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挑战规则(2)
多伊奇长着一张海盗式的脸,却有古铜色健康的肤色,他以脾气火爆著称;圭里亚诺却像一个成功的政治家,眼光充满自傲和狂妄,托尼品着酒,注视着他们,他们刚和托尼见过面,多伊奇还开玩笑说:“刚被龙虾卡住脖子,嗓子眼还有海腥味呢。”托尼不认为这一句话中含有挑战的意味。
萨莱诺感到紧张,托尼还没有成为他可靠的后台,两个毒枭已经向他喋喋不休地诉苦了。整个美国各地区的贩毒网是他们一起缔造的,利益也是均分,托尼这一脚插得太大了,足以使这两个人翻脸。
特里瓦尔多例显得热情洋溢,他是一块血淋淋的鲜牛肉,这些人都露出令他满意的牙齿。
“这种聚会令我很激动,”特里瓦尔多首先开了腔,“我的毒品属于最有钱的人,承蒙萨莱诺先生关照我的安全,大家都知道,我将代表美国一半以上的毒品,你们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争端不要把我扯进去。”
圭里亚诺叼着烟斗,头顶冒着腾腾的烟雾,多伊奇在注视他,虽然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托尼已经击败了甘比诺家族,而且很快就要召集黑手党委员会会议确定他的地位,他已经明显感到被吞并的危险。
“我驱车到拉斯维加斯,除了想着水晶酒店的上等一妓一女外,还在想一个问题,我似乎在接受一个国王召见,萨莱诺先生显然在愚弄我。我和多伊奇先生以及上百个毒贩在海岸线上闲逛,因为托尼先生拿走了几乎全部的毒品交给萨莱诺家族,我只不过想公道地讨取点个人利益。”
圭里亚诺的话很实际,托尼微笑地注视他,点头肯定他的话。
“所以,我请你们来,除了压熄你们胸中的怒火外,还得向大家表示一点我本人的感谢。”
所有人都好奇地注视着他,多伊奇紧一咬着嘴唇,一副不信任的态度。
“2亿毒品是海军陆战队的飞机运来的,还包括一枚空对地导弹的代价,美国人注重才干,而我正是这方面的天才,如果我愿意,中央情报局缉毒中心将允许限量的毒品成为进口商品,正如巴西的咖啡豆。”
“那么我们是什么?”多伊奇忍不住发起火来,露出凶恶的表情,“难道是你的一名随从。”
“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你们也是,包括那位香港先生,”托尼注意到香港人并不专注会场上这些人的话,不断制止那位小一姐的翻译,大家目光扫向他时,搞得他很窘。“我们要形成一个集团。而不是你们之间脆弱的利益关系,2亿美元是我第一笔投资,属于大家,我只不过要求多分我一点,西科德会很好地计算的,市场足够我们分享,特里瓦尔多有足够的货,我们要有秩序地经营,而这种秩序来自毒品委员会。”
“这倒是一个不坏的提议。”特里瓦尔多显得很兴奋。
会议分两天进行,这是托尼有意安排的,毒品委员会的提议还需要沉淀一下,每个人都有时间做很好的利益计算。然后是所有参加会议人员和随从参加一个一精一心设计的脱衣舞会。当然,在他们用餐后,托尼要求和香港人单独去吃中国菜,其他人都到英国餐厅用餐。
那位中国女子的名字叫凯西,毕业于伯克利大学行政学院。托尼用叉子去对付香喷喷的中国菜,这种菜肴他很少去吃,东方人的花样令他惊奇,陈良看起来也很健谈,他和坤沙打过7年的交道。
“答应坤沙,所有设备将通过一家农产品用机械公司运到香港,最迟不超过下周三,”托尼往嘴送炸虾球,叉子不稳,都掉进面前的酒杯里,引起凯西的大笑。
她有一双狐狸的眼睛,托尼想。
陈良也被托尼笨拙的动作给逗笑了,凯西闪亮的眼睛在注意托尼的表情,然后向陈良做翻译。
“那么技术人员呢?”凯西甜甜地问他。
“他和你一样如同天降。”托尼亲切地说,“不要理会这个香港佬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他好像一个婴儿一般等待喂食。”托尼公开向凯西调一情。
“你太粗一鲁了,”凯西露出她齐齐的牙齿,“他是我的亲戚,有着十几亿美元的资产,但是比美国人懂得谦虚。”
“我感到抱歉,”托尼看着陈良露出奇怪的眼神说,“我对中国人的一爱一好来源于你,你的亲戚对我来说好像是个外星人。”
凯西俯身向陈良说着什么,托尼注意去看她的头发,闪亮的黑丝,她像简特一样的年轻,有着神秘的魅力,他们总那么含蓄。
中国菜吃得很有味道,“维加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凯西评价这顿美餐说,“体现出香港一样的美食。”陈良吃饭时很矜持,像一只猫,不发出一点动静。
托尼也要了茶,这是出于民族的礼貌。
“凯西小一姐,你的亲戚有几个妻子?”托尼露出好奇的口吻。
凯西张开小口去喝茶,以一种优美的姿势放下茶杯。
“别忘了,托尼先生,”凯西不满地说,“香港是英属的,那是100年以前的旧俗,所有男人只属于一个女人。”
“我以为中国人有着伊斯兰宗教一样的传统习惯,但愿我的无知没有刺伤你的自尊心。”
“你是黑手党的首领吗?”凯西开始反问,“陈良说,你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人。”
“他也一样,”托尼并没有不满,“而对女人,我是最优秀的意大利情人,有一颗坚强而渴望温暖的心。”
“我只是对你好奇,实际上,你是一个非常容易使女人动情的男人。”凯西的赞赏听起来像轻柔的风。
离开餐桌时,托尼和陈良紧紧地握手,托尼的表现使这个中国人露出真诚的笑容。
