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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相大白

不死和尚盘膝运功,好一会才睁目道:“没事啦。”

齐天心一性一急,早已忍耐不住道:“方丈泊,方才天禽问您下山为何,您说要找寻一人?”

不死和尚点点头道:“老衲要找的人,正是齐道友!”

天心急道:“父亲?他……”

不死和尚又道:“齐道友这次离山之前,曾告诉老袖,有一封密柬,他藏在阁中,叫老衲在他离去三个月之后开启一看

天心奇道:“哦?什么密柬?”

不死和尚道:“老衲如期一看,简直大吃一惊,老袖虽在平日已知齐道友的部分身世,但不想牵连如此重大,是以老袖破例下山亲自相寻。”

董其心忍不住插口道:“那封密柬说明了什么?”

不死和尚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那柬上说明天剑地煞一生的关键!”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那疯老人插口说道:“上面写着些什么?”

不死和尚微微一怔,他并不认识这疯老人,齐天心忙道:“这位是家父的叔父……”

不死和尚吃了一惊道:“施主——你可是老董先生之弟——失敬失敬,那柬上是如此说的……”

故事要先溯至老董先生最初退隐之时,江湖之中出现了一个魔头,指名向老董先生索战,老董老生于是派了两个儿子出谷雨去。这一出谷,两兄弟之间便生有隔阂,这乃是由于有一日,两兄弟来到一个小镇上,镇上武林人物纷纷云集。

两兄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青年人到底比较好事,便一起留在镇中。

两兄弟慢慢打听,已知一个大概;原来一江一 南第一大镖局飞龙为了押送一只重镖,全局总动员,由总镖头飞龙八步龚老镖头率领。

这一只缥立刻引起了武林人物的留神,一路上都牢牢盯住缥局的行踪。

这一日到了这小镇外,穿过一个密林,突然之间天降暴雨,浓云密布,林中如同黑夜。

等到大雨一止,五辆缥车都被劈开,十八名护车缥师每人心口钉了一箭,都死在血泊之中。

飞龙八步失踪不见,这等惨事立刻传了出去,武林中人一片哗然,两兄弟听了这消息,也不由暗暗吃惊这下手人的手法高明及毒辣!

两人私下商量,觉得还是不管这事为佳,于是便联在一家店中。

这日夜晚,两兄弟中的老大久不能成眠,他到底是少年人心一性一,百般无聊之下,便想出去一趟,趁便还可以打听打听消息。

他虽知此事不应瞒住兄弟,这样做,好像是故意支开兄弟,一人加手此事,好像自己和这件事有什么秘密关连一般。

但他仍忍不住披衣而出,方一出店,便发现了怪事。

只见两个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灭,那身形之轻快,简直令人咋舌。他心中一震,一栋而前,只见那两条人影沿着屋脊,一幢接一幢的,向前直奔。

他跟了一阵,突然那两个人影停下一身来,到了一个街边的大厅房上。

忽然之间,那两个人影一齐落下房来,站在门前一交一 头接耳一番。

两人一大约是预备破门而入,正在这时,忽然“砰”地一声,两扇木门陡然开启,呼地一声,一条人影疾冲而出,手中明晃晃的一闪,显然是长剑出鞘。

那两人似乎吃了一惊,不约而同一齐飞出一掌,那冲出之人长剑齐胸一封,却不料这两人掌力之强,令人难以置信,内力陡发处,那手持长剑的人全身如巨锤一击,呼一声,一道匹练似的白光通天而起,敢情那人的长剑已被一击脱手而飞。

“砰’地一声,那人一跤跌在地上,隐在暗处的董老大心中也不由暗暗心惊不已,这两人的内力造诣,的确已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那两人怔了一怔,一齐上前,蹲下一身来,一人在怀中摸出火折,迎风一晃,火光下,只见那伏一在地上之人一动不动,多半是死了。

两人对望一眼,在他怀中搜索了好一会,摸出一个小方盒。

正在这时,蓦然四周黑暗之处亮起一排火把,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朋友,慢点儿。”

那两人缓缓起身来,冷然道:“是哪一位朋友?”

