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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危机暗伏(3)

突然肇然觉得身旁劲风猎猎,一条黑影夹一着朗朗笑声飞掠而过,速度真快得骇人,连忙举头一眼,不禁大惊,只见龙儿不但能驼着忆君上得此岩,并且其势更捷如飞鸟,转眼间即将自己抛后数丈,渐渐只乘下一个小黑点了。

肇炎楞楞地目视着忆君与龙儿渐渐消逝在云雾之中,颓然坐下,山风吹着他满头汗珠渐渐干了,脸上在刚才奔驰中,被沿途树枝挂了数道伤痕,受到汗水浸渍正隐隐着痛,但肇炎并不在乎这些,只见他双手拢住乱发,眼光呆滞于云深而遥不见顶之“千仞岩”,对自己无论那方面俱败给忆君不禁痛恨万分。

突然地他觉得一块郁香的手绢轻轻在自己面颊上拭擦,从身旁似阑似麝的香气,他也知道这是慧恂上来了。

慧询在这一刻间才显出她女一性一的特有一温一 柔,忧愁地说道:“唉!是我不好,使你们俩赌气……这下怎办,君弟身无技艺,一个失足落下绝崖如何是好?”

肇炎愧恨的眼泪奔眶而出,痛苦地一咬牙,刚才凭一时气愤才敢鼓勇气爬至此,这时盛气已消,眼见东一处岩隙,西一处断崖,莫不下临深壑,那还有勇气继续上升。

肇炎握着慧恂玉手,惭愧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生他气的,快!快去找你大哥来救他。”

且说忆君冲出云雾,料到已跑出他们视线后,突然勒住马势,在这陡滑之山壁上,龙儿仍是毫不费力地收住势子。

忆君望望还有甚长之峰顶,对龙儿笑道:“谅炎哥也上不来了……你可知对崖是啥样子?”

龙儿一“噗噗!”两声摇摇尾巴。

忆君接着又道:“听说‘千仞岩’顶乃是一条断漳,中间隔了六七丈宽空际,对面却称做‘毒龙岭’。”

“据大哥讲‘毒龙岭’之险恶,较‘千仞岩’犹有过之,平日被视为禁途,今日有缘好歹也得探他一探。”

忆君这八年来功力突飞猛进,脚程早快过龙儿,上下“挂月峰”已是易如反掌。此次难得遇着机会,不禁豪兴大发说道:“龙儿!

上次你败得不是不服气?咱们再来赛赛,看谁先到达‘毒龙岭’如何?”

龙儿自是无可无不可,忆君翻身下马,指着峰顶一拍马一臀一,喊声:“跑呀!”一展身形开始抢登。

忆君此时虽只十八岁,然而身材颀长早似成一人 般,只见他使出“凌宵步”法,姿态妙曼已极,举手投足间蕴蓄着绝大劲力,时而向下平扑,时而向上高翔,一身绝顶轻功在江湖一般已不多见,尤其那份潇洒从容,更非任何宗派力能办到。

龙儿并不会轻功提纵术,凭着天赋与无穷一精一力,铁蹄下碎石纷飞,一条硕健身躯硬生生往上拔。但较之忆君看来,却吃力多了。

忆君此时要超过龙儿可谓容易之至,只见他随驰在龙儿身侧,不时推他几把,催它加快,引得龙儿长嘶连连。

“千仞岩”愈上愈险,龙儿的速度已减低下来,不一会儿,云气弥绕的山顶,已豁然在望,忆君一提衣摆奋力一纵,陡地拉后龙儿一丈。

且说“千例岩”与“毒龙岭”相对面传,中间临着个宽有六七丈之深渊沓不见其底,成堆的云层汹涌其中,受着谷风吹带云冲右突,似乎冲不能出这天然樊笼,偶尔一片小小云彩,寻隙升上了崖隙。

