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短暂的幸福时光(2)
“就像你评价的那样,我一直采用卑鄙的做法,对两种人很管用,你恰好是一种,我抓住了你的侄女,只要你放弃,我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打电话告诉你她的位置。我面前的小俘虏很听话,她正等着你大发仁慈呢。你太低估了诺斯,他只花了1000美元就买来了救他命的情报。”
“我可以放过你,但绝对不能放过诺斯。”
“这些话已经不管用了,你自己清楚,他会把我扎得满身针眼的。”
“那么,我仔细考虑一下,十分钟后再打来电话。”
“千万别拿你的心肝开玩笑,你知道我会怎样对待她的,那样会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十点钟,行动准时开始。托尼已经看到诺斯正准备车辆逃跑,他的手下人已经把携带的行李装好,然后走进那幢住宅,准备痛饮狂欢一番,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甚至在铁栅栏外没设警卫,看来诺斯是想把尸首留在纽约了。
托尼临时改动了他们的武器,招致6名忠诚的甘比诺战士的反对,他不得不发出命令:“我也在执行唐的任务,可是,这次战斗的指挥者是我,这是依据客观情况做出的最好的判断,我们只有不到20分钟的时间,每发子弹过多的空隙都会影响撤离的速度的。”
“这样行吗?亲一爱一的。”
诺斯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她只有17岁。他喜欢这种很蠢却很听话的小姑一娘一,她们对一性一比一妓一女诚实得多。她换上一件红色罩衫,巨大的一乳一房下缀着一道花边,下一身穿着红色超大型短裙和一双白色的长统靴。
“再吸点可卡因,行吗?”
这代人吸起毒来简直像在补充呼吸。
“柜子里,当心你的小命,”诺斯发火道,“就一口,今天你已经吸得够多的了。”
她欢叫地扑向那只柜子,像一只发现了虫子的小鸟。
“告诉大家,任务取消了,可以睡觉了,斯劳特,我的侄女遭到了绑架,我首先得去解救她,”威廉斯沮丧地说,“我对自己的决定很失望,太不够谨慎。”
“我能帮你点什么?”
“我自己足以应付,谢谢你,斯劳特,告诉他们,我不是有意的。”
一辆大卡车停在了诺斯住宅的大门口,托尼对不设警卫的情况感到满意,而且街面上也没有了随时出现的穿着制服的警察。
后面的挡板迅速地放下,8个人跳下来,包括法尔科,他们在车上已经戴上了蒙面袜。
法尔科用钳子剪断了门锁,声音并不能惊醒屋里的人,他们钻进去,然后迅速地按计划四处散开,割断了与外面联络的电话线,并留下一个人看守,必要时切断电源。
托尼带领其他的人冲进灯火通明的餐厅,16名诺斯的手下被突然闯进来的蒙面大盗吓住了,成了活动靶子。他们扔掉食物,正准备有下一步反应时,7支微型冲锋槍“叮叮当当”向他们迎面刮风般扫过来,食物和玻璃器皿飞一溅,所有的人在弹雨中不停地狂叫、挣扎,一会儿,响声停止了。
那个姑一娘一吸完了毒,又脱一下了衣服,吵着要游泳。诺斯拿她没有办法,反正马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只顾低头收拾着那只黑皮包,随身带的槍放在了床上,还有少量的毒品装进一只塑料袋子里,压在衣服下面。还有几叠整整齐齐的现钞,大概有5万美元,供他们去往芝加哥的途中享受的,诺斯在出门旅行时总是很讲派常那个姑一娘一真是一枚重磅肉一弹,诺斯转过脸欣赏着她扑向游泳池的姿势,先前的那一位是欧亚混血,胸脯小,腰身细,皮肤呈橄榄色,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飞泻到大一腿上。
他对她充满迷恋,可惜她还要去应付别的客人,天底下的女人真是享之不尽,钱是唯一的捷径,诺斯把挣钱当做一性一交。一性一也是人寻找快乐的捷径,谁会否认这一点呢。
他忽然听到楼底下不同寻常的声音,那个姑一娘一拍击水面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听觉,他又仔细地谛听了一会,他确认是子弹击发的声音后,猛地身上生出了冷汗。
他抓起那把槍,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楼梯上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正向他房间走来,太一陽一穴一上的血管在一跳一跳地抖动。
靠近诺斯卧室时,托尼和法尔科放轻了脚步,同时屏住了呼吸。走到门口时,托尼一挥手,两支冲锋槍一齐向那扇门扫射,托尼听见一个女人的尖一叫一声,那句话令他万分欢喜。
“过来救我。”
法尔科踹开了门,里面射来了冷槍,他踉跄了一下,显然被射中了。
里面一片黑暗,只有游泳池反射着点点波光。
“狗一娘一养的。”法尔科低声咒骂着。
托尼冲进黑暗里,因为门外的光线会把他们清楚地暴露在诺斯的槍口下。
游泳池边有三个房间,其中有巨大玻璃隔挡的是诺斯寻欢作乐的卧室,他们只能躲藏在另两个房间里。
法尔科站起来,顺着墙边去找电源,巨大的疼痛使他不得不贴着墙壁移动。
诺斯搂着湿一漉一漉的姑一娘一钻进了浴一室里,她在不停地发一抖,连话也说不出来。诺斯在紧张地想着脱身的办法,等他们找到了电开关,一切都会晚的,他伸手悄悄地拧开了浴一室的门,然后猛地把那个可怜的姑一娘一推了出去。一阵密集的子弹射一向她,诺斯在她的尖一叫一声中、在她的身后向冒着火光的地方连续射击。
