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死亡,生命最后一舞(2)
爱上一个人,得到一座城,朱梅馥为她的这座城,挂上了一只厚重的铜锁,我们无法窥探个中况味,只知道兜兜转转,她到死也未能走出,想必这座城一定无比精妙吧。
又是一年春来到,柳絮满天飘。人不如花,花开年年,人活一季,有时人也不如狗,狗强烈的归属感,让它活得满足快乐。而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将会独自死去,毕生积累,也将尘土归于天地。
1966年9月3日,傅雷夫妇两人在家中自杀,有人说是服毒,有人说是上吊。十多年后,两人平反,傅聪从国外回来,和弟弟一起把父母的骨灰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谁说爱情不能照亮人生呢,有的人一辈子孤独,有的人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有的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相较这些不幸的人,傅雷夫妇是幸运的。
有人说,风往哪边吹,草就往哪边倒,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是风,长大了才知道,我们都只是草。傅雷夫妇在艺术的城堡里像两只北极熊,碰到如此热烈的环境,能承载他们的冰面越来越薄,生命无常像急速旋转的变奏曲,能弹好时,不是你最努力时,只是炉火纯青后的一种惯常。其实,傅雷夫妇的一生,是善良朴实的一生,他教导儿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做个好人,他学了很多,但还是深深埋葬于东方人的宿命感。有很多事情,他一辈子都不懂,没有真正超脱,他虽然是个父亲,却像个孩子,有的人像孩子,其实却像个父亲。年龄的多少薄如春冰,如果你用同一种方式活一千年,还是枉然,我总难以认同天山童姥,她若童颜,必定单纯。正如我无数次路过城里一家蛋糕店,看着里面的蛋糕,总觉得太华丽,我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舍不得买,却总在想,若有天它打烊了,这或许会是我的遗憾。
傅雷去世后,傅聪在文学上毫无进益,傅聪的孩子,也完全没有接过父亲在钢琴的衣钵,实在让人感到唏嘘。今天看着那些泛黄的书,仍能感受傅雷当年在写这些文字时的心情,这些家信若只在道德和人格上为之受益,让读者感动,就可惜了这些辛劳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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