被山风一吹又飘飘散去,好像只有这个出口才能脱出天然囚笼。

这时崖顶突冒出一人来,飞快的速度简直不能相信是人办得到的,这当不用说即是古忆君了。

忆君当先抢上崖顶,龙儿被拉后十丈余。游目四处一扫,真俱是陵匠起伏,遥岭纵横,不禁哨声叹息大自然的美妙,长啸着一展身形,衣袂飘飘地竟向“毒龙岭”飞去。

这崖间相距六、七丈,若非绝顶高手怎敢凭空飞渡过去,现在忆君随随便便就要跃过去,任谁也会以为他在寻死呢。

只见他在空中一连换了几个身法,左右手一交一 相向下拍出,莫不一掌而下震得四周云气频窜飞扬,他也即利用这空气反震之力好似凌凤仙童般腾云驾雾飞临对面。

龙儿也在此时奔了上来,它料不到前面竞是一个无底绝壑,直惊得人立而起,犹豫不决地不敢如忆君般纵过去。

忆君见龙儿在对崖一团一 一团一 打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哈哈笑道:“龙儿,别怕!快过来!

这里比那边可还要好些呢!”

龙儿受到忆君鼓励,蹬!蹬!蹬!连退数步,将马腹一拱一个箭步冲向崖旁,一只坚强如钢般后蹄,用尽全身力气朝下一蹬,登时硬密的石头上,竟被它踩出两块蹄印。

而龙儿的身一子如箭般射一向对崖,眼看龙儿在空中四蹄连扬数下,势子已缓了下来,照这情形看来,龙儿最多只能前蹄够上“毒龙岭”,而一个身一子却要掉下这无底深渊了。

忆君大惊,一跨步直至崖边,正赶上龙儿前蹄跨来,而一个身形却往下坠,因此头部高高扬起。

忆君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龙儿颔下荡起了缰绳,奋力一拉竟将龙儿一条硕一壮身躯扬了起来。

忆君吓得手冒冷汗,龙儿更骇得直挨着亿君身边,只见忆君将它头抱住,不断抚拍安慰它。

且说忆君经过这一番惊险,不禁心惊胆寒,对欣赏四周景色的情趣也大大减低,想着如让龙儿再履一次险跳将过去,实在大大不妥,只好要顺着“毒龙岭”下去了。

忆君正要拉着龙儿觅径下山,突然龙儿鼻孔连连掀动数下,好似嗅着什么气味竟不肯离开。

忆君觉得奇怪,也长吸了一口气,蓦然大呼起来:“好香!龙儿!什么东西?”

龙儿一摇马尾,头微微朝地底下,循着香气来源寻去。

忆君跟在它身后左转右旋,只觉香气愈来愈浓,真令他口涎欲滴。

渐渐行至一山壁旁,忆君东张西望寻找这奇怪的香味来源,蓦然他发现在一条石缝中生有一株小矮树,翠绿碧叶间竟长得四粒朱红洁圆的果子,随着微风轻轻幌动,浓郁的香气正是由此发出。

忆君连忙奔至其旁,跪在地上长吸数口,香喷喷地气味实在引得他口馋大动,但是他却有些不敢立刻下手采食,生怕这外观美丽的朱红果,可能是包含有绝毒呢!

这时龙儿也跟了上来,低头轻轻嗅了来红果子,突然一张口长舌一卷吞了一个下去。

忆君要阻止已是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龙儿将它咽下,接着龙儿又一舔一了一舔一嘴唇,似乎还余味无穷。

忆君待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一伸手将另三个也采下,小口一张就塞一进一个,并且又分一个与龙儿,但龙儿竟将头让开,似乎有心让主人多吃。

忆君第一个囫囵吞下,化成浆汗顺咽流人口内,忆君感觉得到清凉无比,真是泛芝甘灵也不过如此。

一口气将三粒吃完后,忆君舒展地伸伸双臂正想将那株小树掘出带回家再种植,哪知小树竟叶黄枝枯,萎然凋落。

忆君心中大奇,立起身来牵着龙儿向前跨了数步,蓦然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随即化成了千丝万缕在忆君体内窜来游去。

