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得权立威
这时,外面传来雪一儿急促的脚步声:“小一姐,不好了,王和大将军正率领侍卫朝广离宫赶来,赶紧将墨公子藏起来,不然被王发现,咱们百口莫辨!”
璃月焦急的看了看殿外,随即深吸一口气。
突然,她瞥见寝殿里冒着热气的大浴桶,眼眸微转,随即记上心来。
御花园处,一队侍卫拥着两名高大俊削的男子正急冲冲的朝广离宫行去。
沁惊羽仍是一身莹光溢彩的银白铠甲,头戴银白头盔,头盔后垂坠着红色璎珞一闪一闪,在夜里发出淡淡的红光。
右手轻执朱红宝剑,银白璀然的剑尖还滴有乌红色的鲜血,鲜血滚一烫的一泻滴下,渐渐变得干枯。
沁惊鸿也是一身铠甲装扮,身披藏青色披风,目光犀利的四处扫视,一双漂亮的星眸冷如寒冰。
“王弟,你确定刺客往广离宫方向跑了?”沁惊鸿眼底闪过一抹惊愕,冷声道。
沁惊羽紫眸冰冷,唇角邪魅的勾起,冷戾的道:“确定。刚才孤王和他交过手,他武艺高强,轻功一流,能在上百人夹击下逃掉,孤王怕他去广离宫作乱。”
沁惊鸿心底攸地一惊,惊羽如此着急的赶往广离宫,难道是担心王后?
“刺客来王宫是为了偷《仙鹤丹书》,往广离宫逃跑应该只是个晃子,他肯定又折回宝库去了。”沁惊鸿勾起唇角,冷声分析。
“孤王已经派重兵把守住宝库,如果他还想去的话,那是自寻死路。”
沁惊羽轻哼一声,《仙鹤丹书》表面是绝世武功秘籍,实则里面有内容与宝藏有关,这么多年来,来沁一陽一偷丹书的不止一个,有成百上千个,最终没一人成功。
这次,他一样不会放过那名刺客。
沁惊鸿眼里闪过一抹奇异,正要开口,突然,两名小宫女从御花园东边处寻来。
一看到她们的王,两人吓得立刻跪了下来。
沁惊羽目光森寒,冷冷睨了她们一眼,“哪个宫的,为何如此惊慌?”
“回……王。奴婢们是广离宫的,刚才听闻王宫来了刺客,奴婢正在附近寻找一娘一娘一,生怕一娘一娘一被刺客伤到。”
小宫女瑟瑟发一抖的说完,吓得赶紧将头低下。
看王这个样子,要是王后有事,她们的小命也别想保了。
“什么?王后在这附近?”沁惊羽双眸攸地收紧,一颗心紧紧揪到一起,闷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将军,你去广离宫搜查刺客,孤王随后就来。”
沁惊羽冰冷说完,攸地挥了挥身上大红色披风,转身朝御花园东边走去,寐生也赶紧跟上。
“王弟……”沁惊鸿还想说什么,男子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思索一下,沁惊鸿朝身侧的黎副将吩咐:“黎副将,你带一队人随王去寻找王后,其他人随本将去广离宫。”
“是,将军。”
黎副将拱手说完,猛地挥手上前,两排侍卫立即跟上他。
沁惊鸿睨了眼剩下的两排侍卫,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走。”
说完,队伍迅速朝广离宫走去。
一到广离宫入口处,沁惊鸿突然瞥见地上有一滴殷红的血迹,他立即吩咐侍卫先行前进,他在后面观察一下。
等侍卫们全部朝前面走去,男子见四下无人,迅速扯下衣襟里的白绢,蹲下一身一子,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随后,他冷冷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才迅速折到队伍前边。
看到宫门处气势汹汹的侍卫袭来,雪一儿急忙恭敬上前,朝沁惊鸿颔首行礼,大声道:“不知将军来广离宫,所谓何事?”
“本将奉王命来搜查夺宝刺客,麻烦您通传一声,本将要见王后。”
“王后才从外面回来,天气太热,此刻正在寝殿沐浴,将军能否等王后沐完浴?”
雪一儿紧张的看向沁惊鸿,头皮发麻的道。
沁惊鸿点了点头,转身冷声吩咐身后的侍卫:“王后在沐浴,正殿不方便进去搜查,本将相信刺客也不在里边。你们去附近搜查,然后将情况报告本将。”
“是,将军。”
侍卫们恭敬答完,四面八方朝王宫外边的花园、小径处搜寻而去。
看着沁惊鸿一脸冰冷的表情,雪一儿吊起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原以为大将军一定会进正殿搜查,没想到他轻易就答应自已的要求,这与传闻中那个雷厉风行的将军有点不一样。
东御花园处,男子右手握紧剑一柄一,目光犀利的在花草丛边一一掠过。
寐生也跟着四处寻找,让他不明白的是,王明明执意要去广离宫搜查,为什么一听到小宫女的话,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寐生,去那边看看。”沁惊羽攸地拔一出手中宝剑,宝剑在月光的照映下,发出莹莹璀璨的银光。
银光映着他紫金色的瞳孔,折射一出一汪孤寂的影子。
突然,两名持剑侍卫从远处急奔而来,一看到沁惊羽,忙躬身道:“王请放心,王后正在广离宫沐浴,并无大碍。”
一听此话,男子眼里的担心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冰冷,“你确定?”
“属下确定,刚才属下正在广离宫外边搜查,听见大将军和广离宫宫女的对话,就立马赶来给王报信了。”
“寐生,结合所有人,去广离宫。”
男子翩然挥了挥红袍,右手提着带血的赤青宝剑,目光犀利如鹰,迅速朝广离宫赶去。
一赶到广离宫,沁惊羽就看到正驻守在门外的沁惊鸿。
“王弟,刚才我正要派人去寻你,告知你王后在广离宫的事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王后正在沐浴,要不要现在进去搜查?”
