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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移风转俗(2)

“你是神君代表,还怕什么人君代表!”

“蒙毅!你这样亵渎神明,你会遭到天谴的!"她尖叫着往人多的地方挤,群众又将她挤拉到最前面。

“怕什么,就去跟他谈!"有人虔诚地说:“神会显灵保巿你!”

“平日拿钱塘君欺压蒙骗我们,现在怎么啦,见到大官就不灵了?"有人信心开始动摇,怒骂起来。

蒙毅本来想派人直接逮捕巫婆,却怕激平民变,杀戮太多,一见部分群众信心动摇,他大声宣布说:

“大家已见到巫婆的心虚,她根本是装神弄鬼仆人!各位不要再上她的当,现在各自回家!本官自会公平处理这件事!”

蒙毅此话一出,平时不满巫婆行为和信心动摇的群众纷纷离去,巫婆在人群中大叫阻止,但大部分的人都不理她,不到半个时辰,人已经走掉大半。

闻风而来支援的人,被虎贲军挡在外围进不去,看到包围圈内出来的人,纷纷上前来问,明白里面的情形后,纷纷散去。

不到一个时辰,包围圈内剩下的"死忠"民众已不到一万人,而且没有了老弱妇孺。他们围绕巫婆和她的弟子而坐,不再出声,似有誓死保护他们的决心。

蒙毅见时机已到,他又再大声宣布:

“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限半个时辰以内走开,否则以聚众威胁官府论罪!”

这项罪名一加,片刻间,群众又走掉一大半,剩下的只是一些死硬分子,巫婆一见大势已去,这时"钱塘君"又到了,她便带着弟子站到平台下面,两眼紧闭,浑身颤抖,又狂舞狂叫起来,俨然是男声君王口吻:

“吾乃海神之子钱塘君是也!蒙毅,你为何阻挡孤家纳姬?”

蒙毅心里暗笑,但在表面上不得不尊重民俗,他站起来拱手行礼回答说:

“我乃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钱塘君恕罪。”

“你可转告嬴政,别阻拦纳姬之事,此事行之已有千年!”

“贵神既为龙又为神,纳姬应纳海中鱼虾,甚至是南海的美人鱼,再不然也是陰间鬼魂或仙人,为什么偏好凡间活女子?”

“这是孤家的事,用不着你们过问!""钱塘君"怒斥。

“如今天下统一,你要的是大秦子民,就不能说不关我们的事了!"蒙毅一面口中吆喝,一面也在心中想——为什么装神弄鬼的事一再被拆穿,还是有这么多人相信,连英明的始皇帝都包括在内!

“钱塘君"不再回话,只是"附体"在巫婆身上怒吼咒骂:

“蒙毅,假若你不听孤的警告,一意孤行,你将死得很惨!嬴政的王朝也将不保!孤要发动洪水,淹没附近十多个县!”

“假若你要这样做,上帝自会找你算帐!"蒙毅哈哈大笑。

他再看看计时用的香已燃完,半个时辰已到,他对侍立在一旁的虎贲军都尉下令:

“派人马包围住这几千人,看他们无水无食能维持多久,等他们饥渴得不能动时,再进去抓人!”

第5节

这是一个庄严盛大的行列,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行列!

最前面是黑盔、黑甲、黑旌旗的六千虎贲军开道,接着是六部輼輬车,坐在第一部车中的始皇卷汽车帘,让万民能瞻仰他的容颜,随后是各大臣的车驾,再后面又是殿后的六千虎贲军。虎贲军后面步行的,却是数千聚众闹事的囚犯。

最后几部车,则塞满了巫婆穿白色法袍的男女弟子。巫婆仍然是鸠冠白袍,独乘一部车,远远看去和往日一样神气,但就近一看,才看得出她形容憔悴,脸上原来已够深的皱纹,如今变成车辙痕一样横竖交叉。

再看清楚点,还看得见她是老泪纵横,啜岂不已。

在殿后的郡卒前面,几部双马拉的马车,坐着身穿白色法袍的张良和从人,他要为今天的始皇祭江仪式赞礼。

江边风大,江中更是浪涛滚滚,正是涨潮最大的时刻。天气虽冷,空中也密布陰霾,有着要下雪的征兆,但江边还是围满了民众。

见到皇帝亲临已是一生难逢的盛事,何况是他要亲自和江神斗法。

始皇一下车,围观民众纷纷跪倒高呼万岁。

江边早准备好了祭礼三牲和香烛,张良一到,便开始举起法仗作去,口中念念有词。

巫婆也被带到江边,要她作法请钱塘君附体,怎么再三的请,钱塘君就是不敢上身。

奉常少卿焚化了李斯所撰的祭祷文,内容大要是:

