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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强虏灰飞烟灭(5)

吴畅正要戏一弄他一番,“20多岁”的“四阎罗”段下九丢开新一娘一子冲了过来。他紫袍闪光,身上的金龙比文三中的又小了一点,年纪似乎也大一些,双目闪着紫电。他雄赳赳走到吴畅的近旁,冷笑道:“小子,老夫不会让你如愿的!”

他自称老夫,让人多少觉得有些滑稽,虽然他确实够老了。

吴畅一乐,说:“小子,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两人纠扯不清了。

“五阎罗”马步剑一抖锦袍,也走了过来。他早已等不下去了,要打就快动手,这么僵持着也太乏味了。

“你小子吃错了药,跑到忧患岛上来撒欢儿,我看你是死星照顶了。”马步剑说。

吴畅冷蔑地瞥见了他一眼:“你小子若没吃错药,跑到忧患岛来干什么?”

马步剑大怒,一式“阎罗朝帝”双掌旋动着击向吴畅的腹部。他的动作轻灵无比,似动若梦,与一般身法绝然不同。他攻势凌厉,但又无声无息。

吴畅知道这是鬼武学的奇特之处,不敢大意。身一子向左一拧,使出道家“天仙派”武功“三仙掌”,摆手飘过去,他回击得也极快极灵,仿佛的没用一点儿力气,可“啪”地一声轻响,马步剑如一片残云斜飞出去,足足飞出去有十丈。

众阎罗大吃一惊,这小子的武功还挺博杂呢!坐在北面的于灵的密友张三丰也感到了惊奇,他亦料不到吴畅会武当派密学。

“三仙掌”载于《天仙九成丹要大成经》,深藏在武当派有密室里,他是怎么得到的?

这原委张三丰也无法知晓。他眼里闪着鬼火一样深沉的目光,似笑非笑。

他身旁的沈万山倒挺乐观的,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肥厚而温柔的手掌在自己的脸上一搓一了几把,更轻松自在了。

“师傅,这小侠还不简单呢!说不定也许只有您才可与他一争短长。”

张三丰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说,我现在才明白我为什么喜欢你。”

沈万山的脸一红,低头道:“师傅,你误会了弟子的意思……”

“我明白你想的是什么,别说了。”

沈万山低头不吭声了。

马步剑受挫,老羞成怒,身形一摆,欲冲上去拚命。

“六阎罗”于太昌移形追影,伸手拦住了他,马步剑只好借梯子下吧,于太昌花袍飘动,犹似蝴蝶,落到众高人中间,笑道:“各位老友,婚宴席上让众位扫兴,我们兄弟深表歉意……”

“我来教训这小子!”一个衣衫胜雪的白须的老人站起来说,“难道天下的没有能人了吗?”

众人霎时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去。

“七阎罗”刘来铁纵身一跃,到了那老人身边,笑道:“南极仙翁,我们兄弟不敢劳您大驾。”他通体透黑,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诡秘,身上的金龙绕身不到一匝半。

南极仙翁摆手说:“打发了这小子我们乐一乐,忧患岛岂容他放肆!”

吴畅笑道:“老家仙,你少吹,你与他们泡在一起,说明你也不是好东西!”

南极仙翁淡然一笑:“我不是好东西难道你是好东西?你小子也太猖狂了!”

吴畅说:“我不过是来救一个人,难道救人不是件好事吗?”

南极仙翁“哼”了一声:“那你得容许别人说声‘不’,何况人家并不让你救呢?”

吴畅道:“她不让我救,并不意味着我不该救她,也不代表她想让我救她……”

“强词夺理!”南极仙翁火了,“跟你小子我看永远也说不清楚。”

“那你不妨换一种方式吗,你有能力的。”

南极仙翁闷“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他两眼冷观了吴畅一会儿,双掌摇摆,驱蚊似地一划,向吴畅按了过去。他的动作轻而慢,外行会以为他下神呢。

吴畅却识得厉害,哈哈大笑起来:“老白毛儿倒还真有经儿呢,竟然会‘玉眠通神功’,倒也不可小瞧。”他这一叫破,在座在高人们都暗叫惭愧,他们并不知南极仙翁会“玉眠通神功”更无法看一眼他的招式就能叫破,谁都知道这需要学识和敏锐的眼力。“玉眠通神功”是道家奇珍秘技,华山道士陈抟在他的《玉炉香果十二玄》中有详陈述,不过上面隐语太多,一般人难窥其中奥妙。南极仙何以修成的呢?这全在他的悟一性一高。古往今来,一个“悟”字成全了不少人,也毁了不少人。

“玉眠通神功”是极其上乘的催眠大法,被它侵袭的人,没有一个不霎时酣睡如死的,自然也就只有任人玩一弄了。

吴畅身一子飘然一移,向南极仙翁拍来的真气吹去。他知道“仙人吹”能破“玉眠通神功。”

南极仙翁不傻,见吴畅识破了他的奇学,便谨慎了起来,这小子还不可轻视呢!