“孤王亲自去。”男子冷声回答,玉靴踏上青石玉阶,如鹰隼般的双眸喷一出野豹一样的怒火。
雪一儿见王要进去,忙领着边上的宫女一齐跪下,躬身道:“奴婢给王请安。”
男子无视,径直朝正殿走去。
雪一儿见状,立即跟上前,扑通一声脆在大殿后,大声疾呼:“王,您不能进去,小一姐正在沐浴。小一姐吩咐过,她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别人在。”
“闭嘴!孤王算是别人?”他是璃月的丈夫,丈夫连看妻子沐浴的权利都没有?
刚才都还在御花园,现在就跑到寝殿沐浴,早不沐晚不沐,偏偏这个时候,恐怕里面内有玄机!
边上的晴秀,晴姑姑等人也疑惑的看向雪一儿,刚才雪一儿借故把她们支出去找王后,后面又把她们叫回来,好生奇怪。
晴姑姑眼睛冷冷瞪着地上,上次被王罚掌嘴,这次她不能出头。
思及此,她拐了拐身侧的妹妹晴秀,朝她冷冷使了个眼色。
晴秀看了姐姐的模样,立即小心翼翼的跪到地上,轻声道:“王,奴婢有事禀告。”
沁惊羽冷冷扫了她一眼,眉眼微睨,沉声道:“说。”
“以前王后沐浴时,雪一儿、无心都在。刚才雪一儿说王后不喜欢有人在,前后有些矛盾。”晴秀战战兢兢说完,双臂微微抖了抖。
晴秀一说完,雪一儿立即冷冷瞪了她一眼,晴姑姑则得意的睨向雪一儿,一脸的肆意张狂。
沁惊羽将目光睨向微微发一颤的雪一儿,冷冷走到她面前,散发出银光的宝剑冷冷抵到她下颚处,一言不发。
雪一儿更是吓得差点站不稳,身一子晃动得更加厉害。
下巴下面就是削铁如泥的剑尖,剑尖还带着干枯的血迹,说明刚才才杀过人。
想到这里,雪一儿吓得冷汗涔一涔,颤一抖的道:“王……雪一儿没有撒谎,小一姐的意思是……不喜欢不熟悉的丫头伺侯,晴秀曲解了奴婢的意思。”
“带孤王进去!”沁惊羽冰冷说完,攸地收回宝剑,地下的雪一儿则吓得大汗淋一漓,身一子差点软到地上。
雪一儿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沁惊羽则持剑走在后边,他犀利的目光四处瞟了瞟,最终在璃月寝殿门口停了下来。
雪一儿轻轻一撩一开左旁的珠帘,故意放大声音道:“小一姐,王来看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沁惊羽已经一剑挑开右边的珠帘,宝剑削铁如泥,珠帘被齐齐斩断,圆一润的珠子洒了一地,玉珠落地,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一踏进寝殿,男子便愕然的愣在原地。
寝殿里雾气环绕,只着一袭白纱的女子正惊异的站在浴桶边上。
身上的白纱若隐若现,将她完美曼一妙的身形勾勒出来。
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将她整片雪白的胸遮住,一双笔直纤长的美一腿洁白如玉,透着浓浓的一性一感和妩媚。
“王后在沐浴?”沁惊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轻讽,眼晴却看向那高大的浴桶处。
“是。”璃月沉稳不迫的轻应一声,随即将星眸看向沁惊羽,眼底蕴藏着淡淡的期待与仰慕,“难道……夫君也想来?”
如果她显得十分慌乱、又拒绝他的模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过来检查。
不如另换一种方法。
“好啊!孤王正好想洗澡。”沁惊羽轻哼一声,说完就扬起宝剑朝浴桶处走去。
看到沁惊羽上前的模样,璃月心底攸地一紧,迅速窜到他面前,细一嫩的双手一把抱住沁惊羽的腰。
霎时,白衣飘飘,衣裾轻舞飞扬,腰间翻飞离。
璃月微微扬头,踮起脚尖与沁惊羽对视,接着,双一唇也随之覆上他的朱一唇。
被这么一吻,沁惊羽攸地瞪大眼睛,一阵痉一挛自心口溢出,外加浓浓的悸一动。
她的唇,好香、好软、好甜,有些像淡淡的蜜一桃糕点,记忆中像在哪里尝过一般,这种味道很熟悉。
他一直瞪着眼睛,瞳孔里是女子紧闭的眼,眼上乌黑的睫一毛一浓蜜且纤长,上面似带着淡淡的泪珠。
她身上还淡淡有股玉露花香的味道,很是好闻,刹那间差点迷乱他的心智。
刚才进来时还闻到一股鲜血的气味,怎么忽然变成了浓浓的玉露花香。
看着呆愣在自己面前的俊削男子,璃月正要慢慢移开湿润的双一唇。突然,男子单手用力搂住她细一嫩的腰,让她紧紧一贴在自己身上,手上的宝剑也微地滑落,发出铛的一声闷响。
在璃月还没离开他的唇之前,他晶润的舌已经顺势撬开璃月的贝齿,霸道且带着浓浓占有欲的吸取她红若樱桃的小嘴,璃月心里攸地一紧,这一瞬间,像是雪花飘落在冰面刹那间凝结一般,令人心生悸一动。
心里小鹿乱撞,璃月想推开沁惊羽,可是他力气太大,将她娇一小的身一子紧紧困住,她只得任由他汲取嘴里的芳一香。
璃月惊愕的睁开双眸,她甚至能看见男子微微颤一抖的浓密睫一毛一,他的唇温暖而炽一热,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加重禁锢她后腰的力道,两人唇一舌交织,心口渐渐发一热发烫,脸上早已泛起红晕,耳边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他似乎在不断的索取,不断的用力。
突然,男子一个用力,将璃月打横抱起,稳稳朝大床边走去。
璃月心里惊呼一声,正要推开他,男子硕一大结实的身一子已经压了下来,把她压了个严实。
而他炽一热的唇,仍旧霸道的吻上璃月。
璃月冷冷握住手中银针,心里怒气更甚,该死的,她不该引一诱他,不然,他也不会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攸地,她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手中银针哗的欲出手,正在这时,男子突然移开禁锢着她纤腰的手,慢慢将唇一瓣从她唇上移开。
见他将唇移开,璃月才将小手篡成个结实的拳头,拳头里包着那闪闪发光的银针。
一离开璃月的唇,两人都激烈的喘着粗气,璃月涨着红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轻恼的瞪着他。
而沁惊羽,原本冰冷的双眸突然变得清澈如水,甚至满眼无辜的样子。
他唇一瓣殷红如珠,上面隐隐还留有璃月唇上的清香,一双美一目轻眨了下,一言不发的盯着嘴唇已经微微红肿的璃月。
璃月轻轻捂着自己的唇,心里十分恼怒,眼眸透着淡淡的幽光,呼吸微促,目光似针般瞪着沁惊羽。
看着璃月微微恼怒的目光,男子突然握紧拳头,紧一咬下唇,将差点迷失的心智攸地拉了回来。