那一排人中走出一个年约五旬的汉子,一身布衣,背上斜斜插着一一柄一长剑,哼了一声。

“一江一 南一邓一 文心就是在下。”

那两人这时反过身来,火光之下瞧得分明,只见两人面上都戴有人皮一面具,瞧不出真实面容。

那一邓一 文心见两人并不理会,又是一声冷笑道:“两位神功惊人,一掌击毙一江一 南飞龙八步——”

那两人之一冷然答道:“飞龙八步下手残杀自己兄弟,想嫁祸一江一 南武林,独占巨宝,用心之狠世所罕见,咱们两人帮你们除去一害,你们还不感谢吗?”

一邓一 文心冷笑道:“两位请留下那盒儿,一邓一 某再谢恩不迟。”

那两人一齐冷笑不答。那一邓一 文心陡然一扬手,一排壮汉突然每人拿出一具强弓,对准两人。

一邓一 文心冷笑道:“你两位虽具神功,这等距离之下,自问可否逃过这连环箭阵?”

那两人对望一眼,这时两人站在屋顶距地不到一丈,强弓一发,箭如雨下,的确不容易逃躲。

一邓一 文心仰天一笑道:“两位仔细想想,留下盒儿,或是找死!”

这时伏一在暗处的董无奇无端生出一丝相借之心,心中暗暗忖道:“这娃一邓一 的无礼!而且一睑邪恶之色,我不如先暗中帮这两人一忙。”

其实他连认都不认得这二人,却生出这等想法。忽听那两人之一道:“一邓一 文心,你可不要后悔!”

一邓一 文心怪笑一声。说时迟,那时快,董无奇抖手一扬,一大把制钱脱手飞出,“噗噗”

数响,刹时四周一暗,火把全被打熄。

一亮一黑之际,那两人何等机变,立刻出手,只闻一邓一 文心一声惨叫,两人长笑之一声 一闪而灭。

董无奇吁了一口气,忙长身而起,几个起落已追上那两个人,叫了一声道:“两位慢走!”

两人回过身来,打量他一眼道:“这位是——”

无奇笑了笑道:“两位方才好快身法。”

那两人对望一眼道:“原来是兄台相援——”

说着一揖到地。这时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尖啸,董无奇面上一变,原来那新出世之魔头相传最喜尖啸,无奇一听之下,暗暗忖道:“目前得知爹爹身病,叫我和二弟速返,不得再与那魔头一搏,不想偏偏在此相逢——”

他正沉吟之间,那两人却慌慌张张施了一礼道:“对不起,咱们有急事,相助之情日后再穿相报——”

不待无奇回答,已连袂而去了。无奇呆了一呆,隐约之间感到这两人与那魔头可能有些关连,但也不容多想,便匆匆赶回客栈。回到客栈,却见二弟端端坐在自己房一中,一脸怀疑之色,心中不由有气,无公问他外出何为,他只含混以对。

无公也不再多问,却似乎对他开始有了猜疑之心。他也不放在心上,好在两人次日就启程返回。

这样,一直到了老董先生闭关苦练神功,又发生了巨事。

有一日深夜,董无奇躺在床 上不能入睡,这几日以来,他满腹疑云,索一性一爬起身来,一个人缓缓走到谷中。

这时天上有月亮微弱,谷中一片黯然,他走了几步,突然觉察到一丝微微声息。

他心中一惊,连忙一掠身形,闪在一丛树后,只觉那声息渐大,好像是足步之一声 。

他紧张地等待着,忽然那足步声一止。

他微微一怔,突然前方不远之处又响起另外一阵足步声。

他心中一动,原来左方那人一大约是觉察到前方又有来人,是以止下足步,这样看来,除自己之外,一共有两人也来到这谷了。

他心中暗忖:“爹爹将这谷中通路已封,凡是出现在谷中的,都是自己人,不知是哪两人鬼鬼祟祟的——”

他心思未完,前方走出一个人影,但距离约有十多丈,朦胧之中实在分辨不清。

那人影走了几步,停下一身来,沉吟了一下,返身走向谷中出口小道。

董无奇心中一紧,忖退:“不好,这人要想出谷,倘若这人是自己家中之人,如此鬼祟难道有所一奸一计?倘若是外来之人,他之入谷,必遭谷内之人相接,此时一出谷去,爹爹闭关之事立刻外传,哼哼,这样看来,咱们谷中多半出了内好,我非得在他未出谷之前,瞧瞧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念一定,缓缓提起一口真气,慢慢直立起身来。

这时那人已走到巨石出口之旁,伸手去摸索那启石的机关。

董无奇再也忍耐不住,一声不响,身形一掠三丈之外,再一起落,到了那人身边!

