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新娘(11)
“不可以进去。”
“嗯,我知道。”
虽然想要后退,后面却是挤得满满的,根本动弹不得。不过──幸子隔着警卫的肩膀,倒是可以看到化妆室里面的情形。
有个女人倒在那里。身体靠在洗面台,脑袋瓜无力地垂掉下来。鲜血在瓷砖地板上扩散着。
“那个人……。”
幸子低声念道。
“您认识吗?”
警卫这一问,幸子不由得说:
“啊──不,只是觉得好像是刚才看到过的人……。”
突然,幸子的手被紧紧地握住。
“走吧!”
是三上。
“嗯,可是……。”
三上拨开人群,硬是把幸子从混乱的人群中带了出去。
“不要和那种意外事件扯上关系。”
三上不高兴似地说。
“我知道呀,可是──。”
“怎么?”
“死掉的是刚刚见过的寺田佑子啊!”
三上停下脚步说:
“你确定?”
“没有错,而且我还记得她的衣服。知道她的身分,而没有跟警方说。好吗?”幸子说。
“没关系的,她身上一定带着一些可以知道身分的东西啦,那是警察的工作啊。”
“说的也是。”
“走吧,如果新闻说不知道她的身分的话,再出面说就可以了。”
“对啊……。”
幸子一边犹豫着,一边仍然被三上牵着,离开饭店大厅。
当两人正搭上针程车要离开饭店的时候,刚好警车和救护车相继来到饭店的正门口,聚集的人群是越来越多了……。
“我回来了。”
幸子进了门,就说:“──爸爸呢?”
“现在正在洗澡呢。”母亲知子走出来说。“你今天较早回来。”“难道希望女儿晚上四处游荡吗?”“才不是呢?吃了没?”知子笑着说。“饱饱的。吃 过饭才回来的。妈,你知道寺田佑子这个人吗?”幸子说。因为知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使得幸子吃了一惊。母亲──还是知道父亲和寺田佑子的事“寺田佑子 怎么了?。”知子说。“妈……你知道了?她和爸爸的事。”“当然啦。不过你爸爸还以为我好像不知道呢!”知子说。“一直都知道吗?”“已经……两年了 吧?”真是令人意外的话。一直悠闲似的母亲,竟然知道爸爸的外遇?“对了。她死了。”“死了?”知子说完,又说:“──你爸爸洗澡出来的话,你就去洗 澡。”然后就走进厨房了。幸子第一次听到母亲那么冷淡的说话方式。一个女人长期以来忍受丈夫的背叛所产生的怨恨,在一刹那觉醒到的缘故吧!“──回来了 啊。”爸爸身披睡袍,来到起居室。“结婚会场怎么样啊?”父亲第一次问这种事。“很顺利,是个很好的场所。但是,那家饭店今天发生杀人案。”幸子说。 “哦,很危险吧!”说着,就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是以前在你公司的寺田小姐。寺田佑子小姐被杀了呢!”父亲手中正要打开的报纸,突然从手中掉了下去。 “──你说谁?”“寺田佑子。”片濑铁青着脸,一直看着地板。“──是吗?真可怜啊!”过了半晌,片濑才低声说着,又说:“早一点去洗澡!”“嗯。”幸子 往二楼走去。
要不要原谅父亲和寺田佑子的事情,是一回事。然而父亲及母亲的反应,都打击了幸子。
父亲是“真的”吃了一惊的样子。
幸子害怕着。想到父亲也在那大厅。她犹豫着是否要去问父亲,她在饭店大厅看到的人,是父亲没错吗?
也许是父亲杀了寺田佑子……。这一想,更觉得恐怖了。她已经不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还有,自称丸山、一再恶作剧(或者说是惹人讨厌)的,到底是谁呢?
如果,丸山彻男真的还活着的话……。
幸子猛摇头,开始将衣服脱下。7跟踪
亚由美做了一个梦。
梦到唐璜追着年轻的女孩子跑来跑去,不管亚由美怎么说:“不要追了!”唐璜都不理会。
不久,唐璜跳向一位女孩子,并把她推倒了。然后──。
突然,那位女孩子站在亚由美的面前。是聪子。
“聪子,对不起,唐璜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
“喂,亚由美,我要结婚了。”
聪子脸颊泛红地说。
“结婚?──和谁呀──。”
“当然是唐璜啦。”
一看,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穿上了新娘礼服,而唐璜站在她的身旁,脖子上打着蝴蝶结,一脸正经八百的。
“聪子……,你说结婚……。唐璜是一只狗唷!”
“哎呀,有什么关系,只要相爱就好了。对不对呀?唐璜。”
“呜……。”
唐璜发出撒娇的声音,向聪子靠了过去。亚由美则失望地闭上眼睛。
“──喂。喂。”
干嘛呀,真罗苏,我可是要生气了!
“要不要紧?知道我吗?”
咦?
亚由美张开眼睛。感觉很奇妙。好像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身体轻飘飘的感觉。
看到一张男人的脸了。
“──是你!’
亚由美瞪着那吉泽医生说:
“你可真会骗我!”
“嘘!不要那么大声。你说话这么有精神,可见不要紧了。”
吉泽急急忙忙地说。
“什么不要紧?要紧得很。”
的确,亚由美不谨谨是被再度关入病房,身上还被迫穿上限制行动的“囚服”。手脚也都动弹不得,一副实在悲惨的模样。
而且,由于那看护的人──叫做大下──对她打了一针,所以亚由美才会呈半睡眠状态。
“现在帮你把这脱掉。”
吉泽把那“囚服”脱了下来。“──唉,这样就可以了。”
亚由美喘了一口气。自由真好!
“来打一针吧!”
吉泽说着就从白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金属盒子。
“什么?你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要是想害你的话,就不会帮你把那囚服脱掉了,对吧?”“真是奇怪……。哎!算了。”反正不管怎样做都无法反抗。 手臂稍微痛了一下,稍稍皱了一下眉。“真笨!”“──忍耐一点,这样应该可以消除药效了。”吉泽说。“这是你的衣服吧?”说着就把一包东西拿出来摊开。 “对!太好了。”没错,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了。“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呢?”亚由美说。“你所说的丸山彻男、唐璜。好歹这些都不是胡说八道。”“当然啦!我是不 说谎的。不管怎样,有人说我是基督那稣转世呢。”吉泽笑了出来。“唉,你真是有趣。”“我要穿衣服了,请你出去。”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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