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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画虎不成险遭毒手 他乡遇故绝处逢生(2)

二次来到前厅,谢过这位老人,老人说:“饿了吧,来人,给他准备饭。”时间不大给端上来了。贾明一看是炸酱面,这香劲就甭提了。旁边,还有一大碗牛肉炖大萝卜,几个花卷,几张饼,还有一大截香肠,现在金头虎都饿坏了,见到这些香东西,口水都流出来了。不顾一切,闷着头就吃,一会的工夫,把这一盘子全吃了,把贾明撑得打饱嗝儿,仆人把东西撤下,老者这才说话:

“吃饱了吗?不够,咱们把火捅开现做。”

“哈哈,饱了,多谢这老爷子,您是大慈大悲呀!”

“吃饱了就行呀,现在该说说正事了!”

贾明一听正事,我跟你说什么正事呀:“老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嘿,我告诉你说,你知道我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是玉王张其善手下的人,玉王吩咐了,到处抓你。没想到,你自投罗网,跑到我们家里来了。我给你吃顿饭,这叫倒头饭,也就是你人生最后一顿饭。现在吃完了,该谈正事了吧。我要把你捆上,送一交一 玉王”。

“哎哟!”贾明一听大吃一惊,我上了当了,他一伸手把八仙桌子推翻了,就要拼命,突然听见院中有人高声喊喝:

“兄弟,不得无礼,我等在此!”贾明往院里一看,“哎哟!”黄三太、杨香武、欧一陽一德、张七、李昱都来了。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说,这几位被张其善抓住,怎么又跑到这来了呢?

这时黄三太等人一齐和贾明相见,黄三太说:“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还不过去见过三叔父。”

贾明一听怎么这么多三叔,问:“大哥,他是谁呀?”

“哎呀,这就是咱师傅的好朋友,震三山萧杰,萧老侠客。”

“唉呀,”贾明早就听说过萧杰的大名,但是没见过,没想到在这见到震三山萧杰。书中代言:这套书哇,叫三侠剑,就是三个剑客、三个侠客,三个剑客是谁呢?头一位就是老剑客:艾莲池。第二个是:红衣女剑客。第三个就是赶浪无丝、鬼见愁、大头剑客夏侯商元。这叫三剑。三侠是谁?头一个就是昆仑侠胜英,第二位是九头狮子孟凯,第三位就是这位老者,震三山萧杰。

在明朝末年,胜英占据逢虎山,号称明清八义。后来,八义散山,胜英开始保镖。在保镖的时候,他认识了震三山萧杰和九头狮子孟凯。由胜英任总镖师,由他们二位出任副总镖师,三侠冲北磕头,结成了生死的把兄弟。在当时呀,镖行很赚钱,可是后来,清军入关,加上李自成、张献忠各处的义军,中原处于混战的局面。买卖家也倒闭了,当官的也跑了,谁还要找保镖呢?所以,镖行也就倒闭了。胜英这个人,挥金似土,仗义疏财,别看镖局那么赚钱,他没攒下什么。可是,人家九头狮子孟凯,震三山萧杰,可发了财了。人家老哥俩个,一看镖局子黄了,在中原呆着不太平,老打仗,闹兵祸。二老一商议,咱们找个平安的地方吧,这才携家带眷,坐着船,跑到澎湖马公城。因为这个地方远离大一陆 ,四面环海,没什么战事。就这样,萧三爷就在这定居下来了。离着马公城三十里,修了个庄子叫萧家镇,他是萧家镇的镇主。离他这三十里就是孟家寨,那是九头狮子孟凯的家。