他只觉身旁呼地一声,心中想大约是方才隐在左方的那人也出手了,此刻他心中正注意那准备出谷之人,是以不暇回顾。

那准备出谷之人,此时似乎也已发觉身后有人,呼地一个反身。董无奇想也不想,右手缓缓拍出一掌。

这一掌纯是一陰一劲发出,他一掌方吐,只觉身后也是呼地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左方掠体而过,直袭向那准备出谷之人。

董无奇只觉左方这一掌好不威猛,看都不用看就知它是兄弟无公所发,而且内力所用,完全是一陽一刚之道。

他心中骤惊,但力道已发,原来老董先生一门有一种特别的功夫,就是有两种内力,各走极端,倘若相辅发出,冲击之力完全抵消,打到一个人身上,那人丝毫不受力造,但一一陰一一一陽一相辅之下,无声无息之间,已将对方主脉击中,三日之后必死无疑。

就因为这种功夫太过厉害,老董先生一再告戒两兄弟不到生死关头不可施用,此时两只弟都是一时之急,无巧不巧,一人出一陰一劲,一人出一陽一劲,眼看两股力造一合而消,董无奇心中暗暗着急,又有些后悔不知到底对方是何人。

那人果然好似并没有遭受掌力.反身一看,这是距离近了,看得真切,原来是秦管家!

秦白心目力不及董氏兄弟,朦胧中仍看不清,他开口道:“二夫人,是我!老秦!”

董无奇只觉心中一震,忖道:“糟了糟了,老秦敢情是二失人所遣出谷有要事,我鲁莽出手,这却如何是好?”

他明知此刻秦白心必死无疑,却无法相救,刹时简直不知所措,不由自主之间,慢慢退向后方。

想来那董无公必也是大海,是以也未出声作答。

他心中思念起伏,想到锅事已闯,这两天爹爹闭关最为吃紧,两位母亲又忧心重重,简直不知如何解脱,心中不断思索,足下已退向黑暗之处。

这件事发生之后,两兄弟心中都不能自在,两人相遇,也绝口不提此事,好在那时距开关之日不过两天,大家都很紧张,秦管家的失踪,并未引人注意,而两兄弟的注意力也逐渐被父亲的情况所引注。

不死和尚将当年的经过说到这里,众人都不由啊了一声。

那疯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当年两兄弟分别给我指述经过时,说到这儿,都有些不自在,敢情他俩都隐去了这一段经过——”

其心的嘴角微微一动,心中忖道:“秦白心,原来又是秦白心,他又死了一次!”

他想开口说几句话,但心中又未完全想通,微一转念,干脆不说算了,不如再听不死方丈说下去,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

不死和尚叹了一口气,又说下去!

在前一天,董无奇曾被生母遣出谷外,去打听九州神拳叶公桥的消息。

一直到此为止,董无奇还不知道叶公桥和两位母亲商量了一些什么,他只是奉命出谷打听,毫无消息,却遇上了敌手。

那一日他来到一座酒楼之上,方一上楼,只见楼前靠窗的位上坐着一老人。

那老人一个人低头独酌,占据了好大一张圆桌。

这时酒楼上坐无虚席,董无奇往四下打量了好久,找不着空位,于是走到窗前,想在那大圆桌边坐下。

他看了那老人一眼,道了声“老丈”。

那老人忽然抬起头来道:“小子,你想坐下来吗?”

董无奇微微一怔道;“老人家还有别的人?”

那老人忽然一伸手,董无奇只觉一股奇寒的一陰一风一飘而至,心中不由一震。几乎在同时,忽然左方一壶滚酒呼地飞了过来,直飞向两人中间。

董无奇简直被这一串变化弄得呆了,说时迟,那时快,那老人忽然伸手一抓,轻轻捏住酒壶,他掌力已发又收,运用自如。董无奇心中不由大惊,这人的内力已到达这等地步。

那老人根本不给他有多想的机会,才拿住那酒壶,砰地放在桌上,冷哼道:“失陪。”

身形竟然一晃穿窗而出!

这一连串古怪无理的行动,无奇不由怔在当地,这时那老人竟当众穿窗而出;他心中一忖道:“难道他有什么秘密怕让我瞧着?”

