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嫌疑者的对话 第八节

　　五楼的房间很顺利地搜查完毕，就连明智小五郎和其他三名外国侦探的房间也详细地加以调查。
　　搜查的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三亿元，只是换来一身的疲惫而已。
　　吉牟田刑警一脸疲倦的把大家聚集到发生命案的五〇六号房。
　　“就如大家所看到的，并没有找到三亿元，只在垃圾处理箱前面找到一百万元而已。”
　　吉牟田刑警以抱歉的眼神注视着大造，大造脸色凝重地问道：“如此一来，在焚化炉找到的那些灰烬果真是我的三亿元了？”
　　吉牟田刑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道，而是环视着四个名侦探的脸说道：“你们对这有什么看法？是不是认为凶手被逼急了，才把三亿元丢进垃圾处理箱，让焚化炉烧掉？”
　　“不是。”埃勒里·奎因笑着说道。“那些灰烬很明显是把纸裁成跟钞票一样大小后，捆成一束一束，再丢进垃圾处理箱让大火燃烧，这是凶手的一种小花招。”
　　“不是。”
　　儒勒·梅格雷探长也否认，但没有加以说明。
　　赫尔克里·波洛抚摸一下胡子，说道：“我波洛断言那些绝不会是钞票的灰烬，因为以犯罪者的心理来说，绝不可能把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三亿元丢进垃圾处理箱让大火烧掉。”
　　“我也有同感。”明智也向吉牟田刑警说道。“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事件的凶手是个心思非常细密的人，这种人绝不可能会把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抢到手的三亿元，丢进垃圾处理箱被大火烧掉，那些灰烬就如同奎因先生所说的，把报纸或杂志裁成跟一万元钞票一样大小后，捆成一束束丢进垃圾处理箱让大火烧成灰烬。”
　　“可是，如此一来，那笔钱应该还藏在某个地方，可是，我们搜遍了五楼的每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呀！”
　　“那是你的搜查方法不对，我约略可以猜得出那笔钱被藏放在那里。”
　　“什么？”吉牟田刑警睁大眼睛问道。“到底藏在那里？藏在那里？”
　　“请不要那么激动，当然是藏在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以我的看法，还是先让专家鉴定那些灰烬比较好。”
　　“我已打电话给日本银行，专家马上就会赶到，不管烧得再厉害，都可以鉴定出是不是真钞。”
　　“那么，等鉴定后再说吧！或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也说不定。”
　　明智小五郎虽然这么说道，可是，脸上充满信心，好像专家的鉴定结果是“No”。
　　两个日本银行的专家带着鉴定用具，抵达新涩谷公寓时，已是九点三十分。吉牟田刑警立刻把这两个人带到地下室的焚化炉。
　　就在大家的注视下，这两位专家很细心地鉴定灰烬，光看就觉得很累，做起来更不用说了，可是，这两位专家却面无表情地默默做着鉴定工作。
　　花了将近两个钟头的时间，才把所有的灰烬鉴定完。
　　“能不能告诉我们鉴定的结果？是不是真钞？或是一般的纸？”
　　吉牟田刑警沙哑着声音问道。因为他很担心这笔钱真的被烧成灰烬，虽然是别人的钱，他也是颇紧张的。
　　“那么，我把鉴定的结果告诉你们。”年纪比较大的专家淡然说道。“这些灰烬的确是真钞，都是一万元的钞票，总数将近二亿六千万元，可是，像这种烧法，日本银行恐怕不会让你们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