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幻庄主 谴俘妙用(4)
他的话刚落,马圈顿时扩大。李志心纵身欲跳,忽觉身一体不适,抬不动腿了。胡玉飞惊叫起来:“我的手呢?”手明明长在他身上,可他感不到它的存在了。于月,卫天风也丧魂落魄,他们也有不同程度的失重、失觉感。
“哈哈……”
一阵得意地狂笑,马群顿时向北奔驰。说也奇怪,刚才他们还不能自由活动,此时却像被一股风吹着似的随马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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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举回到家里,见众人都在忙着奔丧,便问根由,才知儿子李全章死了,被人吸干功力而死,死相惨不忍睹。他明白,定是习鹏所为。他心里很是痛苦,老年丧子是人生一大灾难,看来李家的香火从此要烟消云散了。
李贵举失踪多年,料理丧事的又大都是年轻人,所以没有人认识他,也就懒得打招呼了。
李贵举并不怪怨,这不是年轻人的过错。
这时,李全章夫人从里屋出来,见是公爹,跪下便哭,凄凉悲鸣,使人心颤。人们好生劝说,夫人才止住哭声。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公爹,颤声说:“爹爹,你要给孩儿报仇雪恨呀!”
李贵举点点头,算是答应。他本想把孙儿李志心被困“玉宫”的事告诉儿妻,但又怕引起过度悲伤,也就没有说。
“你孙儿也被他们抓去了。”
李贵举警觉,心儿被“玉宫”禁锢,她们知道了?下意识地,他问:“谁干的?”
“三幻庄的人。”
“啊,三幻庄。”李贵举听到“三幻庄”,心里一惊,心儿明明困在“玉宫”,为甚又被抓到“三幻庄”?难道“玉宫”有了新主人,或是发生了变故?!不然,心儿是绝难逃出的。便问:“怎么会被‘三幻庄’抓去呢?”
儿媳哭哭泣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李贵举听个明白。同时,他也记住了“玉宫”的新主人:邱少清。
李贵举对众人道:“你们不要担惊受怕,我会把心儿救出来的。”
说完,一闪而没。
众人乍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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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刮着凄厉的大风。
四周是一陰一森的空气,令人毛骨悚然。
李贵举老远就看见“三幻庄”门前的三盏灯笼,分三角呈鼎足之势高悬空中,在风声中摇摆不定,闪着昏黄的光,就似已近垂暮之年的老人。
待李贵举到了“三幻庄”近前,三盏灯突然旋转起来,无人牵动,怎会游走呢?
李贵举感到纳闷,凝目细看,才看清有三个幻影用一根细细的线挑着,借着黑夜的掩护,游走不定,外人很难分辨。所以,邱少清第一次见到时,以为撞上了鬼。
李贵举想:要进“三幻庄”,看来只有先闯“三灯阵”。
三盏灯分三个方向慢慢向李贵举靠拢,看阵式是想合击他。李贵举轻轻一笑,故意想显露一手,待三盏灯图到近前,一施“遣地术”,人不见了。三盏灯一滞,随即现出三个人来,正是“常氏”三兄弟。
三个凑在一起,叽咕开了:“老头明明被我们围住,怎不见了?”
“难道他会飞上天、钻下地?!”