忆君大惊之下,匆忙中连忙跌坐,拼命用内功尽力抵挡,额上汗渍立刻涌一出如雨一般。

偷眼一瞥龙儿,只见它滚倒在地上,动了几下就似死过去般,不禁大急。

此时忆君自身难保,腹下热流上腾之势愈来愈猛,已快抵挡不住,连忙运起“开天神功”,果然感觉腾势好了一些。

忆君叹道:“想不出此是啥毒物?这般厉害,看来龙儿已是死了。”

且说忆君先用“开天神功”抵挡一阵,初时还能两相对消,渐渐丹田热气愈盛,而“开天神功”真气愈弱,竟自承受不了。

忆君心思灵巧,一觉不对立刻改用“天一陰一正气”,果然不一会又好转过来,然而仍是吃力得紧。

慢慢忆君只觉精神愈来愈松懈,灵台间空虚一片,似乎魂魄已脱出躯体,突然一口真气提不上来,急得他暗呼一声:“我命休矣!”

接着“扑!”地也跌倒尘埃,与龙儿双双倒毙岩顶。

天渐渐暗下去,余霞中山风呼一呼,美丽的云衬托住红日直似欲沉还起,静静的山颠上了无人迹,连飞鸟也没有一只。

晃眼间连仅有之余辉也消褪,不一会儿崖顶上竟吃力地冒起数条人影,当先一位正是亿君之兄古濮,只见他满脸惶急忧思焚焚。

后面跟着辛、苏、铁等庄主,还有两位较古濮年纪尚大些的青年男子,想即是慧询大哥慧忠,与辛家大哥了。

原来慧恂与肇炎去寻慧忠等时,他们已下山回庄,结果慧恂、肇炎在山上白跑了半天,才想起回庄通知,以致延迟了数个时辰。

古濮焦急四顾那里有幼弟踪影,低头向崖下一瞧,只见竟是沓不见底这深渊,黑而漫涌的云气触目而惊心,就是仅仅看了一会儿也觉得目眩神迷摇摇欲坠。

古濮想着忆君,不禁悲从中来,叹道:“苍天啊!苍天!别使君弟掉下此崖吧!我只此一个亲人了。”

旁人也都认为亿君是稳死了,想他一个身无武技的孩子,怎会飞渡此绝崖?如果没有过去,寻了这大半天也应找得到一些蛛丝马迹,谁知一点影儿也无。

其中一位老者,正是肇炎之父,高氏牧场场主高用,因他眼力奇佳,轻功也甚高强,所以被称为“关外飞鹭”,只见他突然惊道:“快看!这是什么?”

大伙儿连忙围上,都紧张地判断高报的发现。

古濮“啊!”一声,说道:“蹄印!这必是龙儿的蹄印,别的马决不能在如此坚一硬石上踩下这脚迹。”

这仅是古濮的自我安慰,好使自己有些许希望托负,谁知竟被他料中。

苏庄主白宣点点头,道:“不错!确是只有龙儿才能够如此,看来君儿不是过去对崖即是落下此漳。”

说时指了指深不见底之谷渊,语气竟十分肯定。

众人望着相隔六、七丈的对崖,此时天黑已暗,耸立怪石狰狞可怖,不禁俱默默无言。

七人中以高用轻功最佳,但也不能够凭空飞过六、七丈,何况又是如许深渊。

铁庄主解卓,人最急躁,只见他生得满脸浓须,望着古濮急道:“古老弟!得赶紧想法过去瞧瞧才行呀!难不成呆呆站在此处?”

古濮茫茫然点点头,然而对着这宽六、七丈的空间,他又有何法呢?高珉多少有些内疚,这事情虽与他无关,然而却是他独子引起。所以他可得负些责任,何况七人中又以他轻功为最高。

“铁庄主!”高氓向铁解卓说道:“助我一臂之力,待我跳起时推我一把,试试看是否渡得过?”

