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腥风血雨漫北邙(2)
“我老早就考虑过了。”古太虚“嘿嘿”淫笑道:“冷姑娘,你是艳名远播的武林二美之一,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白雪’的韵味,我已经品尝过了,委实不差,但‘寒梅’的清香,却一直无缘鉴赏,引为生平大憾……”
冷寒梅被激怒得功力聚提,截口冷笑道:“老贼!说完没有?”
“差不多啦!”古太虚得意地笑道:“能亲香泽不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冷姑娘,只要你能自动进来,让老夫得偿夙愿,不但白天虹立即交还,老夫这条命,也拱手奉献……”
他的话没说完,冷寒梅已怒叱一声:“老贼找死!”
纤掌扬处,“砰”地一声,那墓道口的石碑,已被震得碎成片片陷落下去……
当冷寒梅与古太虚在墓道口僵持之间,隐身古松上的独孤钰,又听到乃徒司长胜传音问道:“师傅,外间战况如何?”
独孤钰道;“没法看到全部情况,但由听觉上研判,似乎是徐丹凤这一面占了优势。”
司长胜道:“冷剑英怎恁地不中用?”
独孤钰道,“可能是狭路相逢,冷剑英所带人手不足之故。”
接着,又传音问道:“下面都准备好了?”
司长胜道:“是的,都准备好了。”
微顿话锋,又嗫嚅地接道:“师傅,有一件……事情……恐怕不太妙。”
独孤钰不由地一惊道:“甚么事?”
司长胜讷讷地道:“左首第三间石室,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
独孤钰顾不得再注意外面的情况,扭头目注乃徒,沉声问道:“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司长胜道:“好像有人挖掘石壁……”
“混账东西!”独孤钰截口怒叱道:“为何不早说!”
话声中,已沿树杆直泻而下,迳行奔回地底秘室中。
司长胜紧随乃师背后,指了指那间暂时做为厨房的石室道:“师傅,就是这一间,左边墙壁,声音太小,不注意是听不出来。”
独孤钰凝神倾耳默察少顷,传音说道:“声音刚好停止,可能已到一举手间,即可破壁而入的程度了。”
司长胜不由紧张地传音问道:“是不是徐丹凤的手下人?”
独孤钰道:“有九成九是古太虚。”
是徐丹凤的人,还可利用白天虹做为护身符,但如果竟是古太虚,情况可就更严重了,所以,司长胜不由更显紧张地问道:“那……咱们还是由另一出口早点逃出为妙。”
“你,真没有出息!”独孤钰苦笑着接道:“目前,咱们已成了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的窘境,不论是徐丹凤,冷剑英,或古太虚,都要得咱们而甘心,而他们任何一方的实力,都比咱们强大得多,目前的北邙山,无异布下了天罗地网,想逃,谈何容易。”
司长胜不由脸然大变地道:“师傅,那咱们岂非……”
独孤钰正容截口道:“为师自有道理。”
一顿话锋,又传音接道:“熄灭一切灯火,快请公冶前辈和向前辈!”
司长胜恭应声中,扬掌向一旁的烛台击去。
独孤钰一把握住乃徒的手腕,传音叱道;“蛮材!烛火在这儿熄灭,会留下牛油气息,那不是等于告诉他们这儿有人么!”
司长胜满面羞容,擎着烛台走了出去。
少顷之后,所有地下室中的灯火,都已熄灭。
紧接着,两条模糊人影,悄然走近独孤钰身边。
独孤钰传音问道:“公冶兄身边,是否带有毒粉之类的药物?”
那两道人影之一方摇了摇头,独孤钰连忙向那两人一打手势,三人立即悄然隐于石壁两旁,屏息凝神,默察隔室动静。
在三人凝神默察之下,隔室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同时,一个威严的语声低声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另一个恭谨的语声答道:“禀教主,外面战况已近尾声。”
那威严语声道:“我问的是谁胜谁败?”
