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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三、在维也纳所得的政见

在旧多瑙河帝国(Danube Monarchy)中,一般的政治思想,比同时代的德国本部(普鲁士、汉堡及北海沿岸不在此例)的思想,较为豁落大度。

我现在所称“奥地利,”就是大哈普斯堡帝国(HabsbuagEmpric)中的一部分;因为那里是日耳曼人殖居的结果,不独在各方面能够表现其创造奥国的永久力量;而且还能够表现其力量于民间,对这政局阢陧的国家,延续其内在文化生生命竟互达数百年。

时代越是向前时展,奥国的命运也越是繁之于日耳曼人而获得继续生存,因为日耳曼人,实在是帝国的生命细胞。

由多种民族混合而成的“奥地利。”到底免不掉崩溃这绝不可认作旧东马克(Ostmark)的德国的没有政治能力;因为这是要用一千万人的力量,永远支持住五千万异族同居的国家,要是不及早确定原则,那是实在不能维持,而崩溃是必然的。

一个日耳曼奥地利人,他常惯居于一个大帝国的境内,而且永不会忘掉了在这境内的一切义务。

他的视线虽然狭小得只奥国的境内,但是,他仍能望到帝国的边界。

他虽然不幸而受到脱离祖国的命运,但他仍能努力负起这伟大事业,为德国保存其祖先在长期奋斗中从东方所得来的权利。

目前我们须知道力量虽然已经分散,但是事业的成功,仍属是可能的。因为优秀的人士对于共同的祖国,永远表示着同情的,他们的祖国的国土,完全是属于他们的。

日耳曼奥地利人的眼界,实较帝国中其他种族的眼界为广。

他们经济的关系,差不多包括了整个帝国的全部,一切真正的伟大的企业,差不多完全在其掌握之中。

凡是主要的技术专家和职员,多是属于他们的,以前商业势力尚未被犹太人所夺取时,国外的贸易完全是由他们所经营的。

日耳曼奥地利的补充队,也可加入德国的军队之中,这种军队,可驻于黑尔兹哥维那(Herzegovina)正同在维也纳加里西亚(Caliia)一样。

军官力仍旧是日耳曼人,高级军官也是的,艺术和科学完全是属于日耳曼人的,除了晚近所发展的艺术(这或许是黑人的产物)之外,凡是只有真正的艺术思想以及传播者,都是日耳曼人,而且是只有日耳曼人。

至于音乐、建筑、雕刻和绘画方面,维也纳的于联合帝国(Dual Minarchy,Doppelmonarchic),好像是无尽的源泉,永不会有涸竭之日的。

最后,全部外交政策的责任,也是完全由日耳曼人来担负;不过偶或有了少数的匈牙利人在内罢了。

但是,想维持这帝国的任何企图。因为缺乏重要的原素的缘故,所以完全归尽于无效。

在这人种复杂的奥地利的帝国中唯有一法,能够把各民族分离的趋势克服的,就是国家必须中央集权,他的内部组织,也须照此目有而进行。

居于最高地位的奥王,在头脑清醒的时候。也能见及于此的,不过他旋即忘怀罢了;这或者是因其中困难而不克实行的集权的政策的缘故。

德国的统一,因其人民是,由一种单纯的人种所组成,而且常以一种共同的文化为根基,所以问题只是在政治上传统之弊的改革。

至于奥地利,他的情形恰恰和这相反。

他邦之中,除去匈牙利之外,大都是没有伟大的史遗迹的;即使有也是随了时代而消灭了。

总之:大都是黯淡无光的。

然而在各邦之中,民众的势力,则日有发展,在这王国的边境。“民族国家”

开始形成的时候,尤其是难于羁么的;因为这种人民和奥国国内的各族。

或是血统相近,或是利族相同,他的吸引力实在比较日耳曼的奥地利人为大。

这种的斗争,就是在维也纳也遭到了失败。

自从布达佩斯发展而成了一个重要的城市,维也纳了就首次遇到了劲敌,这劲敌的事业。并不重要在联合整个的王国,而是重要有巩固王国中的一部分。

不久,卜拉克(Praguc)也仿效了布达佩的先例;于是来姆贝格(Lemberg),来巴哈(Leibach)以及其他城市,也都随之而兴起了。

自从约瑟夫二世(Josrph II)逝世(—七九O)之后,这个事业的进程,便可以很明白寻找了出来。

他的速度是依了多种的因素而定的。这种因素,一部分固在于帝国的本身;但是,还有其他的方面,那便是帝国在各时期对外的政治地位的结果。

如果要维持这国家的奋斗坚持到底,那惟有坚决地行使者一贯的中央集权制,这才能见到功效。

但是,形式上的统一,必须在原则上先要确定一种统一的国语来表现的;而完成这事业的专门工具,又必须操行于行政机关;倘使没有统一的国语,那么,统一的国家便就不能持久。

要使统一而持久的国家观念的产生,唯一的方法,惟有利用学校和教育。

但是,这事业并不是一二十年所能成功的,我们必须要有数百年的计划,因为这正和一切的殖民问题相同,目的的坚定,比了一时的努力尤为重要。

奥地利帝国,并不是由一种民族组织而成的,其维持的关键,不在共同的血统,而在共同的武力。

所以领袖者的无能,未必就能引起国家的不振,反而可以因了人种的不同而激发各民族的本能;倘使某种的意志超越而上的时候。那么,这种本能,自必被阻而难于发展的。

喻普斯堡皇室的不能看清楚的这一点,这也许就是他的可悲的罪恶吧!

