻哼道:“你传的功夫管用吗?”
“你可以试试;不妙,可以退换的。”
“你有多少货?”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的口气总比你的分量阔气些。”
“那当然,活总要拣好的说吗。人的轻重,一般却由不得自己。”
“你想是对法身佛有用的功夫?”
“自然是对法身佛有用的功夫。刚才他击了我一下,使我忽地明白了一个问题,传她一手‘佛冥掌,绝对可以克制法身佛,我可以发誓。”
“若我没猜错的活,你已经传过她一种功夫了,功效并不怎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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