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针尖上的野狼
出于需要,托尼也想和老式黑手党首领一样想拥有一处30英亩的私宅。
他会选择洛杉矶地区的马利布,或者文图拉县,在这里有美国最集中的一性一和毒品交易,他可以把挣来的钱换成对影业的投资,这也是唐使家族生意完全合法化的一个步骤。
大西洋赌城、水晶酒店、皇后旅店、钻石俱乐部仍然是5大家族在拉斯维加斯经营的产业。
梅尔·罗杰斯虽然不是家族中的人,却是唐生意的合伙人,他们不可能放弃生意去反对唐在家族中的地位,惟一能使他们变化的是迅速建立与唐相抗衡的利益中心,并最终能得到他的承认。
站在假日酒店顶层套房一陽一台上,托尼试图穿越脚下流光溢彩的灯光,观察到埋藏在黑暗中的沙漠。
简特在卧室中睡着了,她吸了可卡因,才使疲倦的身一体安静下来。
她受一个名叫恩里奥的皮条客控制,只知道他来自底特律,也许是“兹尔曼邦”的。
自从他们结束那段一爱一,各自投入黑暗的生活中,简特在威廉斯警长死后继续选择毒品,托尼因在黑人区贩卖古柯成被投入到纽约莱克岛监狱。
诺德和莫里斯收队时,他们在燃一烧的客栈火光中查验着战场,除了被子弹打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外,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诺斯很满意这个结果,警局只伤了两个人,他可以顺利地向托尼交差了。
“我们剿灭了一个匪帮,”莫里斯乐不可支,“我非常愿意和联邦调查局的人合作,这在使用武器上无须节制。”
那些甘比诺战士的躯体被抬上警车,内华达州警察总部的直升飞机也到达了。
他们在清理着现场,拍摄下现场的图片,诺德叼着烟,莫里斯向总部进行了汇报,他们管这帮人叫“班比·胡克匪帮”。
所有的内幕将埋藏在沙漠里,诺德想,胡克死了,甘比诺的人死了,一操一纵他们的人还活着,这个过程就像好莱坞上演的一场电影,托尼·卡西诺是这场电影惟一的导演,不过是一个幸运的跑龙套的。
莱昂里诺从一个警察内线得知了这一消息,他穿着一件礼服和红背心,正和州参议员汤姆·斯考特共进晚餐。
他们在谈论赌博合法化的一些细节,还有成立控股公司的大胆设想。根据州法,美国各州不得成立控股公司,以防止行业垄断,莱昂里诺坚持对内华达州的议会施加压力,率先促成在该州的赌博业的完全合法化。
手下一个保镖在他耳边低语,他并没有在参议员面前表示出失态的愤怒。相反地,他举起葡萄酒杯说:“罗杰斯先生给您准备了赏心说目的小把戏。”
汤姆·斯考特心领神会地眨着眼睛:“卡洛·甘比诺总有令人无法拒绝的待客之道。”这将意味着,套房的柜子里放着20万现金,还有门口等待的黑色女郎,唐认为只有一个贪婪的人才能为获取利益发挥出他所有的能量。
“那么,参议员,我将告辞了,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享乐上吧,老大认为你有资格得到家庭提供的款待,你在享有你自己的那一部分利益。这很正常,只是下一次我们改用意大利餐厅,法国大餐容易增加情一欲。”
莱昂里诺向参议员行了一个礼,走出餐厅时风度翩翩,真是一个讲究礼节的人,参议员喝着鲜美的蜗牛汤时这么想,尽管意大利人做生意有些笨,却是最会划分利益关系的民族。
教父明天早晨从《纽约时报》就会得到这个消息,他在唐心目中的地位将会有所降低,莱昂里诺被他的对手彻底地耍了,托尼会辩解他会与此事无关,谁又能拿出证据来呢。
莱昂里诺在会客室一抽一着雪茄,他要把眼前这件事弄出头绪来,托尼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像两条在沙漠中彼此嚎叫的狼。
莱昂里诺被送往耶鲁大学学习法律时,托尼·卡西诺只不过是巴拉佐身边的打手,他甚至对这个人没有形成清晰的印象,但是托尼已经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心。
拉·法伊装着避弹衣,费里尼在家庭中被称为“老虎”,是个神射手,事先他和手下两个人,观察看费里尼的日常活动,他们选择了靠近他私宅的小旅馆里,通过日光浴一陽一台,他们喝着葡萄酒和苏打水。
费里尼习惯凌晨1点返回家,间或在旅馆里过夜,他和赌城里一个一妓一女打得火热。
自从班比·胡克出事后,他给自己配带了保镖,一爱一在离家不远处一家小餐馆里喝点咖啡,吃点熏火腿和鸡蛋,他的保镖则在餐厅的门口走来走去,费里尼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旁,能够看清所有进来用餐的人。
拉·法伊带了两把手槍,一把口径22英寸的小手槍,另一只是格洛克手槍,分别放在口袋里和后腰上。
他是从那个一妓一女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费里尼在晚饭前赶回家,他要会见莱昂里诺,拉·法伊看着表,又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只要槍声一响,他的伙伴就有在2分钟之内把车开过来。
费里尼通过电话知道拉·法伊有事要和他谈,他不得不紧张起来,这是拉·法伊特意让手下人给他打来的。拉·法伊一直是托尼·卡西诺最得力的打手,他躺在那个一妓一女的房间仔细想着这个问题,这时候是不允许犯错误的。
唐信任他,就是因为他很少犯错误,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
那个名叫弗伦达的一妓一女从浴一室里出来,头发被高高地束起来,他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一妓一女,尽管那对大一乳一房让他发狂。
“有人问过我没有?蜜糖,”也许有人会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