“江神既然是龙又是神,纳姬应纳江中鱼虾,或者陰魂仙人,为什么偏要凡间活女子?朕为天之骄子,奉天帝命代牧万民,就有保护子民不受逼迫伤害的义务,希望贵神能上体天帝好生之德,以后改用选中女子的神主牌位和生辰八字代替。”

前面几句话为蒙毅和"钱塘君"对话时所提,禀奏始皇后,始皇大为欣赏,用作祭文的主题。

轮到始皇行礼时,他只长揖三次,并不跪下,因为按照道理,山川江海都应在他这位天子的管辖之下。

他等候了片刻,钱塘君仍然不肯附身,当然就没有回答,他有点不耐烦,向侍立在一旁的蒙毅说:

“要钱塘使者巫婆下去讨回音吧!”

蒙毅答应了一声:“是!"就命侍卫将巫婆抬起要往江中丢。这时巫婆全身颤抖,但却是被吓的,而不是钱塘君附体。

“陛下饶命!"巫婆尖叫。

始皇转过头去,装着听不见。蒙毅调侃地对她说:

“你最少也丢了二、三十个年轻女孩下去,现在也让你尝尝被丢的滋味!”

“老婆子也是奉神命行事!"巫婆试图用神的权威作最后挣扎。

“那你就更应该下去,讨来回音赶快回来,"蒙毅又大声喝了一声:“丢送神气启程!”

几名彪形侍卫,合力将瘦小的巫婆高举过头,摆动几下再合力丢出去,巫婆惨叫一声,落到白浪涛涛的江中,宽大的白色法袍还让她载浮载沉很久,最后一股大浪将她卷了进去,再也不见踪影。

蒙毅向跪在面前的二十多个巫婆男女弟子说:

“你们的师父要是回来晚了,你们要一个接一个去催!”

二十多个人叩头如捣蒜,额头都见了血,齐声大喊:

“小人等只是奉师命行事,还望大人饶命!”

始皇拱手而立,等了片刻,微笑着向李斯等群众说:

“看样子钱塘君架子很大,朕站在这里等候,他还故意迟延,我们回去等吧!”

始皇和众大臣登车回程,围观群众纷纷跪下狂呼万岁。其中有的人是衷心愉快,他们平日受制于巫婆和"死忠"于她的信徒,受害也敢怒不敢言。

有的人虽然还是相信钱塘君有灵,但这样一来,他们更相信始皇是天下之主,钱塘君不敢和他斗,因此就算淹死了他的代言人,他仍然迟不见面。

但还是有些深信的人,眼睁睁地等着看巫平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害怕不久就会淹洪水,同时埋怨始皇得罪神明。

回到行宫后,始皇下诏——

一、会稽郡守监督不周,听认邪俗横行,立即削爵撤职,降为庶民。

二、钱塘县令对此坐视不问,甚至有推波助澜之嫌,着予削爵撤职,罚到北边筑长城。

三、五千愚昧信众,聚众威胁官府,本应处死,姑念无知,发放弃山筑陵。

四、一千巫婆弟子,妖言惑众,本应弃市,枭首示众,念其年幼,男的发往北边筑城,女的收为宫奴。

其实照始皇的原意,干脆全坑掉算了,由于蒙毅一再苦苦代为说情,始皇才作了如此判决。

第6节

始皇办完这件事,仍感意有未足,那天他不快地向李斯和蒙毅说:

“朕奉天命牧民,但以往只注重法令制度及各种工程建设,疏忽掉民俗教化,但真正治民根本在于转风易俗,教化黔首于春风化雨之中,丞相、廷尉在这方面都有协助朕的责任。”

“是,陛下,臣今后在挑选郡守和县令时,一定会注意到这点。"李斯唯唯遵命。

“以臣之见,会稽与前闽越接界,受到闽越族人风俗影响甚大,婬风极盛,而五伦亲情甚为淡薄,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纠正过来的。"蒙毅也接着禀奏。

始皇点头称是,继而长叹一声说:

“朕每至一地,只能作短暂停留,风俗教化乃长远之事,而且郡守县令推出来见朕的地方父老,全是报喜不报忧,朕也无法得知真正民情!”

“现在吴鸿兄妹还在臣处,何不找来问个明白。"蒙毅在一旁启奏。

“对啊,立刻将他们找来!"始皇高兴地笑了。

吴鸿兄妹被带到始皇面前,跪下行礼高呼万岁已毕,始皇赐席要他们坐下。始皇对这对俊秀兄妹越看越爱,不觉动了怜惜之情。他首先问吴鸿说:

“看你面目清秀,举止有礼,甚为讨人欢喜,你是否读过书?”

