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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寡妇朱尧媖(3)

来源: 小西摘录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6-01-14 阅读:

  献来的乐器中,有一张名叫“绿绮”的古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梓木综合而成。“绿绮”是古代四大名琴之一,还有三张乃是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蔡邕的“焦尾”。“绕梁”已被楚庄王用铁如意捶碎绝响了,存世只有三大名琴。而“绿绮”因汉代着名文人司马相如向才女卓文君求爱时,抚琴歌《凤求凰》,缔结良缘,成为千古佳话,因而名气最大。
  冯保焚香炉内,将琴置于案上,伸指轻轻一拨,琴音清越,通透古雅。于是调弦按徵,奏了一曲《阳春白雪》,取万物知春、和风澹荡之意;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冯保技艺精湛,琴声泠泠,琴韵悠悠。一曲弹罢,余音袅袅。
  “好琴!好琴!真不同凡响!”冯保失声惊呼,激动得浑身颤抖。这是一座无与伦比的艺术宝库,拥有绝代名琴、名画。从此刻起,他的收藏超过皇宫大内,真正富可敌国了。
  得人钱财,替人消灾。冯保明知彩凤早就有心选继贤为婿。要让她改弦更张,实非易事。张居正是铁哥们儿,一定会帮助他。怎样打通太后的关节呢?他琢磨了两天两夜,终于想出一条妙计来,不由拍案叫绝:“对!就在‘钱’字上打开缺口吧。”
  李彩凤参政不乱政,秉国不贪权。被群臣誉为“贤后”。她固然有重用张居正执政、严格管教幼主、约束外家等值得肯定的长处,但出身蓬门荜户,生计艰辛,深知钱财得之不易,有着锱铢必较、市侩气息极浓的人格缺陷。朱翊钧耳濡目染,近墨者黑,也堕落为明朝最贪财怠政的昏君。史称明神宗“怠于临朝,勇于敛财,不郊不庙不朝者三十年,与外廷隔绝”。
  明代诸帝极重翰墨,后妃习字者不少,彩凤是其中的佼佼者。受母亲影响,朱翊钧先学赵孟頫,后练章草,兼习二王法帖。张居正称赞御笔“锋颖所落,奇秀天成”。
  冯保来到李太后居住的慈宁宫,见彩凤正在濡墨挥毫,书写“学二帝三王治天下大经大法”,宫娥或搴纸、或捧砚、或围观,便在一旁静候。须臾,彩凤写毕,掷笔于桌,冯保上前叩见,彩凤令其平身。
  冯保指着书法大惊小怪地咋呼:“哎呀,太后墨宝备得六法精蕴,笔笔清矫,字字豪宕,有凤翥龙翔之妙。尺幅片纸,人争宝之,为国朝闺秀之冠。那‘宛然芳树,穆若清风’的卫夫人何足挂齿?非老奴谀捧,太后的笔法神理,直逼二王。老奴建议制成金匾,高悬文华殿,激励皇上效法先贤,为尧舜之君。”
  “唔。你的主意不错,就交给你去办吧。”
  “领旨。今有京师富商梁国柱,对太后的书法仰慕已久,顶礼膜拜。托堂兄梁尚书送来两万两银票,求购太后墨宝。”冯保从袖中取出银票递上。
  彩凤大为讶异,喜道:“哦,竟有此事?真令本宫高兴。”吩咐宫女,“把银票收下。”
  “是。”
  彩凤问冯保:“他要写什么内容呢?”
  “任凭太后做主。”
  “他既是富商,本宫就写:‘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极好!生意人嘛,谁不希望财源滚滚呢。”
  “真没想到,本宫的字竟能卖出天价。我的书法赠给文武大臣不知多少,除了换来一声听腻了的‘叩谢太后’,何曾有人给过本宫一文钱?一个商贾,却成了我的知音。
  “太后睿智英明,依老奴看来,就连被称为一代贤后的唐太宗长孙皇后,明太祖的马皇后,都没法跟您相比。就算那些后妃识大体、贤惠,没有一技之长,只会花钱,不会赚钱。京郊的良田,一亩不过四五两银子。太后一幅墨宝,便能购进数千亩膏田沃地,能收多少庄稼,养活多少人口呀。”
  “本宫的字能卖钱,也是破天荒第一次。都说无商不奸。依我看,奸商只能得逞一时,如果不讲诚信、尽干缺德事。做不大,也做不长。商人将本取利,比那些只想空手套白狼的大臣强多了。”
  “太后所言极是。据传那梁家乃京城首富,家中钱过北斗,米烂陈仓。园池拟禁苑,第舍拟宫省,肴馔之精,直逼王食而华致过之。”
  “难怪他如此慷慨,买幅书法一掷万金,真有钱啊!想当年,嘉靖帝想修城墙,经费极度匮乏,竟向宫中妃嫔、太监摊派白银六万两,因杯水车薪,只得放弃。先帝登基时,向户部要钱买点儿首饰送给后妃,非但没拿到一个子儿,还被言官指责为铺张浪费,唠唠叨叨说什么历史上的贤君都不喜爱珠宝等。洪武皇帝在诗中写道:‘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犹拥被。’做皇帝还真不如大富翁更享福呢。”
  “那些言官就会瞎嚷嚷,不必理睬!梁家有个儿子名邦瑞,年方十八,风标俊朗,人称‘小潘安’。眼高于顶,寻常的大家闺秀都看不上,竟患了单相思,痴恋咱永宁公主。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说可笑不?”
