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污点证人(2)
“罢工是合法的,而且有很好理由,巧合的是,州长在联邦调查局的护卫下不得不选择另外的交通工具,”一部分人发笑,多尔继续说,“罗森·拉格尔并无能力唆使工会,因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剧场售票员,他无法用手中的钱去贿赂一个庞大的工会。而且,此人无任何犯罪记录,头一天他买了三场电影的票,然后躺在家里看电视,我有足够的证人证明他每一分钟都进行着合法的行动,他甚至连老婆也没有打。”
有三名男子和两名妇女在事件后的10分钟内看见一架直升飞机停落在附近的军事机场上,陆军部的官员对此否认,因为包括联邦特工都没有看清楚飞机上的标志。
“两天之中,那些飞机被调出去执行任务,这有详细的飞机记录,除此以外,机场上只有不少鸟来光顾。”那位军官说。
指令是在得到罗斯检控官的确认以后发出的,他还是在那家图书馆向托尼传递消息。在这一期间,他们放弃任何接触方式,罗斯继续对已控告的黑手党徒进行指控,没有人责怪他,所有的黑手党头目都知道他在做什么,牺牲个把小卒子有什么关系。
联邦调查局开始得意洋洋地在电视和报纸上出尽风头,《纽约时报》说出了他们的万丈雄心“不出5年,人们将忘掉黑手党这个名称,所有新出现的罪犯都是些冒险的个人行为,警察将很容易收拾这些街头小混混。”
西格里诺不得不请求唐的保护,他知道托尼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卖他的人,他了解托尼的为人。
在长岛的别墅里他求见了唐。
唐在这场斗争中扮演了一个非常一精一明的角色,他一直很巧妙地利用西格里诺,他认为西格里诺富有艺术天才。而且在好莱坞有很好的名声,是一流的化妆师,莱昂里诺死了以后,影响了他在好莱坞扩展势力的机会,而托尼正抓住了这一点。而现在他寄希望于海湾西方公司,他的大笔资金开始通过这家公司成为伸向派拉蒙公司的黑手,西格里诺可以帮他经营影业的投资。
“我和托尼达成了谅解,禁止任何内部的屠杀行为,你欺骗他的友情,是出自我的诡计,他明白这一点。而且,做为酬劳你和卡尔将去好莱坞,我给你安排一个很好的位置,那时会继续发挥你的天才,没有人会干扰你,我不会允许的。”
“感谢你,教父,”西格里诺几乎感动得流下眼泪,,“我喜欢好莱坞,我会为您投资的影片负责的,还能看到数不清的美人,我不知怎样来感谢您。”
“你是我的孩子,”唐站起来拍拍他的双肩,“而且我一直对你的才能坚信不移,不是吗,10年前我就向你投资了。”
载着萨利·卡巴奇诺的军用直升飞机从乔治敦起飞。《轻骑手》已经正式开拍了,估计在这个小镇要逗留半个月,当地的警察局松了一口气,那些像恶棍的演员几乎把这里搅得一团糟。一些善良无知的姑一娘一主动向汤姆·迈克斯大牌演员卖身求一欢,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摄影组一走,问题就解决了,萨利·卡巴奇诺才是这个小镇护卫的中心呢,警察局就差要移至他家办公了。
瑞朴和他两个结识的朋友一直在路上奔波,从一州到另一个州,飞机、火车、汽车使他们眼花缭乱。瑞朴已经领略到追杀这名联邦特工的苦处了,但是他的价码很诱人,为此他们每个人都能分到10万美金,而且可以免费享受一次去维加斯的休假。
那名教士不吃肉,也不喝酒一精一饮品,每顿饭他只简单地吃点蔬菜或水果沙拉,喝点橙汁或苏打水。而波多黎各人却是个贪食的人,各种风味的菜他一概不拒绝,一爱一吃大块的牛排肉,经常在车上吃薯片喝啤酒做为消遣,睡着时不停地打着饱嗝。
瑞朴但愿及早地结束这次旅行,离开这两个行为怪僻的人。
难道我们非得雇佣一精一神病人来当杀手吗,他望着阿肯色州的黑夜林区,他们都拒绝开车,见他一妈一的鬼吧。瑞朴吸了一点可卡因,提提神,他又拧开收音机,他们总不会反对音乐吧。
萨利被护送的路线和被追杀的路线有些区别,他一直受军方的保护,而且有华府军方以及联邦调查局总部的签字,他被当做国家英雄保护起来,而且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他这次迁移当做一次豪华的旅行,军用机场为他和家人准备了一切,舒适的房间,可口的饭菜,有时还有小小的娱乐:用不同槍支去打野鸭。