星儿……
他刚才竟然为面前这个女人失了心智……
他目光深沉陡转,冷然看向似在怪他的璃月,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虽然是她吻他在先,可是后面一切由他主导,他强吻了她,还将她压到床上。
虽然没做什么,心底却攸地闪过一抹自责。
是不是她的眼眸太像星儿,所以一瞬间他把她当成了星儿?
“刚才孤王一时情不自禁,所以……”很困难的,沁惊羽殷红的朱一唇溢出这句话,声音轻而淡,却有着浓浓的疏离。
这个男人,是在跟她道歉吗?
璃月心底是浓浓的惊异,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说。
在她心中,他是霸道的、沉稳的、不可一世的,没想到,他也知道刚才侵犯了她。
原以为他会反唇讥讽,嘲弄自己一番,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放心,我不在意。”璃月清冷出声,虽然刚才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可不代表她会因为一个吻一爱一上面前的男人。
前世吃过一爱一情的苦,她早就发誓,今生,再也不尝一爱一情这杯毒酒。
一个吻而已,她输得起。
紧紧捏了捏拳头,璃月想了想自己目前的处境,紧紧一咬着下唇,冷然看向沁惊羽,“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做交易?男子心里攸地一紧,刚才那句她不在意,他的心已经轻轻刺痛一下。
现在,她说她要和他做交易。
难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交易或者合作?
冷眸一转,他心里狠狠瞪了一下自己。他一爱一的星儿,怎么总被眼前的女子牵绊。
“你凭什么认为孤王会和你做交易?”男子淡淡出声,目光深邃的盯着面前紧一咬下唇的女子。
璃月轻抬下颚,目光镇定,神情泰然自若,轻启朱一唇:“目前你地位尚未稳固,正处于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状态。一有昊云风麟压制、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夺你的权、抢你的财;二有太后一一党一觊觎着你的王位,太后和景亲王一一党一势力庞大,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三有北齐、西凉、后周虎视眈眈。你是天下第一首富,四国都想蚕食沁一陽一、吞并沁一陽一、控制沁一陽一,利用你的财富发展自己的军力,使自己崛起。我需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片安宁与自一由,可是,似乎总有人不让我好过。只要你给我和太后一样的权力,我可以帮你扳倒她,巩固你在沁一陽一的地位。将来,你要打天下,我依然可以与你合作。”
璃月分析得头头是道,样子深着冷静,波澜不惊。
而对面的沁惊羽,也讶异于她如此一精一湛的心思,短短一习话,她已将沁一陽一的局面说得透彻,她比他想象的要心思玲珑得多。
他一直认为她只是个会耍心计和小手段的狡黠女子,没想到,如此多的心计后边,为的只是一片安宁与自一由。
为了她的一片安宁,她付出的代价还真不小。
他看得出,她并不是个贪恋权势的女人,她只想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有时候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等真正了解,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当初有多么的错误。
可是,他从不是希翼女子帮忙的男人,他想要的东西,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得到。
至于女人,那是用来保护,而不是用来利用的。
靠女人稳固江山,得到天下,并不是他沁惊羽的风格。
思及此,他微微抬眸,清浅的目光掠过一脸正色的璃月,清润道:“我可以与你合作。你要的权力我可以给你,你可以安守你的娴静与自一由。我不需要你帮我巩固地位或者得到江山,我的女人,只要活得快乐就成,上杀场,是男人的事。与你交易,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璃月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竟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不屑靠她得到天下。
以前在21世纪的时候,她和过太多男人合作,那些男人和她合作,不是为了金钱就是为了权力。
只有面前双眸淡漠的男人,虽然样子冷漠,却对女人有种天生的保护和疼惜。
他认为女人只要活得快乐就行,意思是不用活得太累,能有这样心思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和他合作,她是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两人各取所需,做表面夫妻,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但,她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要什么?”璃月淡然看向沁惊羽,目光如星,璀璨清洌。
男子微微打了她一眼,目光直抵她的衣襟处,淡启朱一唇道:“我要它!”
它?
璃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处,心里微微溢出一股凉意。
稳稳睨了沁惊羽一眼,璃月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道:“好,我可以给你。”
说完,她轻一抚下胸前的头发,慢慢闭上眼睛,玉手滑一到胸前腰带处。
右手轻轻一拉,腰上的玉带立即随风散落。
玉手轻轻挑开肩上的薄纱,薄纱缓缓滑落,露出她一精一美白玉的锁骨,白碧无暇的身一体。
璃月一剥落衣裳,男子眼里立即闪过一抹微愣,他怔怔然的看向那期待已久的地方。
可是,那玉胸处洁白无暇,下面润泽晶莹的酥一胸处也一片白净。
那朵琼花胎记呢?
