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马家庄内(4)
门条劲汉相视一跟,感到这位绿衣疯丫头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出现在飞檐之上,其身手一定不凡。他们相视一眼,暗传心意,突然一齐拔刀,四下分散。其中一名劲汉首先发难、刀如秋水涌出,向芸芸砍来、跟着其他三把刀,认各自不同的方向劈出这四个劲汉,对付一般的武林人士,仍可以交锋十多个回合,但他们碰上的是水月宫的人。何况芸芸存心是来大开杀戒,毫不手软、逍遥步、水影剑法一抖出,只出三招,四条劲汉便倒下了三个,全部魂归西天,剩下的一位,大腿、右手臂,都中了芸芸的一剑,倒在地下爬不起来,他是侥幸能在芸芸剑下活下来的一个人。
大门口的交锋,早已惊动了里面当值的另一位护院武师洪五。快刀杜三带伤逃回来以后,向马二公子报告,说有一位书童打扮的少年,救走了金剑侠汪鸣剑,杀了五名打手,重伤了自己。当时摘星鬼手胡伟和马二公子正在大厅上等候杜三将金剑侠捉回来,听杜三这么一说,一时怔住了,跟着马二公子勃然大怒,暗想;谁敢那么大胆,敢伤了自己的扩院武师,杀死了自己的人,救走了自己要捉的人?他冷冷的问:“那书童是什么人?”
“他没说。”
“那小子现在哪里?”
“我逃走时,他和金剑侠仍在那片树林里,现在不知走了没有。”
马二公子说:“叫洪武师带二十多人前去那树林里搜捕,务必将他们活捉回来、我要看看那小子是什么人!”
摘星鬼胡伟说:“二公子,我看不用了,就是洪教头去,也没有用。”
马二公于问:“胡师父、你老的意思……”
胡伟说:“这位书童能在几招之内伤了杜教头,杀了五个人,必须是一位不可轻视的高手,他既然有心救了姓汪的小子,必然会上门来寻事,叫洪教头带人四下巡察,提防他到来。”
“胡师父,那小子敢来闯马家庄?”
“老夫不会看错,二公子,我们等着他好了!”
“他要敢来,我要活剥了他的一层皮!
这样,洪五带子一批打手,在大院内巡视,刚巡到大门时。便听到了大门外的交镑和惨叫声,心头一征:难道那书童真的不怕死,找上门来了子他急忙带人出来,一看,守门的四名打手,己死了三个,重伤了一个,那名上坡报信的恶奴,似木鸡般的呆在…边不能动了。
洪五再看来人,竟然是一位毛丫头,不是什么书童,又怔住了,跟着大怒:“你是什么人;敢来马家庄撒野,是不想活了?”
芸芸瞅了他一眼,问:“你就是马二公子么?”
一个打手说:“这是我们的洪教头。”
芸芸有点失望的说:“原来你不是马二公子,你们叫马二公子出来吧!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而是来杀马二公子。”
“你敢来杀我们的二少爷?”
“我不来杀他,跑来这里干吗?”
洪五大喝一声:“上!给我将这小丫头活捉了去见二少爷。”
“哎!你门别乱来,别逼得我又杀了你们或伤了你们!”
洪五更怒道:“上!”
有十名打手,一齐提棍齐上,意图将芸扫倒了活捉。洪五在江湖上是使棍的高手,号称“一棍翻天”,所以他教的打手,一律学棍法。杜三教的刀级打手,一律学刀法。所以马家庄有二支打手队,棍队和刀队。每一队都有三十六名打手。马家庄在今天的一天中,先是金剑侠上门讨公道,后是芸芸直接来挑衅刀队在这一天之内,伤亡了大半,连刀队的教头杜三也身负重伤不能再交锋刀队所剩下来的人只有十名。基本守护马家庄的只有棍队了。
棍是长兵器,在武林中,可以说是最原始的兵器之一,但棍法灵活多变长攻近救都可以,不同刀剑之类的短兵器,只利于近身搏斗。棍、槍长鞭都着重长攻,而棍的打出,又声威颇猛,所谓槍刺一条线,棍打一大片,在一人战群敌时,棍就发挥了不可想像的威力。
马家庄财雄势大,打手们所使用的棍,都是一色的熟铜棍,除了宝刀宝剑,可以削断它之外,一般的兵器,对铜棍毫无办法,不能损伤它半毫。
芸芸见几条棍齐来,以水月宫的轻功纵上了瓦面夕她轻灵像得云雀一般。洪五一见,喝声:“小丫头,你别想逃走!”也跟着纵上了瓦面,提棍直取芸芸!在瓦面上交锋,除了身子灵活之外,而轻功极好的人,往往占绝对的优势、瓦面上不同平地,脚步重便踩穿了瓦面,脚步不稳,别说交锋,瓦面滑弄得不好,更会自己翻倒了,滚下了屋。洪五仗着自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轻功自然不在话下,担心芸芸逃走了,便跟了上来,急于捉活了这小丫头去见马二公子领功。他教的那一批对手,儿乎没一个会轻功能跃上瓦面上来,形成了他与芸芸单打独斗的场面。
芸芸水月宫的扶摇直上轻功,可以说是独步武林的上乘轻功,与山西龙门薛家的幻影轻轻功互相争辉。薛家的幻影功在于异常的敏捷,似在驾风而行,而水月富的扶括轻功,是平地而升,踩云而上,可以凌空随意变化。芸芸别说在瓦面上,就是在万顷波涛上,也可以纵跃自由来往,所以在瓦面上交手不到三回合,芸芸便一剑刺中洪五的跳环穴位。因着左手玉掌一拍,洪五便给拍下了瓦面,“轰”的一声,似山一样的摔在地上,几乎摔得洪五半死。
这位江湖使棍的高手,并不是不堪一击,而主要是芸芸在轻功上占了极大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将他拍了下来,洪五摔下来,众打手全震惊了,有的慌忙去扶起洪五逃走,有的飞快的跑去向马二公子报告。有的持棍围攻跃下的芸芸。芸芸展了水月宫的绝技之一逍遥步法,在十多条棍影之中左穿右插,上下轻纵飞跃,转眼之间,这个多个打手不是断手折脚,便是命归黄泉,无一幸免。
蓦然有人厉喝一声:“给我住手!”
