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1319章(4)
“确实没有什么益处,文渊先生死在东陵,外界便会传出,东陵对文人不重视,不看重有才之人。”不管是科举,还是世家推荐制,都是为了给帝王选拔有才干的人,帝王对有才之人一向都采取拉拢,毕竟皇帝也需要人为他办事。
不然文渊先生和稷下学宫,也不会有如此超然的地位。
“如果皇上把你推出来,平息那些文人学子的怒火,他们还会对东陵不满吗?”凤轻尘相信,这种事那位皇上绝对做得出来。
九皇叔也相信,他那位皇兄对他绝不会念半点兄弟情,换做是他,他也不会。
“所以,本王就打算,先下手为强。”九皇叔高深莫测的道,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看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问。
“你有对策就好。”
九皇叔露出一抹浅笑,转而问道:“欧一陽一豆豆什么时候能醒?”
“他?今天下午就可以醒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凤轻尘可不相信,九皇叔会关心豆豆的病情。
“嗯,本王需要他帮忙。”有豆豆这个杀手联盟吉祥物在,很多事情会好办许多。
凤轻尘一点就透,吃惊的问道:“你想让豆豆出面,让那三寸丁做假一证?”
“什么叫做假一证,本王是让他说出幕后动手之人。”九皇叔看凤轻尘那呆样,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本王要给展家一个一交一 待,怎么可以只推一个杀手出去。”
“你要把罪名栽在谁身上?”说得好像多为展家着想是的,可凤轻尘却明白,九皇叔蔫坏了。
只不过这人选可不好挑,要让天下人相信,对方有杀文渊先生的动机,还有杀文渊先生的实力,可不容易。
“佛曰不可说。”九皇叔这次没有满足凤轻尘的好奇心,而是一脸神秘的道。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我去看豆豆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要人家豆豆帮忙,总得表现一下吧,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行呀。
“不用了。本王不去看他,他也不敢拒绝本王。”虚伪的亲怀,用在豆豆身上太浪费。“本王要去安排接待展家一行人的事。”
凤轻尘想到豆豆有多怕九皇叔,便默默地点头。
豆豆那就是一个受,在九皇叔面前完全没有节一操一可言,九皇叔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如凤轻尘所说的那样,豆豆当天下午就醒了,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晚上就能下地行走了。
这变一态 的恢复能力。
迄今为止,凤轻尘就发现只有蓝九卿的恢复能力,可以和豆豆一较高下。这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天生的,而是用一药物养出来的。
毕竟,天生恢复力强的人,真心不多见,一次出现俩那更是不科学。
九皇叔做事很谨慎,就是天天往豆豆那里跑得凤轻尘,都不知道九皇叔什么带走了豆豆,让豆豆和三寸丁说了什么,更不用提别人了。
因展家人和王锦凌要到了,九皇叔这两天行别忙,就连晚上也没有回去休息,可把凤轻尘心疼坏了。
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而被凤轻尘惦记的九皇叔,此时正在看属下送来的消息,当他看到南陵展家的调查时,九皇叔冰冷的面容,露出一抹极寒的笑:“原来是这样,难怪文渊先生选择死。只是……文渊先生难道不知,这种事有一个人能查出来,就有第二人能知道嘛。”
啪……九皇叔将手中的消息,放回盒子,想到明天就到王锦凌,九皇叔露出一抹算计得逞的笑。
这一次,王锦凌必须妥协!
同样的消息,可以威胁文渊先生,当然也能威胁敬重文渊先生的王锦凌!