那恭谨语声道:“听情形,双方都有损伤,可能是冷剑英方面落了下风,目前,战斗虽在继续进行,但却正由枯木大师在调解中。”
那威严语声道:“咱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本座开道。”
那恭谨语声。连忙接道:“教主干金之躯,不可涉险,还是由属下代劳……”
“不必!”那威严语声截口冷笑道:“凭独孤钰那两手三脚猫功夫,还难不倒本座!”
“砰”地一声震响过处,石壁已震开一个见方的缺口,紧接着,古太虚在长剑开道之下,疾如电掣地一闪而入。
但他的身形尚未落地,三般兵刃,已悄悄没声地分三面向他击来。
一串金铁交鸣与火星四溅中,传出古太虚的冷笑道;“独孤老儿,别负隅玩抗,听我一言。”
接着,沉喝一声:“燃灯!”
火光一闪,石壁缺口中,已递过一只火摺子,但石室面积有限,四个绝顶高手龙争虎斗中,已占住了整个空间,以致古太虚那四个手下,竟一个也进不来。
借着火摺子的火光,已可清晰地看到,与独孤钰联手合击古太虚的是一个面色红润的青衫老者,和个满脸胡子的灰衫老人。
以古太虚的江湖阅历,自然一眼就能认出,那面色红润的青衫老人,就是“黑心扁鹊”公冶弘,满脸胡子的灰衫老人,即这两位老人,一使药锄,一使板斧,不但配合他们的身分,而且与独孤钰的一枝长剑,配合得恰到好处。
古太虚目光一瞥之下,不由一楞道:“向老儿原来你还没死。”
向日葵冷笑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没超渡,老夫又怎会死!”
古太虚笑道:“独孤钰,向老儿是你救下来的?”
古太虚道:“怪不得你能由老夫手中将白天虹劫走。”
独孤钰道:“这有甚么稀奇,今宵连你也难逃公道。”
古太虚沉声喝道:“独孤钰,我古太虚待你不薄!”
独孤钰道:“古太虚,目前不是谈交情的时候!”
古太虚怒喝道:“独孤钰,你以为我怕了你们?”
独孤钰冷笑一声道:“怕不怕是你自己的事。”
说话间,四人交手已逾五十招,却是谁也没占到一点便宜。
古太虚一声冷哼:“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你们三个便不知究竟天又多高,地有多厚!”
话声中,巨剑挥洒,接连三记绝招,将对方三人迫得团团直转,一面冷笑道:“滋味如何?”
独孤钰暗中惊凛:“怪不得这老贼竟敢独树一帜,与铁板令主和冷剑英分庭抗礼,这一份身手,委实是高明……”
但他表面上却钢牙一挫道:“没甚么了不起!”
古太虚笑遭,“别咀硬,独孤老儿,咱们停下来,谈谈如何?”
独孤钰冷然接道:“咱们之间,没甚么可谈的。”
一直不曾开口的公冶弘淡淡地一笑道;“要谈,就边打边谈。”
“也行,”古太虚接道:“独孤老儿你知道,今宵的处境么?”
独孤钰道:“不知道啊!”
他,口中漫应着,心中却在希望徐丹凤快点解决冷剑英那一伙,及早赶来,以便乘徐丹凤与古太虚双方僵持之间,自己好乘机脱身。
但古太虚似乎看透了对方的用心,冷冷地一笑道:“独孤老儿,别动甚么鬼心眼,徐丹凤一时之间,还不会赶来,纵然赶来了,白天虹那张王牌,也未必能帮助你脱身!”
心计被人拆穿,独孤钰不由心头暗骂一声:“老贼好深的心机!”
但他表面上却仍然是漫应道:“依你之见呢?”
古太虚正容接道;“古太虚为你借箸代筹,你只有暂时跟我合作的这一条路,比较安全。”
独孤钰笑问道:“如何一个合作法?”
