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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龙潭得宝(4)

女的对麟儿,看情形不但是敬,而且还一爱一,不但一爱一,而且一爱一的极深,一双妙目,经常在麟儿身上打转,他对麟儿的紫龙珮,兴趣也很浓,似乎要探究什么似的,老是看个不住,麟儿也善忖人意,忙取下玉佩,递将过去,笑道:

“姊姊是不是喜欢这东西?”

对方忙含笑接了过去,很仔细地把上面的字读了又读,欣赏了一阵,将玉珮一交一 还原主,笑问道:

“这东西确是太古神珍,据小妹浅见,应是雌雄一对,不知然否?“麟儿点点头。

“另一只却不知落于何人之手?”对方似有意似无意地穷根究底。

麟儿笑答:

“雌的在我师妹手中。”此语一出,女的默然不语,酒却喝个不停。

麟儿以为她一爱一饮此种百年陈酿,一连为她斟了好几杯,她来个酒到杯干。

正在狂饮的当儿,忽闻一种异声,起自山中远处,好似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一样,麟儿身怀异室,百邪不侵,闻此声音,恍初未觉,女的听见这种异声,却心惊胆战,人也几乎昏倒。

麟儿大吃一惊,知道这声音来得很奇怪、忙将玉珮取下,挂在女的项下,但见碧霞万道,紫气千重,紫龙影围着女的身畔,回旋不已,果然是:大古奇珍,神妙无方,威力不可臆测。

那声音虽愈来愈近,女的已若无其事,她不禁对这种神物大为叹服。

蓦闻挣的一声,麟儿主剑业已跃出剑鞘数寸,原来剑为神物,遇险即能自动报警,不但如此,剑一柄一上还迸出十彩光华,幻成一个圆形光幕罩着麟儿。

女的见此情景,叹息一声道:

“宝玉通灵,剑为神物,武林中人,不用说有,就是想见一眼也不容易,不想竟为你一人得去,福缘之厚,实无可比拟!师叔青莲师大素善神算,不久前曾占出江湖劫运已起,而挽救人物,则应在一年轻人身上,看来师叔神算,果然应验?“麟儿笑道。

“我不过是俗人一个,哪配作卦上挽救武林劫运的人?我真该罚,这半天,我还未请教姊姊大名,但据姊姊刚才所讲,我倒猜出你却是庐山门下。“对方道:

“何以见得?”

麟儿将天山神丐与一尘上人淡话情形,很简略地告诉了她。一对小儿女正叨叨不绝时,那异声却越来越厉,山中林木,哗哗作响.还夹一着树木倒地声,岩行碎裂声,狂风呼一呼,若断若续,充如山崩海啸,鬼哭神号,地面传来一阵沙沙响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地震,那古刹摇了几摇,四面墙壁,几乎倾倒,此时麟儿囊中天蜈业已震翅作响。

他记起朱一鹤以前讲及此蜈灵异之处,忙取出古瓶,拔开瓶塞,将天蜈放了出来,那东西呼的一声,从瓶中飞出,在寺中回旋了两匝,始向寺外飞去。

麟儿恐古刹倾塌,同时要看天蜈除妖的威力,遂偕着他新一交一 腻友,越殿而出,他双目能黑夜见物,而且视力很远,已很清楚地看出离守约数百丈远,天蜈与一条大蛇早已拼了起来了,这时两人落在一条大可逾围的松树枝上,神玉宝剑结成的光幕,笼罩着两人,真是玉女金童,风姿绝世。

与天蜈拼斗的原是一条黑蛇,它粗逾水缸,身长数十丈,全身墨黑,乌鳞闪闪,眼现碧光,口中吐出的红信长达两丈有奇,这东西,身坚如铁,它所经过的道路,遇石石崩,遇树树折,地下被它那笨重的身一子压成一道深坑,口中却不时喷一出一股黄雾,那雾临风不散,笼罩在它的头部四周,它那红信时断时续地从雾中刺了出来,口中不时发出啸声,那啸声却好像呼唤人家的名字。

少女笑向麟儿道:

“这东西的怪啸真厉害,我未挂这神玉以前,闻到这声音,好像心欲从口中跳出,人也昏迷欲倒,大概它可以摄人心神,也可以使人昏迷,此次如不是遇着你,我所遭受的危险,真是不可想像!“

她念情脉脉地看了麟儿一眼,又道:

“此恩此惠,我真不知如何图报才好,做你侍身丫头,恐外你还嫌我大笨!“麟儿听了这话,不觉怔了一怔,正色道:

“患难相助,疾病相扶,是一般做人的道理,何况你我身列武林?姊姊丽质夭生,风华绝代,兰心慧质,远胜他人,怎么说出这种感恩图报的话来?“少女见他说得郑重,忙低着头,又将身一子向麟儿靠拢了一点,脸红红的,一笑而罢。