“小人八岁父死,母亲改嫁,妹妹只有三岁,全靠邻人见怜,给点杂工做,勉强养活兄妹两人,哪有钱入学读书!只是在放牛之余看点简册,学学书写,晚上得到一 位儒生指点,倒也读过一点诸经百家,只是……"说到这里吴鸿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想说的话是——现在陛下下令烧书,已经是无书可读了。

“只是什么?"始皇微笑着问。

“只是因无良师教导,没有什么进展。"吴鸿话锋转得极快。

始皇一时高兴,转向李斯说:

“你认为孺子可教吗?”

“刻苦向学,生性聪明,反应极快,应该是个可教之材。”李斯对吴鸿倒也是衷心喜欢。

“那要他向你学刑名狱政之学吧!"始皇高兴地说。

吴鸿看了看妹妹,犹豫着不知谢恩。还是吴秀灵敏,立即避席顿首代兄道谢:

“谢陛下鸿恩!”

始皇注视了吴秀一会儿,心想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女孩秀外慧中,敏慧程度和幼公主相近。幼公主既不愿嫁胡亥,胡亥却一直在等她,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未娶正室,这个女孩倒可一试,胡亥应该找个深知民间疾苦的女子来匡正他。他心中如此念转,口里却问吴鸿:

“你幼妹都知道代你谢恩,你反而犹豫不决,有什么困难吗?”

“臣兄妹相依为命……"吴鸿也避席顿首启奏。

始皇没等他将话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慈祥地微笑说:

“兄妹情深,这表示你天性淳厚,但是,傻孩子,丞相府这样大,还怕容不下你一个妹妹?”

始皇言罢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始皇再转眼看胡亥,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吴秀,他又笑着说:

“吴秀!”

“民女在!”

“假若你喜欢住宫中,可以任你挑选。"始皇口里这样说,眼睛却是看着胡亥的。

这次可是轮到吴秀犹豫了,她欲语还休地低着头。

“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怕宫女嫁人不便,耽误了青春,那是以前的事,朕的后宫宫人足三年即可志愿择人而嫁。再说,朕不是要你去充当宫女,而是要你去陪伴幼公主。”

这次吴秀谢恩谢得特别快。

始皇忍不住微笑,众臣看到始皇难得像今天这样好兴致,也都凑趣地跟着哄堂大笑。

接着始皇又问了吴鸿一些风俗民情,发现他年纪虽轻,却富有分析事物的能力,而且在谈话中,不时出现精避独到的见解,不由得对这对兄妹更加怜惜,立意要培植他们。

经过和吴鸿的一番谈话,始皇对这个地区的民间疾苦,有了更深刻地了解。

原来这个地区婬风盛,还有一个基本的辛酸原因。

这个地区极为贫困,很多家庭只有一间茅屋以蔽风雨,男女老幼大小杂居一室,自小对男女之事耳濡目染习以为常,乱伦的事也司空见惯。

另外,为了多数人家贫困,娶不起妻,所以流行一种租妻习俗。某甲可用若干租金向某乙租妻若干时间,有的是约定时间归还,也有约定不限时间,直到生孩子才还,甚至有要等到生男孩才归还的。

当然租金多寡视承租人的心愿及女人姿色而定。初时这种习俗完全是为穷人着想,娶不起妻子而想延续香火的,可以用少数的租金完成心愿;生活不下去或是有急难的,也可借着出租妻子,贴补家用或救一时之急。

但后来延伸到富人也插上一脚,看到某贫家妻子貌美,就用点钱租回来享用一段时间。

于是,这中间的纠纷就层出不穷。有的女人贪慕富贵,时间到了不肯回去;有的怀念丈夫和孩子,在别人家渡日如年,受不了思念之苦,或受到虐待,在别人家自杀的、逃跑的,这场官司就打不完。当然其中也有仙人跳骗钱、威胁恐吓等等诉讼,常教地方官头痛。

最要紧的,生的孩子也常会闹纠纷,时间拿捏不准,算算都有可能,生男孩两家抢着要,生女孩两家都不承认等等问题,不但会打官司,有时还会引起打杀,甚至是两族之间的械斗。

始皇一边听一边摇头,他感叹地对李斯等人说:

“调和鼎鼐,移风转俗是丞相的职守,听讼直断是廷尉的责任,你们两人有什么办法?”