  “这有啥可笑的?早在正统年间,朝廷即有定制,公主选庶民貌美者尚之,不许文武大臣子弟得预。传统四民观——士农工商,商为末等。昔日末富,今日本富,商业已是本了。商人子弟也是清清白白的良民,所操并非贱业。本宫就是商人之女,不也当上了皇太后吗?梁公子倾慕公主,说明他心气高,可不是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冯保顺水推舟说:“太后既高看梁公子,何不招其为驸马?”
  “不行,本宫拟把公主许配给武清侯孙李继贤。”
  “疏不间亲,老奴有肺腑之言禀奏,却又怕惹太后生气——”
  “但讲无妨。”
  “武清侯已是外戚,小侯爷再尚公主,岂不是违背祖制。亲上加亲虽好,倘若小夫妻闹别扭,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内侄,太后怎么管?如果老侯爷一味袒护宝贝孙子,委屈了孙媳妇,更伤脑筋。请太后斟酌。”
  “你说得很有道理,清官难断家务事。也罢,就让皇帝诏命礼部在民间为公主挑选驸马,由你全权负责。”
  “遵旨。”
  冯保奸心甚喜,立马赶到朱翊钧那儿去传太后口谕,让礼部诏选驸马。又找到张居正,请他为梁家之事多多美言。张居正也得了重贿,正欲报答,欣然应允。两人一拍即合。
  为了不让太后看出破绽,冯保故意等到半个月后,才兴冲冲地对彩凤说:“启奏太后,好事!好事!礼部遴选驸马,您猜何人雀屏中选?”
  “莫非是梁家之子?”
  “太后慧若神明。皇上和首辅召见梁公子,见其人品出众,均极表赞成。还请太后定夺!”
  “礼部可曾将男女双方的五行八字请星相家测算,有无冲犯、刑克之凶灾?”
  “禀太后,两人八字相合,绝无冲犯、刑克之祸。男命日坐年禄贵神,大运流年三合财乡,必主红鸾之庆。女命日坐夫垦为用神者,主夫大贵,夫妻和睦。这真是天缘凑巧,天作之合呀!”冯保口才何等了得,讲得是天花乱坠。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那梁国柱竟与本宫成了儿女亲家,也算天赐良缘。既然皇帝与张先生俱无异议,一切按规矩办吧。冯公公,辛苦你了。”
  “哎呀,这是老奴分内之事。公主有了好的归宿,宜室宜家,早生凤麟,也是老奴的心愿啊!”冯保嘴上客气,心中暗笑,自以为聪慧旷世的李太后,实际上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
  第五章 拒婚殉情
  当礼部奉诏张贴告示,轰轰烈烈地为十五岁的永宁公主挑选驸马时,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跃跃欲试,但又碍于祖制望而却步。
  继贤闻知后,忙把自己和尧媖相恋之事告诉了祖父,请老人家为自己进宫求婚。
  李伟听罢,掀髯大笑:“哈哈哈,臭小子真能干,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把媳妇给搞定了。行!爷爷就给你去当个现成的媒人吧。”
  李伟入宫,见了彩凤,道明来意,并将继贤尧媖在玉兰树下定情一节详细描述一番,恳切地说:“老臣希望将姻缘再续延一脉,请太后成全两个孩子吧。”
  “爹,不好意思,驸马已定,是兵部梁尚书的堂侄梁邦瑞。”
  “啊,是梁国柱之子?坏了!坏了!”
  “爹,您这是何意,莫非认识他父子?”
  “岂止是认识!老臣跟国柱是十几年的生意伙伴。他儿子是个痨病鬼,且病入膏肓。若招为驸马,岂不害了公主终生?”
  “冯保说了:此人仪容秀丽,号称‘小潘安’,怎会得绝症呢?”
  “梁邦瑞细皮嫩肉,喜修饰,口涂脂,面敷粉,美则美矣,但华而不实,身体羸瘦,弱不禁风。公主下嫁于他,不出三年,必当寡妇。”
  彩凤大怒道:“爹,请你嘴上积点儿阴德,不许你诅咒我的女儿女婿。”
  “唉,忠言逆耳。老臣不明白,一介商贾之子岂能婚配公主?”
  “明初太祖、成祖等诸多公主,俱配功臣名将及其后代。不料有些人一旦成了驸马,身价骤增,便以皇亲自居,骄纵不法,甚至干预朝政。此后天子防患未然,明令只准招平民之子为驸马,不许驸马在京师做官,近亲不得在朝廷任职,已任职的必须辞官。继贤是咱李家的独苗,我唯一的内侄,我不为他着想为谁着想?若招他为驸马,断送他大好前程,终生碌碌无为,于心何忍?您偌大年纪,还能跟随他背井离乡去外地吗?京中名门淑女颇多,另觅佳偶吧。”
  李伟听了女儿一席话,知道孙子与外孙女的姻缘彻底泡汤了,惘然若失,恨恨而归。见了继贤,将上述情况和盘托出。继贤听了,呆若木鸡,过一会儿,便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疯狂地扯拽自己的头发,捶打自己的胸脯,忽拔出佩剑,夺门而出。李伟急呼:“快来人,拦住他!”众仆一拥而上,将继贤双臂抱住。继贤瞋目大呼:“放开我!放开我!”
  李伟喝骂:“小孽障,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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