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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正邪交战(3)

而追云燕慕容风心中却有些酸溜溜的。这次因青鹤帮中有重大事故,急需焦诠回帮,才有机会随鲁辟远迢迢的到武夷山,谁知到时武夷山已灰飞烟灭,而焦诠没有即刻回东北却西行来了蜀地,虽然是因为俞芸病重,但心中总有些不舒服。

“如各位是家小姐的朋友,可由小的带路到翠坪!”农装汉子躬身说完,竟推门朝外行去。

外边已黑沉沉,峨嵋远景似一匹蹲踞的朦陇怪兽。农装大汉指了指远处山拗的一盏灯火道:“翠坪在那灯后十里之处!”说完跨上马领先朝灯火奔去。

一连串蹄声又响起,一行五人各人怀着不同心意和打算……峨嵋天下秀,就是在这黑夜中也格外显得壮丽清奇,远山岭五骑骏马奔驰其间,山壁回声荡漾,溢发显出蹄声急骤。

幌眼间,过了那有灯火的山岗,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斜坡,龙儿脚程迅捷,早已超出四骑十余文。又过了一会儿,果然远现一座庄院。

“停步!”一个中年口令从一棵浓密的大树顶上喊出。龙儿善解人意,不需忆君吩咐自动地停住四蹄。

树上跃下个年青道士,而后骑也如雷奔到。

“伍师傅,这几位是小姐的朋友,小的带他们来的。”农装大汉这样说,但当年青道士看见鲁智辟时脸色却变了变。

“老夫毒青鹤鲁智辟,有事欲寻敝帮铁扇书生焦诠。”鲁智辟有些自傲地说道。

毒青鹤的名头在东北确是响彻震天,但在一江一 南却不太为人熟知,想来这年青道士是名师子弟,还能对毒青鹤有所耳闻。只见他躬身答道:“后辈法号恬静,焦师兄已陪无为师伯上山去了!”

怡静有些犹豫,忆君接口问道:“俞女侠和洛水医隐是否也上山?”

怡静有些茫然,那农装大汉立刻说道:“小的已将小姐病情告知他们了。”

恬静“哦”了一声,面上浮起股不豫神色,只好说:“无为师伯与洛水隐医上山合力为俞师姐疗伤,大约旬日后才能下山。

各位有什么话在下可代为转知。”

鲁智辟傲然一笑,他与怡静格格不入,将马头一圈,道:“十日后咱们再来,就请转告此话吧!”说完驰马而去。忆君想了一想也跟着跑回那小市集。

峨嵋后山广大险奇,壑谷峰岭处处皆是。这时正是清晨太一陽一初起之时,金色的光芒尚能照射翠绿的峰巅,谷里仍是一陰一深一片。

突然一处特别隐秘的谷里电射一出白线。好快,只见幌眼间一个白衫俊秀的少年已挺一立在山头。

“想不到思师十年苦练之处是这么隐秘,看来我也该利用此处潜心苦修一番……”说话的人正是亿君,他寻得了二十余年前他的师父——凌云一习一 艺之处——迷一离 洞府。

只因凌云所给他的绢册上载有“迷一离 洞”的地位和路径,否则忆君也不能在短短一日之间寻得这绝秘之处。

日轮逐渐升高,一陽一光映在他微微有些泛白的脸上,使人觉得他像大病愈后的懒俯,的确在这一月中他所受的打击是太大了,不但苦心寻觅的父兄在见了面后竟成永诀,而且慧真子的下落又失去踪影。更遭的是自己身负寒骨之毒,在未寻到洛水医隐以前,连要如何下手医治都不晓得。

“为何我总是伤在毒的上面呢?”分明有些不服自己的经验不足!但他三次的负伤又确完全由于太过不注意暗毒。

肉一体的伤痛加上心里的伤痛另他清瘦了许多,他哺哺道:“这该是我太过自信了,从来未曾好好将一陰一陽一秘芨的功夫苦练过,导一陽一辅一陰一的绝学虽只要得法练来不难,但未曾经常修为和使用的我如何能发挥它的威力?他想起自从他闯荡江湖以来,只在风云洞中曾使用过一次一陰一陽一相合的功夫外,其余的都是以单种功夫对敌的。