自从萧三爷在这定居之后,消息传出去了,就惊动了玉王张其善。张其善久慕萧杰的大名,曾经过庄相见,要求萧三爷做官,跟他同殿称臣,共保郑王。但是,都被萧三爷拒绝了。

张其善一看,这老头不愿当官,这头一招失败了。怎么办呢?他又不愿得罪萧三爷,就跟他结成好朋友,王府里有什么事,就下请帖请三爷去。萧杰呢,为了在这度一个太平的晚年,也不愿得罪张其善。因此,跟他假亲假厚。每到年节,也带着重礼,进宫去看他。从表面上说,他们俩人是过命的一交一 情,其实是同床 异梦。就拿昨天晚上这事说吧,太仓三鼠,远离大一陆 ,投奔张其善。张其善接待了之后,看见莲花湖小帅朝秀的信,知道这三鼠是了不起的英雄,这才在马公城,设宴款待。把震三山萧杰也给请去了,萧杰带着儿子萧银龙。他儿子就是方才说的那个漂亮小伙,人送绰号叫塞北观音。能耐大,长的还漂亮。等三爷接到张其善的请帖,爷两个前去赴宴,昨晚上发生的事,他们爷两个都在场,震三山萧三爷,看了看秦尤这三鼠,心里头一翻,心说:看见没,我胜三哥倒霉就倒在他们仨身上了。他们给我胜三哥栽赃陷害,想要借刀杀人。我要不知道便罢,我赶上了,能不管吗。可怎么捉三鼠?怎么把三宝弄到手?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注意听张其善跟三鼠的谈话,后来就看着飞天鼠秦尤,从腰里取下一个包来,从里面拿出光华闪闪的三件宝物,其中有翡翠鸳鸯镯、九凤金钗,还有一件珍珠汗衣。

秦尤打算拿这作进见礼,要求张其善把他们留下。张其善这个人最贪,见到这三件宝物简直都乐坏了。因此,满口应承,收下三宝,款待三鼠。

那么萧杰爷俩,还没打定主意,怎么样抓三鼠,偏赶上黄三太等六人闹府,让人给抓住五个。后来,贾明一折腾,张其善他们追出去了。王宫里正好没人,萧杰一看,正好是机不可失呀,跟儿子萧银龙马上蹿过来,把黄三太五个人给救了,偷偷地带回了萧家镇。要不,黄三太他们怎么在这儿。等张其善没追上贾明,领兵回来再找这五人时,没了。张其善是火撞顶梁,心说:这事多怪。第一,我刀没有了,挎着挎着跑哪去了?这是个怪事。第二,在我的王府里出现了奸细了,明明抓住五个人,顷刻之间,五个人不翼而飞。这是谁干的?他就产生了怀疑了,对手下这些人,他挨个过了过筛,觉得都不是。要不是我王宫里的人,肯定是外来人,外来人是谁呢?他挨个想,把萧三爷也打入其中。

按下张其善不说,单表萧家父子。把黄三太他们救到庄子里头,黄三太就着急。还有我兄弟贾明呢,现在贾明生死不知。萧三爷说:“这么办,你们先住在我这里,我派人四外寻找金头虎。”

这就是头天晚上的事,黄三太他们住在厢房。

早晨起来,萧银龙就睡不着了,跟他爹说:“我先出去,找一找贾明,要出了事不好办,你看把他们五个人急得这个样。”萧银龙开门出来,正好赶上贾明在这拉屎,这才打起来。萧三爷知道贾明坏,听黄三太说他模样了,一看就知道是他。经过考验,一看这小子果然真坏,萧三爷有个毛病,爱逗小孩。故此,拿贾明取笑,这都是过去的事,咱不必细说。

单说,现在哥六个一团一 聚,萧三爷挺高兴说:“你们哥六个都凑齐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澎湖,这地方太危险了。张其善能完吗?丢了宝刀,丢了六个人,他一道令下,全岛封锁,挨家搜查,你们就是插上双翅也飞不出去呀!”那五个人没什么说的,唯有贾明不同意,他把眼珠子一瞪:

“我说,三叔,何苦我们漂洋过海,算白来一趟,这回去怎么一交一 待。您老人家得帮帮忙,把三个耗子抓住,三宝得弄回来。不然的话,我三伯父的官司什么时候完呢。”

“哎,贾明啊!我比你们还着急。这件事不好办哪,你们先回去听信,我慢慢地想办法。”