他心念一动,右手轻拍而出,一股回吸的力道应手而发,那老人身形不由一窒。

老人头都不回,暮然反手一张,一股内力疾涌而出,董无奇只觉那力道甚强,忙提一口其气,加强力遭,那老人却陡然一松力道,借无奇所发力道轻轻一闪,已落到对面一座屋脊上,再闪两闪,已不见踪迹。

董无奇怔了一怔,分明那老人的内力甚高,却装着力道不继,难道是怕被我识出门路。

他心念一转,反身去看方才掷壶的那张桌子,却空空的,桌上放着两双碗筷,早已不见人踪!

这一刹那的变化,董无奇被弄得昏了头,转念忖道:“恐怕是什么江湖上的事情,我没工夫去弄个清楚。”

他此时有事在身,也不再思索,便回谷而去。

回到谷中,告诉两位母亲,九州神拳叶公桥并无消息,两人都不由长叹出声,董无奇问及到底是何因,但两人却又支吾不答。

到了最后一日,也就是三十六日的深夜,谷中终于发生了巨变。

这一日夜色黯淡,天空云层密布,大约在初更时分,忽然老董先生密室之中传出一声闷吼及喘息之一声 。

二位董夫人相顾失色,侧耳伏一在房门边听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只得试一试了,叶老先生来不及回来啦——”

董无公在一边问道:“试什么?母亲,叶公桥先生做什么了。”

两位夫人挥挥手道:“等会儿再说,你千万不可离开太远,不可相扰你父,此刻乃是生死关头!”

两人说完匆匆走开,董无公一人呆立当地。

这时董无奇缓走了过来,那董无公却神秘地一闪身,正想躲避无奇,却已被无奇瞧见。

无奇心中大疑,无公钢钢道:“大哥,来……来了外敌,我和他相对了一掌!”

无奇嗯了一声道:“方才在外一共发现两个敌人!”

无公心中一动退:“方才我和一人对了一掌——”

无奇道:“是了,他们方才和我一一交一 手立刻分开退去了——”

无公道:“方才两位母亲突闻室中有喘气之一声 ,立刻神色紧张走到后谷而去……”无奇惊道:“后谷……”

无公吃了一惊道:“又到那日深夜的绝壁之处?”

他抬头望了大哥一眼,只见大哥神色疑奇的望着自己,他心中一震,无奇道:“我想,咱们谷中出了内好!”

无公忍不住道:“咱们这儿一共有几个人,谁是内好?”

无奇摇了摇手道:“且慢!”

只听“呼”一声,一条人影一掠而去。

董无奇身形比箭还快追了上去,留下满腹疑云的兄弟愕在当地。

这一段经过几人方才已听那疯老头说过,但以下的便不知道了,以下因为两兄弟分开,董无奇所述的只是他个人的经过。

且说董无奇追了上去,只见那人身形轻捷,一掠之下,眼看就要闪人丛林。

无奇知道若是让他闪人丛林,再想找寻就困难了,心中_急,大吼一声,陡然右手一扬,发出极少施用的小剑,一字形三一柄一,直飞而去。

那小剑飞在空中,呜呜作声,威力好不强大,那人似乎也知厉害,一挫身形,刷地反过身来。

只见他双掌一翻,向空~拍,呼地一声,那三一柄一小剑被他强厚内力一撞,叶地在半空中一撞,分开来散向四方。

董无奇吃了一惊,不料对方竟以这等手法破了自己的连环三刻,那人身形丝毫不停,好比流水行云,一反身闪入林中。

这一反身,无奇心中猛震,脱口咬道:“你……是你!”

丛林中了无声息。

无奇见他那一转身,已断定就是在酒楼上所见的那个老人,果然不出所料,这老人的功力简直骇人听闻,无奇不由呆立当地。

他心中思索了一会,忖道:“他既陷入林中,好在这里距爹爹密室很远,我先回去看看再说!唉!敌人竟是如此强大,单凭兄弟两人,真不见得可以抵敌,妈妈,她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快回来还有希望!”

心中思潮起伏,连忙赶到密室前,只见无公站在室前,忆道:“二弟,咱们遇上强敌了!”

董无公道:“来敌一共是几人?”