古太虚道t“咱们合伙突围,老夫保证你们三位毫发无损,但你老儿必须先行将白天虹交出。”
独孤钰披唇一哂道:“你自己也被人家逼到坟墓中来,还敢侈言保证咱们三个的安全!”
古太虚道:“我到坟墓中来,并非被逼,而是为了找你,只要脱离此地下室,如遇拦截,只凭我古太虚一声清啸,半盏热茶工夫之内,大批援手,即可赶到,这点,你该信得过?”
“不错,这点我信得过。”独孤钰接道:“可是,咱们合作突围之后,谁又能保证你会放过咱们三个呢?”
古太虚笑道:“凭我古太虚这未来武林霸主的身份,难道还会失信于你!”
独孤钰冷笑道:“你老儿的信用太好了,我还是情愿相信我自己的艺业。”
紧接着,震声大喝道:“向兄,公冶兄,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竭尽一切力量:先行收拾这匹夫!”
古太虚冷笑一声:“你们三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方才的这一串对话中,双方的搏斗虽未停止,却都是虚应故事,而各自在暗中提聚功力,准备做雷霆万钧的一击。
此刻,谈判既已破裂,搏斗也随之转为激烈。
古太虚的武功虽高,但对方三人也并非腊手,兼以是在不顾一切地全力相拚之下,一时之间,竟使古太虚对其莫可奈何。
就当此时,隔室中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语声遭:“禀教主,徐丹凤的手下,已经在挖掘进口处的石碑……”
古太虚沉声喝道:“你们分出三个,将进口甬道封死,全力堵截!”
“是……”
就当这儿打和如火如荼,而墓外情况又是变化莫测之同时。
另一秘室中的青梅,却被远远地传来的打斗声所惊醒。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微一凝神倾听之后,不由脸色一变,也不知她是惊是喜地连忙将尚在沉睡中的白天虹摇醒,悄声说道:“令主,你听!”
白天虹凝神倾听之后,刚好听到那隔室中的人,在向古太虚报告外面情况,不由惊喜参半地低声说道;“来的是古太虚,徐令主也到了外面。”
青梅不由紧偎他胸前,语声微颤地说道;“但愿徐令主先进来就好……”
白天虹不禁苦笑道:“这,恐怕不可能。”
青梅心头一沉道:“如果古太虚先进来了,那……岂非……”
白天虹轻轻一叹道:“谁来都一样,古太虚来,咱们的处境也不致比目前更坏。”
青梅说道:“落在独孤钰手中要坏得多……”
白天虹不由讶问道:“这话怎么说?”
青梅扭了扭纤腰,吐气如兰地道:“那样一来,我就不能再伴着你啦!”
这似水柔情,不由使白天虹紧搂住伊人纤腰的猿臂,低声说道;“青梅,别说孩子话,现在,咱们谈正事要紧。”
此刻的青梅,生恐立刻会失去白天虹似地紧偎个郎怀中,颤声问道:“甚么正经事啊?”
白天虹道:“青梅,你现在的精神,是否比较充沛了?”
青梅魂不守舍地“唔”了一声。
白天虹不由压低语声,在她耳边沉声喝道:“青梅振作起来,帮我解解穴道看!”
青梅不由瞿然一惊道:“该死,我怎会把这件事忘了……”
翻身坐起,调匀真气之后,立即按照白天虹所传的解穴手法,运指替白天虹解穴。
如法施为一遍之后俯身低声问道:“怎么样?”
白天虹摇摇头道;“还没有解开。”
一顿话锋,又接问道:“青梅,如能再增加一点力量,就有希望了。”
青梅苦笑道:“令主,我已连吃奶的气力都使出来了哩!”
外面,那打斗叱喝之声,似乎更加激烈了,只听原先那向古太虚报告敌情的人又高声禀报道:“禀教主,外面攻势非常强,目前已进入墓道足有五丈……”
古太虚的语声问道;“是不是徐丹凤亲自率领?”