原来高珉轻功也只能跃远四、五丈,所以他想藉铁解卓一推之力,或许可以加速二、三丈。

铁解卓卷起衣袖,正要上前助高珉过崖,苏庄主及众人皆大惊连呼不可。

苏庄主白宣说道:“这可不是儿戏,想你能过去等下如何过来,而且一个用力不巧则将死无葬身之处。”

古濮一旁却叹道:“为了敝弟竟劳神诸位叔伯,小侄实在心有不安,还是由小怪来试试吧!”

众人中以辛庄主元庆年龄最长,经验也最丰富,闻言责道:“濮儿!不可如此轻身,想你此时需继承父业,怎可随便蹈险,如有不巧以后汝父回来我们这些叔伯如何一交一 待?虽然“毒龙岭”险峻,我就不信爬不上去,现在赶快回去由对崖山下重上去才是正理。”

大家一想也只有这个办法,正要打道下山,从另一面攀登“毒龙岭”之时,突然对崖传来一声嘶,雄壮的嘶声震得四山籁籁作响。

古濮一听,脸上顿显喜容,连忙合手于唇,大声呼道:“君弟!龙儿!你在哪里?”

凄苍的呼喊,在这高绝而静寂的山岭间,频传久远而不息。

苏白宣也在旁喜道:“正是龙儿!正是龙儿的嘶声,好一匹龙驹居然跳得过这宽悬崖!

看来君儿是无恙了。”

余人也喜形于色。

果然片刻间对崖转出一匹马来,只觉它神态傈悍威风凛凛,一直步行至崖顶突然顿住,似乎陡然看到这大群人而觉得奇怪。

古洪一见马上空荡荡的,八年前“大黑”的景像又浮现在他心底,蓦地寒声喝道:“龙儿!忆君呢?”

这匹马正是龙儿,此时它微晃着马首,退后数步突然“呼噜!”声竟自跃了过来。不但全身同时到达对岸,并且还觉轻松已极呢!

想是那朱红果之功了。

古濮连忙上前抓住马缰问道:“君弟呢?”余人也紧张地注意着。

龙儿摇摇马尾,前蹄曲跪在地上,示意要古濮跨上其背。

古濮心中一动,身形微晃间已腾身在龙儿鞍上,一抖缰绳,龙儿不待命令即一纵身又凌空而起。

这次龙儿有心表现一番,虽背上尚驼着个古濮,在云气里四足连踢,有轻飘飘地似天马行空般划过空际,降落对崖。

高氓惊叹道:“刚才炎儿说龙儿能纵跃如飞上下“千仞岩”我不敢相信,这样看来它何岂只能够上下“千仞岩”自如而已,古家真是人强马也强。”

且说古濮驼在龙儿身上,一眨眼间即过了刚才简直绝路之崖壑,不禁大大惊叹龙儿的神骏。

龙儿跃了过来马不停蹄直往忆君发现朱红果处奔去。

古濮恍如置身行云流水,四周浮沉云块,两旁群刚山势,不是都像倒海般向后飞逝,不一刻已来至那岩壁旁。

古濮远远看见忆君静静卧在地上,惊喜道:“君弟!君弟!”

不待龙儿停步即一按马鞍腾身过去。

古濮似怕将幼弟吓着了,轻巧地落在忆君身旁。

忆君此时头脸朝下,仍是静静地动也不动,直似死去一般。

古濮连唤数声也听不着回答,大惊之下连将忆君翻过身来——然而突地古濮暴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得涌一出。刚才怨气悲愤俱抛至九霄云外,只见他紧紧抱住忆君不住轻拍他脸颊。

啥事值得古濮这般好笑?并且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原来忆君并未真个死去,仅仅是鼻息均匀,脸赛桃红地正酣睡未醒呢!只是这红得却有些稍微不正常,然而古濮并未发现这点。

古濮五指在亿君鼻端连捏数下,乐极兴奋地眼泪点点滴滴在忆君额上,口中尚不断大笑不止。

忆君一向调皮惯了,常常作弄得古濮啼笑皆非,这次古濮仍以为他是在耍花样作弄大家呢!