李斯和蒙毅两人都低下头,半晌无语。

“唉,你们一时想不出,回去思出对策再来奉朕!"始皇长叹了一声。

第7节

始皇经由李斯丞相下诏,命令代理郡守及各县令(长)——

一、注意教化伦理,长幼有序,男女有别,不得杂居一室。

二、禁止租妻习俗,违者男发边筑城,女收为官奴。

三、男女通奸野合,两皆未婚者即行婚配,男方终身不得休此妻。

四、已婚男女通奸,男发边筑城,女处死。

五、已婚女子与未婚男子通奸者,女处死,男发边筑城。

六、已婚男子与未婚女子通奸者,男发边筑城,女收为官奴。

七、強姦或胁迫成奸者,男犯处死,女犯者收为官奴。

八、已婚男女私奔者,男处死,女有子者处死,无子者收为官奴。

九、未婚男女爱恋,受宗族父母反对而私奔者,准予成婚,但终身不得离异。

另外,始皇召集了代理郡守和有此不良风俗的各县令(长),明示他们,严刑峻法只是治标,想治本先要使黔首富裕,所谓衣食足而后知荣辱,仓廪实而后知廉耻。修筑堤防,防止水患,挖渠道,建水库,将荒地变良田。始皇并当面交代丞相李斯,回咸陽后即派水利人才来协助,并派遣园艺和纺织专家来此教男耕女织。

始皇并且亲自视察各个官衙,发现行政效率太差,尤其是诉讼案件堆积如山,一件案子经年累月都不判决。始皇当然明白这是贪官污吏索取贿赂的花招,他一气之下,将这些查有拖延实据的官吏全部革职,发往北边筑长城,一时之间,官吏个个胆寒,而黔首人人称快。

由于吴鸿事件的鼓励,敢于到行宫告御状的民众逐渐增多,先还是由李斯或蒙毅处理,发还给所属各县或郡审理,但有很多是不服郡守的判决,只有由蒙毅亲自审问判决。

那天始皇半开玩笑地对蒙毅说:

“朕这生几乎所有的事都经历过,就是没问过案,蒙卿,这几天忙得如何?”

“前太守昏庸无能,凡事都拖,积压的不服案件,全都告到行宫来了。"蒙毅哭丧着脸启奏。

“好了,让朕明日亲自来处理,尝尝问案的滋味。再者,告来的有什么最疑难的案件没有?”

“越是重大案件,牵涉多,证据也必多,反而容易处理。只有一件看似无关的案子,拖了几年,经乡里调解不成,告到县、郡,总有一方不服,其中还曾引发一场两姓间的大械斗,死伤了不少的人,案子仍然没有解决。”

“哦?还有这种事?"始皇惊诧地问:“是件什么案子?”

“租妻生子案,"蒙毅笑着答复:“但愿陛下这项禁令生效,永远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案情怎样?说来听听。"始皇大感兴趣。

“有某甲向某乙租妻一年,言明有无生子到期都得归还,但某乙妻至某甲处不满足月生下一子,某乙就说这个儿子是他的,因为照生产月份就可知道,而某甲却坚持说孩子是到他家才受孕,只是生下不满足月而已。”

始皇听到这件案子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世,脸上流露出伤感,但他装着不经意地问:

“母亲本人应该知道,怎么会酿成如此大事?”

“那个母亲先前说是带孕过来的,后来经过某甲的威胁,又改口说儿子的确是某甲的,然后经不起本夫某乙的苦苦哀求,又再说是某乙之子,甲乙反复威胁哀求的结果,母亲只有说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县令和郡守如何判呢?"始皇问。

“县令判在某甲处生的就该属某甲。某乙不服告到郡守,郡守改判按月份算,不可能七个月生子能养活,又改判为带孕出租,儿子应该是某乙的。某甲又不服,于是演变成大械斗。”

“孩子今年多大了?”

“三岁了。”

“那应该看得出像谁了。”

“难就难在这一点,这男孩子长得和他母亲一模一样,和两个男人都有点像但又不太像!"蒙毅叹口气说。

“竟有这种巧事!"始皇大感兴趣地说:“明天传两造,让朕亲自看看。”

第8节

次日,始皇派人在行宫门口贴御榜,公开接受有冤屈者告御状,并在进门处设置大鼓一面,有申告者击鼓,就有近侍出来接待,这种击鼓告状后来经始皇变成制度,命令全国施行,成为后世的通规。

始皇为了表示亲民及公平,也在御榜上宣告,审判时,黔首可自由旁观,但不得喧哗滋事。

那天,始皇据高案而坐,下设左右两个席位,分坐着李斯丞相和蒙毅廷尉,庭中布满近侍和郎中。

始皇这次将从中隐老人那里学来的"一心多用"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同时询问几个人,要这几个人同时答复,他口中又在询问别的事,而手上还不断地批阅文件,速度几乎是别人问案速度的十倍。另外,他的判断准确明快,语词中偶尔亦出现机智幽默的话语,使得观审的人忍不住,顾不得喧哗的禁令而哄堂大笑。

他一个上午就清理了蒙毅多日来堆积的所有案子。

不但观审民众叹服始皇帝真是神人,李斯和蒙毅这也才明白,始皇为什么能一天批阅一石(一百二十斤)的奏简,而且每一道朱批都让他们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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