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节 东方与西方(3)
“哟,”我回答说,“像德热拉斯这样的人在监狱中将比在监狱外对你造成更多的伤害”。
菲茨罗伊·麦克利恩插话说,“她说得对,你是知道的。”
铁托严厉地看了我一眼。在他转而谈论其他事情之前暂停了一会儿。据我所知,德热拉斯呆在监狱外面,在塞尔维亚总统斯洛沃丹·米洛塞维奇的统治下,他为了独立思考遭受到更多的骚扰。
从1977年底直至1979年6月大选,通过阅读与讨论对外政策,我认为没有什么重大理由去推翻或修正我的判断与分析。英国、欧洲与美国的舆论反对同苏联进一步妥协的态度不断强硬起来。苏联人自己在对付内部不同意见和对外冒险活动方面表现得越来越不谨慎。到这时非洲之角已经引起了苏联的野心:埃塞俄比亚的统治者和门格斯图上校已经开始同索马里进行一场长期战争。1978年4月苏联利用假情报获得了一次重大成功,迫使卡特总统宣布推迟生产中子弹,中子弹本来也许有助于实现欧洲的军事均势。次月,苏联持不同政见者尤里·奥洛夫被判入狱7年,他在此之前成立了赫尔辛基小组以监督赫尔辛基协议执行的情况。7月间持不同政见者阿纳托尔·萨兰斯基和亚厉山大·金斯伯格因“鼓动反苏”分别被判人狱和到劳动营服役13年和8年之久。对于任何自由之友来说这都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时刻。由于处于在野的地位我几乎不可能做什么事情来改变这一情况。
实际上,虽然我在当时并不明了,有3个事态发展正在展示出阻挡苏联推进的长远前景。第一个看来似乎是矛盾的事态是他们已经变得过于傲慢。极权主义者蔑视反对者是一种天生的而且往往是致命的特性*。苏联人相信,西方政治家们的失败表明西方国家的人民已屈从于失败。如果稍微讲求一下方式并多一点深谋远虑,苏联领|导|人本来可以得到大得多的利益。他们的做法,尤其是1979年对阿富汗的入侵,激起了西方的反应并最后摧毁了苏联。
第二个事态发展是1978年9月一位波兰人当选为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将会在东欧点燃一场从根本上震憾苏联帝国的革命。
最后是罗纳德·里根出来认真地竞选美国总统的职位。我在1975年成为保守党领袖后不久曾见到过里根州长。甚至在那时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因为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的一天晚上,丹尼斯回家后对罗纳德·里根刚刚在军事研究院发表的卓越讲话赞不绝口。我亲自阅读了该讲话文本,很快就明白了丹尼斯所说的意思。当我们见面对我立刻被他的魅力、幽默感和直率所征服,在随后的岁月中我阅读过他的讲话,这些讲话把减税视为创造财富之本,主张用加强防务取代缓和。我还阅读过他隔周一次向加利福尼亚州人民广播的许多讲话稿(他的新闻秘书定期寄给我)。这些讲话我全都同意。1978年11月在英国下议院我的的办公室内我们再次见了面。
在早期,许多美国政治精英,但不是美国选民,认为罗纳德·里根是个不能认真对待的右翼的自行其是者(我以前在某个地方听说过这一点)。现在他被许多富有思想的共和党人看作他们返回白宫的最佳入门券。罗纳德·里根无论取得什么经验,他都不是以牺牲他的信念为代价而这样做的。我发现他的信念比以前更坚定了。当他离开我的办公室时,我在思考如果这样一个人是美国总统的话,情况将会有多大的不同啊。但是在1978年11月这样的前景似乎还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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