芸芸一看,从里面拥出了一群提刀提棍的劲装武士,护着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公子,他腰悬宝剑,铁青丁面孔,出现在大门口的石阶上,这位公子的身后,还有一位模样似猴子的一精一瘦老者,太一陽一穴位高高突起,显然这位老者的内功修炼,已达到了上乘的境地。
芸芸也一下意识到是马二公子和那位所谓的隐藏的高手老猴子出来了,再也不敢大意,凝神应战。
马二公子厉声喝问:“谁打发你这小丫头来这里闹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芸芸不答,侧头而问:“你是所谓的马二公子吧?”
“大胆!见了本公子还不下跪求饶?”
“你真的是马二公子?这里的小士皇帝?”
“不错!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你千万可别骗我呵!”
摘星鬼手胡伟见芸芸一派天真,显然她是一个初出道的雏儿,不谙武林、江湖的上事,甚至没见过什么世面,心下奇异了,忍不住森森地问:“你来找马二公干什么?”
“我要杀他呀!”
马二公子一听大怒:“什么!?你要来杀本少爷?”
摘星鬼手胡伟说:“二公子,先息怒,待老夫问清楚后,再捉她也未迟。”他转问芸芸:“谁叫你来杀马二公子?”
“我家主人呀!”
“你家主人是谁?”
“哎!这个我可不能说出来的。”
胡伟忍住气再问:“你家主人为什么要杀马二公子?”
“我不知道,我家主人说,她看马二公子不顺眼。”
“就凭这么个理由?”
“还有,她听了马二公子的名,心里也不舒服,要我来杀了马二公子,她心里才高兴。”
“还有没有其他理由?”胡伟目露杀机。
芸芸说:“这还不够吗?还要什么理由呢?”芸芸这样的回答,几乎气爆了马二公子的肚皮,就是连老于江湖的摘星鬼手独行盗,也啼笑皆非,惊愕异常,世上哪有这般杀人的道理?不顾眼,不舒服,就要把人杀掉?就是当今的皇帝老子,也不会以这样的理由杀人。要是她说是为民除害,伸张人间正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马二公子说:“师父,别跟这傻丫头说废话,让我提了这丫头,不怕她主人不出来。”
马二公子仗着无戒和尚和摘星鬼手传给他的所谓绝技,要显示下自己的武功,便亲自出手了。他一向自以为自己的武功胜过两位护院的武师,的确,他与两位武师比武过招时,往往杀得两位武师手忙脚乱,自愿服输。他哪里知道两位武师是有意让他的。于是,他以为自己的武功,除了两位师父外,在浙江一地是只好的了。何况他兄长马捕头不知从哪里弄到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交给了他防身,他感到自己如虎添翼,更助长了他的骄傲,目空一切。现在他听了芸芸的话,早已气爆了,非要亲自动手,将芸芸活抓过来,扒光了衣服,满足了自己的一一婬一一欲后再把她吊在树上。他将宝剑一亮:“死丫头,看你怎么杀本少爷。”
宝剑出鞘,蓝光流动,光华夺目。芸芸一看,有点喜悦的说:“你这把剑顶好的啊!”
马二公子说:“不错!它其利如风,砍下你的脑袋来,半点也不会痛。”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马二公子对芸芸的天真烂漫的说话动心了,心暗想:这是从哪里跑来的一个憨丫头,姿色不错,神态可掬,武功又好,有她在自己身边,会添了不少的乐趣,便说:“丫头,你跟着我吧,别跟你家的主人了。”
“哎!我是来杀你的,跟你干吗?”
马二公子又大怒:“死丫头!那你去死吧!”一剑挥出,这是佛门的伏魔剑法。
芸芸好奇的想看看他这把宝剑锋不锋利,不闪身,举剑相迎。“当”的一声,芸芸的利剑顿时给宅剑削去了一小截,变成了一把没剑尖的平头剑了。
芸芸急忙跃开,惊讶的喊:“真的是一把宝剑呀!”
“丫头,你现在跪下求饶也不迟,只要你今夜伺候得本少爷快活,本少爷可饶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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