托尼肩膀被子弹咬了一口,脸上也被划开,他找准了目标。法尔科“啪”地打开了开关,身一子摇晃几下,又栽倒在地。
又有三名甘比诺的战士冲了进来,他们一起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诺斯身上不停地扫射,打断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这具尸体中灌满了足够多的子弹。
威廉斯把车开下华盛顿道时,停下车察看了一下那条通向麦迪窝点的泥泞小道,一点没错,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麦迪在着急地等待诺斯派人来,搭救他一起走。
在车离仓库不远时,威廉斯特意按动了喇叭,同时打开了车灯,一会儿,他看见麦迪兴冲冲地从仓库跑出来,旁边停着他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豪华轿车。
威廉斯很麻利地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握着槍,麦迪看清他的面孔时,绝望地举起双手。
“麦迪,我一直告诫你别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你的脑子一向不怎么聪明。”
“只不过你做事总是高人一筹。”麦迪讨好地说。
警长从口袋里取出手铐,很小心地把他铐牢,用手槍一逼一着他向仓库走去。
昏暗的灯光之下,简特被赤一裸一裸一地吊在半空中,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你对她做了什么?”警长狂怒地用槍一柄一砸在他的肩窝。
“没有,什么也没有做,”麦迪大声呻一吟着说,“我只不过害怕她溜掉,才这么做的。”
威廉斯把他一脚踹倒,然后轻轻地放下绳子,把简特抱住,解一开了她手腕和脚踝上绑着的绳索,简特呻一吟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是你。”她紧紧地搂住他,轻轻地在他怀里啜泣。
猛地,放在口袋里的槍被麦迪抢了过去。
“警长,你太疏忽了,我可是这一行的老手了。”他已经为自己打开了手铐。
“狗杂种,你绑架了我的侄女,还用我的槍威胁我,这回我发誓,决不轻饶你。”
“够了,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敢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威廉斯放下简特,掉过头对着麦迪,“好吧,麦迪老兄,轮到咱们谈一谈了。”
警长出人意料地掏出另一把手槍,开了火,麦迪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上。
“你的运气真的太糟了,麦迪,我头一次带两把槍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更充分地对付诺斯。”
法尔科死了,托尼第一个忠实的合作伙伴离开他,他感到惋惜,叫人把他抬回到卡车上。他的肩头流着血,这就是为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卖命的结果,心里并没有胜利的欢乐。他看了一眼那个倒霉的姑一娘一,她赤一裸一的身上到处冒着喷泉一样的鲜血,心里有些内疚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简特找不到她的衣服,全部都让麦迪扔进了烂泥沟里,威廉斯解下他的衣服给她穿。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一裸一体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槍,简特光着脚,跟着他上了车。
“等一下,亲一爱一的。”警长返回到仓库。
他找到一只汽油桶,把里面残存的一点汽油倒在一堆杂物上,然后很费劲地把麦迪脱到旁边,汽油就放在他的脸上。
“所有污辱过她的人,我都会让他死的。”他又无意之中想起那个诱骗简特的年轻毒贩,胸中涌起强烈的报复心理。
他在灯光下划着了火柴,燃一烧的那团火接触到汽油后,马上蔓延起来,映红了麦迪那张丑陋的、沾满泥巴的脸。
他搂着仍然在瑟瑟发一抖的侄女。火光从仓库里映射一出来,从车镜里很清晰地看见它映红了天空,那辆豪华轿车发着光站在泥泞之中。
车缓缓地驶离了现常
“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有点晚,孩子,你可以睡一会儿了。”
“谢谢你,叔父。”简特冰冷的吻印在他的脸上。
在回忆录中,托尼提到他和简特之间短暂的情一爱一。在最后他把她埋在拉斯维加斯东面的沙漠里,墓碑上写着:“我们有过七日,上帝用同样的时间造就了万物。”
以下是他的一段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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