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5)
照夕这才又把如何练蜂人功;如何邂逅丁裳;如何随丁裳回去,救其师鬼爪蓝江;蓝江如何以玄功点伤了自己无畏神枢,事后丁裳才告之;洗又寒之心怀叵测。谈到此申屠雷不禁吓得脸上变色,他一直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不打岔。
倒是照夕这一谈开了,直如滚滚江水,一发即不可收拾。他把自己和丁裳之间的纯洁感情,一点也不隐瞒,句句真诚,就连申屠雷也不禁为之一洒同情之泪。
于是话锋一转,由洗又寒如何试其功夫,令其下山;自己怎么狼狈下山;以后丁裳也偷偷后随而下;如何又在河南开封附近住店吃饭;如何又遇到了白雪尚雨春主婢二人。
听到此,申屠雷微微一笑:
“这真是愈来愈一精一彩了。唉!大哥!你真是走了桃花运了!”
照夕重重叹了一声:
“兄弟!你再往下听,你就知道桃花运是不是福气了!”
申屠雷笑了笑:
“那我们快些吃饭,今夜,我们来个秉烛夜谈。我倒要听听,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大哥!俗语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你正是如此啊!”
火铁都快煮干了,发出“吱吱”的声音,照夕忙挑开了盖子,加了些汤,把粉丝白菜加下去,看来更是愈发的好吃了。
二人就着锅子,吃了一饱,这才回到申屠雷卧室之内。一张大床上,青砚早铺好两副枕被。申屠雷迫不及待地追短问长,照夕说了一半,更如骨鲠在喉,非一吐为快了!
于是又接下去,把认识尚雨春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个清楚。申屠雷听入了迷,听到好笑时,更不禁纵声大笑了起来。可是一转到丁裳的再次出现,他的眉毛立刻皱起来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真痴心,她太可怜了!”
照夕也叹息了一声,苦着脸道:“兄弟!可怜的是我啊!”
于是,他才又接下去,如何至尚雨春处还钱;如何为雨春退敌;尚雨春不幸中箭,自己如何救治;怎么在她那里过夜;丁裳又如何午夜来访,至生不快。说到此,笑的时候就慢慢少了,反而是一字一叹,现出满泪愁苦之态。申屠雷倒真是他的兄弟,照夕笑他也笑,照夕叹息他也叹息。有时候到了最伤心处,他流泪,他跟着唏嘘不已!
再接下去就说到,自己因恐对雪勤不起,才半夜留条而去。
说到此,非但照夕连连摇头伤感不已,申屠雷也不胜叹息,深深感到感情之弄人。
照夕一口气说到这里,只是望着窗外苦笑不已。
申屠雷忍不住又问:“大哥!以后呢!以后又见着她们没有?”
照夕点了点头,淡淡地一笑,看着他这拜弟:
“贤弟!我过去曾略略告诉过你,认识金五姑的经过,那就是在尚雨春家中遇到她的。”
申屠雷摸了一下头:
“怎么这些事,全叫你一人碰上了?当然金五姑这种女人,是不能和丁、尚二女相提并论的。大哥!我看你如何才能报答她们两个对你的恩情!唉!这真是也难怪你。”
照夕叹了一声:
“你往下再听就知道了!兄弟,我把这所有经过告诉你之后,大小你还得给我拿一个主意才好,我此刻真要疯了!”
申屠雷微微皱眉:
“这事……唉!好吧!”
他急于一听下文:
“后来又如何呢?”
照夕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走了么?那丁裳倒真是一片痴心,非但不恨我,反倒沿途照顾,赠金、买马;我为贼伤了腿,他竟夜半乔装为我疗伤。也就是那时候,她就把她自己一直化装成一个男的!”
申屠雷长长叹道:“好一个痴情的姑娘!这姑娘太好了……太令人感动了!”
照夕看着申屠雷,心中微微动了动:
“只是兄弟!你可知我一直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啊!”
申屠雷冷笑了一声:
“大哥!这不是我说你,你这种作风,可有点偏差了。说得不好听一点,你这就是‘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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