忆君被古濮一阵推拿不一会醒了过来,只见他睁开惺松睡眼,疑惑地向四周一瞧,突然发觉自己躺在大哥怀中,一惊坐了起来,疑道:“大哥!你怎也来了此地?”

古濮扶着忆君双肩,笑道:“龙儿带我过来的啊……你在想什么?”

古濮见忆君不住看着四周,似有什么问题使他不明白,正在极力思索,故有此问。

忆君奇道:“龙儿带你过来?啊……龙儿!”

龙儿正立在旁边,闻得主人唤它,欢嘶一声将马首伸了过来。

忆君“咦”一声,突然抓住古濮头发一扯,古濮“哎哟!”叫痛起来,骂道:“你干什么?”

亿君见大哥尚知道痛,摸一摸脑袋笑道:“怎么我没死?我还以为咱们死了呢!”

古濮被他抓得莫明其妙,微怒道:“还要弄什么鬼?快走!伯伯叔叔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说着挟起亿君跨上龙儿,又循原路跑回。

忆君坐在前头,仍是笑语道:“刚才我吃了一种有毒的红果,肚痛得昏死过去,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再也见不着你呢!”

古濮寻着幼弟,心中异常高兴,仍以为忆君在说笑,佯怒道:“别说这些不祥话!”两人一骑缓步来至崖边。

龙儿这次更有把握,不待吩咐后足一蹬就要跃起,忆君有前事之鉴,怎敢让龙儿再次蹈险,何况尚驼着两人,惊得用力一勒马缰,叫道:“龙儿!不可……”脸上竟是变了颜色。

古濮此时反而恍然大悟,以为忆君必定是被龙儿驼着飞过来吓得惊惊胆寒,所以才不敢再来一次,不禁自以为猜测不错,笑道:“别怕啊!有我在一定不会出差错。”

对崖的诸位庄主,也看见他们,俱欢呼道:“君儿别怕,让龙儿驼你过来。”

忆君疑惑地一瞥宽六七丈的空间,突然灵机一动向古濮问道:“它驼着我们两人也能过去吗?”

古濮哈哈大笑,觉得忆君太过多虑,说道:“怎么不可以?我想再加一个龙儿也能够呢!”

忆君虽尚不明白原故,听后也放心下来,一放马缰大喊声:“走!”

龙儿正跃跃欲试,这一被放纵还不立刻腾身起来。古濮骤不及防倒差点被摔下马去,连忙将忆君牢牢抱住不放。

忆君本想用自己功力相助龙儿的,谁知双足才要将真力渡过去,突然觉出龙儿冲势异常充沛,根本不需要他帮助,稳稳落在对崖。

“千仞岩”上各位庄主连忙都涌了上来,将古濮兄弟一团一 一团一 围住问长问短,说不尽关怀备至。

古濮心中暗存感激,不住称谢答礼,将忆君拉道:“还不谢谢伯伯叔叔们为你跑了这半天。”

忆君正愣愣想着龙儿一下怎会增加力量如斯?这时被大哥一拉惊醒,立刻笑笑地向庄主们行了一礼。

五雄俱生一性一豁达,忆君的调皮又早在关外五雄中出了名,闻古濮讲述一遍事情经过,不禁都付之一笑。

内中苏慧忠最注意他,拉着忆君问道:“君弟!吓着了吗?”

说时笑了笑。

慧忠从他妹妹关怀忆君的神情上,也觑出些端儿,有心要相相这关外牧场上有名的调皮人儿呢!

古濮连忙说道:“这位是……”要向忆君介绍。

忆君大眼微眨,指着慧忠鼻尖像是早就认识他般,嘻嘻笑道:“我看你一定是慧恂的大哥了,是吗?笑起来简直跟你妹妹一般讨厌。”

古濮佯叱道:“胡说!”脸上仍是笑容满面。

慧忠一见忆君果然生得剑眉虎目活泼可一爱一,心中不禁对他这样好的资质,未曾一习一 武而觉得大大可惜。

一行人仍翻身扑下山来,忆君骑着龙儿,仍是一马当头,不久就将古濮等抛得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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