她怎么没有!
想到这里,男子眼底攸地闪过一抹痛苦,目光紧紧盯着那白皙的胸膛。
为什么那里没有琼花胎记?
为什么?
她的眼神明明很像星儿,就是刚才脱一衣裳那空灵淡漠的眼神,都像极了星儿,可是,事实告诉他,她不是星儿。
开始的期盼变成浓浓的失望,面前这个眼神很像星儿的女人,不是星儿。
想到这里,他玉靴轻点,抖地挑一起地上的朱红宝剑,剑尖攸地挑一起那件薄纱,利落的披到璃月身上。
璃月感受到凉凉的薄纱,迅速将双眸睁开,发现他并没有做什么。
心里陡地思忖,看来,她猜得没错。
从在医馆那里,沁惊羽想撕她衣襟开始,她就在怀疑。
之后听到风麟关于沁惊羽一直寻找琼花胎记女孩的传言,又看他第一次看到南宫幽若胸前胎记所表现出的惊愕,外加之后在温泉他撕她衣襟的事实。
她敢断定,沁惊羽并不是想轻薄她,而是想知道她身上有没有琼花胎记。
据她所知,只要沁惊羽觉得有可疑的女人,他都会命人查看,连只蚊子都不放过。
虽然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星儿,但是,每一个在他身边的人他都会探查,有那样的动作也不奇怪。
她本是不敢再谈一爱一的女子,一切与一爱一情有关的她都会逃离,自一由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沁惊羽太危险,被他一爱一上只会令自己多增束缚,将来不能全然而退的离开。
所以,为了自己的自一由,也为了不碰一爱一情那杯毒酒,她早就用一种遮暇的药膏将胸前的胎记遮住。
胸前的琼花胎记因是天生的,她用一药物去不掉,只有用遮暇膏挡住,以造成没有胎记的假象。
不过这遮暇膏遇水即化,每次洗澡之后她都得涂抹,有些不方便。虽然不方便,总比和沁惊羽纠缠的好。
现在看来,她得到了可以与太后制衡的权力,以后可以安静的呆在广离宫,过自己自一由舒适的生活。
随着沁惊羽走到正殿,璃月漠然站在原地。不一会儿,寐生迅速从殿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宝蓝色锦盒。
一走到沁惊羽面前,寐生忙将锦盒打开,把里面闪闪发光的金印拿了出来。
璃月看着寐生手里的金印,眼里也蕴含一着些许微光,这是什么印,和她的玉印有什么不同。
看那金印,上面写着汉文玉筯篆,印鉴上方是条盘旋蜿蜒的金龙。下方是金色平台,约方四寸,方四寸,通体皆由黄金打造,拿在手里一定实沉。
沁惊羽将金印拿在手中,淡然递向璃月,“孤王要的东西你已经给我,可惜,不是孤王想要的。这是于菸母后传下来的『王后之宝』金印鉴,也是沁一陽一王宫除了孤王金印的唯一一方金印。金印是以证王后身份和地位的证据,统管太后玉印和王后玉印。无论是谁,只要见了金印,如见孤王,就算拥有玉印的太后,都得听你的。除了将『王后之宝』金印交给你,孤王会加派五百侍卫保护你,侍卫们受你支配,只听命于你。”
沁惊羽说完,当着沁惊鸿、寐生、黎副将和大批宫女的面,将金印交到璃月手中。
璃月缓缓接过这沉甸甸的金印,心里也很是紧张。
难道,这是她在古代第一次拥有的权力?
果然,一看到她手中的金印,后边的所有宫女、侍卫全都低下头,包括晴姑姑她们,也满脸惊慌的低着头。
现在王后有了实权,以后明面上想要制她,恐怕比登天还难。
因为,先王曾经下过圣旨,整个沁一陽一国,拥有金印就相当于拥有王的权力。金印只有两方,都由王管理,王愿意把它交给谁,谁就是沁一陽一后宫真正的主人。
而玉印的权力远不及金印,就像皇后的权力再大,也不及皇帝一样。
这两枚金印,王后的权力同样远不及诸侯王,一印压一印。
璃月握紧手中金印,恭敬的朝沁惊羽拂身道:“臣妾谢过王。”
沁惊羽淡漠扫了璃月一眼,目光犀利的扫过大殿中众人,眼里有抹淡淡的复杂,朝寐生吩咐道:“传令下去,派人重重看守金库,加紧追查刺客。”
“是,王。”
等沁惊羽带人离开后,璃月看了看手中漂亮的金印,目光朝晴姑姑等人看去,发现她们都微微低头,虽然低着头,眼眸里似乎还有不服气。
不服气是吗?
好,有了这个东西,还怕立不了威?
“全都给本宫退下,本宫要休息了。”璃月把一玩着手中金印,目光深沉的睨向低着头的宫女。
这些宫女,似乎还没有给她下过跪,都是因为有个嚣张的老太婆在。
好,很好!
她会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众人一听王后吩咐,又瞥了眼她手里权力无边的金印,忙恭敬的退了下去。
沁惊羽赐的五百侍卫也会在今晚之内落实,只要以后她开口吩咐,这些侍卫全都得听她的。
等众宫女退下去之后,璃月赶紧把雪一儿、无心叫过来,朝温泉殿里走去。
刚才之所以敢和沁惊羽在寝殿商量合作的事情,因为寝殿里没有墨曜,墨曜早被她移到温泉殿去。
她把墨曜藏在温泉殿,故意以沐浴的名义吸引沁惊羽注意。
如果刚才沁惊羽要去浴桶里检查,是什么都检查不到的。这叫一声东击西,也叫唱空城计。
一踏进湿泉殿,璃月迅速朝屏风后走去,听见男子嘴唇苍白,一言不发的捂住胸口坐在地上。
即使受了重伤,面前的男子依然面若中秋之月,唇若三月桃花,俊美不输往常。只是现在的他,多了股病弱书生气而已。
“墨曜,你怎么了?”
