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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养女(2)


  这时阿惠才回想起前天在吃饭时他曾问到做菜、按摩等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条件,我觉得对你来说非常合适,相庭先生也有这个意思,特意让我问问你的想法。这也是前天他请你吃饭的意思。不过我不想过早地透露相庭先生的想法,使你产生先入为主的观念。我想还是以一个比较自然的机会见面为好,然后我再向你转达相庭先生的意思。”
  阿俵说完喝了一口冰凉的咖啡。
  “那……这个事情……”
  似乎阿惠一时吃不准,表情有些犹豫。在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时相庭突然问自己时的样子,她那时就感到他有什么意图。
  “你讨厌照料老年人?”
  阿俵紧紧地盯着阿惠问道。
  “你怎么考虑?”
  阿俵又问了一句。
  “这个……”
  “不好说?可是,当初你一开始就对我说对相庭先生挺有好感的嘛。”
  “不,开头是开头。他对你的公司是一个重要的客人,虽然是大经理,但待人很和气,因此——”“前天我还特意打过电话,你不是还对我说要变一下发型,服装也尽量穿得年轻一点儿好吗?”
  “嗯……只是我想那样没有什么不好哇!”
  阿俵盯了一会儿阿惠又说道:“我想你是太过虑了。他可是一位具有显赫社会地位、80亿日元的大人物呀!”
  “对我们的婚约他怎么说?”
  阿惠问道。
  “当然他不干涉了!他又不是想继弦,不过是要收一个养女而已。”“……”“说是养女,但不是要把你整天拦在家里。他虽然六十多岁了,但精神十足,还没有到要你住在一块儿整日陪着他,照料他的程度。他还有工作,还要一个人独处,不能有人来打搅他。
  他只是想随着年龄增大,真正退下来后,在院子里再建一处住宅,让你和他一起生活.万一起不了床,他也不会让人在身边照料,而是要住医院,那样更好一些。他希望老了以后身边有个亲人,说说话儿,端个饭什么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
  “不,我听相庭先生讲就是这些。”
  阿俵的口吻越发热情起来:“没有孩子的夫妇会在亲戚中找养子。但是他没有亲戚,配偶又先他而去,这样的人你让他怎么办?现在他不用担心,但还是有后顾之忧的。这种担心与有多少财产没有关系。”
  “可依相庭先生的条件,再婚也不是不可以的呀!”
  “那倒是。我还劝过他呢!但他却说,他不希望婚姻使女方失去自由,而娶了后妻也许自己也不自由了。他希望双方都不干涉对方,真正的情投意合才好……”“找不到这样的吗?”
  “倒不是找不到,但年龄太大的不适合结婚,可如果找个年轻的,十有八九是冲着他的财产来的。当今世上就是这样。因此相庭先生说,索性他找一个他看得上的姑娘做为养女,陪伴自己终生,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这样一说,阿惠便哑口无言了。
  “可像我这样的乡下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相庭先生不问人品或家庭背景,他自己有地位也有财产,他只求对方人本分、能干,要不为什么找了这么长时间呢!他说要找一个能当他的‘眼镜’的姑娘做养女呢!正好你出现了,对我来说,也是幸运的呀!”
  “……”
  大概阿俵认为他的话已经打动了阿惠了吧,他把刚才向阿惠探出去的身子从桌子上抬了起来,目光也从她的身上转向了别处。
  “不,像我开始就表示的那样,这可不行。我想还是再想想,因为也许相庭先生这会儿还后悔了呢。”
  听到这儿,阿俵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了。
  “当然极有可能相庭先生也不会坚持的,因为他又不是只找了你一个人,也许有不少‘竞争’对手呢!”
  “竞争”一词,深深地刺痛了阿惠的心。
  他们又乘车回到了东(京)名(古屋)高速公路入口处。他们在箱根转了一圈儿。
  回来时车很多。回到东京时已经是夜里10点半了。
  在乘车兜风期间,阿俵再没有提起相庭的事情。他像忘了刚才说的话一样,只是一个劲儿地为阿惠介绍要去的风景游览点的特点。
  但是阿惠的心中对刚才的谈话越发在意了。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心一样。第一次见到的芦之湖和仙原石的美丽风光,在她的跟中似乎也没有多少意思了。
  “累了吗?”
  进入首都高速公路以后,阿俵关切地问道。
  “啊,有一点儿。不过还是很高兴的。”
  “那今天回四谷吧?”
  他没有把车朝下北泽开,就是这个意思吧?
  直到6月,两个人还是在“情人饭店”约会。但阿俵自从第一次把阿惠带到自己住的公寓后,他们就达成这么一个默契:两个人要约会做爱就到他的公寓里。
  四谷的宿舍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了。阿俵停下了车。
  “你辛苦了,今天我非常快乐。”
  阿俵没有说话,他用手搬过阿惠的脸,吻着她的唇。他把舌头伸进去,和阿惠的舌头交合着,爱抚着,然后渐渐地移向她的颈部。阿俵冲动地把手伸进阿惠 的内衣里,急切地抚摸着她的Rx房,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阿俵一反一个文质彬彬的职员的样子,把他那火辣辣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时候还去我那儿?”
  “什么时候都……你什么时候需要我?”
  “我……爱上你后,特别高兴……”
  从阿俵的喃喃爱语中,阿惠感到其中的话与以前有了微妙的不同。在以前,阿惠下班阿俵就让她快点儿来。
  阿俵是否认为,如果现在自己辞去了桑拿浴室的工作,是不是就失去了与相庭接触的机会了?
  对阿惠自己来说,这个想法也已经产生了。
  3
  阿惠在赤坂的高层饭店的餐厅里受到相庭的款待之后一个星期,即7月20日左右,相庭再次出现在阿惠工作的“黄金广潮的桑拿浴室。
  阿惠赶到等侯室迎接相庭。
  “前几天的款待实在是太感谢了。”然后她郑重其事地行了礼。与此相反,相庭只是“氨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和那天夜里的情景相比,阿惠明显感到相庭心中似乎不快。
  就是在阿惠为他擦洗时,相庭也是一言不发,轻轻地闭着眼睛,随她摆布,以致使阿惠感到今天他的沉默更是由于自己的缘故。
  “洗好了。可以冲了吗?”
  阿惠和言悦色地问道。
  “您看什么地方再擦洗一次?”
  但相庭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他那双低垂眼险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看了阿惠一眼。
  也许他在思考着什么难题呢吧?
  阿惠为自己解脱。
  从那之后,相庭每星期准来这儿一次,但他那默默无言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改变,看上去对阿惠失去了以前的兴趣。
  这么一想,阿惠心中有点儿不安了。
  和阿俵,他们还是每周两次约会。
  有时他们在外边吃饭,有时在下北泽的公寓里由阿惠为阿俵做晚餐。
  如果到了夜里12点以后,阿俵一定会叫出租车,把阿惠送到四谷的宿舍。但自从从箱根兜风回来后,他奇怪地再也不提相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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