“那哪行啊,慢慢的。黄瓜菜都凉了,你现在就得想办法,不然的话,我是不走了。”贾明在这耍开死狗了,把萧三爷急得干抖搂手,没办法。

“好吧,要这么说,你们六个人就先住我这,别出门啊,听我的信,要捅出娄子来可不好办!”说完,就把他们藏到配房里。这六个人真听话,两天没出门,虽说不出门。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原来萧三爷手下有一个长工,由于他调戏妇女,被萧三爷吊到马棚里揍了一顿鞭子。这小子怀恨在心,现在你别看他在萧家镇呆着,他是吃里扒外。贾明他们几个在府里一晃荡,被他发现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他知道来了六个生人。到镇子外头一打听,镇子外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正在大搜查。他一打听:“你们抓谁呀!”“抓几个从大一陆 上来的。”这小子一想,大概就是这几位。我得去报告去,立上一功,不但得赏,我还出出气。他跑到张其善那报告了,张其善不信,就问他:

“这几个人啥模样?”他挨个说了脸谱。张其善说:“对,就是这六个人。”不由得火往上撞。心说:姓萧的,你可不够意思,我张其善对你不薄哇。自从你来到澎湖定居,是我让你盖的房子,是我让你建的萧家镇,我再三请你当官,都被你谢绝了。赶到今天,你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掩护我的仇人,这还了得。真要让我抓到真凭实据,我今天就血洗萧家镇。他吩咐一声。

“来呀,点队。”点兵三千。他怒气冲冲带着两名大将,八名旗牌官。全身披挂,进兵萧家镇。等离镇子不远了,张其善传令:“给我围了!”“哗”把所有的路口全都封锁了。张其善带着人,一催马到了萧三爷门前:“吁、吁,过去砸门。”当兵的上了台阶,“哐、哐……开门、开门喽。”

萧三爷正在厅上陪几个小弟兄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他到院背着手一听,人喧马叫,他就预感到事情不妙,急忙转回来,跟三太他们说:

“坏了,张其善领兵来了,你们赶紧躲一躲!”他就把哥六个领到后边去了。藏到一个僻静之处,告诉他们千万别动。那位说了,什么僻静之处。原来萧三爷爱养花,在后面有个大花窖。那里面左一盆,右一盆,能有几百盆花。打开这花窖的门,把他们藏到这里头了,然后把门关上,钥匙揣兜了。这时,前面砸开门了,萧三爷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嘴角严密,千万别走漏消息。他儿子,塞北观音萧银龙,慌慌张张进来:

“爹爹,看这形势有点不妙哇,外面全是军队了!”

“稳住,不要怕,不到一定的时候,不能动手!”

“儿遵命!”

“来呀,开门。”家人才把大门开开,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还问哪:“找谁呀?”张其善瞅瞅,问:“三爷在家吗?”

“正在厅房吃茶。”

“你告诉三爷一声,就说本王要见他。”

“哎,请稍候!”说话之间,萧三爷带着萧银龙出来了,一看张其善在马上坐着,全身披挂,盔明甲亮,门口全是他们的人。萧三爷也暗吃了一惊,但是由于他经验丰富,不露声色,下了台阶,一抱拳:

“王驾千岁,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赶紧里边请!”

“老侠客,本王正要讨教!”

“里边请,请!”张其善离鞍下马,把马鞭一交一 给马童,手握宝剑往里就走。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大将,八名旗牌,四十名军官。来到里面,萧杰把他们请进大厅。宾主落座,萧三爷命仆人倒茶,茶罢搁盏,萧三爷才问:

“王一爷 ,你日理万机,工作繁忙,今天怎么有暇到萧家镇来?带着这么多的人,难道要行游打猎不成?”

“哈哈,老侠客真能开玩笑,本王怎有那份闲心哪。今天我来到宝宅,为了点特殊的事情!”

“什么事呀,请讲当面!”

