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杀人事件
第一章
也不知道哪儿不对劲。
井上走进搜查一课心里想道。
今天稍稍来迟了。虽然是从女友向井直子的公寓来的,但绝不是睡懒觉才迟到的。
而是因为到处搜集公务上的资料才迟到。
可是”搜查一课有些怪怪的,到底为什么呢?
原因之一立刻分晓,井上的顶头上司大贯组长“已经”来了。
井上心想:这说不定是大地震的前兆。
还不仅如此,搜查一课一片死寂。
说是通宵嘛,又不像,每一个人不是暗暗窃笑,就是呵呵笑,似乎很快乐的样子。
这种情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井上真是想不道。
“组长,早!”井上和往常一样跟大贯打招呼,“您今天真早啊。”
大贯抬起头盯住井上。
大贯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如果请他吃中饭的话,心情大概就会变好。“喂,井上。”大贯道。
“啊!”
“你也辛苦了。”
井上差点跌坐到椅子下面去,还好站得稳稳的。
“这像是大贯说的话吗?还是我的耳朵有毛病?”
“组长──”
“你总是遵守我的指示,是个好刑警。”
应该不是我听错吧?总不会老是听错吧?
井上的心就像奥林匹克的圣火一般,已点燃了胜利之光,大贯要辞职了吗?
终于!总算!到底还是会!……可是井上努力不把高兴呈现在脸上问道:“组长,您要办职了吗?”
“谁说的?”
“我如果辞职了,搜查一课还能干什么?”
实在很想告诉他:“能喘口气。”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那您为什么说那些话呢?”
“我大概要死了。”
大贯双手抱胸,闭眼道。
“死……。生病了吗?”
大贯生病?不可能!他壮得跟不锈钢一样!
“你不懂吗?”
不说清楚,我怎会懂?
此时箱崎课长说话了。
“喂!大贯、井上!来一下!”
随着箱崎走进会客室,井上想道:恐怕要被课长刮胡子了。有时箱崎的眼神,似乎充满杀机……。
“听说了没?”箱崎问井上。
“没有。”
“哦。”今天搜直一课信件满天飞。”
糟崎打开一张纸说道:“这是拷贝的,正本正在鉴定。”
井上警一眼那封信。
就是那种拿杂志、报纸上的字剪贴成的恐吓信。
内容是这样的:“给我小心!我要大贯组长的命!”
简单明了。
“是谁写的?──”
“要是知道就好了。”
说的也是。
“或许只是恶作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贯瞪大眼睛看着井上怒吼道:“你的意思是我被杀了也没关系?是不是!”
“不、不──就算是也不能说出来呀!
“算了,通常伟大的人总是难容于世。”大贯站起来,像耶稣基督一样说完了话就出去了。
箱崎松了一口气。
“课长,这──”
“当然,我也认为是恶作剧,不过这恨我们搜查一课的面子有关啊!”
“哦。”
“真遗憾:大贯是么于一课的。”
箱崎由衷地感到遗憾,“如果我们的组长被杀,那搜查一课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那该怎么办?”
“我希望你随时跟着他、保护他。”
井上默默地点点头,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要到什么时候为上呢?该不会是监视他到退休吧!”
“当然不是!顶多一个礼拜,他就会忘记的。”
“一个星期……”
对井土来说就跟七年一样长。
“二十四小时吗?”
“最好是这样。”
“几个人轮流呢?”
箱崎干咳了一下说道:“井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非常、十分、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了你,把像大贯这样的人丢十个给卖破钢的都可以。”
“这……”
“我之所以会托你办这件事,也是不得已的。”井上感到惶恐地说道:“这么说──要我一个人保护组长?……”
“没有人比你更道合。每个人手上都有一大堆案子要办。当然,你也不是闲着,不过只有你最能忍受大贯……”
可一个星期!不睡、守着他?我又不是忍者!”
“不不不,这段日子里,如果谁空闲了,我会叫他替换,不过目前还不能决定什么时候、几个人罢了。你要体谅才好!”
箱崎两手摄在桌面,就像在演戏一样。
真想大喊:“箱崎!你真会演戏……。”
“都是命中注定的。”大贯道。
“为别人、为社会拚命,结果只落得个道人怨恨,如果为了自己而雇用别人,人家又会说是浪费公帑,”这就是警察的命运。你最好牢牢记住。”
“这……”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人真的心声的确令人感慨良多,不过只要把午餐摆在两人面前之后,轨引不起一点儿同情了。
对井土来说,跟着大真是任务,不得不呀!”“组长,你有没有发觉什么可疑的人?”
“不能说没有,长年的丰功伟业,眼红的人恐怕太多了。”
井上心里想道:说得对,我和课长就两个人了。
“老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积极地去找那些可疑的人,如何?”
“井上,”大贯紧紧地盯着井上说道,“只有你关心我!”
这纯属误会。井上只不过是忍受不了要一个星期不眠不休地守着大贯罢了。
当然也没有解释这个误会的必要。
“您免得可疑的人是?”
井上拿出手册。
“嗯──四十年前,我偷了隔壁的怖子──“组长!你能不能想想最近的事?”
“开玩笑的。”嗯,第一、扑克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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