曾经在某一时期:命运之神又高举了火炬而照临列这块土地上来,但是,很可惜的,这火炬即永远的熄灭了“。

统辖日耳曼国家的约瑟夫二世十分忧虑着皇室偏安于帝国的极边,倘使不是及时弥补其先人的缺点,那势必要陷于人种复杂的漩涡之中。

这一位“人类良友”的约瑟夫,他用了一种超人的精力,去补救前衬的疏忽的地方,并且想在十年之内,努力去恢复数百年所失堕的作。

所可惜的是,就是他的承继人的思想和能力,都不能够担负了这一个重大的责任。

一八四八年的革命,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阶级斗争,可是在奥地利,则是民族间一种新斗争的发展。

日耳曼人对于这一点,或是因为健忘,或是因为认识不清,所以反而去从事革命运动,其结果,因而就判定了他自身的命运。

他们曾经始终的唤起了世界民主政治的精神,这种精神,把他本身生存所具的要素,在短期之中便被毁灭了。

在不成先定下一个共同的国语的原则之前,而先来成立一个国会,这便是使日耳曼人种的势力宣告终止的—个缘由。从此,国家将有颠覆之虑,结果便是使历史减少了—个帝国。

我很不愿详细的述说琐事,因为这并不是我写述这本书的目的。

我仅愿搜集种种的事实,来作紧密的考虑,因为这种事实,常常是民族和国家的衰败的原因,在现代,这是很有意义的,而且对于我决定政治思想的原则,也有着不少的帮助。

国家的正在崩溃,已经由各种制度昭示给一般的国民了。这些,即非明眼人也能见得到的,他的主要点便是国会,在奥地利或称做帝国议会,(Reichsrat)而这国会,便是依恃了力量而作出为根本的要素的。

显然的,这种团体,系依举着民主政治策源的英国国会。

这个制度,全部由英国而移植于维也纳中间更改的地方极少。

英国两院制新生命,便又重见于贵族院(Abgeordntenhaus)和下议院(Herrenhaus)中了。但是,两院的本身,稍稍有着不同。

当 巴雷(Barry)在泰晤士河(Wattters of Thames)建造议会的时候,他便取材于“不列颠世界帝国”(British World Epire,Britisches Weltreich)的历史,以作这所华夏中一千二百壁龛、托架、以及支柱的装饰,这富丽堂皇的贵族院和下议院,便就成为民族光荣的建筑了。

这是维也纳的第一个难关。

因为当丹麦人哈森(Hansen)完成他大理石宫的最后的尖顶时,便想到用一些古代的材料来为之装点。

于是把希腊罗马的政治家以及哲学家的肖像,都装饰在这“西方民主政治”的剧场式的建筑上了。

更有一讥讽的象征,就是屋顶的四角趋向四方,这是完全表示着他的内部分离之势的。

像 奥地利的历史,因了这项的建筑而获得了光荣,那各民族将认这一种是侮辱和挑战,正像在德意志帝国,一直到了世界的大战爆发才开始敢把“献给日耳曼人民” (To the GermanPeoble,demdeutschen Volke zu weihen)的题词,雕刻在柏林城中保罗华劳脱(Paul wallot)的帝国议院的建筑之上。

在奥地利境内日耳曼民族的命运,完全是依靠着国会的势力而是定的,直到普选制和不记名投票制未曾探行的时候。日尔曼人仍旧在国会中占着多数。

但是因为社会民主党的行为的不可靠,使那时的情形,便成了不堪闻问题;因为这党常出来反对日耳曼民族的利益的重要问题,使他们党内的其它民族的党员发生异心。

就是在当时,社会民主党已不能祝为日耳曼人的政党。

待到实行了普选制之后,日耳曼人的优势,便不能在数字上占得多数了。

到了这时候,国中排斥日耳曼化的进行,已到无法可以阻止的地步了。

因为我当时抱着民族自存的决心,所以很不满意于代议制;因为这种制度,不但不能代表了日耳曼民族,而且常常欺骗而出卖日耳曼民族。

这种罪恶,正和其他的罪恶同样不可归处于事件的本身,而当归于奥地利国的。

过去,我还以为日耳曼人如果能够在国会中占多数,那么,旧国家继续存在,在原则上我并没有反对的余地。

但是,为时不久,那可怜的喜剧,就展开在我的眼前,这便使我怒不可遏了。

现在西方的民主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前区;如果没有民主主义,那马克思主义就无从产生的,所以民主主义,实在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源。

民主主义的外形——议会制度——它像是“一种秽土和火中的怪物,”可惜这火的燃烧太快了。

这真是幸运,我得机会居住在维也纳,因而能够考察这个问题。

假使当时我在德国的话,这个问题解答,恐怕就不能这样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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