1316卑鄙,本王从来不是君子
虽说凶手抓到了,九皇叔也下令解除封锁,可这座城依旧是进容易出难。一般人不会进来,而那些别有用心的探子进来了,想出去却是做梦。
边关的城本就冷清,九皇叔这一戒严,又使得这座城更加得寂静,大街上行走的人个个放轻脚步,街道两边的叫卖声也没有了,没有需要轻易不外出。
百姓刚开始提心吊胆,生怕那些官差随便抓人,后来观望了几天,发现没有他们什么事,才照常劳作。
王锦凌的到来,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一浪一,知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王锦凌自己也很低调,一路轻车简从,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骑马日夜赶路的男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公子。
别人不知,不代表九皇叔不知,王锦凌刚到达城门口,还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九皇叔安排的人就上前,把王锦凌迎了进去:“大公子,请……”
来人没有表明身份,可在这里,能只手遮天的就只有九皇叔,王锦凌当然不会惧,大方的跟着来人进城。
他此时风尘仆仆,也确实需要梳洗一下才能见人。
一个时辰后,除了气色差一点外,王锦凌又是那个气质高贵的大公子,只不过这几天风吹雨淋的,看上去多了一份稳重、成熟。
九皇叔并没有让展颜去见王锦凌,也没有告诉凤轻尘王锦凌已来的事,而是直接把人请到书房。
有些事,他们要先谈好,没有意外,下午展家的人就要到了。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神相一交一 的那一刻似有火花闪过,只有一刹那,两人很快就移开了眼,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任何虚伪的寒暄,王锦凌也不需要九皇叔招呼,自然地在首位坐下,微微抬眸,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依王家的情节网,本王能查到的,大公子你不可能查不到。”九皇叔靠在椅子,一派闲适,完全没有谈正事的样子。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剑拔一弩一张,也没有一丝火药味,可书房的气氛却压抑至极,王锦凌眉头微皱,直白的说道:“先生是因你而死,即使下手的人不是你,你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为了打压九皇叔,那些人又怎么会对文渊先生下杀手,文渊先生是受九皇叔牵连而死,无论如何九皇叔都要给外人一个一交一 待。
这一点就是九皇叔也能不否认,前提是他昨天没有收到那份情报。有那份情报在,文渊先生为谁而死,还真不好说。
九皇叔不愿意浪费口水,直接将那份情报一抽一了出来,摊在桌上:“大公子最好看看这个,我们再来谈先生是因为谁而死。”
有这份证据在,无论是王锦凌还是展家,都只能妥协。
王锦凌眉头微皱,看九皇叔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隐隐不安,起身拿过桌上的情报,站在书桌前就翻阅了起来,越看王锦凌越心惊。
“这不可能。”哗啦一声,那份情节从王锦凌从中滑了出来,散了一地,王锦凌也震惊地后退一步。
“本王有没有造假,大公子派人查一查就知道,本王能查出来的东西,大公子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看王锦凌吃惊的样子,九皇叔就知道这一局他稳胜。
“原来是这样。”王锦凌知道九皇叔没有必要说谎,他刚刚看得东西,绝对是真的。
王锦凌暗暗吸了口气,闭上眼,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大公子爽一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九皇叔满意地点头。
有王锦凌出手,这件事便十拿九稳,九皇叔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本王要你指证,幕后暗杀文渊先生的人,是稷下学宫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稷下学宫也一样。文渊先生占了宫主之位,人又年轻,让其他人在有生之年,几乎没有成为宫主的可能。
稷下学宫有不少副宫主,论学识、名声丝毫不比文渊先生差,会有不甘心的人对文渊先生出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事情。
“不可能,你这是要毁稷下学宫的名声。”王锦凌想也不想就拒绝,可九皇叔哪容得他说不。
“你不想毁稷下学宫,那本王就毁了展家。这世间没有两全的法子,你只能保一个。”前朝灭亡后,稷下学宫的地位越来越超然。身为上一位者,九皇叔对稷下学宫也越来越不喜。
只是一个学院,可影响却越来越大,再这样行去,也许会成为第二个神庙。
王锦凌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冷静:“先生人已死,你就不能让他走得安心吗?”