那天蜈虽小,却狡猾异常,它在空中不断地盘旋,口中喷一出一股褐色浓雾,直向黑蛇喷一出,袍雾受黄雾阻挡,缠成一一团一 ,但黑蛇鼓腮作势,却喷一出一段强烈劲风,将那褐雾吹散,旋又吐出一一团一 黄雾,黄雾凝结成球,又笼罩着黑蛇头部,如故继续不断,周而复始,形成一种僵局,似乎谁也胜不了谁。

麟儿目力可以透露穿去,他看清黑蛇头上凸出一个赤色肉一球,似乎是它全身最毒但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心想,如果天蜈在它红球上叮上一口,这东西是一陰一山最毒之物,必可使黑蛇受伤。那天蜈原本生一性一就灵,更如不久以前,麟儿放朱兰紫果倒灵石仙露饲养它的,正好溅了不令仙露在它眼部,使这东西的目力,如麟儿一样,也能透露穿云,不过功力较小而已,此时它已看出黑蛇脆弱之点,竟嘶的一声,快如闪电,从高空疾落,直向黄雾中钻去,在那红色肉一球上,用嘴边双钳夹了一把,随即很快地从黄雾钻了出来,又腾身空中,绕着黑蛇头部旋转飞行。

这一下,黑蛇似乎受了伤,头部连摆,忍痛不住,同时也勾发了它的恶一性一,它盘旋着身一子,将摆一动的头部愈伸愈高,约有十余丈左右,伸长的尾巴却向四周一阵乱扫,打得树枝。

岩石满天乱飞,狂风呼喊,声势至为惊人,它口中的红信不断对空飞舞,喷一出的毒雾带着强照的劲风,直向那天蜈劈去。

天蜈一振翅,冲天而起,避过了劲风毒雾,等那黑蛇威势稍减,又落了下来,绕着黑蛇头部飞行,那蛇头红顶经天蜈咬了一口后,似乎比以前肿大了很多,蛇的黄色毒雾也没有原先厉害,双方都在僵持,伺机反击。

少女从树上折了一恨柏枝,笑向麟儿道:

“待我来助这小东西一阵。”右手一扬,那树枝快如弯箭,直向蛇头红顶飞去。

黑蛇头部一扬,鼓腮一吹,发出强烈劲风,将树枝吹开,天蜈乘隙直飞而下,落在红顶之上,拼命地乱咬,这一下黑蛇的亏可吃大了,甩吗?甩它不掉,喷毒,也来不及?头部被这蜈嗡咬得只有乱摆的份儿,它这一股怨气,都发泄在麟儿与少女的身上,只见它将头一伸,蓦地将身一子猛力向前冲去,这东西身如铁石,力量奇大,这一冲,快似驽箭,只见一条庞大无巨的黑影,对着松树直撞过来。

麟儿大吃一惊,一声长啸,宛如凤哕龙吟,那声音,震得山谷齐鸣,余音袅袅,荡漾不绝。他也来不及招呼少女,可又怕她功力不及,躲闪不开,于是干脆右手顺势拦腰一抱,将身一纵,把少女带在空中,朝山的上面飞去,落在一块小的岩石之上,方把少女放下,这一放,才发觉方才把人家抱了一个满怀,异一性一的香味只朝着自己鼻子里钻,触着人家软一绵绵的身一子,心中也不由起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忙怔了一怔,定下心神,又向少女笑了一笑,算是表示歉意,对方却苦无其容,用手理了一理黑鬓,瓠犀忽露,对麟儿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看,仍然傍着麟儿并立岩端。

这时那条黑蛇却似疯了一般,遇着东西就撞,尾端向空中乱打一阵,只见林木纷飞,砂石四溅,狂风怒吼,异啸连天,加以地动山摇,黄烟漠漠,使人有大劫将临的感觉。

那蛇翻腾了一阵,附近的树本岩石,都被它搅得光光的,然后翘一起头,红信乱吐,张着口,只有喘气的份儿。

少女微笑道:

“这东西已筋疲力竭,待我趁势把它除了吧!”麟儿一把拉了她的手,笑道:

“它虽然疲倦了,然而这东西的力气,大得出奇,要用力剑除它,还真不容易,我才下让姊姊去冒这种危险!“少女娇一笑道:

“真的么?不过做姊姊的才值不得你这样一爱一护,唯有那些天仙化人的妹妹,才值得你一心一意地去一爱一护她。“

麟儿眨眨大眼睛,望她笑了一笑,也不再说什么。那天蜈在空中飞得良高,高得使人看不见,又突然从高空电射而下,快得只见一条红线,震得四周空气,嘶嘶作响,这时,黑蛇正张口冒气,口中流一出不少白涎,似乎没有注意到飞蜈情形,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红线,直向它口中飞落,待黑蛇发觉,夭蜈已顺着它的食道,钻向它腹中去了。

一陰一山天蜈一性一至奇毒,发作也快,这一入蛇腹,便在它内部、吐以毒涎恶雾,使黑蛇五腑六脏,皆中奇毒,黑蛇忍受不住,只痛得在山中乱滚,忽然,它凶一性一大发,尾部朝山上一扫,正对着麟儿与少女所立的岩石处横扫过来。

麟儿与少女一时疏忽,毫未御防,这一下,连人连岩石都打入半空,少女一招飞一燕投林,向下落去,麟儿也跟着她一同飞落,他们快,半空中那硕一大无比的岩石,落得也快,朝着麟儿与少女的头部黑压压地直打下来,麟儿一声惊叫,抱着少女向地下一扑,刚好面对面地压在少女身上,护身神功也同时发动,只见一股纯一陽一罡力,向着岩石一撞,小房子那么大的岩石,被这股罡力一托,向下直落。

惊魂稍定,两人一看这种对抱的情形,双方盖得什么似的,但同时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女的只觉一股热流,满布全身,男的只觉软玉满怀,一温一 香在抱,美人的口,正对着自己的嘴,虽然是无意,但事情偏有这样的巧,那还有什么说的?

