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妙的提案 第三节

　　大造把事先准备好的村越克彦照片，和用英、法文打字机打出来的村越克彦履历表，交给这四个名侦探，三岛也收到村越克彦的照片。由于大造把准备工作做得很周详，使得三岛越发不了解这个老人，恐怕在报纸刊登广告，雇用三岛以前，大造早就选好村越克彦做模特儿，其证据是他觉得这卷八厘米影片是在九月上旬拍摄的。
　　“你们若对村越克彦有疑问，请尽管发问。”
　　大造说罢，轮番注视着这四个人的脸，这四个人全都一副决定受理的表情。梅格雷一面把玩着烟斗，一面苦笑着，或许这就是他的习惯。在这四个人当中，显得最热心的是埃勒里·奎因，或许只有美国人才会对大造的奇怪想法起共鸣，产生兴趣。
　　“你打算怎样让这个青年抢走三亿元？”埃勒里问道。
　　“我已经计画好了。”大造又很得意的说道：“不过，这有点困难。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必须详加计画不可，也因此，我花了一点时间去计画。由于我认为没有表演天才的朋友相助，这假计画恐怕无法顺利进行，所以我又找了一个有表演天才的朋友帮忙，这个人马上就会到。我叫他化装成工人，在赛车场接近村越克彦，告诉村越克彦说，有一个很有钱的糟老头——当然是说我——想在东京郊外购买土地，兴建别墅，目前已准备好三亿元，如果使用一点手段，一定可以把这笔巨款骗到手。最初村越克彦好像不相信，可是，最近已被我的朋友说动，想从我手上骗走这笔巨款。不久以前，他曾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想买土地，如果是，他有一块地点很好的土地可以卖给我，不用说，我当然是说好，于是在一个礼拜前，他把这个寄来。”
　　大造拿出一份文件给这四个侦探看。
　　“这是土地所有权状的影本，由于伪造的技术很高明，一般人一定会以为是真的，可是，却瞒不过我的法眼。不过，由此看来，村越克彦是个有计画性的人，很适合做我们的模特儿。”
　　“我可以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吗？”梅格雷慢条斯理地问着。
　　大造把脸转向他说道：“当然可以。”
　　“我在巴黎当了二十几年的警察，我想每个地方的警察都一样，无法靠当警察发大财，所以当我退休后，跟妻子住在利莎尔·鲁诺瓦尔街的公寓。对我来说，八十万美元可是一笔大数目，为什么你要拿这笔钱来赌呢？如果试验失败，恐有血本无归之虞呀！”
　　“我早就料到你们之中，有人会问这种问题，我这么做，原因有四，一是我喜欢这么做，二是我不在乎这笔钱，三是为了少缴点遗产税，我已是六十几岁的老人了，再活也活不了多久，我一死，照累进课税来算，继承我财产的家人势必要缴纳巨额的遗产税。目前我有十二亿的个人资产，根据律师计算的结果，好像要缴八亿元的遗产税，如果我的财产减少三亿元，九亿元的遗产只要缴五亿元的税，家人继承的财产一点也没有减少，我想你们应该了解我的心情——”
　　“纳税的烦恼，各国皆然。”
　　就在埃勒里有感而发说道，其他三人苦笑之际，玄关的电铃响了起来。
　　“大概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朋友来了。”大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