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一只石英闹钟嗒嗒地响,我喉头干涸,无法成眠,家中一向没有安眠药,涓生从不赞成将药带回家来。
正在这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问:“谁?”
“妈妈,是我,我睡不着。”是安儿。
我说:“过来跟妈妈睡。”
“妈妈,”她钻进被窝,“妈妈,以后我们会怎么样?”
我听见自己坚定地说:“不怎么样,照以前一样的生活。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安儿似乎放心了。
我伸手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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