走到墨曜身边,璃月见他气虚血亏,脸上肤色越来越苍白。
如此仙般的男子,她不相信他会为了一本《仙鹤丹书》闯沁一陽一王宫。
水墨山庄是天下第一大庄,墨曜有的是钱和权,根本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抢那本丹书,这件事,应该另有原因。
男子微微抬眸,轻咳一声,双手交叠运气,渐渐的,脸色开始微微变红,不复刚才的苍白与虚弱。
见他气色越来越好,璃月忙蹲下一身一子。
当她蹲下一身一子,看到墨曜胸前溢出的鲜血时,眼底竟闪过一抹浓浓的心疼。
沁惊羽剑法是出了名的快、准、狠,一刀刺进墨曜胸膛,那伤口一定很深。
刚才她只是给他服药,简单的止了下他正在流的血。
现在他自己运气,又将那股血一逼一了出来。
刚才的药有使人昏迷的效果,墨曜如此用力的一逼一内力,就是想冲破药力,使自己清醒。
“墨曜,你别着急,我有这个。”璃月说完,从袖中摸出一颗蓝色药丸,陡地放进墨曜口中。
墨曜这才深吸口气,额头上渗着冷冷的汗珠,嘴唇呈淡淡的粉色。
“我要离开这里。”墨曜冷然起身,眉宇间是淡淡的郁云,久久化不开去。
“我可以帮你。但是,不是现在,你先养好伤,养好伤才方便出去。”璃月知道墨曜有心事,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墨曜淡然朝璃月点了点头。清润道:“多谢七小一姐相救。”
“公子叫我璃月就行。”
“璃月……”墨曜轻喃出声,嘴角扬起一抹清淡雅致的微笑。
把墨曜安置到雪一儿厢房里后,璃月才稳稳松了口气。雪一儿和无心住一间,她将墨曜暂时安排在雪一儿房间,吩咐雪一儿随时给他送药。
等他伤渐好时,她想办法再送他出宫。
累了一个晚上,璃月终于倒在大床上沉沉的睡去,睡得十分香甜。
星月宫里,沁惊羽一回去,便吩咐寐生把王宫最好最烈的酒给他找来。
一堆五花八门的酒瓶摆在星苑石桌上,酒气四溢,香气一逼一人,浓浓的萦绕鼻端。
“砰”的一声,男子一掌将手中玉杯摔到石桌上,右手提起桌边的利剑。
攸地,利剑映着月光的影子,将皎洁的光影折射一到他淡漠的紫眸里,发出嗜人的幽光。
食指和中指比在剑锋上,双指上还透着剑锋银白的光芒,微微起身,持剑男子翩然而立。一个皎洁翻飞,一袭白影已经迅速闪到琼花树下,醉饮舞剑。
苍穹的影子孤傲挺一立,俊削挺拔,一双鹰眸迅速收紧,右手持剑快舞,惊起冷风一阵。他步子轻履,醉态翩然,眼珠淡漠无比,心里千疮百孔。
早知道她不是星儿,他不如不要去看,不要知道这个令人窒息的事实。
为什么偏偏让他生以熟悉的感觉,开始他一直没强迫她找答案,一来这不是他沁惊羽的行一事作风,二来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果然,原有的期待丝丝剥落,现在只剩下浓浓的失望。
合作,交易?很好!他就再赌一次!
※
青凤宫
金碧辉煌的青凤宫里,浑身颤一抖的晴秀瑟瑟跪在地上,目光一直闪烁不停,将刚才广离宫沁一陽一王赠金印的事情一一禀给凤榻上的太后。
太后虽然年届四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后。
光是睡个觉,身上也只着半件束胸,露出丰脂细腻的酥一胸和如藕的莲臂。
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她一陰一测测的瞪着晴秀,眼底早蕴藏着万年不化的寒冰。
陡地,她狠狠转了转五指,妖冶的凤眸微微转动,冷喝一声:“晴秀,听说王宫宝库里有很多厉害的武功秘籍,是不是?”
晴秀疑惑的看了太后一眼,忙回答:“回太后,是的。尤其是那本《仙鹤丹书》,仙鹤丹书不仅是至一陰一至柔上乘的武功秘籍,里面的内容也与巨大的藏宝山脉有关。刚才就有名刺客闯进王宫,就是为了夺那本丹书,不过咱们王厉害,已经将他给击伤,现在不知道逃往哪了。”
“什么?你再将此事一一道来。”
一听此事,凤榻上的女子突然来了兴致,一陰一柔白皙的手紧紧篡到一起,声音如玉珠落地,清洌一逼一人。
现在南宫璃月得了金印,又能调动王宫五百侍卫,在拥有权力的同时,还能有五百侍卫保护。
刚才听到晴秀说这个消息,差点没气死她。
好在她是在宫中混了多年的女人,要真的没有一点手段,如何在后宫立足。
平时只要她抖三抖,王妃们全都得给她笑脸,她根本不用使什么一陰一招,不用费什么脑子,就能把这些女的控制得牢牢的。
没想到现在来了个外姓女人,表面看着单纯无害,原来这么有心计。
要没有深沉的心计,她是如何拿到那枚金印的?
没想到惊羽竟然将那尘封已久的金印给搬了出来,还给了她的死对头,这不明摆着两人联合与自己作对?