希尔比利山谷只有一家小餐馆和几幢别墅,在这里,西北部民一主党经常搞一些政治一性一的野餐会。餐馆里有烤制一精一美的火鸡,联邦调查局许诺说:“等到吃腻了火鸡,就回到华盛顿。”萨利对这种东躲西藏的生活已经完全适应了,他对受到特许采访他的记者说:“他们的日子比我难过得多,等待他们的只有监狱,而我得到的是整个国家的保护。”
他们把那辆美洲虎车停在山谷的丛林中,溪水哗哗地流动,空气清爽,从车座下拿下了各自的武器。波多黎各人拿着一把22口径的手槍,瑞朴拿的是一把带有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槍,射击时只发出很小的响声。教士则带着微型冲锋机,手里还拿着那本圣经,为他所杀的人祈祷,接应他们的汽车则从公路慢慢驶来。
瑞朴在车上安装了定时炸弹,时间确定在1个半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把山谷里所有的人杀净。
萨利和他的妻子在卧室已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他们的孩子在另一间小居室里,三个联邦调查局特工轮流值班。院子里的灯打着的,山谷有不少动物在叫,所有的窗户都安装了铁栅栏,出卖这一消息会很快被查出来的,因为知道这一秘密只有联邦调查局内部。
月光隐在黑云之中,偶而探探头,看来要下雨,他们三个在65号公路就换好运动鞋,鞋是新买的,而且是从洛杉矶带来的。
槍经常特殊处理,而且他们都戴着手套,只要把槍扔在现场就行了,他们身上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连纽扣都经过细致的检查,这次谋杀的后果谁都明白,联邦调查局会不遗余力进行报复的。
因为他们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污辱,无法向华府交代,高级官员会就此被罢官。
踩在碎石和野草上,他们脚步尽量放轻,像猫一样行走,瑞朴非常佩服他们的专业一性一,谨慎而又沉稳,没有丝毫的慌张。一点多余的声响也没有,足足过了20分钟,他们都没有戴表,却能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杀手最出奇的本能就是一精一确地掌握时间和空间,每1秒钟都能改变一切。
在阿肯色州的同行已经给他们提供这幢别墅最详细的施工图纸,只用了3个小时他们就得到了,这种效率是罕见的,只有严格纪律的黑手党能做到。这幢住宅的内部构造都在他们心里,每间居室的位置、楼梯、窗户、电源及电话线,除非他们改动家具的位置,否则,他们走进去就像走自己的家。
每一个小时,温泉镇警察局就向萨利的住宅打一遍电话,这是他们没有预计到的,危险从他们切断电话线开始。那名执勤的特工身上披着毯子,电话机就挂在门的一侧,他耳朵里插着耳塞,一把手槍和一瓶威士忌放在他躺椅边的桌子上。他们只有一周的执勤任务,他眯着眼睛在那里打盹,明天警察将会给他们送来2条凶猛的狼犬,那么一切都变得更加简单了。
波多黎各人从墙角向他靠近,他蹲伏着,像一只埋伏一在草丛扑向猎物的豹子,瑞朴和教士在观望着,他们同时把槍口对准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休息的两名特工。
埃曼努矣尔站在那名特工的身后,身一体靠住椅子,举起槍在他的太一陽一穴一的位置开了一槍,子弹留在他的脑子里,他身一子一歪,手臂耷一拉下来,就像刚刚睡着一样,子弹的声音很小,立刻被山风吹没了。
瑞朴和查尔斯轻手轻脚走到他的身边,瑞朴打了手势,他们打开了门。那两名特工没有任何警觉,鼾声说明他们做这种警卫的辛苦。
三个人的身影笼罩着他们、他们躺在沙发里,衣服也没有脱,桌子上摆着火腿和炸的鸡块,杯子里留有未喝尽的残酒。
杰夫的指控并没有成立,没有任何可靠的事实证明他和黑手党组织有关,听证会推迟一周,专门委员会要从被指控的黑手党徒找到一些证据,只要有人提供,他即可判有罪。
专门委员会为此充满信心,同时芝加哥警方正大肆在杰夫党徒活动的场所里搜索受虐一待男童被害的证据,军部也要求提供更准确的答案,联邦调查局也决定扣押罗森·拉格尔。
托尼秘密飞往迈阿密,他乘坐的是萨莱诺提供的私人飞机,西莉亚在机场迎接了他,拉·法伊自从霍华德事件后,一直也躲在中情局的安乐窝里。