“他是安心了,可本王呢?他想死本王不会拦,可他的死给本王带来了麻烦。他让本王不安心,那大家都别安心。”文渊先生最在乎的就是展家和稷下学宫,他想用自己的死,保全这两个地方,可九皇叔不同意。
“本王的时间有限,展家和稷下学宫。大公子,你挑一个。”九皇叔不容商量的说道。
“你卑鄙,不管是展家还是稷下学宫,他们都是无辜,把他们牵扯进来,这不是君子所为,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王锦凌气得快要吐血,明明是皇权斗争,九皇叔却牺牲他人。
“本王不是你,本王从来不是君子,本王只求达到目的。至于无辜?本王难道就不无辜吗?”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他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为什么不把真正的幕后凶手找出来?”王锦凌相信,依九皇叔的实力,要查并不是难事。
“没有必要,有多少人参与这件事本王不清楚,但本王很清楚,一旦事情败露,那些人定会推南陵锦凡出来顶罪。他已经是落水狗,本王有必要把这件事算在他头上吗?”南陵锦凡已经废了,他身上背了叛国罪,再加一条谋害文渊先生的罪名,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而稷下学宫不同,稷下学宫背负这个罪名,就会名声扫地,它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再也不是那么高尚与超然。
稷下学宫在九州大一陆 是圣一地,他借这个机会,把稷下学宫的龌龊展一露在人前,让大家看清楚,所谓品德高尚的大儒不过如此。
到时候,看稷下学宫的人以后还拿什么张摇,拿什么显摆自己的高尚。
1317失手,九皇叔失神了
话说到这里,王锦凌还有什么不明白,九皇叔这是打定主意,要毁了稷下学宫,而他还要做帮凶。
王锦凌痛苦的闭上眼,问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出来指证稷下学宫?
“因为你是大公子,你是文渊先生的弟子,你是稷下学宫杰出的学子。最主要你是王家家主,你说的话才有人信。”九皇叔缓慢而低沉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王锦凌的心上。
因为他是王锦凌,因为他名声斐然,要权有权、要名有名,稷下学宫的权势与他无关。所以,他的话更有说服力,由他来指证稷下学宫,没有人会怀疑……
名声,他王锦凌有一天也会为名声而累。
王锦凌睁开眼,看着九皇叔,缓慢而沉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九皇叔不是君子,所以他绝不会君子的给王锦凌多想的时间。事情谈完后,九皇叔也不管王锦凌有没有想清楚,便带他去看文渊先生的一尸一骨,同时告诉凤轻尘和展颜,王锦凌来了。
凤轻尘正好在给豆豆换药,要晚一点才能过来,展颜先一步来到花厅,看到王锦凌未语泪先流。
“锦凌哥哥,你终于来了,爹,爹他死了。”展颜一双眼红得像核桃,身一子虚弱的风一吹就倒。
王锦凌没有上前安一抚,而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我已经去见过先生了,先生走得很安详,人死不能复出,你别太伤心,让先生不安心。”
说到最后,王锦凌鼻子一酸。
先生就是为了展颜而死!
“谢谢锦凌哥哥。”展颜一抽一泣了两声,哽咽的道:“锦凌哥哥有你在就好,这些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有父亲,没有为她撑起一片天地的人,她才明白她之前所学的琴棋书画,都无法谋生。
她纵使饱读诗书,有才女之名,可终归是个女子,明知父亲的死和九皇叔有关,她却不能报仇,只能在九皇叔的保护下,等家人到来为她主持公道。
“小颜你放心。先生的事我会办好,不会让先生枉死,你是先生的女儿,没有人能伤害你。”说到“女儿”二字,王锦凌略一顿,展颜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人,根本没有注意。
“我相信锦凌哥哥。”展颜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干了泪,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明亮而坚定,王锦凌却不愿意看。
看到展颜,他就会想到先生的死。为了先生他会让展颜过得无忧无虑,可也只能是这样,他无法像以前那样,把展颜当成妹妹一样疼爱了。
历经丧父之痛,展颜有很多话要和王锦凌,可王锦凌却始终一脸淡淡的,并不怎么接话,展颜是个聪慧的女子,要不是沉浸在悲伤中,她早就发现了王锦凌的异常。
“锦凌哥哥,你怎么了?”展颜一脸担忧地看着王锦凌。
“我,有些累。”本想说“没事”,可王锦凌确实想要好好静一静,他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展颜。
展颜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站了起来,歉意的道:“对不起锦凌哥哥,我忘了你刚到,你快去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展颜恋恋不舍的离去,可直到她走出门,都没有听到王锦装挽留。
凤轻尘过来时,就看到王锦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被悲伤笼罩。凤轻尘不由自主地放低脚步声,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凤轻尘在王锦凌面前站了半天,可王锦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凤轻尘吓了一跳,轻声的问道:“锦凌,你没事吧?”