好,很好!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惹到她的都死得很惨。
让她流泪的人,她会让他流血。
看来,光是威慑制不了那女人,现在那女人的空头权力比她还大,她得小心提防、一精一心布署才是。
不过她也不畏惧那枚金印,毕竟那女人只有五百侍卫可以调动,而她,身后有成千上万的拥戴者,还怕那初生的牛犊不成?
听晴秀说完刺客一事,太后眼眸微转,闪过一抹得意的一精一明,似乎联想起什么似的。
刺客、广离宫的小宫女、寝殿的浴桶,这一切的一切,怎么那么巧合。
“晴秀,你给哀家好好盯紧王后和她身边每一个亲信,一有消息就呈报给哀家。”她倒要看看那女人逃得过自己的手掌心不。
“是,太后,奴婢紧遵使命。”
※
广离宫
清晨一早,日落从东方缓缓升起,窗外云雀轻舞,欢快鸣叫,百花盛妍,竞相开放。
昨夜下了一阵雨,叶子上浸着晶莹的露珠,轻轻一抖,滴润飞舞。
璃月和雪一儿亲自给墨曜服药、看诊后,才回到广离宫。
好饿,忙了一早,她还没吃什么东西。
走到正殿里,看晴姑姑已经将所有糕点预备下了,她正领着众宫女守在桌旁。
表面是低着头,一副谦逊的模样,眼底恐怕是一陰一云密布。
璃月漠然走到玉桌前,目光淡淡扫了扫桌上的糕点,冷声道:“这糕点怎么不是本宫平时喜欢吃的百合糕?”
看着桌上几碟桂花糕,璃月眼底蕴起浓浓的冷意,晴姑姑是故意的吧!
一听这话,晴姑姑忙抬眸轻道:“回王后,早上御膳房的宫女来报,说太后喜欢吃百合糕、莲子糕、玉梨糕等,所以瑾儿小一姐将御膳房里所有的糕点都呈给太后,后来各宫宫女又将糕点全部挑走,等奴婢到时,只剩下桂花糕了。”
听这话,璃月星眸微沉,眼底浮起浓浓的冷意,“难道没有给本宫和太后亲自做糕点的师傅?”
晴姑姑咯噔一下,继续抬眸道:“有,原本糕点师傅将王后的做好了,谁知瑾儿小一姐说太后喜欢,又呈给太后了。”
把她的东西呈给太后?是因为她在这王宫没什么权势和威严吧?
从今天起,她要告诉这些奴才们,谁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
骤然间,璃月瞥见一直朝雪一儿、无心审视的晴秀,这小丫头一大早眼睛就紧紧盯着雪一儿,目光冰冷一陰一垫,像要抓住她什么把一柄一似的。
“晴秀!”璃月冷唤一声。
晴秀正在观察雪一儿,忽听一声清喝,吓得赶紧回头。
当她看到是一脸一陰一沉的王后时,想起背后有势力庞大的太后撑腰,又想起昨日姐姐说这王后虽有金印和权力,还是没太后大,遂将眼眸抬高,睨视道:“禀王后,有什么事?”
璃月心底轻哼一声,一个小宫女也敢用睨视的眼神看她,也太嚣张了吧。
想想,她嫁过来这几天,哪个宫女不是这样看她的?
“没什么,都退下。”璃月话锋一转,这个时候还不能动晴秀,得抓住她把一柄一才行。
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就知道和晴姑姑一伙,都是太后的人。
要动就直接让她躺着出宫,换糕点这些小惩小戒,不足以理服人。
吃过早点,又在离苑里摘了些制药的露珠,时辰已经临近中午。
璃月用锦帕湿了湿手,转身看向正专摘露珠的无心,“雪一儿呢?”
无心迷惘的抬头,“会不会在房里照看公子?”
“不知道,回宫去看看。”两人拿好玉瓷瓶,慢慢朝宫门口走去。
才走到宫门口,璃月就发现看夜的两名宫女有些奇怪,她们一见着她就欲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结果又不敢说。
璃月淡淡走到两人面前,眼里蕴藏着浓浓的寒冰,冷声道:“你俩想说什么?”
紫衣小宫女忙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他人时,才忙跪下行礼道:“回王后,雪一儿姐姐一大早就被晴姑姑指去浣衣局干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璃月凤眸轻眯,看来这两丫头比较明事理,跟别的丫头有些不一样。
无心一听,心底猛地一紧,忙看向璃月,“小一姐,晴姑姑叫雪一儿去浣衣局,一定没好事。”
璃月双眸清洌,目光森寒,冷启樱一唇道:“无心,你去挑五十名侍卫,跟本宫去浣衣局。”
“是,小一姐。”
明面上是晴姑姑指派的,私底下恐怕另有黑手。
糟了,璃月陡然沉眸,晴姑姑借故把雪一儿支走,会不会想派人搜查她的房间。
※
浣衣局里,上百名身穿鹅黄宫装的宫女正辛劳的洗着衣裳。
雪一儿被晴姑姑指着与晴秀一起,两人在水井旁洗王后的衣裳。
雪一儿开始本不想来,晴姑姑说她是王后的贴身侍婢,洗得比较合王后心意,还说让她指导一下晴秀,她推不掉,所以只好来了。
没想到,一来到浣衣局,晴秀就将所有衣裳扔给她洗。
还有一件令她更气愤的事,晴秀不止不洗衣裳,还伙同浣衣局的女工一陰一陽一怪气的指责她。
这不,她才不小心将白色和紫色放到一起,那边又开始了。
晴秀一边磕瓜子,一边睨向身侧的女工,冷声道:“快看那狗仗人势的丫头,仗着自己是王后的贴身婢女,做工不好好做,搞得像比我们高一等似的。”
“就是,看她一边洗衣裳一边在臆想,不知道是不是春一心萌动,想哪个男人去了。”
“丫鬟始终是丫鬟,再高一等,也只不过是高一级的丫鬟而已。这沁一陽一后宫可是太后作主,哪轮到外人来嚣张了?”