西莉亚很亲一热地拥抱了他,眼睛闪着一个女人在热恋中才有的那种光芒,她个子几乎和托尼一样高,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衬衫扎在腰间,一臀一部和大一腿露出迷人的线条。托尼松开西莉亚,和拉·法伊拥抱,他感激地说:“你令我骄傲。”
“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是惯常的那种口气,这个杀人恶魔变得越发理智了,他穿着很讲究的鞋和西服,这套西服至少值4000美元呢,简直如同一个有拉丁气味的男子汉,如鲁迈夫·瓦伦蒂诺一样,嘴角流露出对世间的嘲讽态度。
“我非常想念你。”她脸上洋溢着燃一烧的热情,“听说你身上用了刑。”
“是啊,进了那间小屋,简直比得上到地狱漫游,他们用赶牛的电刺棒在我的体内不断地施放着电,实验我身上的电阻反应。”托尼打趣地说。
“我会为你所受的伤害感到难过的,”西莉亚说,“我很在意你的一切。”
他们坐进了豪华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拉·法伊开着车,西莉亚搀着他的手臂坐在后座。他们在谈论科尼利厄斯公司的军火买卖,“我们发了大财,”她快乐地说,“因为阿富汗反政一府武装需要数不清的武器,我们得到了金子和成吨的鸦片,这样我们就能掌管沃尔特的钱柜了。”
赫尔旅馆继续给中央情报局的成员提供着享乐,按着契约,他们把军火利润的10%用在其中,也就是中央情报局已经拥这家旅馆的股份。
他们通过这家旅馆提供的美酒和一性一享受一操一纵着华府高级官员,这些利益是共享的,还包括必要的贿赂,巴特·鲍威尔掌握其中的一切,托尼·卡西诺也在考虑着其中所包含的巨大的危险一性一,黑手党是设法和一个政一府搞平衡,中央情报局是制造“暗杀和神话”最强硬的组织。
这使得托尼不得不重新考虑和史密斯的关系,中情局会很注意组织成员和任何人之间的关系。鲍威尔让史密斯成为他们之间接洽人,同时在监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托尼决定放弃他们之间非事务一性一的会面。
抵达赫尔旅馆后,托尼走进那间豪华的办公室,他开始翻阅登记簿,这是他秘密的财富,中情局绝对不允许的。所有负责保安的都是他们的人,西莉亚只负责服务工作,史密斯替他秘密收集着材料。
他和西莉亚正一起喝着咖啡,一边愉快交谈。
西莉亚对托尼流露出敬慕。
“我想给艾尔参议员当情人,他是个有趣的人,严肃而有些神经质,他说他一爱一慕我。”
“所有男人都会对你这样说的。”
“可我只一爱一你一个人,我接触政治人物的原因是因为我酷一爱一政治,而且艾尔有可能选择我做妻子。”
“不要期望过高,政治人物都是些小丑,他们个个拈花惹草,都不愿对此事负责。”
“我要为这位民一主党的提名候选人而工作,反对共和党的集团经济。”
“我心目中并无党派之分,只知道人应该得到什么,不受任何人的一操一纵,我有我的规则。”
“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我放弃管理这家旅馆的权利,当然这将是我永远的家园,我讨厌那些一陰一谋、军火、毒品和谎言,托尼,我要让自己变成撒旦吗?”
“我不相信上帝,就像我并不相信来生,我按我的意愿行一事,亲一爱一的,”托尼轻轻一抚一摸她的肩头,“你相信一个变态狂来指导国家的未来吗?正义和仁慈只不过是小孩玩的把戏。”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西莉亚坐在他的怀里,“如果我成为参议员,会保护黑手党的,因为我一爱一你。”
“为了你的辞职,我们亲一吻吧,你这个政治狂人。”
瑞朴和他的同伙分别在两个特工头上开了两槍,波多黎各人抓起一个炸鸡块扔进嘴里,他们接着原定目标行一事,瑞朴和教士走向萨利和他妻子的房间,埃曼努埃尔走向他们儿子的房间。
门上了暗锁,瑞朴估摸一着他们房间的床边一定安装了警铃,他尽量试着打开这把锁,但很难对付,波多黎各人也同样对坚固的门锁束手无策。
温泉镇警察局在他们割断电话线20分钟后准时打来电话,他们试着挂了几次,证明萨利·卡巴奇诺出了问题,他们派出12名警察,同时向史密斯堡州警察局汇报,两架直升飞机在40分钟后将赶到希尔比利山谷。
微信扫码关注
随时手机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