无奇道:“方才我追过去,那人的功力之高一定在你我之上,等会他若闯了过来,我们拚死也得将他缠住。”

无公惊道:“比你我还高?大哥,你说,武林之中有几个这种人物?”

无奇皱皱眉道:“唉,这可真是巧极了,咱们待这事完后,一定得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谁走漏了闭关的消息。”

董无公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这时密室之中又传出一声闷一哼之一声 ,董无奇心中一惊,连忙驱上前去。

无公慌忙相阻道:“大哥,母亲叫我们千万不可相扰,她说这乃是生死关头——”

无奇道:“唉!不知母亲们到哪里去了,单凭你我之力,恐不足以相抗哩!”

这时忽然左边房一中跑出一人来,口中叫道:“少爷,少爷!”

无奇回身道:“咦,黄一妈一,你起来做甚?”

她说道:“少爷,是不是来了外敌?”

无奇道:“黄一妈一,你去睡吧,这边的事你帮不着忙。”

黄一妈一呆了一呆,口中摘咕不停,缓缓走回房一中,在她心目中,尚未知道事情的危险一性一,她以为天下没有人能够在董家人手中占得上风。

两兄弟站在黑暗之中,突然之间,一条人影在右前方一闪而过。

董无公道:“他们已准备现身了,咱们怎么办?”

董无奇沉了一会,说道:“咱们就算要打,也不可被诱太远,这样两人也还有个照应。”

无公道:‘吵十敌就是再强,撑个百俗也不成问题,大哥,那么我先过去搜索,你在这儿守望,倘若有强敌现身,我决不会在三十丈以外,你长啸一声我立刻回来。”

无奇想了一想道:“这么也好,记得,千万不可被诱,远离此处。”无公颌首一惊而去。

董无奇一个人想了一想,心中一动,忖道:“二弟说得对,咱们这一共几个人,出了内一奸一,到底会是谁?”

老实说,他此时对无公方才鬼祟一躲,已生疑心,只是他下意识不让自己往这一头上去想,但隐隐约约之间,这个疑念仍始终存在胸中。

他想了想,飞步走回卧室,取出长剑及一袋小剑,束扎妥当。方才他亲眼见那老人的功力造诣,心知要想守着这一关,可不能丝毫大意,等会一上来,一定要用兵刃相拚,否则希望更小。

一切准备妥当,这时无公尚未回来,估计大约已和对方动手了,他只觉自己胸中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一种从来未有的紧张感觉布满全身。

他一个人站了好一会,找了一棵树,坐在一陰一暗之处,缓缓提气,抑止自己一胡一 思乱想。

这时夜黑风高,树叶之一声 不断沙沙作响,渐渐地,坐得久了思想逐渐麻木,只想得如何对敌,如何守护住这密室!不让敌人冲进去。

约摸过了一盏茶时分,蓦然右方“嗒”地传出一声轻响。

无奇只觉神经一紧,右手紧捏着剑一柄一,缓缓直立身一子。

突然左方树叶一分,一条人影一闪而出。

董无奇勉强抑住自己冲动的情绪,要仔细瞧瞧,还有没有第二条人影。

好一会,并没有第二个人出现,那出来的人,似对这地势不熟,一步步摸索走向密室。

董无奇仰天吸了一口真气,一步步跨了出来,冷冷吼道:“慢点!”

那人一侧身,和他打了个照面,一点不错,正是在酒楼上的那个老人。

董无奇暗暗一抽一了一口冷气,那老人一陰一森森地一笑,开口道:“小伙子,你姓童是吗?”

董无奇只觉他开口发言之际,有一种特殊的风度,简直要低人心魄,他心中微微一震道:“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那老人冷冷一笑道:“来拿一本书!”

董无奇吃了一声道:“什么?什么书?”

那老人冷笑道:“老董没告诉你?嘿嘿,你快叫你爹爹出来吧!”

董无奇怔了一怔,那老人冷然道:“你不去叫吗?那么老夫自己进去!”

说着大踏步往前行去。

董无奇一个箭步拦在他身前,怒吼一声!他这一吼,一半是心中焦急,一半是为了驱除自己心中恐惧之心,是以不知不觉间声中贯注内力直可裂石。

他吼了一声,似乎觉得胸中较为舒畅,右手一震,只闻“呛啷”一声,长剑已然脱鞘而出,后退半步,凝剑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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