“什么事让你这样担心。”她拉开浴袍,她知道一旦看到了她的胸脯,他就会欲一火中烧,这回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他是个很值钱的人,有人为了打听他的行踪,竟付给她500美元。
这个烂婊子没说真话,他伸过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把把她拉到身边,他捏着那对尖颤颤的一乳一房说:“婊子,你瞒不住我。”
她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想起那个凶狠的面孔,装做不动神色地说:“真的没有。”,她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哼哼卿卿地吸一吮一着,然后她帮他把那东西弄大,骑了上去。
真是个了不起的婊子,她把他弄得心像铁锤一样重重地敲击着,他一会儿便陷入迷狂之中,忘记了眼前那件事。
费里尼和他的三个保镖乘坐一辆梅塞德斯轿车。
梅尔从大厅里看到他们坐上车,然后给托尼打电话,托尼在房间外面的客厅里和法利纳谈话,简特吃着送来的晚餐。
今天要处理的事真不少,托尼让法利纳去找简特的接头人,一个斯拉夫人。
等简特醒来以后,他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在托尼入狱后的几周后,“兹维尔曼帮”和甘比诺家族和解后,采取对威廉斯警长疯狂的报复行为。
他们来到了简特的家,开槍杀死了警长,把简特绑架到芝加哥,给她不断地注射海洛因,在她身上发泄愤恨,最后把她买给一个皮条客列维斯基的手上。
“是的,梅尔,我并不想杀他,去惹恼了唐,你看一切事情都快结束了,我会坐下来和唐谈判的。”托尼隐隐觉得说服梅尔的工作还为时过早,他在计算着这其中的利益,好在他帮过他一大忙,他不会很快将他出卖的。
“这纯粹从生意角度考虑,托尼,我暂时不会站在任何一边的,我只为合伙人赚大钱,”梅尔显然在耍滑头,也许不应该去相信一个犹太人,“那么我们的合作放在你和唐的和谈之后。”
“是啊,他会答应分出一部分生意的。”托尼挂上电话。
费里尼在浴一室很快冲完了澡,每一次和一妓一女办完一事,他都觉得肮脏。和男人之间的交易一样,那个一妓一女情意绵绵地帮他穿戴好衣服,他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她摊开的手掌心中。
他和3个保镖坐着辆波斯切斯轿车开向自己的公寓。唐并没有向他传达旨意,最初托尼·卡西诺来赌城时,巴拉佐告诉他,不表明任何立场,表面上服从托尼,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在得到通知后,立刻干掉他。”
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并不知道莱昂里诺也在赌城,班比·胡克的事他知道了,这时他才知道托尼也是家族必须除掉的人。
车在预定的时间内进入了拉·法伊设置的伏击圈里,费里尼住处的附近来往的人稀少,拉·法伊一个人就能干掉他们四个,他一直是家族中最优秀的杀手,胆大、槍法准确。
接下来的事出乎他的意料,费里尼的车停在另一家餐馆的门前,他在里面要了大量的食物,派出一个保镖开车到达他的住宅,那名保镖大摇大摆地走向坐在长椅上等得颇有些不耐烦的拉·法伊跟前。
拉·法伊冷静地看了他一眼,在琢磨应付的办法,那个莱鸟开口道:“费里尼先生正等着你呢。”
拉·法伊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那辆车的灯光直射着他。
“我必须搜查你的武器,做为会谈的一个条件,”那名大胆的保镖把他当做一个和费里尼进行交易胆怯的商人,他从腰掏出槍对准拉·法伊,“费里尼先生对你不大放心,这是他的习惯。”
“过来吧,小子。”他高大的身躯向他移过去。
“手抱头,背向我。”
“费里尼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呢。”拉·法伊转过身去,慢慢举起手来。
当那名保镖的手伸向他的腋下时,他以令人惊奇的速度,对那名保镖的脆弱的下腭重重一击。和他想象的一样,那名保镖的下腭骨已经碎裂成几块,失去说话的能力,槍也从他的手中飞脱了。
恩里奥住在维加斯一个低等的旅馆里,25美元一天外加每天提供一条新毛巾。
从芝加哥逃出来的景况一直不妙,列维斯基有一天会闯进来的,“兹维尔曼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占他们便宜的人,自从他加入帮派的头一天,就有人告诉他,他们真像野人一样杀人,如同蒙克·伊斯门帮一样的早期暴徒。
他身一体瘦削,套着那件绸缎的睡衣,那是他惟一的奢侈品,身一体摊开时像一只蜘蛛。他控制包括简特在内的5个一妓一女,向赌场和夜总会付钱,参加色情业的竞争。
他的尖鼻子唤着可卡因,早晨便以此提神,所有的一妓一女都租到居住条件良好的房间。他愿意让她们住得好一些,并且尊重她们的习惯,给她们提供毒品,把她们卖身的钱积攒起来,拿着它们请求杰夫·桑塔基诺先生恕罪。
从早晨6点起,疲倦的一妓一女按照他的要求像小鸟一样陆续来到他的巢一穴一,然后离去,顺便吸一口他提供的可卡因。
他从不和任何一个一妓一女同床共枕,这是很危险的,简特还没有回来,这令他很烦躁。
“法利纳,这来源于埋藏已久的仇恨,”简特在里面吃晚餐,昨天晚上是自从她离开托尼以后推—一次正常的睡眠。她只求握住他一只手,用被单裹一着她的身一体,托尼并不想在法利纳面前表现出激动,不能让手下的任何人发现你的弱点。
“把他炸成碎片是一桩生意上的仇恨,警察局会认为是甘比诺家族另一次火拼。
乔西是恩里奥毒品的接线人,他们9点钟进行交易。”
“为什么不用槍?”
“示威和炫耀,子弹的效果并不佳。”
“你是老板。”法利纳表示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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