那报告的语声道:“不!好像是由于四娘率领。”
古太虚的语声道:“老办法,逐步摧毁甬道,全力阻拦!”
“是……”
白天虹心焦不已,但表面上,却又不能不强装镇静,以安慰的语气说道:“别急,青梅,好好调匀真气,咱们待会再试……”
“好的!”
她,口中答应得爽快,但心中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情形,白天虹自然能体会出来,只好再予宽慰道;“青梅,别为我的安全担心,退一步说,纵然古太虚先打了进来,也不会伤害你一个姑娘家。”
“你呢?”青梅幽幽一叹,也不再调息,竟重行躺倒,将娇躯偎向个郎怀中,深情款款地接道:“令主,我不是为我自己的安全担心”
白天虹情不自禁地,在她香腮上一吻道:“青梅,忘记你临睡前,我向你说的话了?别替我担心,我自有办法脱身。”
青梅苦笑道:“真的?”
白天虹道:“我怎会骗你!青梅,还是坐起来,好好调匀真气,以便……”
“不!”青梅截口一叹道:“令主,无论如何,我要在你怀中多偎一会儿,就像这样……也可以调息……”
说着,她的娇躯,可偎得更紧了。
这情形,可使白天虹既激动,又心焦地只好发出无声的苦笑……
只听古太虚的语声怒喝道:“独孤钰,老夫再向你提最后忠告……”
独孤钰的声语截口冷笑道:“古太虚,你的忠告,未免太多了!”
古太虚冷笑一声:“匹夫躺下!”
“未必见得!”
“呛”地一声金铁交鸣声中,传出一声闷哼。
只听独孤钰怒叱一声:“卑鄙无耻的东西!”
紧接着,震声大喝:“向兄,请掩护公冶兄退到隔壁去……”
这情形,显然是古太虚施展“声东击西”的战术,击伤了“黑心扁鹊”公冶弘。
白天虹念转未毕,只听古太虚怒喝一声:“谁也别想退走!”
话声中,又传出一声痛呼,显然又有人负了伤,而由那痛呼声判断,负伤的该是“赛鲁班”向日葵。
果然,只听古太虚得意地笑道,“独孤钰,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独孤钰的语声冷笑道;“老夫一个人,也足够收拾……”
听到这里,只听铁门上响起一串急促的敲击声,并传来司长胜的急促语声道:“白令主醒醒!”
白天虹冷然答道;“我早就醒了!”
司长胜接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白天虹笑道:“你太多礼啦!”
“格”地—声,铁门启开,现出满脸惶急神色的司长胜,苦笑着道;“令主,请快收拾一下,咱们必须立即撤走。”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白某人身为楚囚,一身如寄,还有甚么可收拾的。”
司长胜尴尬地一笑,目注仍然偎在白天虹怀中装睡的青梅,震声喝道;“丫头,还不起来!”
青梅忧心如焚,但外表上却装出刚被惊醒似地揉着惺忪睡眼道:“甚么事啊?公子。”
司长胜沉声喝道:“快起来收拾,咱们立刻要撤走!”
青梅故意讶问道:“撤走?撤哪儿去呀?”
司长胜怒叱一声;“少废话!”
他的话声未落,外面传来一声重物堕地的“轰”然大震,连整个地底秘室都起了震颤。
青梅不由俏脸大变地道:“公子,发生了甚么事啊?”
只听独孤钰的语声呵呵大笑道:“古老儿,这会,可有得你乐的啦!”
白天虹心念电转着:“古太虚陷入机关中了……”
只听独孤钰语声又接着笑道:“古老儿,你好好歇一会儿,独孤钰少陪啦!”