晴秀说完这话,发现没人接口,知道她们是怕惹事,也不知耻,继续道:
“总有一天,有些人会知道,这后宫是太后的,谁也骑不到太后头上去。”
晴秀加重音调,边上的宫女忙点头说是。
雪一儿默然洗着自己的衣裳,心底虽然生气,却拿晴秀没办法。
王后又不在这里,晴秀还领了几个老嬷嬷,要是她半途提出要走,晴秀一定会愈发的针对她。
正思忖着,突然,一脸一陰一冷的晴秀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到自己面前。
晴秀冷冷睨了雪一儿一眼,看向身后的嬷嬷们,不屑的道:“你们看这脸多水润,润得跟水蜜一桃似的,也算半个小一美人,怎么跟了那种主子?”
一提到小一姐,雪一儿终于沉不住气,板着脸回瞪晴秀一眼,冷声道:“哪种主子?你等着,这话我一定告诉小一姐,让她处罚你。”
“哟呵,我好怕啊。”晴秀不屑的摊开手,继续道:“我有说过那样的话,谁听到了?到是你,刚才一个劲的说太后坏话,小心我告到太后那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雪一儿年纪和心一性一都比较小,被这么一唬,立即抬眸道:“你胡说,我没说太后坏话。”
“还说没有?”晴秀怒地说完,突然扬起手,“啪”的一声用力煽到雪一儿脸上。
一声生脆的清响,雪一儿被打得眼冒金星,她咬了咬牙,抬起手就要还过去。
这时,晴秀后边的几个老嬷嬷立即凶狠的走过来,将雪一儿双手反绑到身后。
晴秀冷眸一转,目光森寒恐怖,恶狠狠的看着雪一儿,猛地扬手掌,又是啪啪两掌,“小东西,姑一奶一奶一今天就打你了,你敢怎么着?”
又被打了两巴掌的雪一儿小一脸红肿,气得浑身发一抖,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等气。
以前四夫人和小一姐都很喜欢她,夸她心灵手巧,长得可一爱一,除了南宫府小一姐们的丫鬟曾经唬过她外,她从没受过这等戾气。
当即眼睛就飙了出来,咬唇冷冷瞪着晴秀。
晴秀见她瞪着自己,冷笑一阵,朝一名嬷嬷吩咐:“去给我拿条又鞭子来。”
不一会儿,老嬷嬷将早准备好的鞭子递给晴秀。
晴秀冷哼一声,将鞭子拿到手里,得意的睨向雪一儿,“你再嘴硬啊!一会儿我就把你欺负我的事告诉太后,看太后如何处置你。”
“你这个坏心眼的丫头,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雪一儿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两手被老嬷嬷们绑住,她们还不时的掐她一把。
“不放过我?好,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晴秀一陰一冷的说完,刷的猛挥鞭子,只听“啪”的一声,一鞭打在雪一儿手肘处,疼得雪一儿当场惊唤一起来。
一鞭得手,晴秀早已得意张狂的大笑起来,唰的又是一鞭,她疯了似的打在雪一儿的腿部。
这一鞭下手太狠,打得雪一儿一个重心不稳,重重跌在地上。
一跌到地上,晴秀忙提起地上的水桶,“哗”的一声将满桶的污水泼到雪一儿脸上。
雪一儿身上火一辣辣的疼,又被这么一泼,立即难受的呛了起来,一张原本一精一致的小一脸被弄得像脏污不堪,而边上的晴秀,脸上笑得愈发得意了。
她料定王后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才敢这样对付雪一儿。
早上用早膳的时候,她没拿正眼瞧王后一眼,王后都没敢把她怎么着,这不就是怕太后,顺便连着怕自己了吗?
再说一会儿她来个矢口否认,还栽赃雪一儿打自己,王后就是生气,也只得憋闷着回家生去。
最好这样能气走王后,让她卷铺盖走人,自己好在太后面前讨点赏。
“怎么,瞪我?不说话了?不说话姑一奶一奶一继续打,打到你说话为止!”晴秀冷喝一声,扬起鞭子又是啪的一鞭。
不远处,璃月领着无心和五十名侍卫,一听到浣衣局雪一儿的惨叫一声,两人立即盛怒上前。
浣衣局里晴秀正打得起劲,璃月眼里是浓浓的寒冰,厉喝一声:“住手。”
与此同时,无心一个矫健飞奔上前,扬起一脚朝正要打雪一儿的晴秀嗖地踢去,晴秀立即如泄一了气的皮球般栽倒地。
踢完晴秀不解气,无心一个回马扫腿,啪啪啪几脚,将边上几个老嬷嬷狠狠踢飞到对面的树子上。
不一会儿,只听见几个老女人咿咿呀呀痛苦的叫一声。
所有人一看王后来了,身后还带着大群侍卫,吓得忙跪下道:“奴婢参见王后一娘一娘一,给一娘一娘一请安。”
璃月五指捏成拳头,忙和无心将地上伤痕累累的雪一儿拉起来,雪一儿一见小一姐来了,眼睛又哗的一声飙了出来。
“小一姐……呜呜,你终于来了,她们欺负我……”雪一儿一边哭,一边将手肘上、腿上那些青紫的淤痕露了出来。
璃月一看雪一儿身上的伤痕,紧一咬贝齿。
晴秀竟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的人,明摆着欺到自己头上来。
看来,自己之前对她们太“好”,使得众人嚣张忘形,连一般的尊卑都不分了。
不给太后和这些宫女一个下马威,她不叫璃月。
璃月冷眼看向边上的浣衣工,双眸犀利冰冷,沉声道:“晴秀打了雪一儿多少鞭?”