“嘿!咱现在把一陰一陽一秘芨的功夫练得能随意发出,那还会败给黄衣老怪吗?哼!咱的血海深仇也得在下次遇他时讨回来。”

“叮!”他手中已多出一柄一普通铁剑,只是尖端剧却了一截,变得与他那一柄一青霞剑一股长短。

然后又缓缓从怀中解下那条灿烂的金色灵鞭,但看他右手短到左手金鞭,人如玉树临风地立在山顶。

山巅的松林被那大风吹得如阵阵的波涛,很有节奏地一起一伏。锐啸夹一着摩娑声使人听来心胸为之振奋激动,忆君看着松林,面上突然浮起一种了悟和跃然欲试的表情。

他很快朝松林行去,在松林连接处停了身形……“呼!”他手中金鞭首先挥出,顺着那松涛,涌一出的内力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压出去。强韧的松干被这增强的生力军压得如灯草般贴地而倒,但松干弹一性一极强,只一伏倒又随着另一股劲风扬起。

这时天空一片云层降落,立刻这布满松林的山峰隐没在白茫茫中,只听得阵阵如一浪一涛拍岸声,那些密浓的云雾,像被一只无形的大彩巾猛力绞扰,幌眼间被驱得云散大开……当这峰顶再次显现出来之时,一个罕见的景象现在眼前。

忆君发眉竖一立,两只手徐徐一交一 相挥出,看他全神贯注神色严肃的模样,显然正处理着一件极吃力的工作。

十丈外的松林像死了殷根根直立,任那山风如何狂吹怒搅竟毫不摇动,即使松顶之针尖都是如此。

远处的松涛仍是如波起伏,但只要一进入三十丈内即渐渐减少终归平静,也就是说亿君的功力在三十丈内已有超乎自然的力量了。

漫漫忆君胸腹开始起伏,脸色也由白而红,双手一交一 替越来越快。他心中正忖:“当我能毫不费力的达到止松涛如死的地步时,应该不再输给那黄衣魔僧了。”远处的峰顶突然冒起个长发垂肩的人来,秀美绝伦的面上看着亿君超乎常人的力量,现出讶异和敬佩之极的神情,她轻轻提了报披巾,立刻如飞一燕般直往忆君所立的山间掠来。忆君虽全神贯注在练功上,但这女子才一显身立刻被他发觉,他很快转身,对着来人方向傲然而立。“啊!啊!”

一个娇一媚的口音吃惊道:“想不到是古公子!”敢情来人竟是追云燕慕容风。忆君对追云燕很有好感,轻轻笑道:“慕容姑娘也来此山练功吗?”追云燕摇摇头,但脸上疑惑的表情却一直未消,她用目光讯问着,也用口问讯道:“古少庄主是…是…我一直以为少庄主是不会武的呢!”

忆君笑容可掬.他此时不再隐瞒自己身份,微微躬身道:“家内也不知小弟会一习一 武!”

追云燕突然发觉他手中的金鞭和身穿白锦长衫,更加惊奇,问道:“古少主竟是闻名天下的白衣人?”

忆君没有回答,仅笑着点点头,他明白“白衣人”的名头在江湖有多响亮,但现在他已不在乎他所有的名头,他一心一意的只想将杀父仇人击毙。

反而是追云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脸上一直有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忆君刚才那消抑松涛的功力又不容她不信。

“你……你真是白衣人吗?”慕容风声音有些梗塞地问道。

忆君再次点点头,那知慕容风突然跪下,美一目中竟涌一出感恩的泪水。忆君早料到这一着,连忙双手虚虚一托,凭空将追云燕扶了起来。

追云燕面上有些羞红,道:“前承公子仗义相救,小女子与诠兄皆衷心感激,如公子有所驱使,小女子必尽力作到,以报相救之德。”

忆君微微一笑,他心中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慕容姑娘来此是专为寻访焦诠兄的吗?”