老大常宝一拍脑袋,惊恐道:“遁地术。”
三兄弟异口同声地惊呼:“啊,李贵举老小子又活了。”
李贵举避开“常氏三兄弟”进了“三幻庄”内,正踌躇去那里找庄主江尊堂,蓦地,“嗖嗖”,几道人影飘然而至,“唰唰”排成一溜人墙,把他围在中央。
李贵举一瞧,惊呆了,领头的正是李家独苗孙儿李志心。站在他两旁的赫然是胡玉飞与天门二侠。
他张开两臂欲过去拥抱孙儿,谁知,李志心毫不理睬,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视他如陌生人。
李贵举知孙儿已经被药物迷失心智,以致连亲人也不相认。该怎么办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先擒江尊堂,再要解药不迟。
李贵举想到这儿,凝聚功力,提身飞升,欲掠过人墙。哪知,李志心等一溜人如影相随,也紧跟飞升,似铁桶一般紧紧套住他。李贵举见势不妙,连忙下跌,落地时人眨眼不见。
李志心吃了龙参,身负千年功力,加之自己又是“天宗靥”门的传人,当然能识破李贵举的“适地术”。于是,他把全部功力运转到右脚上,一个疾射,向李贵举匿身处踏去。李贵举骇然,欲挥掌斜切,又心存忌讳,恐伤了孙儿,只好现身腾射,纵出合击圈。待他正要落地,突地,身旁一道人影乍然而现,其势若奔雷,舞掌砍向李贵举左肋。李贵举悚然,想躲已是不及,只好挥掌下切。来人毫不惧避,手腕上翻,势在硬对一掌。
李贵举讥讽一笑,心想:小子,你给我对掌可真是螳螂挡臂,自取灭亡。”
是以,他也不撤招换式,凝聚九成功力,掌依势迎上。
“轰”地两掌交实,一声大响,两个人各飞出五六丈远,四周的房屋也震得塌去半边。
李志心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其实,李贵举与来人江俊生功力在伯仲之间,但李贵举未用全力,江俊生却倾其全部功力,志在必胜,故而,才招致李贵举的失败。
这正违背了兵书所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贵举受此一击,口中血箭激射,内脏受伤不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强大的功力。看来,真是老不中用了。
江俊生体内亦五脏挪位,气血翻腾,遍身瘫一软,跪在墙角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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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惠道姑面对群山感慨万千,一望无垠的碧野,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欢乐。
崔南飞说:“再向南走,有一眼秀泉,洁净照人,可谓山川之清奇,道姑愿去否?”
清惠道姑点点头道:“看看也可。”
他们刚走到山脚下,一道人影突地向他们飞扑过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忙乱中,崔南飞与清惠道站同时出手,四掌拥出如潮的劲一浪一盖向那人影。对方被他俩的内力阻止,一闪跃到旁边。
崔南飞惊道:“是太白上神,你为何向我们出手?”
大白上神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要惩治过徒,与你们何干?”
清惠道姑说:“谁是你的弟子?”
太白上神一指叶凤、肖妮说:“就是她们两个不知尊师重道的东西。”
清惠这姑瞪大了眼睛,笑道:“你认错人了,她俩是我的师妹,怎会是你的弟子呢?”
太白上神叫道:“你胡说,她俩明明是我的那两个不孝之徒!”
崔南飞笑说:“太白老儿,你是否神昏眼花,她们怎会与你有瓜葛呢?”
太白上神“嘿嘿”笑起来。
他的神智全乱了。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月一娘一与柳妙云冒犯了他,又使他失去做师的尊颜,他恨极了她们,可又无可奈何。两人逃离后,他砸桌子摔椅子,指天骂地。发泄一了一阵私愤。心里稍为平静了,他便出来走动。
山风习习,清泉幽幽,他被眼前的好景好色所迷,就坐下练起功来。按说,向他这样的高手纵是狂怒一时,稍静片刻即可行动,不会出现难以入静之事。可他盘坐好后怎么电不能忘记刚才的那一幕,越想越气,怒不可遏时,举掌击向旁边的大石。就在这当儿,他忽觉脑中一响,如山洪崩发一般,他眼前一片模糊,一颗心沉进深渊。他在瞬时之间知道自己因狂怒气乱,走火入魔了。立刻他就失去了刚才的自己,脑中混沌不开,什么也分清了,两眼流下串串老泪。是悔是恨他也不知道了。但有一个念头却还占据着他的心灵,那就是时刻不忘惩罚两个逆徒。
崔南飞见太白上神成这般模样,不住地摇头、叹息。
叶凤说:“上神前辈,我们不是你的弟子,你到别处找吧。”
太白上神傻笑了两声,忽地伸手便抓,一把扣住叶凤的手腕,哈哈大笑:“看你还往哪里跑,我们再比试武功。”
叶凤因一时之忽,落入太白上神之手,花容失色,后悔不及。
太白上神狠一用力,叶凤一声惨叫疼晕过去。
太白上神哈哈狂笑:“还是你不行,连我一捏都受不了,告诉你,这是为师没传你的分筋错骨之法。哈哈……”
肖妮大急,她深替叶凤的安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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