“扑哧!”一声轻响,两人的内气交在一起,南极仙翁的脸色顿时变了,手颤一抖了几下,额角出了汗,他受了损伤。

“玉眠通神功”用来伤人时伤人则已,不能伤人时必自受伤,这是不可改变的,南极仙翁也无法例外,他轻“哼”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吴畅笑问:“还是比划吧?你伸手时无就知道了你败定了。”

南极仙翁冷冷地说:“你是个能人……”

吴畅说:“你也是个能人,不过别在我身边称雄。”

南极仙翁气得哆嗦,两眼发红,可他还是忍了。打不是上策。

“十阎罗”满月星这时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冲身吴畅。他四十来岁模样,绿袍飘飘,胸前的金龙仅有一尺多长,象条小龙羔子。“十方阎罗”中他显得最老,却要称些“少年人”

为兄,倒也滑稽。他一性一情刚烈,两眼含煞,一声怒喝,胆小的都能被吓死。

他身示如风,一闪而至,举掌劈向吴畅的左肋,吴畅身静不动,照他的面门猛地吹出一口气。

满月星知道是“仙人吹”,身形急闪而退。他可不敢让吴畅吹中,那不是好玩的。

一招无功,满月星颇觉脸上无光,可瞬时之间他又想不出高招,只有愣在那里作沉思状。

“八阎罗”杨大坏红袍似火,一声长笑了起来,金龙绕身一匝,在他身了格外耀眼,他眼里闪动着怒烈的火苗,心里充满了仇恨。

“小子,你若以为连胜几人就呆战胜忧患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吴畅冷“哼”了一声:“小子,你若以为我不能继续胜利下去,那也不错特错了。”

杨大坏“嘿嘿”一阵一奸一笑:“你小子少吹,光我们的客人也能让你葬身大海。”

吴畅扫了一眼君情愤怒的众人,感到确实不妙。他们若一拥齐上,自己就应付哪个呢?

他想稳住他们,于是笑道:“他们虽是你们的客人,却也是有道之士,岂会不分青红长皂白?”

“九阎罗”尤百统猛地蹿过来,指着吴畅的鼻子说:“你想耍滑,你找错了地方。”

他怒气冲冲,褐袍上的金龙仿佛欲尺似的。

吴畅大笑着道:“我滑什么,难道忧患岛要借外来的势力扬名吗?”

忽地有人问:“你想借忧患岛扬名吗?”

“我是来救人的。”

“可这里没有人需要你救,你的居心别人亦能猜出来。”

“我有什么居心?”

“你自己居心?你自己清楚!”

吴畅这才觉昨说话人似曾相识,这老家伙……心中一动,感到对方身上自己熟悉的东西不少,突然,他想起在树林中救走独眼龙的蒙面人,心里一阵颤一动,这两个人也许就是一个人扮的。

“老小子,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小子,老夫也见过你。”

“那再好也不过了。你是否救起了一个独眼龙?”

“是,又怎么样?”

“那就太妙了,独眼也不需要你救,可你却救了他。”

“这与你来忧患岛救人是两码事,他至少希望有人救他。”

“她也希望我救,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胡说!”胡仙突然妖国跳火,“谁希望你救,你还是想法救你自己吧!”

吴畅没法和她动气,笑道:“我看你确实疯了。”

“你才怎么来的忧患岛?”

“我怎么来的关你的什么事?”

“你是被他们抢来的。”

“胡说!我是自愿来这里的。”

“你为什么自愿这里的。”

“与你不相干。”

吴畅“嘿嘿”一笑:“你不敢说出来就是你希望我救你。”

胡仙气得脸都白了,怒道:“无赖!我不想看见你。”

吴畅淡淡地说:“我也不是十分地想见你,我所以要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救你,是出于道义,良心。你该有更美的人生,不应该陪伴着该死的老头子,假如你爹知道你嫁给了于灵,不气死怪哩。”

胡仙眼里射一出了怒不可遏的亮光:“我不要听你胡说!我已经嫁给了他,你休想把我们分开,快滚!”

吴畅倒成了破坏的好事的捣蛋缺德鬼了。

弹琴人在一旁见吴畅困窘万分,幽幽地叹了一声。纤纤指着琴弦上一拨,一股无比昂扬的音流顿时冲出琴弦飞向大海,飞向蓝天。

吴畅顿时一精一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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