慕容风面上又涌红霞,点头道:“我想他该是在这山中的。”

忆君自然明白他独自上峨嵋的用意,无非是想很幸运的碰着焦诠。他曾答应过俞会要和解慕容风与她两人之间的冲突,此刻正是上好时机了。他含有深意持笑道:“慕容姑娘见过俞著姑娘吗?”

追云燕面上有些不安,但她猜不透忆君问此话的用意,只摇了摇头。

“但想姑娘是知道俞女侠的,而且还很注意俞女侠对吗?”

忆君笑里更透出亲切和狡黠了。

慕容风脸上立如朝霞般赤红,她儒哺道:“你如何知道……知道这些事情?”.忆君大眼眨了眨,朝北方指了指道:“咱与焦兄从北相伴行来。一路上他告诉了你与俞女侠的一切事情,而且在洛一陽一城郊大城禅寺处更遇着俞芸姑娘……”

慕容凤有些好奇,又有些关心,露出很注意的模样…忆君看了看她,又继续道:“俞芸是个好姑娘,虽然她不及你美,但待焦兄的真心和耐心却是你所不及。我知焦兄喜欢你胜过她的,但我想为她向你求一件事情,你能答应吗?”

慕容风自然明白忆君所求的是什么,她也听说过俞芸种种,但对情的占有,她却不愿放弃。

忆君看她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心知必是个一性一好强与对一爱一的自私,这是人的天一性一,他不敢对追云燕强求,也不敢再挟恩要求。

慕容风面上有心理一交一 战的痕迹,但最后终于开朗了,最后她慎重的说道“我愿意接受你的要求,但我得为正…”下面的话她不能再说下去。忆君长长吁了口气,点首道:“这个我会同焦兄与俞女侠谈,现在我得去寻那无为洞府,你愿意随我一块去吗?”

慕容风本来来此地就是抱此希望,当下立刻同意,此山势雄伟深广,要去寻一个隐秘的洞府自然很不容易,但忆君已踩查了数天,对这洞府的地位已有了个把握。

春天已逝,夏日的炎热尚未降临尘世,山间的树木青翠之色渐浓,显出一片苍郁。百鸟争鸣,遍山野花无数,晴朗的天气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峨嵋后山一处绝秘岭下,浮云白日在高高的天空悬挂着,清澈而发出淙淙之一声 的水,顺着山崖轻溪中流着。溪的始原,上百个小而平没的潭水,青石畔仁立着一位白衫书生。背对着,看不出其面貌如何,只觉得他袖手的姿态,含一着高华和忧郁。

淙淙的泉水不停地流着,似乎将这文士深深的吸引住了。潭水的倒影中,他修长的身影显得紊乱的繁杂,正似他此刻的内心是。

远处有一声锐啸响起,音色高一亢圆一润,生似在招呼着同伴,果然更远的一方接着也是一声锐啸响起,这啸柔媚悦耳,竟有些似燕呜。

旁潭而立的书生对那初起之啸声毫不在意,但一闻得第二起啸鸣,却似受到极大的激动,身形微微一震,抬头往声来处望去。

只见起伏无尽的山岭上,两个小点一白一青如电射而来。

不到盏茶时间,两条迅捷无比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前“焦大哥近况如何,害得小弟和慕容姑娘寻找了很久,想不到会在此处遇见!”是忆君的声音说道。

立于潭水之旁的正是铁扇书生焦诠,面上表情木然,好像没有听见忆君的话,只痴痴地凝视着身后的追云燕慕容风。

慕容风脸上寒冷之气竟一扫而空,显出从未有过的怜惜。焦诠已是瘦了,苍白了,在短短的数日中竟像老了数年。这是他对追云燕给他的感情所付的代价。

“诠哥…”她轻轻拂了拂,绽唇说道:“小妹寻你已有余月了。”

焦诠被她一句问话从痴呆中醒过来,慌忙道:“这真是小兄罪过,凤妹是单身来此吗?”