司长胜色然而喜道:“青梅,快点收拾,咱们立刻就走。”
说完,转身离去。此刻的青梅,在惊急交迸的情况之下,激发出本身的潜能,竟感到精神无比充沛地扬指在白天虹身上连连指点着。
但觉白天虹身躯二颤,入目之下,不由芳容大变地惊呼道:“令主,我伤着你了?”
白天虹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道;“青梅,再来一遍,要重!要快”
青梅闻言之下,自然是惊喜交进地,美目为之一亮。
但她方才于极度惶急之中,所能激发出来的潜能,已发挥到了极致,再度施为之下,也没法出现奇迹。
这情形,她自己当然不明白,只是非常企盼地悄声问道:“令主,好了么?”
白天虹摇头苦笑道:“你不能再增加一点真力?”
青梅不胜沮丧地一叹道:“我已无能为力了。”
白天虹只好反而安慰地道;“不要紧,休息一会再来……”
远处传来司长胜的喝问道;“青梅,快将白令主带过来!”
“是!”青梅魂不守舍地,娇应一声之后,又悄声向白天虹急问道:“令主,怎么办?”
白天虹低声说道:“别急,记住我以前所说的话……”
司长胜的语声又在催促道:“青梅,快点!”
青梅急得脸色如土地颤声答道:“来啦……”
白天虹悄声说道:“告诉他,我不肯走,要他自己来!”
青梅向白天虹投过困惑的一瞥,点点头然后扬声说道:“公子,白令主不肯走请您自己来一下。”
司长胜的语声怒声道:“不肯走,你不能拉他出来!”
白天虹低声吩咐道;“告诉他,你拉不动……”
青梅立即接道:“婢子拉不动呀!”
“真是饭桶!”
司长胜怒叱声中,人已到了门口,一脚将铁门踢开,目注白天虹冷笑一声道:“白令主,此时此地,我希望你识相一点!”
白天虹披唇一哂道:“外面有人打进来了,是么?”
司长胜道:“那么,咱们走着瞧吧……”
远处,“砰砰”震响之声,不断地传来,只听一个沙哑的语声道;“教主,请莫急,这石壁就要挖开啦!”
这情形已很明显,古太虚被困在机关中,他的手下正在全力抢救中。
只听独孤钰的语声冷笑道:“古太虚,别枉费心机了,等你挖开这石壁时,老夫已经到了十里之外去啦……”
接着,扬声喝问道;“长胜,你在搞甚么名堂!”
司长胜扬声答道,“徒儿来啦!”
只听一个急促的语声道;“快,铁板令主的人,距这儿已不足三丈啦!”
这说话的人,当然是古太虚的手下。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司长胜,你都听到了?”
司长胜朗目中厉芒一闪,大步走入室中,一面冷笑着道:“白天虹,你是存心要吃罚酒!”
话声中,右臂一探,向白天虹兜胸抓来。
白天虹睁目一声清叱:“凭你也配向本侠递爪子……”
右手一晃而回,但在这快如电掣的一晃中,他的手中已多出一枝长剑,而司长胜却已如泥塑木雕似地呆立当场,只有那一双精目,还能骨碌碌地直转,并射出惊凛已极的骇芒。
而这同时,青梅也禁不住惊喜交迸地说道:“令主,您……已经……”
白天虹截口低声沉喝:“噤声!将房门带拢。”
话声中,已着手卸除司长胜外面的长衫。
青梅一面将房门带拢,一面低声讶问道:“令主,您神功已复,又何必还要假借他的身份脱险呢?”
白天虹迅疾地将司长胜的长衫套在自己身上,一面却淡淡笑道:“能够省点气力,不是很好么!”
只听独孤钰的语声怒喝道:“长胜,还不快点出来!”
白天虹一面将司长胜挟在胁下,走向门边,一面哑着嗓子答道;“就来啦!”
但他话没说完铁门已启,独孤钰目光如炬地,一瞥之下,冷笑一声:“小子,你好大的狗胆!”
话出掌随,快速绝伦地向白天虹的前胸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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