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坛那些事
一日早晨,喻继高先生打开窗户,有一只黑色蝴蝶飞进来,沿着他所画的粉红色茶花上下飞舞,然后落在“花”上,久久不肯离去。据传50年前于非闇画牡丹时,也曾有蝴蝶飞来,二者当有异曲同工之妙。
20世纪80年代中期,画家徐姺画了一幅《钟馗捉鬼图》,落款时先写了个“鬼”字,下面不知该如何落笔了。画家黄养辉见之,建议画题改为:鬼敢来乎?一下子化腐朽为神奇。徐姺受其启发,以后凡画钟馗,皆题为:鬼敢来乎?
书法家瓦翁生性豁达,幽默开朗。他曾为自己撰写挽联,上联为:永别了花花世界,下联是:再见吧人间天堂。
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吴冠中先生在家撕画。吴冠中是名画家,社会影响大,其作价格自然高,撕画如同撕钱。有记者戏称他这是在“烧房子”。吴冠中自己的解释是:不把有瑕疵的作品留给明天。
1970年,林散之洗澡时不慎跌入开水池中,全身严重烫伤,幸而经抢救后,拇指、食指和中指尚能执笔,从此自号“半残老人”,又刻闲章一枚:瑶池归来。
去北京拜访李可染前夕,林散之带了一幅精品,心想:如果李可染赠我一幅,我必将作品回赠。李可染听说林散之要来,也准备了一幅精品,揣测:假如林散之送我一幅,我将回赠他。结果两人聊了半天,谁也没有先拿出作品,成为憾事。
亚明是名家,为人随和。求画者络绎不绝,踏破门槛。他为此撰了一副对联,上联为:党政军民来来往往,下联是:三教九流进进出出。
1987年秋,无锡一位书法作者萧平到南京拜访萧平,并带去作品请萧平提意见。临别时,南京萧平为无锡萧平题词:“我住钟山之麓,君家太湖之滨;同宗同名同道,书法祝尔日进。”
1994年,毛焰的《持伞裸女》在江苏省美术馆展出。因为全裸,围观者众多,不得不在画的暴露部位拉上围巾。
1942年,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为毕业生编辑毕业纪念册,要求每个人画一幅自画像。吴冠中不愿随俗,他只画了自己的面部轮廓,没有五官,与众不同,非常另类。
启功在南京期间,有人带了幅署名启功的作品请他鉴定真伪。启功看后幽默地说:“这字写得太好了,明显写得比我好,我写不出这么好的字。如果你们看到差的、羞于见人的字,基本上都是我写的。”
2002年夏天,我与几位艺术家应邀拜访贾平凹,在他古朴的创作室里,发现字画润格,摘录如下:“自古字画卖钱,我当然开价。去年每幅 字千元,每张画千五,今年人老笔亦老,米价涨字画价也涨。一、字:斗方千元,对联千二,中堂千五。二、匾额:一字五百。三、画:斗方千五,条幅千五,中堂 二千。官也罢,民也罢,男也罢,女也罢,认钱不认官,看人不看性。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对谁都好,对你会更好。你舍不得钱,我舍不得墨,对谁都好,对我尤甚 好。生人熟人来了都是客,成交不成交请喝茶。”
1991年,一位苏南老板来到陈大羽处,见面摔出几万块钱:“你给我画只最好的鸡,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要为工程送礼。”陈大羽回 答道:“我的鸡留着自己‘吃’呢,不卖!”事后,陈大羽跟人解释说:“瞧他那气焰,好像钱能买到一切。如果给他画画,不仅败坏社会风气,我岂不也成了他的 ‘推磨鬼’?”
傅抱石在上篆刻课时,坐在前排的女学生举手要求发言,她说:“傅先生,你黑板上的字写错了。”傅抱石回头望望,果然有一个字少了一横,他尴尬地笑笑,学生们立刻哄堂大笑。原来那一横正是发言的女学生偷偷抹掉的。女学生名叫罗时慧,后来成了傅抱石的太太。
(晨 晨摘自《现代快报》2014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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