“告诉你的亲戚,我对他抱有好感,我们之间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西莉亚打来了电话。托尼正在浴一室里洗澡,这时候,他感到回复到自我,还是一个孤独的人,简特能减轻他的孤独,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受着一只无形手的牵引,迷失在权力和毒品之中。
“亲一爱一的,史密斯在抱怨你,说你搞乱了他的生活。”
“我会尽快地安慰他的。”
“我非常想念你,沃尔特已经接收军火了,他正在造直升飞机和坦克,”然后她嗓子里发出深深的叹息,”也许你不相信,我已失去对别的男人的兴趣。”
“这很不值得,西莉亚,还有人等你帮助他们竞选州长呢。”
“我也从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纯洁到身一体永远相属,但你却是我一生中一次极大的诱一惑,我相信不是从形式上一爱一上你了。”
“这使我很难堪,我并不认为自己会一爱一上你,这很不公平。”托尼劝慰她说。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托尼感到一种说不清的压力,他对西莉亚的热情已经消失,就像他经常遇到偶而交一合的女子一样,那只是一种需要,在身一体上体现,再无法上升,更别提是一爱一的高度,正如金钱不能铸造一精一神一样。
“我们还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至少还能如朋友般地相处。”电话那头传来西莉亚明亮的嗓音,这个法学博士很容易快乐。“迈阿密海滩的一陽一光使富人的身一体变黑,这是这个夏季惟一的时髦,等你回来,我会向你提供晚餐和黑乎乎的身一体,当然还有沃尔特制造的新式炸弹,它能把越南炸成一口锅。”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一种紧张状态。”
电话挂断了,托尼注视着自己的身一体,镜子上的水珠使自己在一片水雾之中变得模糊起来。
多伊奇带了足够的保镖来到“钻石”夜总会,这也是罗杰斯的产业,在这里往往举办赌博一抽一奖晚会,后台满是插满羽毛光着屁一股和一乳一房的超级脱衣女郎。
多伊奇的保镖都是些扎着耳环、有着海盗一精一神的东海岸匪徒,他们会夹一着机关槍坐在舞台下。而圭里亚诺只带了几个显得很机灵的随从,他们和他一样喜欢沉默。
今晚是托尼专门为会议举行的,像是黑手党党徒的庆典,有一支来自佐治亚州的专业乐队和巴西表演艺术团,俱乐部挑选出最出名的舞女只是做为点缀。
特里瓦尔多搂一抱着一个一妓一女,嘴里嚼着薯片,喝着啤酒,他的胃是个无底洞,对追猎女人也有出奇好的胃口。
萨莱诺供给陈良的一妓一女遭到冷遇,她坐在陈良身边喝着香槟,一声不吭,陈良显然忽视了她的存在,有时竟忘了把香烟灰弹在她的鞋上。
乐队一直奏着意大利的曲子,托尼心中有一种怀旧的乡愁索绕心头,然后是巴西的探戈和伦巴。这些从6岁就开始练习舞蹈的少女用一种美国的表演方式,她们夸张地扭一动胯部,让下一体仅有几片金属遮挡发出磨一擦的响声。
在一阵阵烟火中,几个身穿紧身衣的舞女跳跃出来,她们疯狂地舞蹈,然后走到观众面前脱衣,张开大一腿,以便狂一热的观众能够用手指触到她们。
托尼坐到了凯西的旁边,看来陈良并不介意,他拉着那个闷闷不乐的一妓一女走了,萨莱诺派手下人把他送回酒店。
谁都看出托尼要和陈良的秘书调一情,特里瓦尔多搂着他怀里的一妓一女走过来。
“嗨,托尼,你真行,”他笑口大开,“你还没有了解过中国人愤怒的心情吧,他们会杀死调一戏过他们女人的男人的。”
“美国人同样担心他们的女人,”凯西轻蔑地说。
“你真像小母鸡一样地好斗,”特里瓦尔多开着粗一鲁的玩笑,“毒品使我见了不少世面,托尼兄弟,美国的神奇之处就是一个人罪恶也是一种令人欣赏的才能。”
他捏着一旁一妓一女的一乳一房,吹了一声口哨说:“一个星期中我见过一百对不同形状的一乳一房,萨莱诺先生还会认为我对女人的知识不够渊博,完全是种族的偏见。”
“甜心,咱们走吧,中国女人可不好对付,托尼老弟,你要当心。”他最后说,然后搂着那个一妓一女的肩走了。
“我有一个主意,”凯西正专心地看着脱衣舞女的表演,多伊奇的手下正抚一摸一着她们的屁一股,往她们的身上贴钱,托尼对凯西小声地说:“你喜欢夜间游泳吗?”
“托尼先生,不要把我当一个小孩子来哄,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一妓一女。”
“中国人拒绝欢乐吗?你不觉得人所有欢乐的渠道都是畅通的吗?”
“我个人认为充当一妓一女并没有什么欢乐。”
“可是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彼此了解,我知道这种方式很原始。”
“我可以对你的见议不屑一顾吗?先生。”
托尼品着嘴里的酒。
“这会影响生意吗?”凯西尖锐地发问。
“这只会影响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仅此而已。”
他们在沉默中去看演出,有几个脱衣舞女尖一叫地扑到台下男人的怀里,她们在台上爬来爬去去抢钞票的情景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很开心。
“那么,我们走吧。”凯西眼睛闪烁不定,她的黑头发着实叫托尼迷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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