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新娘(13)
“我们又不是忍者,而且会有脚步声。”
“唐璜,该你出场了。”
聪子这一说,
“汪!”
唐璜短短地回答了一声。
司机从宾士车里面走了出来,做着深呼吸。山里的空气清凉,车子里面就显得沈闷多了──宾士车也不例外!──对司机而言,这是一种愉快的刺激。
沼田只说了一声:“等我一下!”就走进去了。
总是这样子,这句“等一下”,有时是真的等几分撞,有时会等上半天。
好像是司机的宿命。拿出香烟,点了一根。因为在车子里面不能抽烟,所以就用停车等候的空档抽。
这时──从树丛传来沙沙声,司机吓了一跳。
“喂!是谁在那里?”
虽然发出声音喊,但对方好像不太想出来的样子。“喂……。”
这时……有一只个子非常矮的狗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是狗啊!”
司机松了一口气说:“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是一只腿短、叫做腊肠狗的家伙,而且看起来血统不坏,出身挺高贵的样子。
“从哪里来的呢?嗯?”
司机蹲下来和唐璜说话。
在司机的后面,聪子和尾崎蹑着脚无声地跑了过去。唐璜打了个哈欠,就往别墅大门跑了过去。
“要进去里面啊?”
这样子的狗,是养的吧?司机虽然完全不知道别墅里面的情况,但是这只狗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要求“让我进去”,所以司机以为一定是这里所饲养的狗。
“好,好。”
司机一把门打开,唐璜就迅速而巧妙地通过门缝,向山庄里面走去……
尾崎和聪子两人,趁着唐璜转移司机的注意力时,高明地绕到山庄后面。虽然绕到后面去了,但那里却没有后面的入口。
“──怎么办?”
“有了,看看里面的情形。有亮着灯的窗户。”
“好。”
两人低着头靠近身边的窗户下面之后,就偷偷地把头抬起来。
──好像是起居室。
比较起屋子外侧陈旧的样子,里面大致上还像能住的样子。
沼田有点忐忑不安地在起居室里来回地走动。好像有什么令他担心的事情。
“难道没有其他的人?”“嘘!有人进来了。”起居室的门静静地开了。沼田转头看。“是你啊!”声音从玻璃窗的裂缝传到外面。“干嘛死沈着脸?”说话的是──“三上公平。”
三上躺在椅子上说。“你做了什么事?说吧。”沼田以严厉的口吻说。“你最好不要知道。”三上瞧不起沼田似的,又说:“不是约好彼此不管对方的事 吗?”“那是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候。事到如今的话,情形不一样。”沼田以着急的语调说。“镇定一点!你说发生了什么事?”三上说。沼田叹了一口气说:“他死 了。”
沈默了一会儿。“你说什么?刚刚你说什么?”三上说。“人死了。已经结束了。”沼田摇摇头,又说:“我不应该听你的话的。”“喂,等一等!’三上 话一出口,就突然把脸朝向窗户,大声喊道:“是谁!”“不妙!”尾崎说。“要逃吗?”“往这边!”两个人开始跑了,但──。聪子跌了一跤。“等我!”“快 一点!”尾崎帮聪子站起来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大的枪声好像震响了肚子,眼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接下来是你们的肚子也会出现大洞。”三上 装好霰弹枪,从窗口瞄准着。
“过来这边!”在枪的威胁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听话了。两人往起居室的窗户方向走过去。
“──不顺利啊!真是不巧。”三上说。
“我已照你说的话做了。”沼田说。
“这我知道,但是,没有料到这两人会来到这里。”
三上低头看在地板上挣扎,被绑着的尾崎和聪子,立用鞋尖戳踢他们。
“干嘛!”聪子这一大叫,
“这女人很强悍啊。”三上笑着说。
“你这混帐家伙!”
尾崎瞪着三上说。
“这是金钱的世界。幸子怎么样都无所谓。问题是她那个父亲。知道吧?那父亲死了的话,就由幸子的丈夫继承一切。”
“那么,用丸山彻男这个名字,故意制造那些把戏的人,就是你了?”聪子说。
“不,丸山彻男‘真的’还活着。我从沼田那里知道他还活着,就想到这个计画。丸山虽然还记得以前的事,但现在用药物保住性命。只要把药物当作诱饵,什么事他都会照做。”
“──那也是已经结束了。由于用药过量,导致休克死亡了。”沼田说。
“真残忍……。”聪子说。
“现在他死了,实在伤脑筋。”
三上沈思着说:“本来想在婚礼当天,借丸山的手来杀片濑隆治的。”
“那太难了。”
“办得到的。”
三上抬头看着山茫的天花板,又说:“只要两个人同时化成灰烬。就不会知道尸体的身分了。”
“你说什么?”
沼田睁大眼睛说:“连那样的事也──。”
三上嘲笑地说:
“已经大迟了。到底是做了,甚至杀人。”
“那是……药物的关系。”
“我不是指丸山。”
三上的话使得沼田一时接不下话。
“那你指的是谁?”沼田好不容易才声音沙哑地说。
“女人。片濑的爱人寺田佑子。”
三上微笑地说:“也是我的女人。不过,她迷恋我,不愿我和幸子结婚,便说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片濑。所以就叫她去饭店,趁她去化妆室的时候,让她永远无法再说。”
沼田铁青着脸,差点跌倒。
“你亲自动手的吗?”
“当然!因为要在我和幸子结婚之前,让她消失。”
三上毫不在乎地又说:“这下子懂了吧?我只好把这里烧成灰烬了。”
“你……。”
“别担心,这种事由我来做。”
三上拿出打火机,喀嚓一声一冒出火苗,就把火点在窗帘上。
很快的,窗帘冒出白烟,开始烧了起来。聪子被烟给呛到了。
“不会太痛苦的。在烧死之前,就会被纤维燃烧之后释出来的纤维素的瓦斯气体闷死的。不过,我没死过,并不大了解到底会不会痛苦。”
说完,三上笑了笑,又说:“喂,我要走了。”
沼田一面用手帕捂住嘴巴,一面跟在三上后面跑了出去。
“混蛋!”
尾崎拼命地移动被绑住了的手脚,想要用嘴巴把聪子手腕上的绳结解开。
“太不合理了!──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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