慕容风笑了笑道:“帮主老人家与家兄都来此了。芸姐的病好了吗?”

焦诠并不奇怪慕容风如何知道俞芸病危,只奇怪她为何肯直称俞芸为姐。他缓缓道:“姜妹正由无为道长,大雄禅师两人和为她驱除体内风寒之毒。据说自她从洛一陽一一别后,成天孤立在峨嵋金顶望。唉!风寒之毒虽能靠两位大师治好,但心病之能否怯除很难说了。”

慕容风心内明白,喊了声:“诠哥……”却不能再说下去。

忆君冰雪聪明,自己知道应当如何作,他笑嘻嘻向焦诠道:“焦大哥,请问无为洞府如何走法,咱先去看看俞姐姐。”

焦诠现在才发觉忆君的存在,右手已向岭之右侧指出,左手却想将忆君拉住。那知忆君玩皮一笑,双足微微一势,往右侧闪电奔去……回顾中,忆君看见慕容风正带着羞客向焦诠靠近,口里还说着,泪却不停地流着。他知道慕容风正快乐地,勇敢地实行了她的诺言,因为焦诠面容上,已浮现了真正舒缓的笑意。

无为洞府的确隐秘得紧,忆君得着焦诠的指点,仍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望了望四周被松林遮住的广大洞一口,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停步!”忆君听得出是那夜翠坪中年道士的口音。

“在下关外五雄古忆君。”忆君傲然道:“请转告洛水医隐郭大侠,说君儿来访。”

果然洞角转弯处立着那位中年道士,深邃的目光中露出机智和一精一光。他仔细打量忆君一番,才道:“阁下请待在此地,贫道先进去通报一声。”

忆君心知人命关天,很可能内里正吃紧的当儿,也不敢造次,乖乖地看着对方很快的入内去了。

不一会儿,内中传出一串脚步声,忆君看见洛水医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花白的一胡一 子随着跑步而飘动。

“君儿,你怎会到这里?”洛水医隐张手将忆君抱了抱,神情甚是愉快。

忆君答道:“小侄是伯父走后一日动身的,只听说伯父来了此地才赶了来的。俞姐姐的病况如何?”忆君如此说。

郭泰青连忙拉着亿君向内走进,不一会来到一间石室,室中只有一张石榻,上面躺着瘦弱得仅存一丝气息的俞芸。榻的两侧盘坐着无为道人和大雄禅师,正各自施展一精一纯内力从俞会的左右两手输人。

一股清香的药味钻入忆君鼻孔,他看得出两位武林五子人物吃力的模样,但他并不明白他们何以如此。

郭泰育看出忆君眼中有疑问的神色,缓缓道:“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俞姑娘本身已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那么就很难令她再回复过来。”