“啊?”王锦凌一怔,猛得抬头,发现凤轻尘站在自己面前,连忙说道:“没事,刚刚想事情去了。”
“没事就好,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多日未见,再加上当日不告而别,凤轻尘确实是想和王锦凌聊聊,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我没事。”王锦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为表示自己很好,还特意站了起来,只不过身形一晃,差点跌倒。
凤轻尘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有什么事稍候在说,你先去休息吧。”
凤轻尘不容王锦凌拒绝,招来下人,让他们安顿好王锦凌。
王锦凌拒绝无效,再加上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怎么样,只好接受凤轻尘的好意。
匆匆见了王锦凌一面,知道王锦凌没有因为文渊先生的死,而怪罪他们凤轻尘也高兴,出来时遇到九皇叔,凤轻尘诧异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最近九皇叔忙得连影子都找不到,也不怪凤轻尘见到九皇叔哪此惊讶了。
“怎么?本王在这里很奇怪吗?”说这话就表示九皇叔不高兴了,可偏偏他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外人根本听不出来,可凤轻尘听出来了。
想到九皇叔为何说出这般酸气十足的话,凤轻尘忍不住婉尔一笑,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灵光,流光溢彩,让九皇叔忍不住失神。
以前的凤轻尘是个青涩的女孩,虽然身形比一般女子婀娜,可却没有成熟一女 人的风情,偶尔眼波中流转出醉的风情,也会和她青涩的长相有些违和,可现在……
一切都极其自然,凤轻尘的风清好像融入到骨子里,让人忍不住心醉,九皇叔盯着凤轻尘发呆……
“咦?怎么了,今天一个个都发呆。”凤轻尘看九皇叔一脸失神,颇为不解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可九皇叔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锦凌的失神,凤轻尘还可以解释,他因文渊先生的死太过悲伤,再加上连夜赶路过于疲倦导致,可九皇叔呢?
凤轻尘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机警的人怎么可能失神,不会是出事了吧?
凤轻尘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扣住九皇叔的手,却不想九皇叔因为有人靠近,身一体本能的做出反应,反手就一甩。
凤轻尘哪里是九皇叔的对手,再加上她根本没有想过,九皇叔会出手,毫无防力求间,直接被九皇叔摔飞了出去,凤轻尘一脸震惊,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九皇叔也回过神来,脸色一变,立马上前试图拉住凤轻尘了,冷硬的眸子满是歉意。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比九皇叔快一步蹿了出来,在凤轻尘要撞向墙面时,一把抱住凤轻尘:“小心。”
1318手脚,摆平展家人
及时出手,救下凤轻尘的人是左岸。
因文渊先生的死,九皇叔担心暗处还有危险,便让左岸暗中保护凤轻尘。原本左岸看到九皇叔在,打算消失片刻,可不想一转头就看到这一幕。
左岸很君子,待凤轻尘站稳后便消失了,聪明地把空间留给九皇叔和凤轻尘。
刚刚的事,九皇叔需要给凤轻尘好好解释一番。
九皇叔看凤轻尘没事,冷静了下来:“刚刚的事,是本王一时失手。”
凤轻尘是真是吓了一跳,要是没有左岸,她这次肯定会见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听到九皇叔不痛不痒的话,忍不住反讽道:“你确定是失手吗?”