地上的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又都不敢说。
陡地,璃月从无心手里接过那方金印,印鉴金光闪闪,众宫女一看,吓得连忙低下头。
璃月一一扫过众人,冷声道:“都不说,好!本宫现执掌后宫金印,见到本宫犹见沁一陽一王。来人,将这些不识时务的丫头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是,王后。”侍卫们答完,正要上前。
一看这阵势,几个懂得见风使舵的丫头立即颤声回答:“回王后,晴秀先打了雪一儿三巴掌,后又用脏水泼她,还用鞭子打了好多鞭。至于多少鞭,奴婢们没数。”
“王后,奴婢数了,是十鞭,每一鞭都又狠又重。”另一名宫女立即接话道。
无心一听,盛怒的冲过去把地上的晴秀给抓起来,把她推到璃月面前,右腿一抬,晴秀立即跪到地上。
璃月冷眼睨向地上被踢懵了的晴秀,朝雪一儿冷声道:“雪一儿,她打了你多少,你就给本宫回十倍!”
一腔悲愤的雪一儿立即咬牙走到晴秀面前,右手指在空中微微转动,突然,她提起手掌,愤怒的瞪向晴秀,“啪”的一声,右手重重打在晴秀如花似玉的右脸上。
晴秀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睨向璃月,目光一直锋利冰冷,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雪一儿见她这副模样,扬起右手又是“啪”的一声,咬牙啐了口唾沫在晴秀脸上,“我让你嚣张,让你嚣张!等王后挖了你的眼睛,看你还怎么瞪人。”
晴秀一听,脸上攸地惨白起来,刚才的怒气也渐渐转为害怕。
再看面前一脸冰冷、镇定不迫的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跟错了人。
见晴秀不语,雪一儿扬起手,又是啪啪几掌,打得畅快,打得淋一漓,将她刚才的满腹怨气给发了出来。
“王后说了要十倍奉还,晴秀,对不起了!”雪一儿咬牙说完,一边重重下掌,一边数数,“三、四、五……”
晴秀两边脸雪一儿都不落下,打了这边打那边,才几巴掌就打得晴秀眼冒金星,跪立不稳,无心立即用腿抵住她的后背,不让她装死晕过去。
“呜呜……好痛……王后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晴秀一面哭,一边试图用手去挡雪一儿,无心唰的一鞭,打得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得任由雪一儿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下去。
璃月一双星眸深沉得可怕,目光森寒的睨向众人,手里稳稳篡住金印,冷声道:“所有人给本宫记住,以后本宫就是后宫的主人,谁要是敢欺负本宫身边的人,本宫会让她生不如死,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啊!”一听这话,后边的嬷嬷和宫女们全都缩了缩身一子,这王后平时面善心慈,没想到狠起来如此嗜人。
雪一儿不解气,继续数她的巴掌,“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终于,三十巴掌打完,她已经累得支不起身一子,右手更是酸到不行。
跪在地上的晴秀,头发凌一乱,身上脏污一片,两边脸已经肿得像猪头那般大,十分难看。
“来人,把晴秀拖去广离宫。”
璃月要借晴秀之事,给广离宫乃至整个沁一陽一宫一个下马威,她要让她们知道,她南宫璃月,惹不得。
不然,以后所有人都欺到自己头上来了。
“是,王后。”五十名侍卫齐声回答,声音震耳欲聋,气势一逼一人,吓得边上的宫女又颤一抖起来。
现在,王后与太后有了同等的权力,说不定权力更超太后,将来这王宫,势必掀起一翻惊涛骇一浪一。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广离宫里,无心已经把所有宫女集齐,晴姑姑、虹姑姑等站在前方,后边是约四十多名等级逐渐降下去的小宫女。
刚才在浣衣局扬了回威,还不够,必须给晴姑姑们一个教训。
她要让她们知道,惹到自己都没好下场。
你要是比别人软,就人就会踩到你身上,你要是比别人硬气,别人只会吓得和乌龟一样。
璃月吩咐酒儿给雪一儿擦药,自己则领着无心冷冷走到正殿,正殿外边,立着五十名持剑侍卫,再外边宫门口,又立着五十名持刀的侍卫。
刚才看到雪一儿被欺负,她心里的怨气陡地腾升,竟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
所有宫女恭敬在殿中站立,璃月慢慢走过去,一一审视她们。她浑身冰冷袭人,寒意俱显,罩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一双美一目一陰一沉如瀑,抬眸睨视众人,突然,只听“啪”的一声,璃月右手冷冷拍到玉案上,大喝道:“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一听这声音,一些胆小的先行跪了下去,一些跟风的也慢慢屈下一身一子,站在前边的晴姑姑眼眉微转,神情冰冷肃然,咬牙瞪了璃月一眼,扑通的声跪到地上。
这是晴姑姑她们第一次给璃月下跪,以前要么给太后跪、王跪,就是不给她跪,看她好欺负。
晴姑姑心里郁积得慌,刚才听人说晴秀被王后教训了,可是没看见她人,她吓得一毛一骨悚然,心底又忌恨王后。
一个人就算太会隐藏,心里的想法也会不知不觉中显露出来。
就像现在的晴姑姑,她听到妹妹被打,心里越想越气,冷不防的瞪了璃月一眼。
这个眼神早被璃月捕捉到,还敢瞪她,找死?
“来人,把晴秀带进来。”
“是,王后。”侍卫们一答完,立即从外边把一身是脏污的晴秀给拖了进来,重重扔到地上。
晴姑姑一看晴秀的模样,心想有太后做主,又顾念姐妹之情,忙朝璃月拱手道:“奴婢敢问王后,晴秀犯了什么错,王后要处置她?”
伶牙俐齿!璃月脸上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她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全都登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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