麟儿羞得面似朝霞,少女粉脸红如落日,只好赶紧爬起身,各人将身上的泥灰净了一净,彼此瞧了一瞧、啼笑不得,麟儿满脸歉意、正要向少女谢罪,少女却拉着他的手,指着那条还在满山滚的蛇道:

“这东西命最长,你还是把它除了吧!免得又生惊险!好在此山无人,否则有些动作,叫人见了真会传为笑一柄一!薛琼一娘一的命是你救的,莫说无意中你把我抱了几次,我不会怪你,就算是有意抱我,我也不会有任何责怪!我知道,你身怀紫龙玉珮,与你师妹早订丝萝,琼一娘一命苦,既无缘插在你们中间,也不忍使你在你师妹面前受半点委屈,我前生罪孽,必须今世赎完,待事情一了,即要求师父师叔,斩断青丝,遁入佛门,青馨木鱼,以了素愿,像你这种奇姿美质,至情至一性一的人,我敢说找遍了天地,也找不出第二个,但任何事都有一个缘,无缘强求,到头来还不是等于镜花水月?你不要认为我一交一 浅言深,我却认为绝不能因于世俗之见,有话藏着不说,承你喊我一声姊姊,我今年十六,看起来确实比你要大一点,不嫌弃,以后就喊你一声弟弟,闲话到此为止,赶快去除蛇吧?“这一席话,只听得麟儿满腔凉意,眼泪如断线明珠只管垂落,他确是至情至住的人,从未想到救人会弄出麻烦,更料不到会因此而可能害了人家,人家一爱一着自己,这种慧质兰心的女子,要得到她的垂青,可以说极不容易,怎奈师门恩重,师妹虽然尚未见面,但看情况,只会比对方更好,师尊亲赐玉珮。两许婚约,对天盟誓,言扰在耳,不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能丝毫有负师妹,然无端害一个少女,让她身入佛门,这岂不是自己终身罪过?这件事一个处理失当,真使人抱恨终身,只能会着师妹后,看情形再图发展。

麟儿当即揩干眼泪,苦笑一声道:

“姊姊,我愿望你凡事看开一点,也不要过于固执,要不必想得太远,如果姊姊为了我而遁身佛门,那无导于我害了你一生一世,我估着也必忏悔终身,我确和师妹订了婚约,不仅有师尊父亲之命,而且尚有盟誓之言,我更不敢存心委屈姊姊,未来事只可相机发展,千万不要自断青丝,那样不但害了你一生一世。同时你也害了我,也害了我师妹,这中间关系,你仔细推敲就会明白,我也不再多说。“听得琼一娘一暗中点头,就把这问题,暂时搁置,自不在话下。

黑蛇还在满山逞威,势不稍减,麟儿拔剑在乎,但贝紫霞万道,彩瑞千条,照得雷霆万钧之势,对着蛇头要害之处直落下来,咔嚓一声,妖蛇已被斩为两段,蛇身滚了几下,尾部弹了几弹,蛇命也就至此结束。

因为蛇身太长太大,那蛇血如决一江一 河之水,流得满山遍野,尽是鲜红一片,异常腥臭,虽然附近无人居留,但令其腐臭总是祸害,为着这缘故,麟儿决定放火烧山,以清除蛇体毒瘴,以免为害人群。

琼一娘一走到麟儿身旁,看着蛇头,不觉怔了一怔,随对麟儿说道:

“这么大的蛇,至少也是千年异物,蛇目隐现红光,里面必藏有珠宝,你何不把它眼珠取下来,如得着宝珠,可能日后还有实用。“鳞儿笑道:

“这东西,我见了就恶心,就是有宝珠,我也不愿要!还是一把火把它烧了吧!“琼一娘一小嘴一撇娇嗔道:

“你就是不听姊姊的话。”

麟儿果真不敢拂逆,忙拔下主剑,挖着蛇眼,拨一开皮肉,果然得着鸭蛋那么大的宝珠两颗,红光闪烁,非常美观,找了清泉,他把珠子洗了又洗,就将珠于一交一 给琼一娘一,笑道:

“谨以此珠赠送姊姊。”琼一娘一固辞不受道:

“这对宝珠,与玉珮一样,原是一对,你和你师妹,正好一人一颗姊姊是苦命人,无福消受。“

麟儿握着她的手,央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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