“老侠客,咱们是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我张某也不是白给的,打开天窗说亮话,黄三太六个人在你家没有?我希望你把这六个人献出来,咱们还是好朋友。我这个人一交一 了不弃,弃了不一交一 ,老侠客能不能赏脸哪!”

震三山萧杰暗吃一惊,心说这是怎回事呀,谁嘴角不严,吐漏出去的消息?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快,说话说得这么肯定,老侠客打定主意,也是微微一笑:

“王一爷 ,您真会开玩笑,我跟黄三太他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能收留他们吗?你这听谁说的。”

张其善说:“真没有这回事吗?”

“没有。昨天晚上我去赴宴,我看见你不是把他们抓住了吗?他怎能跑到我家来,这不是笑话。”

“不错,抓是抓住了,后来又被人救走了。老侠客,您就说个痛快话,这人你是给不给。”震三山萧杰一拍桌子站起来。

“王一爷 ,你这叫欺侮人哪,我这没有,你叫我拿什么给,你这是听谁说的,他这叫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跟他决完不了。”

“好,既然老侠客你说到这,我叫上一个人来,你看看。把告密人带上来。”时间不大,把告密者带进屋。震三山萧杰一看,“啊,是他告的密。”这小子姓刘,叫刘三,想当初调戏妇女叫我给揍了,这小子怀恨在心呐。

张其善把他叫到眼前:“你说,究竟那哥六个在没在这,别怕,有本王给你做主,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但是不许你说瞎话。”

“回王一爷 ,是在这。”

“萧老侠客,听见没。他是你府里人吧,他吃你、喝你,还能诬陷你吗?这话怎么解释。”萧老侠客仰面大笑:

“王一爷 ,我当怎么回事呢,原来刘三给我告了,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三年前他因为调戏我府中的丫鬟,我把他捆到马棚揍了一顿。他是怀恨在心,成心想报复,故此栽赃。您要不信,您脱开他的衣服,验伤,是不是我打过他。可这个一奴一才,以一奴一欺主,血口喷人,我岂能与他善罢甘休。”萧老侠客站起来,就打算揪这刘三,把刘三吓得“妈呀”一声,躲到张其善后头了。张其善把宝剑一横:

“老侠客且慢,在事情没弄清楚以前,这么着有点不合适吧!”

“王一爷 ,据你这么说,你是相信刘三的话,我肯定藏了黄三太他们了?”

“现在还不能这么讲,我让你献出来,你要不献。对不起,我要搜查了。”

“好了,王一爷 你随便搜,彻底搜,搜不出来,咱们再算帐。请!”

萧三爷把袖子一甩,气呼呼一扭脸,把张其善也弄糊涂了。他一看萧三侠理直气壮,不象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他又瞧瞧刘三,一个劲打哆嗦。因此,他就画了问号了,把刘三带到院里头,又问了一遍:

“你说实话,你说的事是真的吗?”

“唉呀,王驾千岁,一点都没有错的。我看得准准的,他们就住在后院厢房,上厕所、洗脸、吃饭,我全看到了。只是我当一奴一才的不敢靠近,但是这事是千真万确。”

“好吧,真搜出来你有功,搜不出来,他妈的,我拿你顶帐!”

“唉,我的妈呀。”这刘三退到一旁,张其善让军兵看着他,吩咐一声:

“给我搜!”

这回萧三爷家可乱了。前门、过道、厢房、正房、配房、跨院、仓房、大厅、二厅、花厅、内宅搜了个通。象梳头发一样,梳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了正当午时了,也没搜出来。

“回王一爷 ,没有。”

“回王一爷 ,没有。”这事真怪,难道说,黄三太他们跑了,我晚来了一步。不能,我四外都派了重兵,沿路严格检查,飞也飞不出去呀。

“都搜到了吗?”

“都搜到了。”待本王亲自观看。张其善不放心,亲自领人搜,搜来搜去,搜到最后院。花窖,其实这花窖没漏下,也搜了三四遍了,没有哇。张其善就问:“这搜了么。”

“回王一爷 ,搜了好几回了,没有。”

“这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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