当忆君晓得这三位老人已为昏迷的俞芸不眠不休地尽了将旬日的心力时,不由得他不感动。他知道俞芸的心病是什么,但主要的是要如何才能使她清醒一刻。

两侠武林健者只能凭本身修为延续俞萎的命,却无法使她清醒过来。忆君以洛水医隐口中知道这点,心中考虑了一下,突然大踏步往石榻行去。

只见忆君很快跌坐在石榻顶端,两手分开轻一按着俞芙摊环节的左右两手掌。眼帘低垂,竟已屏息静气。

洛水医隐也是有武功根底,看出忆君怀有高深内功,心中虽然大为惊奇,但却没有禁止忆君如此作。

忆君两手分贴俞芸两手的手掌上,由白转红,看得出一股微带赤红之气顺着俞芙手腕脉胳往心腹攻去。

无为道人与大雄禅师已到一精一疲力竭之时,得这坚厚的生力军,都从紧张中苏醒过来。首先映入他们眼睛的正是亿君雪白的衣衫。

他们都感觉得出有了忆君的内力,根本无须他们再费什么劲了,两人都同时站立起来。

但无为道人并不认识忆君,而大雄禅师几乎将他遗忘。

“这位少年会是白衣人吗?”两人都有些疑问,因为从对方的白锦长衫和无与伦比的功力,自然会使他们有此想法。

“这位少年英雄是谁?”两人向郭泰青问道。

郭泰青脸上有得意的神色,欣慰道:“这位是关外五雄的古氏少庄主,小老儿未来的佳婿呢!”

大雄弹师经此一提才想了起来,奇道:“啊!会是他。但他是不会武的呀!不……

不……不可能,他几乎有白衣人的功力,白衣人会是他?”

三人的讨论因俞芸的呻一吟崦而不参获致结果,此时榻上的俞芸面色有些红一润,口中发出细微的声音。

无为道人与她是伯侄关系,大喜地奔回榻边,小心叫道:“芸儿,芸儿,你醒了吗?”

只有郭泰青此时反而紧张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病人一清醒如无适东西对症下药,那么只会加速结束病人的生命。

“诠……诠……”俞芸微弱的呼喊,声音中充满失望和哀伤。

忆君顶门有丝丝白气上腾,而且面容又由红转白而青,然而他神情却是快乐的,似乎完成了一件神圣的工作。

终于俞芸的眼睛完全张开,她发觉四周围着她的四人,尤其奇怪忆君的存在。她还记得那白衣善良的古少在主,但与身前这位白衣少年是完全不相同的。

“芸儿,你清醒了吗?”无为道人一爱一怜地说。无为道人自家没有子嗣,是以对俞芸钟一爱一异常。

俞芸凄然地点点头,望了望处身的石室,虽然她从进此洞时就一直是昏迷状态,但她仍清楚地知道这是无为洞府,但她并不去想这一切。

忆君也从地上站起,悄悄对格水医隐谈了句话,洛水医隐赶紧出洞去了。

愉姐姐!”忆君亲一热地唤道:“还记得古亿君吗?”

俞芸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茫然地点点头,她根本不再关心别的了,除非……这时洞外一串足步声飞奔而来,人未到已有人叫起“芸妹!

芸妹!”

俞芸本是呆痴伤神的模样,听得这呼唤,像是在吃了什么仙丹灵芝,暮地从床 上坐起。

但她身一体久病实在也太虚弱了,才一仰起,头上一昏几乎立刻跌下榻来。

焦诠立时赶到,一把将他扶住,两人的眼泪俱如泉水般涌一出。

这时洞一口又现出了一个女子,清丽的容颜上,有股说不出的表情,像是庆幸,又像是祈祷。

忆君识趣,随着几个老者轻声退了石室,室中只留下三人,三个不应该再被分离的人。

Xxx峨嵋山顶春的气象更浓了,那满是苍松的岭上,正有一位白衣少年像股轻烟般在舞动。起伏的松涛随着他漫妙深奥的步子而起伏得更剧烈了。

岭旁,立着六位男一女,重病渐愈的俞芸被焦诠扶住臂弯,巧俏娇美的慕容风一温一 顺地立在他两身旁。

洛水医隐更是老怀大畅。他是再也想不倒被称为无用的酸丁,自己未来的女婿,竟是传闻江湖中第一高手“白衣人”啊。

西藏,这寒冷的地带,充满了一切匪夷所思的传奇,高出平原数千尺的高原,使一切生物差不多都不能生存。

星罗密布的小湖泊,湿而冰冻的地面,长着的只有藓苔一类,偶而一两土著居民跋涉过这真正的不毛之地,都是那么急匆匆的。

唐古拉山在昆仑山之南下,在巴颜拉山脉之左。高度虽只及那冈底斯山一截,但气候的寒冷已非人畜所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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