她明明在九皇叔眼中,看到排斥与厌恶。
她知道九皇叔不喜与女子接触,初见时九皇叔也对她流露出厌恶的情绪。直到后来两人接触多了,才好转。
这么久过去了,凤轻尘都快忘了九皇叔会有这种眼神看她。
“本王一时失神。”九皇叔有些懊恼,他刚刚确实是因凤轻尘的风采而怔忡,可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出手伤凤轻尘。
“你最近很忙吗?”凤轻尘没有在失不失神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九皇叔心志坚一硬,绝不可能好好地失神。
九皇叔不假思索地点头:“很忙。”
“你最近见过哪些人?”凤轻尘一脸担忧,九皇叔原本还有些抗拒凤轻尘问太多,可想到他差点伤到凤轻尘,便将最近见过的人一一道来。
只有幕僚和暗卫,而且都是跟在九皇叔身边五年以上的人,唯一见到“外人”就是王锦凌。
“那在吃食方面呢?和平时是否有异?”凤轻尘不死心,继续问道。
九皇叔思索了一下便摇头:“轻尘,你在怀疑什么?本王刚刚只是失神。”至少,他自己没有感到不对。
“你刚刚的样子很不对劲,你甩开我的那一瞬间,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厌恶与排斥,就像你看其他女人一样。”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在那一瞬间凤轻尘还是觉得心痛。
任谁,看到心一爱一的男人厌恶的眼神,都不可能不伤心,即使只有一瞬间,可和伤心比起来,凤轻尘更担心九皇叔出事。
“不可能。”九皇叔想也不想就否定。凤轻尘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他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眼神。
“这种事我不会骗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查一查身边的人和物,你刚刚失神的时间很久。”连在床 上都保持三分冷静的九皇叔,怎么突然失神这么久,还差点误伤她。
不等九皇叔回答,凤轻尘便转身离去。
刚刚一惊一诈真是吓到她了,她的心现在还跳得厉害。
“你去哪?”九皇叔伸手拉住凤轻尘,可不希望凤轻尘这样就地走了,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
“嘶……”凤轻尘痛叫一声,甩开九皇叔:“放手。”
“怎么了?”九皇叔没有松开凤轻尘,反倒把凤轻尘的手握住,看到凤轻尘腕处的淤青,九皇叔一脸震惊:“这是本王刚刚弄的?”
“松开。”凤轻尘皱眉,要不是疼得厉害,她肯定不会说。
九皇叔松开了凤轻尘的手,只是眼神一盯粘在凤轻尘的手腕上,喃喃自问:“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的手受伤是事实,你最好查查身边的人和物,我怀疑有你对你动了手脚。”凤轻尘看九皇叔还不信她,也有些生气,留下这话就走了。
她的手还要擦药。
凤轻尘的话九皇叔听进去了,只是他最近不是一般的忙,要排查身边的人和事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现在根本一抽一不出空来。
和凤轻尘分开后,九皇叔就一直在思索最近发生的事,反复再三也没有想出不寻常的事,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展家人的又到了。
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九皇叔便把这事放下了,专心应对展家人。
展家人不愧为是书香世家,即使恨不得把九皇叔杀人,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那态度……
实在让人喜欢。
九皇叔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用高傲和不屑的姿态来看他,完全把他当下等人看待,他真不明白展家哪来的自信。
即使展家在南陵,他是东陵的亲王,可也是皇室中人,真不明白展家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九皇叔摇了摇头,展家人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文渊先生的死对展家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一个亲人,还让展家失去了原有的体面与尊贵。
没有文渊先生在,别说皇室就是普通的钟鼎之家,也不会把展家放在眼里,展家的败落就在眼前,真不值得王锦凌出手维护。
九皇叔没有找虐的体质,要不是看在文渊先生的面子上,他真不愿意理会展家人,九皇叔例行公事的,安排这些人去见文渊先生的一尸一体,又让展颜和他们见面。
展颜和展家人相见便是一场大哭,展颜直接扑在她祖母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九皇叔因为知道一些事,便特意多看了一眼。
展颜的祖母抱着展颜,嘴里叫着“儿呀,儿呀,你受苦。”“委屈了”一类的话,可眼神却是冰冷,甚至隐含杀意。
一家子龌龊事。
九皇叔不愿意和展家人打一交一 道,便把王锦凌推了出来,另外三寸丁和他的供词,九皇叔也让人送到王锦凌的手上。
有三寸丁帮忙,九皇叔很容易捏造一段某位大儒买凶杀人的证据,当然三寸丁并没有供出买凶的人是谁,只有一个大概的线索,到时候让展家人顺着线索去查就好了。
展家人很清高,也很高傲,这件事他们本就占理,所以对指使起九皇叔,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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