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中别墅(3)
“噢,经理说他是从相庭先生的秘书那儿听说的。后来经理又向他的秘书确认了一下,结果说大概是从外面传来的吧。但要查清源头不太容易,万一要是相庭先生本人故意传的,你上哪儿去查呢……?”
阿俵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种不安的神色,他看着天花板。
“爸爸为什么要传这种话?”
“所以我想问问他本人。”
阿俵认真地看着阿惠。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谣言,那么阿惠与其说是放下了心,倒不如说感到这里面大有文章了。
自己也把以前的事想过,但也找不出相庭要撒谎的理由。
这样看起来的话,会不会就是阿俵自己这么说的?相庭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一次阿俵喝醉了酒之后说过这个话,这是他的妄想吗——?
但是,任何谎言要想查明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实际上我还有一件事心里不踏实。”
“什么?”
阿惠问道。
“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不是说你曾经悄悄地看过相庭先生书房里的抽屉吗?你还说有几个你没有听说过的公司的名片在抽屉里?”
“是的。”
阿惠点了点头。
“当然,他是日本陶瓷公司和东洋核能燃料工业株式会社的经理这我知道,但除此之外他还自己开了几个小公司,进行多处的矿产资源探查的事情。”
“不过在以前我也听他讲过。他说他坚信矿产资源是国家之宝,他不惜要以个人的力量积极进行探查呢。”
“但这里有个程度问题,这仅是他个人的某种意愿。不过,最近他也曾委托专门机构进行过这种调查。因为我注意了一下,除了委托我们公司外,好像他也在委托其他公司做这类事情。”
“……”
“要说起来,进行矿山资源调查可是件花费相当高的工作呢。动不动就上千万日元是常事儿。而且据说我们为政府进行调查的收人就占了一半以上。而且还有这种情况,如果查到了矿床,但无开采价值或由于某种原因无法开采。这笔费用就白白丢弃了。”
“碍…”
“不光这一点呢。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就是一些调查公司或是调查人员并不是说个个都具有良好的业务素质和人品,这样的公司或个人往往绕一个很大的弯路去开采,结果浪费了很大的资金。相庭先生就碰上过这种麻烦事。”
阿俵滔滔不绝地讲着。
“那么你没有问过现在还有哪家公司在给相庭先生的公司做调查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
“要是没有价值就不干了吧?”
“这要取决于他本人的意见……”
“要花费那么多的钱,不光只是为了心理上的满足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可继承的财产不是就要大大地打折扣了吗。这对我来说可有直接的关系呀!”
“直接……?”
“是埃因为我们不久就会结婚的。这个事情相庭先生应当知道的。因此,你做为养女有继承权,不就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了吗?”
听到这儿,阿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真的变了吗……?
“也不要紧的。我自有我的办法,让我说给你听。”
阿俵似乎注意到了阿惠的“担心”,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面颊笑了起来。
“反正相庭先生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而收养手续不是也都办好了吗?”
“……”
“嗨,我怎么说你也不一定十分明白,如果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就直接去问他本人,听他亲口讲可能会更好。”
“你也打算去油壶的别墅吗?”
阿惠马上换了一个话题。
“嗯,刚好我有个机会。”
“什么时候去?”
“星期五晚上。”
“那我明天对爸爸说一下?”
阿俵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又投向被冬夜笼罩的窗外。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奇异的虚无神色。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我想还是什么也别问的好。”
“为什么……”
“要问这些事儿。就要学许多东西,看许多书,可我没有这么多本事。我觉得你也别搀和进这种事情为好。”
“……”
“以后……”
阿俵说到这儿顿了顿,目光中放射出一种神采,和刚才阿惠感觉到的一样——“我想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星期五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去油壶别墅的事情。对了,你也没有去说这事儿的对象。”
“星期五一块儿去?”
阿惠反问了一句。
“对,我开车来接你。”
“车……?”
“是呀,如果顺利的话,明后天那辆汽车就可以去提货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开车去了。
——啊,我都饿了,吃饭吧!“
3阿惠点好火锅,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啤酒,但阿惠总是心神不定,像有一股冰冷的水在头脑里流动似地,心中也是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与此相反,阿俵却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平时他喝不了多少,但今天却逞强似地不停地喝,而且由于兴奋,话也比平时要多一些。
当他喝到半醉的时候,又赖在阿惠身上,去吻阿惠。
没等阿惠反应过来,他便粗暴地把阿惠推倒在草席上,并慌乱地脱去衣服,要阿惠摆好体位。
他要阿惠摆出过去他不曾要求过的体位。
阿惠没见过他这么醉过。
阿俵全心身地沉溺于阿惠的肉体之中。他好几次好几次地发地着他的情欲……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像泥一般瘫软在被子上。
已经凌晨1点多钟了,大都市的安宁也充满了这间屋子。
到此为止了吧?阿惠看着身边的阿俵.“星期五会有什么事情挑明的。”
阿俵突然嘟哝了一句。
“真的?……一敏呀,你不是真的害怕会发生什么事儿吧?”
“害怕?”
阿俵大声地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比方说……你不会对爸爸的做法采取什么行动……”阿俵“忽”地一下从阿惠的身上爬起来盯着她。
看了一会儿阿惠后他说道:“别开玩笑了,想什么呢!”
说完他又笑了笑,然后温柔地用平静的口气问:“你是不是对相庭先生越来越有亲切感了?”
“对,有时有这样的念头。”
“他对你来讲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我不应当对他不恭,对吧?”
“……”
“我比起任何人来都更希望你幸福,因此我不想只对你说好听的,也要让你有更坏的打算,我想相庭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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